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囧囧穿越杠上妖孽男/作者:果菲』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她是剩女,一朝穿越,做了妖孽王爷的替身新娘,大闹皇宫,闲逛青楼,徘徊在众美男间,与小妾斗智斗勇,好不自在。不料却没了孩子又被下毒,陷入重重危机!可是她天性豁达,失宠就失宠,她还乐得清闲,不爱就不爱,她还嫌爱的麻烦,可是这妖孽男却纠缠着她。好吧,妖孽男,我和你杠上了!”   』 ------章节内容开始------- 第一章千年之恋   (本章免费)   不知是因为赫赫有名的甜氏家族那个及少在世人面前现身,也及少有人见过面貌的祖训守护者此番会在族人面前公然出现,还是因甜氏家族的小公主十八岁成人仪式!原本能容纳近万人的家族祠堂,此时却因人过多而显的十分拥挤。   祠堂内众人皆窃窃私语,似在议论着商界龙头甜氏为何历年来每一辈都只有一个女孩,而巧的是,这个女孩总是在2月29号出生;也似在议论着商界龙头甜氏的祖训守护者,那个历年来,让你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而又真真实实存在的祖训守护者!   此番他们前来,与其说是借这次甜氏千金十八岁的成人仪式与甜氏拉近关系以求自己能在商界立足,不如说是来探究甜氏所谓的祖训及祖训守护者,当然还有那些据说……   随着一个炫黑色身影的进入,祠堂内的议论声小了许多,一双双略微炽热的目光,带着探讨紧紧的锁定着那张以厚实的黑纱蒙住只留有一双眼睛的脸颊。   只见他双手捧着一本发黄的手札,笔直的站在祠堂最上位,为仪式的开始而准备着。   随着祠堂内一长辈高呼一声:仪式开始!   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似极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的,应着众人的注视缓缓地踏入祠堂,在离那个黑色身影三步之遥处停下。   适才安静的祠堂内,又有了先前的喧哗,虽都极力将声音压至最低,还是能听到有人情不自禁的发出赞赏: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小女孩,原来就是甜氏小公主,甜乖乖!真是耳闻不如一见……   站在祠堂最上位的他,黑眸木然的在人群中扫过,直到一抹白色将他的视线全全占据。   倏地,整个身心一阵强烈触动,那捧着手札的手已明显的在发抖,然此刻,内心强烈的激动让定力一向极佳的他不想也无暇去顾及……   乌黑的眸子里像海啸般的翻滚,带着歇斯底里的激动与若有若无的恍惚,深望着眼前的女孩,当眸触及到女孩那双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时,他忽然如战败了的将军般,瞬间,眼神变的无限凄凉,这份凄凉几乎要将他撕裂,将他摧毁……   漫长的苦苦厮守,悠悠的深深思念,爱与不爱的极至纠缠,在被泪水替代的那一刹那,回忆的片段,曾经的誓言,都被痛苦渲染,无奈……凄凉……而又似乎很美!   三步,很近,很近,只要两人略微伸手,便能触摸到对方;可是,天知道伸手的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呢?   三步,很远,很远,因为三步,他错过了幸福,错过一辈子;如今,他守她千年,恋她千年,不求其它,只望能得她一眸回望……   如果,那天……   “咳……咳……”女孩好看的眉头已微微蹙起,轻咳提醒道,“可以开始了吗?”   该死的,那道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点着,将她推毁……   天知道,她此刻有多么想逃,逃离这个地方,逃离眼前这个从小就会惹她生气的讨厌鬼!   他似没听到一般,依旧怔望着眼前的人儿,只是原本凄凉的黑眸中多一份无奈,那种明明不舍但又不得不……   沉默,令人压抑,沉默在拥挤的祠堂内缓缓流淌……   随着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声,在这压抑的祠堂内突兀地响起,泛着黄的手札才被人小心翼翼地打开。   手札上的字迹很是模糊,只能微微的看到少许零星点点的蓝,但对他无任何影响,那浑厚的磁性嗓音在仪式当中无任何停滞:就在你步入成人行列之际,让我由衷地祝福你茁壮成长、青春永在!   世纪之春多缤纷,遥望鲤鱼跃龙门。   日出江花红似火,华夏昌盛后来人。   十八岁是成熟的标志,犹如一艘白色的帆船已经起锚,乘风破浪前行。它俊美、挺拔,远远望去似海鸥的翅膀?   不!是大海中泛起的浪花拥有大海的胸怀,把目光投向海角天涯。   十八岁是青春的象征,多像刚刚出水的芙蓉,在阳光的淋浴下,闪烁着迷人的色彩。它靓丽、多姿,渐渐地变成晨曦中耀眼的霞?   不!是多彩的鸟在空中翱翔,追逐着太阳,企盼着真理,愿把自己的年华奉献给人类的和平与发展。   十八岁有“火”一样的热情,它的能量可以把高山熔铸成利剑,它的光芒可与日月同晖,在宇宙中与天地共享生命的崇高、自然的博大。   十八岁有“钢”一样的性格,宁折不弯是其本性,愿在风雨中磨练成长,愿在激流中表现“自我”的形象;没有做不成的事,没有退缩的意识。你的脊梁铸有父辈傲骨的印记,表现着甜氏家族的风范与力量。   十八岁,奏起你青春的乐章,驾起你年华的风帆,向幸福启程,哪怕是惊涛骇浪,也要义无返顾,永不言弃!   如果,你累了,你倦了,请记……   “额……可不可以停一下!”女孩突然扬言打断,“我想……我想WC!”   停下口中的祝福说词,饶有兴味的望着眼前的人儿,女人,每次撒谎就会结巴!只是你真的不等我念完吗?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离我而去吗?   以前是……   现在亦是……   他明白的,一直都明白,他们隔的不指是三步,他们隔的是两个世界!   无关时空,无关距离……   眼眸微垂,浓黑而翘长的睫毛遮住了那一眸的忧伤,一眸的不舍。强迫自己不去注视那张他守护了近千年的容颜,佯装无谓道:“嗯,去吧!可不能让所有的人等你太久!”   这句话他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他们’听,更是说给自己听!毕竟彼此都等了好久好久,不是吗?   “安啦!”说完迎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迅速地向祠堂外行去!   若不是被人以守护者的身份命令她去,她才懒得去了!2月29号出生的她,却要在3月1号来为她举行成人礼,乏味至极!哼,讨厌鬼就是喜欢做让人讨厌的事!   停下脚步,转身对着祠堂做了一个吐舌头的调皮鬼脸!   HOHO,天时,地利,人和,“葵花宝典”,我来也!该死的剩女头衔休想再跟着我! 第二章乖乖穿越   (本章免费)   好不容易趁着大家都在祠堂,才鼓足勇气的跑到老哥的房间里想偷看老哥放在床底下密封了三层的“葵花宝典”。可是该死的,为什么“葵花宝典”不是电影中相传的所谓神功,而是一幅幅让人脸红心跳,羞愧难当,不同姿势的男女图呢?   “老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原来你躲在房间不出来并不是练什么“葵花宝典”,而是……哼,骗子,色鬼,这就是你说什么有助于夺取异性之心的神功,呀,羞死人了啦!”   然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俏脸羞的通红的她最终还是抖着双手将书打开,清澈的眸子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书中所注!   “天啦,难道这就是男人不穿衣服滴样子?额,为什么都是女人,怎么自己和书上滴女人差那么多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倏地将手中的书一扔,最后还不忘盖上自己滴脚印!才抚上那如火烧般滚烫的脸颊向自己的卧室跑去。   天杀的,她甜乖乖,剩女头衔还没去掉,又要来个色女一说么?额,她可是有关乖乖女之称滴甜乖乖呀!   “乖乖你怎么了?不舒服?”甜妈妈见女儿迟迟未回祠堂,心急如焚,也不待仪式完成,便急急忙忙地寻了过来.   她这个女儿,叫她如何能不担心。虽然在外貌上继承了自己与老公所有的优点,可是心思却不及她们分毫,在家人的眼中她就是一个水晶娃娃,那般清澈,那般透明。可也正因如此,她又如何放得下心将她的乖女儿独自送往他处,而且还是那么遥远的地方!   可是,甜家祖传下来的那一句祖训又怎能不去遵守,何为“玉石俱焚”她自是懂得的。   摇了摇头,将那份忧愁强压于心底,将盖在甜乖乖身上的被褥稍稍掀开,柔柔一笑,道:“乖乖,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妈妈……”甜乖乖缓缓翻过身来,眼睛却不敢看向甜妈妈,只因此时,脑海中总是适才在老哥房中所见的……   “乖乖,你的脸好红,莫不是病了。来让妈妈看看。”甜妈妈担心的询问道。   习惯性的伸手急切的将甜乖乖的领口拉开,看向心脏处那个心形的胎记。见其仍是完整心形并无所要裂开之痕迹,那颗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   她怎么能忘记,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   那一双双停留在孩子心脏处那个心形胎记的异样眼神,那时的她就预感到,她的女儿将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女儿,她的女儿背负的东西要比别人多!   甜乖乖见妈妈将手轻放在自己的心脏处陷入沉思,清澈的眸中尽是迷惑与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只要她身体一不舒服,妈妈就会急切的看向她心脏处的那个胎记。   “妈妈若是不喜欢这个胎记,甜甜可以去医院把它做掉。”   她不喜欢乖乖这个名字,她更不喜欢甜家那位从不以面示人的讨厌鬼,不是因为他为她赐的名字,而是她看不惯在甜家一无是处,净说疯话的他竟让甜家上上下下都那么尊重。说什么,她十八岁后就不属于甜家,什么话嘛,她现在不是在甜家吗?等会,她一定要去找他,用事实驳斥他的疯言疯语。   “乖乖的一切妈妈都是喜欢的,乖乖,若是妈妈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世事险恶,凡事都要留个心眼,切不可莽撞行事,还有……”   甜妈妈有话还未说出,便被甜乖乖打断。   “妈妈,你是怕我待会出去找那个讨厌鬼么,妈妈安啦,甜甜才不会了。其实只要他往后别在甜家说一些疯话,在甜甜要改名的时候不要以甜家祖训守护者赐名不得修改来阻碍,甜甜还是会喜欢他的啦。”   “乖乖,不得胡闹,什么讨厌鬼。人家……”甜妈妈轻拍了一下甜乖乖的额头,佯装生气道。   “是,是,是,人家可是为甜氏兢兢业业,无私贡献,一直默默无闻的祖训守护者。”说完还不忘在心里补充一句:就算不是讨厌鬼,也是个丑八怪,不然为嘛用黑纱把脸蒙起来不给人看。   “乖乖知道就好,来,乖乖,把这个带上。”甜妈妈说着,将一枚戒指顺势放在甜乖乖的手心。   “又是那个讨厌…额……给的。”看着放于手心处的戒指,甜乖乖皱眉道。   她不明白,在甜氏族人心中地位颇高却被她暗地里叫讨厌鬼的他,为何总在她生日的第二天送她一些莫明其妙的东西。   她扪心自问,她对他的态度似乎不咋滴呀!都这么些年了,一直如此,这是何意,她真的不懂。   “这应该是最后一份礼物了吧!”甜妈妈怔怔的望着那枚戒指,似喃喃自语,“乖乖,今儿个咱们一家子可要好好聚聚,以后这样的日子怕是难了。”   “妈妈,什么难了,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甜乖乖诧异的望着甜妈妈,不解道。   让甜乖乖这么一问,甜妈妈才知道自己险些说漏了嘴,浅笑道:“妈妈的意思是你哥哥就要去美国留学了,以后在家的日子会很少。”   “谁叫老哥那么崇洋,我看他早晚也是只海龟!”   “乖乖剩女,说谁呢。”一袭黑衣的甜澜推门而入,望着甜乖乖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舍,然而很快便被常有的淡然所代替,令人不曾发觉。   故作生气道:“总在背后说人,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喂!我哪有,妈妈可以作证。还有不许再叫乖乖剩女,我才十八岁,怎么就是剩女了,明天,我明天就带个男朋友给你看。”甜乖乖逞强道。真不明白为什么甜氏的女孩总会在十八岁出嫁,而她……   “是,我相信,因为有人偷偷的进了我的房间还顺便偷偷的看了一些不该看的哦!乖乖难道忘了儿童不宜么?”   “喂!不许再说啦!”甜乖乖一跃而起,不去理会心中的郁闷,狠狠地将枕头向甜澜丢去。   “好了,好了,澜,你就别再逗乖乖了,我去看你爸爸回来了没有。”甜妈妈说着起身往房外走去。   或许她该留些时间给她们两兄妹独处,澜的心应该比她们更痛更不舍吧,毕竟他们……   罢,罢,罢!事以至此,又能如何,一切也只能听天由命!   “乖乖剩女,这本书送你了。记得仔细看哦,可别丢了你老哥的脸。”   “死色鬼,你留着自己用吧!我才不要。”   “即然不要,干嘛要把书抱的那么紧!心口不一哦,小孩子可不能说谎话。”   “哎,哎,这个……这个……这书为什么在我手上,为什么我丢不开……啊!老哥,我好像被什么东东吸住了!”   “乖乖,我的好妹妹,请相信他一定会对你好的,你一定要幸福。”   “谁会对我好啊,你说的他又是谁,啊,老哥,为什么我快看不到你了啦!啊!啊!……”   “我相信了,原来祖训上讲的是真的!我也相信了,相信了你的存在,因你给我的这本书,也因眼前的这个事实,一切都应验了!可是为什么不将缘由告诉乖乖,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又怎么知道一切该如何结束!如果,结局依然是那个结局,那又要怎么办?难道又要等上千年?”甜澜怔怔的望着甜乖乖消失的地方,似喃喃自语道。   痴情厮守千年,独伴残月祭痴心,值与不值他人又岂能懂! 第三章不是第一次   (本章免费)   房内,迎着风微微摇曳烛光映着那微微飘动的紫色幔纱,床幔之上那个绝美的女子,双眸虽是紧闭,然而那长长的睫毛,竟如薄而轻盈的蝶翅,不动也是极美,略微苍白的唇稍稍翘起,似在生气,似在与谁较劲!   呵……竟连昏睡也这般可爱。   不知不觉一抹由内心深处发出来的笑容已浮现在久坐于床边的白衣男子脸上,使那张本就帅气可佳的俊脸更是吸引人。   “暗,你确定她不是田大将军的千金?”嗓音很具磁性,然而语气却那般的平淡。   “是的。”   “她的身份?”   “且不说她奇异的着装引人所思,单是她与田大将军之千金宛如一人的容貌也让暗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她所戴的那一枚戒指,离国的能工巧匠都称未见过这等样式,怕是要等她醒来,才能知晓她这如迷一般的身世了。”   “将她送去田府。”   “为何?”   他不明白,田大将军如今所站的位置是明显不过了,即便他们给的再多也休想得到田大将军的丝毫帮助,更何况后天就是……   他们又为何在此时成人之美,这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呀!   “田大将军不是在找女儿吗?”   “你是说……”   “比看清自己最在乎的人那一副隐藏在善良外表下的恶毒嘴脸更让人痛苦的,就是娶自己不爱的人。当至爱于权势都离他而去,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妙,绝妙!那暗现在就去。”   “顺便将这封信交给田大将军,相信他会明白。”   暗接过那封还带着体温的书信,浓眉不禁微微皱起,他担心,他们此去将是自取其辱,他更担心,他们将赔了夫人又折兵!   “暗,信不过我。”白衣男子起身,行至暗的身前,好看的指节握上暗的肩膀,一双让人一望便会深陷的黑眸紧盯着犹豫不决的暗。   “我只是担心。”   白衣男子若有所思的望了暗一眼,转身又一次望着仍旧陷入昏睡中的女子,薄唇不由微扬,毫不犹豫的将指尖划破,再伸入到放于床边已久的碗中轻绕一圈,直至指尖的鲜红与碗中的棕黑全全相溶。   站在一旁的暗,望着眼前的这一系列的动作,眸中闪过惊讶,然而更多是不解是迷惑。   既要将她送去田府,既知她将成为那个他的王妃,又为何要在守宫砂里加上自己的鲜血。   “如若不是第一次,定是不能种上这守宫砂,唯有用我的血……”   “可是……”   暗正想下去,却被眼前的画面所震!白皙的面颊瞬间变得绯红。   “暗,在离国除了风尘女子不会有谁将这等如此光明正大的带于身旁。”   暗听此一说,眸中的迷惑即刻消散,原来是他多虑了。   离国,大将军府,老者坐于大厅正位之上,虽年近五旬,面容写满了沧桑,许是因常年经战,体态却很是硬朗,只见他那如鹰般的黑眸紧盯着手中的书信,浓黑的双眉几乎皱到了一起,胸口处起伏连连,想来定是有一些烦心事。   暗坐于正位之旁,手中捧着正在冒着热气的香茶,若有所思的望着老者,试图从老者的表情上搜寻到些许答案。   良久,在手中的书信被狠狠的揉成了一团后,老者那几乎皱到了一起的眉才慢慢地舒展开来,只见他起身,接过管家递来的笔墨,毫不犹豫的在书信的附页上写上自己的名讳:田耿秋。   “老夫乃恩怨分明之人,定不会做寻私利已之事,任谁做离国之主,老夫都将至死效忠。”   “如此甚好,对田大将军的为人暗从不质疑。”暗双手抱拳,敬道。   “虽其有害女之心,然而没有成功。老夫可不究其性命,但也不可就此作罢。”   暗听其声音不大却隐着浓浓的怒气,想来将那名女子送来田府是对的。他相信,田大将军定会让那个女人--莫雪暂时消失,不仅仅是为他“女儿”的幸福着想,更是为他“女儿”报这陷害之仇。   更何况,那信中所写也是事实不是吗?莫雪真的杀了田府千金,田甜。   即便他田大将军心思再如何谨慎,思维再如何精锐也敌不过莫雪口中承认的事实。只不过这个事实却因一个身份不明却有着和田府千金相同容貌的她稍稍改变而已。   “据暗所知,莫雪如今正在若王府!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不知田小姐如今的身体能否应付,不如……”暗说到此处,故意停住不说。   “你是说向皇上请旨将婚期延长,不可!不可!且不说时间仓促,来不及向皇上请旨,再说能和皇子联婚乃田氏之福,又岂可以傲自居。田甜失踪一事,老夫虽未声张,但还是走漏了风声,如今外面传吾女之流言皆多。好在吾女已回府,明日大婚自是不可耽搁。如此也好让那些辱人的流言不攻而破。”田大将军坚定道。   暗从桌上接过写有田大将军名讳的文书,放于怀中。   双手抱拳,腰微弯行礼道,“那,暗在此贺喜了。田小姐因受惊昏睡,随时会转醒,想必田大将军思女心切,暗就不作打扰,告辞!”对眼前的这位战功颇多的大将他自是钦佩的。   “老爷,老爷,小姐醒了,小姐醒了!”暗刚走至大厅门口,便见一名丫鬟急急的跑来。薄唇不由微扬,一抹淡笑扬在脸上,为这次的计算如此精准而庆幸!   果然而那些血液……   “管家,快,快去看看!”急切的言语中带着惊喜,惊喜中隐着的是庆幸,他的女儿终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第四章醒生错愕   (本章免费)   “老爷您慢点走,大夫说了心气平和,也不能急促走动!老爷……!”   一脸担心的李管家还想说点什么,却在田大将军转身回视他的那一记寒光之下,硬是把话生生的吞回肚中。   跟随老爷出生入死多年,他岂会不懂老爷。内心暗暗叹息,老爷你是怕小姐知道,你因小姐离家出走而气急攻心以致旧病复发,对吗?只是老爷你这又是何苦,何苦啊?这些年你和小姐……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由心而发,他是管家,但也是军人,他必须忠心,服从!   “等会还有劳你派人偷偷去一趟若王府!为了田甜的幸福,此事定不能就此作罢!”   “老爷放心,老奴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管家犹豫片刻,便坚定的回答道。   如若细听,你会发现那坚定的语气中隐着一种深深地自责及无奈。那种看着别人生活在误会中,而作为局外者却无法为之澄清的自责,及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奈。   “嗯!去吧!此事不得告知他人,特别是田甜!唉!”   “老爷……”想言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摇了摇头终是选择退下。   或许老爷早已经习惯与小姐这样相处了吧!宁愿让小姐误会他,也不要告知她真相。   田大将军怔怔地望着李管家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暗然,或许他和李管家一样有着落寞而孤寂的背影,而且这个背影早已不再年轻了!   罢,罢,罢……   如果因为自己的误解和报当年的救命之恩而将自己的女儿嫁入若王府是一个错误,那就让它一直错下去,兴许哪天它又对了呢?他是如此的想,虽然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但唯有如此安慰,那紧揪的心才能稍稍的释放!   “田甜!田甜!”田乖乖正被一屋子古香古色的装饰及眼前一袭古装打扮的小丫头弄的迷惑不解时,突然瞧见一位身着古装的老者匆匆的向她跑来,还叫她的小名,甜甜,着实吓了好大一跳。   错愕的望着那张写满沧桑的脸上溢着足以腻死人的关爱,想言语,可大脑竟一片空白。   “田甜,可吓死为父了,以后切不可任性,好在你平安回府,不然为父有何脸面去面对你那九泉之下的母亲。”   此时的田将军整个身心已被喜悦全全占据,并未去细琢眼前的“女儿”,强韧的手臂将迷惑不已的甜乖乖拥的一紧再紧。   “我……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田乖乖彻底蒙了,这个抱住她的人竟自称是她的父亲,天啦,谁来告她。   抬头向站于床沿边的丫鬟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是在丫鬟的脸上她看到的是比自己还要错愕的神情,甚至还有害怕!   “田甜,若是为父知道你对若王只是普通交好,并无男女情意,为父宁愿背负这忘恩之名也不愿强迫你嫁入若王府。你可知你离家出走为父有多担心,你留信说宁死也不嫁若王,为父看后有多么自责。都怪为父平日里对你缺少关心,竟误以为你的心仪之人是若王,为父惭愧呀!可是婚事已被订下,大婚仍是要举行的。”   田将军见怀中的人并未作何反应,那紧拥的手臂缓缓松开,脸上尽是无奈尽是自责,他明明是想给女儿幸福的,为何却偏偏……   “若……若王!”甜乖乖震惊不已,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口中将若王二字吐出。   天啦,连王爷都搬出来了,拍古装戏么,但是这房间她有细看过,并未发现摄像之类的东东呀!连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难道……自己穿了?想自己曾在闲时也赶潮流也写过一本穿越的小说。但是那只是在书中出现,并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呀!   可是……可是……眼前的一切要作何解释。   书,书!对了,就是那本书。老天,难道那上面画着一幅幅男女图的书当真是老哥所说有神功之称的“葵花宝典”!   她隐约记得,好像听老哥说什么请相信他会对她好,还听到老哥说什么是真的,天啦,她要晕了!真的要晕了啦!   “田甜,田甜,大夫,快将大夫请来。”该死,他怎么可以在田甜刚醒之际提及此事。   “老爷,刚才来给小姐看病的刘大夫一直在门外候着。”站于一旁的丫鬟细声回道。   “那还不叫他快快给小姐看看,适才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昏过去了呢?”   正在田将军担心之际,候于门外的刘大夫闻声赶来。   “刘大夫,你快看看,怎么才醒又昏过去了!”田将军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向刚进门的刘大夫上前一把将其拉向床沿边。   刘大夫将手轻搭于田乖乖的脉搏之处,从脉搏及呼吸而定这昏自是装的!内心不禁暗喜,本来一直候在门外的他还想着等会用药将其迷晕,不想连这步都省了,这份差事倒让他省心不少,暗主子那边也好交差!   “回将军的话,小姐本就受惊过大,许是醒后内心又忆起了痛心之事,一时情绪过激才昏了过去,并不大碍,只需静休便可!”   “田甜,为父知道你如今正在气头上,可是皇上对咱们田家有知遇知恩,若王的母妃又对田家有救命之恩,为父的心你可懂!”田将军望着双眸紧闭的甜乖乖无奈道。不管他说的她能否听见,但他还是要说。   “巧巧,好好照顾小姐,明日大婚若是出了差池唯你是问。”   还未从惊震中醒过来的巧巧被田将军这么一吼猛往地上一跪:“奴婢尊命!”   “唉!”浓厚而悠长的叹息由心而发。事已成定局,还能作何呢?况且如今朝廷的局事,定是不能再有任何风浪了。 第五章葵花宝典   (本章免费)   甜乖乖偷偷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细的缝,确认房内除了坐于桌旁边,被称为巧巧的丫鬟再无其他人时,不禁在心底暗暗自恋了一把,终于有一次装昏没被识破了。   古代的大夫还真是差耶,连这都看不出来。呵呵,没想到那本书有让人穿越时空的功能耶,太好了!回头带几样古代的东东拿去现代拍卖,到时候成了新闻的头条人物,看还有谁说她是乖乖剩女。   可是身上的衣物早已被人更换,不知那本书是不是也被人收去了呢?   “巧巧……”甜乖乖见那丫鬟并未作任何反应,心想难道是她听错了?可是她明明听到刚才那位老人呼她为巧巧呀!想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于是又大叫道:“巧巧,巧巧……”   只见适才还处于呆滞中的巧巧不知何时已跪在地上,开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姐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甜乖乖被她这阵势吓了一跳,难道这古人不禁吓!她只不过是声音大了那么一点点嘛。   掀开被褥,见自己一身雪白的丝绸睡衣,倒也没惊讶,起身将全身发抖的巧巧扶起,温柔的安慰道:“你快起来,你并没有犯错,我又怎么会要你的命呢?”   “奴婢谢小姐不杀之恩!谢小姐不杀之恩!”说着又猛的往地上一跪,磕了一个头才战战兢兢的起来,很是害怕的样子。   甜乖乖见巧巧这般,心中不免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时代,为何还有如此鲜明的尊卑之分,看眼前的巧巧一身装扮,定不是清朝,倒和宋朝的服饰有些许相似!于是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喀,我的意思时什么年代,年份儿!”   “回小姐的话,现在是离国三十八年二月十五。”巧巧错愕的望着甜乖乖,眸中竟是不可思议,细细的嗓音有些发抖,似在害怕什么?   “离国?离国是个什么国家?”甜乖乖一脸迷惑。好像历史上并没有这样一个国家呀!难道自己是架空穿越?唉,本打算告诉这些古人们到了清朝的时候,一定不要闭关自守,要小心洋人特别是日本人的想法看来是多余了。   巧巧被田乖乖这么一问还真震住了,适才小姐问她年份儿之时都让她就觉得有些不寻常,此时又问离国是个什么国家?   愣愣的望着甜乖乖的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与疑惑,心想,莫非小姐失忆?可是又为何记得自己的名讳呢?难道小姐的脑子被吓出了毛病?如此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   唇角处不由微扬,似在庆幸,深吸一口气回道:“小姐,怎么连自己的国家也不记得了?咱们离国自有了田大将军镇守,那些夷人便再也不敢来侵犯,如今离国兵力强大,百姓安居可谓是国泰民安。”   “哦,那就是说不用打仗咯,真好,我最讨厌战争了。对了,巧巧刚才那位老人他怎么说是我的父亲,就连你也叫我小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甜乖乖再怎么不堪,随了自己十八的身体还是识得的,心脏处那个心形的胎记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小姐,你能认出巧巧却为何认不出老爷了。”巧巧强忍住内心的迷惑,试探性的询问道。   眸紧盯着甜乖乖,试图在田乖乖的脸上寻找到到答案,可是她看到的那张天真可爱的脸上除了满满的迷惑并没有丝毫该有的责备就连不屑也没有呀,难道是平日里小姐使唤自己习惯了,就连失忆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叫出自己的名字?   “都说了我并不是你的小姐,我认不出纯属正常现象啦。”   “可是小姐……”   “哎呀,别可是可是的了,你在为我更换衣物时有没有见到一本书呀?”   享受下古代小姐生活也不错嘛,反正她又不亏,到时候回了现代自己还可以写一本书,名字就叫古代小姐生活二三事。   “书?奴婢并不识字,不知小姐所说何书!”巧巧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不解道。   “就是……唉,就是上面画了很多那种画的书?”   “奴婢还是不明白小姐所指。”巧巧弱弱的回道。心想,小姐素来不爱看书更别说是作画了,今日怎么……? 第六章拒嫁古人   (本章免费)   “就是上面画了一些男人和女人的书。”甜乖乖说完见巧巧还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于是又耐心的解释道:“就是画了一些男人和女人脱了衣服睡觉的那……”   甜乖乖话还未说完,唇便被巧巧捂了个紧。   “巧巧,你洗手了没有啦,我可不想被你手上的细菌侵袭!”甜乖乖移开巧巧的手,望着这个一脸绯红的小丫头打趣道。   “什么细军,大军,小姐还有心思开玩笑,刚才那羞人的话,小姐怎就说出来了呢?若让他人听了去,定会有辱小姐名节。”   “哎呀,我只是实话实说嘛,这叫坦白,换句话说叫真诚!懂?”   听甜乖乖如此一说,巧巧的内心竟有愧意闪过,坦白?真诚?这两样都好像已经远离她了!   “小姐若要那书,奴婢想办法弄来便是,奴婢曾有一远房表妹被卖到花满楼,想弄此书定是不难!”   不知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愧意还是因为那一本书的内容,巧巧将头低的极低,竟连说话的声音都发抖了。   听巧巧的言下之意,她定是没有见到那本书了,不过花满楼?倒让她来了兴趣,心想,会不会有路小凤了,她可是要去会会才是。   “巧巧,就这么定了,改天咱们一起去花满楼!”   “小姐,那个花满楼……唉!”巧巧急的跺脚,她宁愿像以前那样在小姐爬树的时候做小姐的梯子,在小姐想要骑马的时候做小姐的坐骑,宁愿……总之她不想也不敢更不要进那个让她有过恶梦的地方,况且在离国没有良家女子进那种烟花之地。   “我的主要目标是路小凤啦!”见巧巧一脸急切,甜乖乖出言安慰道。   “小姐怎么知道路小凤,莫非小姐去过……去过……”巧巧诧异的望着甜乖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心想,难道这些天小姐被卖到了花满楼!一定是!因为在里面受了刺激,脑子出了毛病,所以一醒来就问她要那种书,连那种羞人的话也能毫无顾忌的说出。   “哇散,我太厉害了,太聪明了,没想到不同的时空竟有相同的人物!走,巧巧,我现在就要去花满楼!”甜乖乖兴奋的一把拉过巧巧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小姐,不……不能去!”   “哦,我差点忘了,我没有穿衣服,喀,我是说我穿的是睡衣啦!”   巧巧听甜乖乖如此一说,心中对小姐脑子出了毛病这一“事实”更加肯定。一想到田大将军临走时的吩咐,不由心生惧意。倘若明日大婚出了状况,她怎么担当得起!   “小姐,明日乃小姐与若王大婚之日,寅时一到小姐就得起身梳妆打扮,一天下来定会甚感疲倦,眼下都亥时了,还是在小睡一会的好。”   甜乖乖一听自己要和若王大婚,惊震不已,急道:“大婚,汗,我才十八岁,刚成年耶,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可以结婚嘛,再说那个若王少说也大我千把岁,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古人!”   巧巧一听甜乖乖说不嫁,心中又急又怕,不禁暗定,小姐脑子出了毛病这件事定不能让将军知晓,不然再追究那日之事,就算有少爷袒护,她也性命难存了。   不管怎样,都要让小姐嫁入若王府,到时候自己也好把责任推给若王。这样一想,心中惧意荡然无存!   “小姐,千岁乃是对若王的尊称,并非实龄,若王不但一表人才,而且为人和善,在离国深受百姓爱戴,怎么会是古怪之人,小姐与若王是天作之合!”   “你的意思是他不但长得帅,而且还有权,那他应该也很有钱吧!”甜乖乖眨巴着眼睛贼贼的望着巧巧,心里打着小九九,这嫁就免了吧,不过去逛逛若王府也不错哦,顺便去体验下古人嫁娶,反正现在人们结婚都讲究复古,到时候自己回了现代可以开一家婚庆公司!   “这是自然而小姐嫁与若王,可谓是人财兼得!”巧巧敷衍道。   “OK,那本小姐就免为其难免费扮演一次新娘角色!”甜乖乖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只是心里想的却是明天能挣多少红包了,话说若王很有钱钱滴说!   “O……K!”巧巧嘴巴张的老大,显然是消化不了甜乖乖的话。望着甜乖乖的双眸闪着不解,更多的却是担心。内心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小姐不要再胡言乱语,至少明天不要!   “哈哈,巧巧你这表情真滑稽!不跟你扯了,我现在就要休息,为明天的“战斗”养精蓄锐!”甜乖乖说完便躺下了!   奇怪,是因为自己穿越的原因吗?刚才还很精神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想睡觉了呢?   是夜,热闹一天的若王府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房内,微微摇曳的喜烛映着那一室的大红,喜气浓郁至极。一顶被人摘去了上面的珍珠及宝石的凤冠被随意的丢在绣着鸳鸯的大红床单上,一个骄小的红色身影坐在摆满菜肴的桌旁,低头猛啃桌上的食物。   “昨晚空腹入睡,早上天未亮就被你叫起,古人结婚也不怎么样吗?还不给人东西吃!饿着肚子,我有哪有力气对付那个若王嘛!”   正在啃鸡腿的甜乖乖感觉到有人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以为是巧巧,并未作何反应,反正巧巧跟她说好了,只要自己不乱说话,想做什么都行。   “巧巧你说这个鸡是怎么做的呀,又滑又嫩,闻起来还蛮香的,和我们那五星级大厨做的有得一拼!”甜乖乖将鸡的最后一处,也就是鸡腿啃完丢到一边,随手又将旁边杯中的酒往地上一倒:“巧巧,这个杯子你帮我收起来,这东西小,带着方便!对了,要分开装。”   站在她后面的“巧巧”并未吭声,只是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接过。   “巧巧,你说这房间里还有什么方便带走的。”甜乖乖单手撑着下下巴,清澈的眼眸瞪的大大的,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咦!差点忘了,古代是没有电灯的,蜡烛我怎么可以不带走呢!”甜乖乖对着蜡烛呼的一吹,待烛光熄灭后,将其装入怀中。   “趁着房间光线不足,等会咱们守在门口,等那个叫什么若王的一进来,就将他击昏!巧巧给我看看你寻的木棒有多大?”甜乖乖说着转过身来,一把拉过“巧巧”。   “啊!……”甜乖乖见来人并非巧巧不禁惊呼出声。   然而不知是因为眼前之人那薄厚适中的嘴唇,还是那鼻翼间所射发出来的高贵气息,或者是那飞扬的剑眉下那双犀利并透着冷峻的乌黑双眸,亦或是那身大红喜服所修饰出的挺拔身形,惊呼声截然而止,只是睁大着双眸带着“颜色”望着眼前的帅哥,不知言语!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眼前的女人每每见到他都会是这副样子。   “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还是说病又犯了?”随着薄唇微启,一声讥讽就那样毫不掩饰的吐出。   病?他怎么知道的?哼,她连那种书都看过了,不就是一个长的好看的男人吗?休想再将她迷惑!   “那个……我这人了有些不好的习惯,比如吃饭的时候喜欢乱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呀!”甜乖乖说着接过男子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在桌上。“酒杯我放在原处了,这么多食物,想你一个人也吃不完,所以……所以我就先帮你吃掉一些,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介意的是吧!”   男子微微一怔,望着甜乖乖的眸中闪过一丝猜忌。   “你觉得呢?你应该继续你的坚持,而不该嫁入若王府,嫁给本王!”   田府小姐拒婚而离家出走一事,他岂会不知!那时他还倍感庆幸!只不过万万想不到宁死也不嫁他的女人,如今居然……   “坚持?”甜乖乖望着若王的眸中闪过一丝恍惚,可是心思简单的她并未去细想若王所说之话。一惯用上她所谓的“坦白与真诚”:“你以为我傻呀,反正我也只是来逛逛而已,没打算真嫁给你啦!   “此话当真!”他显然对甜乖乖的话很是意外。   “唉,跟你说实话吧,我并不会在这个地方长待,早晚有一天是要回家的。所以我怎么可以嫁给你嘛,更何况我们连恋爱都没谈过了。”   回家?该死的,难道田将军将女儿嫁于他另有隐情?   黑眸中的冷峻更甚,他蓝斐若想要的不会允许任何人加以阻止,绝不!紧握的十指就是心中坚定的最好证明! 第七章你欺负我   (本章免费)   “怎么若王府是你们田家的菜园吗?想进则进,想出便出!”随着薄唇的微启,适才紧握的指节毫不留情的嵌住他的颈项,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哼!不要告诉我这是田将军教你的“欲擒故纵”,这可不是行军打仗!”   甜乖乖一头雾水,的确那个自称是她父亲的人后来有找过她,但是也不知道巧巧跟他说了什么,他便离开了,就连上喜桥的那一刻她都未见到他的人。   什么欲擒故纵,行军打仗,她甜乖乖只不过不想骗人,更何况还是骗一个古人而以!   真搞不懂这些古人,不是用手捂人家的嘴,就是掐人家的脖子,她甜乖乖怎么就这么“惹人爱”了!“珍惜生命啦,你的手不累吗!”   “田甜的演技如今可谓是炉火纯青呀!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暂且给你一个王妃的角色饰演如何?我的王妃!”蓝斐若冷冷的一笑,指节慢慢松开。   珍惜生命!她这是在警告他:她不但是田将军的女儿更是他刚迎娶的王妃,她的生命他无权也无法侵犯!   不过这又何尝不是如了自己的意愿了!既然彼此都是违心!自己何不做顺水人情。毕竟他需要的是棋子,一颗能牵制田将军的棋子而不是妻子!   “说话算话!”甜乖乖一听,如释重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双眸微垂,眸中的冷峻被长而浓的睫毛掩住。薄唇微扬,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溢在唇边。   哼,我还八马难追,外加九个香炉了,我甜乖乖才不会上当。“把你的手借我用一用。”   “什么?”唇边的浅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错愕是不解。   趁着蓝斐若发怔之际,甜乖乖一把拉过他的手,狠狠一咬。   “啊!你疯了!”似条件反射,一把将甜乖乖推开,无视她的疼痛与柔弱。“如若不是念及你的身份,本王完全可以将你就地处死!”   甜乖乖经他一推,本就毫无防备加之身材娇小,被摔的不轻。心中怒火油然而生,气愤难耐。   忍住身体的疼痛,一跃而起。正想对他痛斥一番,以泄心中不平,然而当眸猛然对上那双犀利的黑眸,那散发出来足以将她冰冻的冷气,竟让她忍不住微微发抖!   委屈的感觉瞬间如速长的藤蔓向整个身心延开,她只不过看房中没有笔墨,所以想咬伤他的手指,顺便让他签上他的大名而已。毕竟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去相信他所谓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说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古人都是咬自己的手指画押为凭的嘛。不过也由此看出,眼前的男人很不好惹。既然如此,那个“签名”似乎就更不能少了。   一把将自己大红的喜服毫不犹豫地撩起,直至里间的白色里衣露出……“唰……唰……”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棉质的白色里衣竟被她轻而易举的扯下了一小截!   “呵呵……我刚才羊颠疯犯了,一时情急……痛不痛,我来给你包扎一下!”无视蓝斐若一脸的震惊及不解,将其的手拉过,看着中指处那如星点般的鲜红,将适才扯下那来的布片往上轻轻的一覆。鲜红的血液瞬间透过白色的棉线,犹如雪地的红梅般甚是绚丽。   “啊!我忘了,包扎前要先上药才行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倏的将印有红色印迹的白色布片拿开,“要不我现在去取药,再给你重新包扎?”   蓝斐若若有所思的望着一脸无辜向自己征询意见的甜乖乖,黑眸中闪着不解,心愈加的迷惑:女人,玩什么把戏!他蓝斐若还不至于如此娇气,这点还不算是伤的小伤有必要如此小题大作?   眸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冷嘲道:“戏演过头就失去趣味了!”   说完转身愤然离去,不曾回头!空留下一室的喜气及一身喜服对着一小截白色棉布傻笑的甜乖乖! 第八章暗夜隐情   (本章免费)   挂满白色纱幔的楼亭处,琴声时而浪漫,时而忧伤,映着楼亭下缓缓而流的清澈泉水及空中来回飞旋的鸟儿,给人的感觉少了一份夸张与急促,多了一份宁静与悠闲,让人倍感轻快。   蓦地琴弦突断,妙音截然而止。鲜红的血液从指腹溢出,依着琴弦流下。   “夜,何苦!”暗见状赶紧从怀中将药取出,洒于伤口之处。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抹苦笑在脸上淡开。   “值得吗?你这个傻瓜,到底何时才能清醒。”暗一把抓住蓝斐夜的肩膀,黑眸中的燃着的怒气在触及到蓝斐夜一脸的忧伤之时瞬间熄灭。该死的,他该怎么做,他该怎么做才可以让他回到从前。或许只有权力才能将他麻痹……   “呵!你更傻,明明知道不可能,可这些年却一直这般坚持。”   “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无情未必就是决绝,我只要你记着初见时彼此的微笑……毕竟我跟你不一样!”   抓住他肩膀的手无力的放下,他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抓住自己想要的了,永远……不过他无谓了,现在这样似乎也蛮好!深吸一口气,甩掉内心的忧郁:“那个女人没有死。”   “哦,他们没有圆房。”蓝斐夜一听,心竟蓦地一动,语气却仍是过分的平淡。   “刚新婚,咱们再等两天看看。”   “嗯。蓝斐若发现了吗?”乌黑的眸子缓缓闭上,是疲倦还是掩盖忧伤又有谁能知晓。   “他早就发现,但是他并未声张,或许刚新婚的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叫她去她该去的地方,还不到她出场的时候。”眸倏的睁开,薄唇也随之微扬,一抹别具意味的浅笑油然而生。   “事情败露,田大将军岂会善罢甘休,只怕除了你我便不会有人知晓她身在何处了呢!”   他记得那天他偷偷潜入若王府,将事情告知那个女人时,她所表现出的害怕及柔弱实在令人无法将她与一个心思狠毒的妒妇想在一起。若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即便是她跪于地面百般求救,他都不会带那个女人走.应任她自生自灭才是。   “她永远都是那般。”   “早晨空气真正好,我们一起来做操,伸伸臂,弯弯腰,踢踢腿,天天锻炼身体好!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甜乖乖将头发扎成马尾状,将过于宽松且微长的罗衫收拢在腰间的一侧揪成一个结,全身心的投入她从上幼儿园起就从未耽搁过的早练。   “我说巧巧你应该改名了。”甜乖乖忽然停下,双手掐腰,对着一脸绯红似在害羞的巧巧无奈道。   “改……改名?”巧巧一头雾水,心愈加的迷惑。   这一大早的小姐不去给王爷请安,却跑到这儿来跳一些怪怪的什么操。还逼着自己也要向她一样将罗裙脱掉,只着一条单裤。   忍不住低头再次望向自己腰侧的那个“蝴蝶结”,这就是小姐美其名曰的:想做就做,想动就动,只有身体喜欢,才叫舒服!   可是她却觉得浑身不自在的紧,更别提什么舒服了。   “笨手笨脚,昨晚要你去找木棒,你却被人误当成了小偷给关进了柴房,现在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会做的早操,你都学不会,还巧巧……”   甜乖乖一把拉过巧巧的手臂将其伸开:“再弯腰……哎呀,平日里看你动不动就弯腰下跪,这会却行同木偶了。”   “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屋,容奴婢好生侍候小姐梳洗,再向王爷请安可好?”巧巧弱弱的劝说道。   没想到即便是脑子出了毛病,但是打小起就有的那份叨蛮任性却还是没有改变,甚至说是更甚。   难道这是在惩罚她曾经因为小姐责骂自己而实施过报复吗?可是她也是出于无奈的呀!如果可以让她重新选择,她宁愿……罢了,罢了,事以至此,后悔又如何!“唉,古人就是麻烦。”说着往屋内走去。请安就免了吧,不过逛逛王府也不错,顺便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既小巧又值钱的东东。好不容易来一趟古代也不能白来是吧,等她去花满楼会了路小凤再回田府拿书,直接走人。   “本王还不知王妃有这等爱好。”蓝斐若见一身“暴露”的甜乖乖踏门而入,心中的不奈烦更甚,不禁冷怒道。   “是啊,这是我每天必做的功课,打小就习惯了,你不知道这样做可舒服了。”甜乖乖说着双手高举,又伸了伸腰。   “这年头奇人异士颇多,但极少有王妃这般。”蓦地犀利的黑眸触及到因为甜乖乖的动作而显露在外的小腰,心竟猛的快跳数下,那句极少有王妃这般不知廉耻硬是被吞了几个字。   “王爷过奖了,我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甜乖乖不好意思的低头回道。   这样的早操她都坚持了这么多年了,除了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人表扬过,好像就是这回了,心中不免小小感动一把。 第九章所谓的吻   (本章免费)   “没想到我的王妃居然还有如此坦荡率真的一面,真让本王意外。”蓝斐若说着伸手快速的握上那显露在外的小腰。   感觉到眼前人儿发抖,好看的薄唇竟不由微扬,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溢在唇边:“王妃是不是应该把眼睛闭上才对!”   随着薄唇微启,握上小腰的手也加大了力道。竟令一脸不知所措的甜乖乖顺势跌入他宽厚而温暖的怀中。   鼻翼间发出来的高贵气息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摩挲着她的感官,内心深处地莫名的跳动竟令她忍不住再一次轻颤。   薄而小的朱唇微微抿起,清澈的双眸睁的老大,心想:这么近,又要我闭眼睛,HOHO,他不会是想亲我吧。好吧,为了摆脱乖乖剩女的头衔,只要他牙齿刷干净亲就亲,谁怕谁!蓝斐若见甜乖乖那白皙的脸上一时阴一时晴,乌黑的眸子转来转去,竟令他想一亲芳泽。   该死!原本打算好的羞辱竟变成迷恋,看来田家的人不只会演戏还会迷惑!   “你刷牙了没有?”   正想将手松开的蓝斐若被甜乖乖的询问弄的一头雾水,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刷牙?”   “牙齿刷干净了,才可以亲亲,不然口水都不会甜啦!”   她记得书上是这样写的,亲亲就是吞食对方的口水。而她还记得曾经老哥说过,吻的感觉很甜很美。   本就一头雾水的蓝斐若,心更是迷惑不已,黑眸中的不解变成了猜忌,他该说眼前的女人心思太过谨慎,还是说太过单纯了。   如果说是前者,那他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呢?但是后者……哼,可能性似乎少了点。黑眸中的冷笑一闪而过……薄唇毫不犹豫的覆上甜乖乖紧抿的唇,无视那双黑眸中闪着的震惊,吸取她的甜蜜。   瞬间异样的气息似温暖似甜蜜又似青涩在彼此之间缓缓流淌……   “怎样?”蓝斐若望着一愣一愣的甜乖乖,该死的笨女人,不知道怎么呼吸也就算了,还专门吞食口水……   “不怎么样。”甜乖乖应声脱口而出。歪着脑袋,一副略微失望的样子道:“一点都不甜,而且还让人觉得很晕。”   真不明白那些恋爱中的男女为什么都喜欢吞对方的口水。   “笨女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散发出来,夹杂着一丝莫名的触动,该死的,原本气愤的他此刻竟忍不住想要笑之。“等会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你一刻钟准备。”   “去哪,跟你说我没钱的。”   蓝斐若没有理会,说完便往门外走去,当瞟见一直位于门外的巧巧时,唇边竟不由扯出一抹冷笑。 第十章她给的意外   (本章免费)   “那个,我们可以走了吗?”甜乖乖行至门口,很是兴奋地对着屋外等候的蓝斐若询问道。   蓝斐若应声抬头望去,本以为这个女人会盛装出场,不想她却打扮得如此简单干练。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那件没有任何刺绣的素白罗裙因为有了那个粉红色的披肩不但没有朴素之感,却让人觉得纯净而淡雅,一头如丝般顺滑的秀发虽然没有任何头饰点缀,但是垂于身前的那两根用粉色红绳捆绑的麻花辫却给人一种清新特别的感觉。   蓦地,内心莫名的动了一下,该死的,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何总是被这个女人困扰。难道是因为莫雪的离开才至此吗?雪儿……   淡淡的扫了一甜乖乖一眼,见她眼大着眼睛愣愣的望着他,似在等他的回答。那如牛犊子般清澈眼眸竟差点又一次让他动容。内心暗暗骂了一句:该死。   “那个,我们可以走了吗?”见蓝斐若陷入沉思,甜乖乖忍不住再一次“耐心”的询问道。   “王妃如此打扮是不是想引起本王对你的特别注意?”   微冷的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这却被心思单纯如同水晶的甜乖乖当成了赞赏。   “你怎么知道。”甜乖乖并未做任何思考,更感觉不到蓝斐若那黑眸中闪过的厌恶,仍旧快言快语道:“其实也不完全是啦,呵呵!对了,我们要走哪?”   那些裙子不是太长就是颜色太艳,只有这件简单,走起路来也方便,还有更主要的是她实在受不了巧巧把她的头当成“花园”的“热情”,所以才自己动手。   “晚宴!”   “什么!晚宴!这天还没黑了,未免去也太早了些吧!而且我连早餐都还没吃啦。”甜乖乖诧异的望着面无表情的蓝斐若道。   “皇家宴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前去,王妃若是不去也就作罢!”淡淡的口气仍是隐着浓浓的嘲讽。若不是要向田将军示好,他才懒得跟眼前的女人哆嗦。   “皇家宴?你是说我们要进皇宫?那可不可以带巧巧去。”甜乖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皇宫,她甜乖乖还能有幸走一回古代滴皇宫,那是不是也可以见到传说中滴皇上皇后呢?传闻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滴说哇!   “本王说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前去,当然王妃也可以不去。”   “谁说的,我当然要去。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怎么可以错过嘛。”甜乖乖说着一把拉过蓝斐若的手就打算走。   蓝斐若猛然一滞,本想将手甩开,然而手掌处传来的微微凉意,竟让他莫名的握上了那只纤纤细手。   爱若只能隔岸观火,梦越真伤便越是狠,有时候明明知道这是一种沉沦,却还是任之……,本不该牵在一起的手,却硬是牵在了一起,是机缘是巧合还是命运捉弄的开始,又有谁说的清! 第十一章漂亮姐姐   (本章免费)   位于京城最繁华地段的花满楼的凤凰居里,一抹孤寂落寞的白色身影正透过窗户冷眼的望着熙来攘往的街道上那一辆缓缓而行的华丽的马车,当眸触及到被撩起的窗帘处那张一脸甜笑的容颜时,眸中的阴冷更甚:若,你怎么可以让她笑的那么开心,怎么可以!呵!你可知我是这般不舍也不忍看你幸福。   “那个我们可不可以下车玩一小会儿,反正现在天色还早着了。”马车里,甜乖乖一脸期待的望蓝斐若请求道。   刚才那个小摊上的烤地瓜真的好香哦,还有那个煮汤圆的旁边好像是卖桂花糕……她敢保证那些都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纯地道的手工制作……   “不行!”蓝斐若想都不想,便一口拒绝。   “那个你就行行好嘛,就一小会儿!我保证!”甜乖乖“厚着脸皮”再一次请求道。   不行,受不了啦!还未享用过早餐的肚子又岂是马车上那少许水果能满足得了的。   蓝斐若若有所思的望了甜乖乖一眼,内心闪过一丝猜忌,他怎么感觉眼前的女人是第一次来京城似的。黑眸猛然对上那双如牛犊子般的清澈溢满期待的眸子时竟不由的一阵恍惚。不禁脱口而出:“本王名叫蓝斐若,并非你口中的那个。”   “呵呵!”甜乖乖像做错事的孩童般低头暗暗吐了吐舌头,“我叫甜乖乖,但是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甜甜,那个……额,若,外面好像很热闹的样子耶!”   “明天让巧巧陪你出来便是。”那双该死的清澈眸子,那种如小牛犊子般该死的纯真眼神,几乎使他动容,将他埋灭。使他全然无法拒绝!   田甜,田乖乖……希望你真的会很乖!   “好嘛,明天就明天。”伸手在小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在心里把它当成蓝斐若,猛啃一口,那“失意”的心才得以平衡!   唉,人家堂堂王爷都已经让步了,她甜乖乖一介平民若再一味坚持岂不是太过无味。罢了,罢了,她还是乖乖的吃她的苹果,顺便想想明天怎么逛京城。   “蓝斐若!蓝斐若……”甜乖乖一头雾水,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跟蓝斐若坐着马车进皇宫吗?怎么又会在这里,这里哪?难道自己又穿了?可是那书不是都还没找到吗?心愈加的迷惑,不禁大呼道:“蓝斐若……该死的,你若是把我丢了,你就死定了!”倏的将被褥掀开,穿过鞋便向门外跑去。   “如儿给王妃请安。”   甜乖乖怔怔的望着这个险些和自己相撞的女子,似喃喃自语道:“漂亮姐姐,你是漂亮姐姐。”   如儿神情一滞,随后委婉一笑,道:“如儿姿质平凡,怎受得起王妃如此谬赞。”   “漂亮姐姐不仅人美,连声音也好听的不得了。对了,漂亮姐姐,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不知道因为甜乖乖的天真可爱,还是因为被美丽的女人称赞漂亮,由心而发的笑容竟再一次在俏颜上淡开。   “王妃睡着了,是王爷将您安置在此。适才皇上派人来传王爷去御书房,怕是要些时辰才会过来。”   “你是说蓝斐若?额,我是说若王,那你是……?”甜乖乖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如儿,心想,蓝斐若那家伙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如儿一听脸颊竟是一红,娇羞道:“如儿乃是王爷的侍妾。”   “侍妾?”甜乖乖吃惊道。这么美丽的女子,居然只是一个妾。“即是侍妾,为何把你安置在皇宫,而不是王府呢?”   “王妃竟不知?”如儿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难道王妃不知道莫雪……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可是当对上甜乖乖那双闪着探究和疑惑的眸子时,她那眼里已是一片了然了。   “若王是因太后临终所托才纳如儿为妾,不过如儿不悔,当真不悔。能成为若王的女人,哪怕就只是曾经的那一夜,如儿已知足了。”   “你傻呀,不管他当初娶你是出于什么心理,但是既然娶了你,就要对你负责到底!这样把你一个人丢在皇宫也太不道义了吧!还真以为女人是衣服,不穿了就往柜子里一丢,哼,我等下就去找蓝斐若理论。”   古人三妻四妾她甜乖乖本就看不顺眼,现在居然还让她碰上一个不负责任的古人……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恨现在身上没有刀!   如儿不知何时已跪在地上,拉住甜乖乖的手,急切道:“王妃千万去,这事怪不得若王,是如儿的错,是如儿的错啊。”   天啦,这古代的女人也太不自强了太不爱惜自己了吧!难怪古代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叹息的摇了摇头,一边将跪在地上的如儿扶起,一边劝说道:“如儿,错的是他而不是你,作为受害者的你如果真的有错,也是错在你心中所坚持的那个信念。如果你倾心于他,那就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那份幸福,如果你已心如止水,那就忘掉他重新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不过我倒是希望你是后者,因为他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这般。”   如儿愣愣的望着一脸真诚的甜乖乖,内心迷惑不已,为何同为女人,她却做不到如王妃这般深明大义,悠然自得。   当初若不是自己因受不了莫雪在自己眼前百般炫耀王爷如何宠幸她,而心存忌妒暗起害人之心,又岂会离开王府?虽然她在莫雪善食中加的是泻药而并非是红花,但是莫雪因胎不足月而食药流掉孩子却是不争的事实。她这样的“杀人凶人”,王爷不休她,还将她安置于皇宫之中,她还能有何不满。 第十二章生米熟饭   (本章免费)   深吸一口气,道:“如儿谢王妃厚待,如儿这样远远的静静的看着王爷就已知足了。”   “爱一个人就要去争取,你这样远远的静候,他怎么会注意到你嘛,又如何能发现你的好呢?”甜乖乖说完暗暗叹了一口气,唉,此一时,彼一时,没想到曾经姐妹们拿来开导她的话,如今她却拿来开导别人。   “王妃,您是说如儿还可以有资格去争取?”眸中的忧郁瞬间被惊喜全全代替,但显然还是不敢相信甜乖乖所说。   “除非你不爱他。”   爱?如儿一听,心蓦地一紧,王妃居然能将爱说的这般坦荡,为何自己却爱得如此不堪,难道自己真如王妃所说这些年所坚持的信念都是错的?内心竟忍不住钦佩起甜乖乖来。于是坚定道:“如儿对王爷的爱至死不渝,只是如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争取?”   “这……”一时拿不出主意的甜乖乖不忍让她的漂亮姐姐失望,只好敷衍安慰道:“只有你愿意,没有什么不可以。”   心想我若是知道争取,怎么样引起异性的注意,那我就不会有乖乖剩女之称了啦。咦,异性的注意,老哥那本有助于奇取异性之心的“葵花宝典”……HOHO,有了。   “漂亮姐姐,甜甜倒是有个好主意,就不知道漂亮姐姐你愿不愿意。”   “如儿全凭王妃做主,如儿谢过王妃。”闪过惊喜的眸中虽然溢着不解但更多的是信任。膝盖微弯,正欲跪下,却被甜乖乖眼明手快的扶起,道:“待事成之后再谢也不迟嘛。其实甜甜所说的方法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说完见如儿愣愣的站在那儿,将头低的极低,一副害羞的样子,不禁急道:“哎呀,有什么好害羞的嘛,你们不是已经煮过一次了么?”   “王妃难道不介意?”如儿红着脸弱弱的询问道。心想不争风吃醋的女人少之又少,这将自已的夫君往别的女人怀中推的又有几个,而且还是如她这般。内心不禁再一次对甜乖乖的深明大义,宅心仁厚钦佩不已。   “我干嘛要介意,哎呀,漂亮姐姐真会开玩笑,我呀,过些天就要离开了啦。”甜乖乖心直口快,并未去细想自己所说的离开会给别人带来误解。   “王妃要离开?去哪?”如儿试探性的询问道。   “说了你也不会知道啦。”甜乖乖贼贼一笑,心想,我若说我回21世纪,你们不把我当疯子才怪。没想到在她人眼中情商为零的我还能给别人解决感情困扰,搓合了一对有情人,哈哈,等回现代后就写一本书叫我要王爷娶老婆。   “王妃可否告之如儿,以便如儿能有机会报答王妃的恩情。”   甜乖乖一听,心想这古人也太纯朴了吧,我只不过动了动嘴皮子便成了恩人……呵呵!不过这种感觉似乎很不错,好有成就感滴说,这事我要是搓合不成我还不回现代了。   不忍见她的漂亮姐姐失望只好如实说来:“呵呵……只要漂亮奶姐记得有甜甜这么一个人就是了,报恩就免了吧,甜甜若是离开后能不能再见到你们都是未知。”   “王妃莫不是有何难言之隐?”如儿不解道。 第十三章传说中的公公   (本章免费)   “唉,因为甜甜并非你们这……”   甜乖乖正想将自己穿越一事说出,突然被一声似细非柔的嗓音打断。   “奴才小喜子叩见若王妃,叩见如夫人。”   “咦!传说中的公公。”甜乖乖一脸好奇,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小喜子。   小喜子一听,心迷惑不已,心想,自已在宫中当差虽有些年头,一直循规蹈矩,从不张扬,咋成了公公中的传说了呢?感觉到甜乖乖那“似火”的目光,小喜子将头低得极低,使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道:“若王吩咐奴才来接若王妃前去晚宴,不知道若王妃是否准备妥当。”   “我和漂亮姐姐话还没说完了,你可不可以等下下。”   “王妃切勿耽搁,随公公去便是。他日有机会如儿再和王妃小叙。”   “好吧,漂亮姐姐一定不要忘记煮饭哦!”甜乖乖调皮一笑,心中暗暗打起了蓝斐若的主意。   如儿一听,俏颜一红,低头反转着手中的丝巾,似在害羞,似在期盼,盼王妃能助己拾得若王之宠幸。   因为心中对晚上的宴会既期待又好奇,再加之想快些见到蓝斐若好说服他对如儿负责一事,一路上可谓是“快步兼程”,当不远处那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场景出现在视线中时,甜乖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身后的小喜子询问道:“小喜子,这参加晚宴的都有些什么人?”   “回若王妃的话,据奴才所知,皇上办此宴会,是想在女眷之中挑选一个和亲公主,所以除了皇孙贵族及皇上钦点的朝中大臣,还有一些未出阁的女眷。”小喜子弯腰恭敬的回道。   “和亲?和什么亲?”甜乖乖吃惊道。   小喜子见甜乖乖一脸的迷惑,心想若王妃难道不知皇上想大离与夏国联盟一事?于是诚实答道:“回若王妃的话,乃是与夏国联姻,和亲对象便是夏国太子。”   “还是一个太子,哟,不会是来搞联盟的吧?看不出这外交兴起得蛮早。”甜乖乖附和道。   “若王妃说的是,皇上也正有意以联姻来更进一步搞好两国的关系,以便离国可以更加繁荣昌盛,只是不知夏国……不知夏国……”   似意识到自己多了嘴,竟不知该如何续说,一时竟吱唔起来,头也低的越来越低。甜乖乖见小喜子如此,不禁摇头叹息道:“不知人家夏国太子与你们的和亲公主是否能幸福生活对不?唉!自古以来婚姻总是权利的牺牲品!”   “王妃所言精辟。”赞赏的言词,语气却夹杂着酸楚。   “蓝斐若。”甜乖乖闻声望去,许是因临近黄昏,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透过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翻滚着金色的鳞光,不知道是视角出错还是那金色的鳞光真的与蓝若身上那袭浅黄嵌金的朝服相互重叠,莫名的甜乖乖因此情此景而醉,就那样愣愣的站在那儿,怔怔的望着此刻犹如“天人”的蓝斐若。 第十四章王爷抱了我   (本章免费)   “病又犯了?”蓝斐若上前栖身对着甜乖乖耳语道。   不知因耳根被热气所触,还是因两个靠得太近,蓝斐若能清楚的感觉到甜乖乖身体在发抖。薄唇不由微扬,浅笑道:“王妃,哦,田甜莫不是见本王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而改变初衷呢?”   “原来是海市蜃楼呀!”甜乖乖撅着嘴一副失望的样子,望着适才蓝斐若出现的地方喃喃自语。   “海市蜃楼?”蓝斐若诧异的望着似面滞的甜乖乖,心想女人装得蛮像的嘛,不过希望你不会爱上我。   “刚才我好像看唐三藏了?他身着金色袈裟,正在接受佛光的洗礼……对了,和西游记第二十五集波生极乐天中一个镜头好像哦!不过好可惜,你一动,他就不见了。”甜乖乖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可惜的道。   蓝斐若一听脸上原有的浅笑瞬间隐退,内心暗怒:女人,西游记是何物本王没见过,唐三藏是何许人也本王闻所未闻,但是你口中的袈裟,佛光……哼,敢情本王在你眼里成了和尚不成。眯缝着双眼,若有所思的望着一脸无辜的甜乖乖,道:“王妃如此聪慧,想必等会的宴会王妃定能应付自如,本王也就无需再多忧心了!”   说完也不理会甜乖乖眸中闪着的错愕,便打前向宴厅行去。刚到宴厅门口,公公便大声通传:“若王爷,若王妃到!”   可甜乖乖似乎没见到,一味地怔望着眼前的景象,陷入沉思,心想这些都是古人?她等会还可以跟古人说话,跟古人一起吃饭,还可以看古人跳舞……hoho,老天一定是看她甜乖乖行了八辈子的霉运,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这辈子为了补偿,让她享.受到连著名考古家贾兰坡考了一辈子都没有“考”到过待遇?   “若王妃请……”公公见甜乖乖仍是愣愣的站在宴厅入口处内心迷惑不已,直到低头将身上巡视一番,确认事不关他才暗松一口气,便再次恭请:“若王妃请……”   入坐的蓝斐若见厅内所有的人都望向甜乖乖,心不禁后悔适才入厅之时因为赌气没携那个女人一起进来。暗骂道:该死的笨女人,若王府的脸面都快让你丢尽,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是存心。   毫不犹豫的起身,快步行至甜乖乖身前,一把将的甜乖乖腾空抱起。薄唇微启,笑道:“乖乖是在气若刚才先行,所以才站在这等若赔罪对吗?乖乖怎么可以这么任性。”   不知是因为第一次感受到蓝斐若的温柔,还是被蓝斐若脸上的帅气笑容所蛊.惑,甜乖乖似乎陷得更深沉得更快……   hoho,我被古人抱了! 第十五章她的仪态   (本章免费)   蓝斐若的话不出意外的在宴厅内引起了一阵称赞。   “若王妃好幸福哦。”   “是啊,是啊,若王好温柔,他好像很疼若王妃呢?”   “可不是嘛,光听那句乖乖就让人觉得幸福。不像我们家,除了喂,就是哦!”   “老爷,你看人家若王爷多疼若王妃呀。”   “嘿嘿,田大将军好眼力,得此佳婿人生一大幸也!”   ……   蓝斐若听着宴厅内传来的羡慕及称赞,黑眸望着正一脸木然同望自己的甜乖乖,俊脸上的笑意更浓……眸中的宠溺更甚……   “宁王到!”   公公的一声通传,一白色身影便进入人们的视线,随着白色身影的进入,厅内的议论声便是小了许多,一双双目光,紧紧的锁定着男子的脸颊,有探讨,也迷恋,当然也有迷惑,然而当男子那双一望便可使人为之深陷的黑眸木然的扫向厅内时,众人纷纷将视线收回。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闻声纷纷下跪恭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皇上入座,招手以示礼毕。   “谢皇上!”   “众爱卿无需多礼,朕这次举办晚宴,是想在众卿家中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钦封其为公主,不知众卿家可有准备好?”看似询问语气却人无法抗拒。   若不是那夏国太子无意于皇家的公主,他蓝添意又何需费此周折!   “吾等定不负吾皇所托!”大臣们纷纷回道。钦封公主乃是家族之荣啊,而且听闻夏国已派来使节,皇上也有和夏国联姻的打算,如此这钦封的公主不但是夏国如今的太子妃还是未来的皇后,这么好的事,自然谁都想落到自家头上。   “好,好!好!”皇上连连说好,随后便转头对着皇上细语,只见皇后面上一滞,随即点头。   众人也不知道皇上究竟说了什么,望着皇后起身离去的身影虽迷惑但却不敢言问。   宴厅的中间,一些尚未出阁的女眷开始轮流展示自己的才艺,都望能得皇上赏识,以居公主之位,成为夏国太子妃、未来的国母。   甜乖乖本就喜欢热闹,见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节目表演,热闹非凡,早就把自己在宴厅入口出险些出洋相一事抛到九宵云外。只见她左手捧着装着香烤乳鸽的盘子,右手将整只乳鸽捏在手中,时不时低头猛啃一口,再抬头看看厅中正表演的歌舞,当看到尽兴之时,还兴高彩烈的拍手叫好,敢情以为自己是在看“演唱会”,完全无视厅中人投来的异样眼光。   蓝斐若望着零乱的餐桌及身旁毫无形象的女人,敢怒却不能言!该死的,若王府的形象都被你丢光了。伸手偷偷地捅了捅正打算对桌上唯一保存完整的烤乳猪“痛下毒手”的甜乖乖,小声提醒道:“注意仪态!你饿死鬼变的吗?”   “我是饿嘛,我一天都没吃耶!”甜乖乖将整只烤乳猪连盘挪到自已的身前,转头哭丧着脸,一副谁虐待她不给饭她吃的样子。“这猪要怎么吃,好像没有刀,我……可以用手撕么?还是说直接咬……额,那个……若,你要不要分一点去。”   “猪要怎么吃,你是猪吗?”蓝斐若望着满嘴油渍,一脸无辜的甜乖乖竟忍不住轻笑出声。“笨女人,这等事交于宫女做便是。”   蓝斐若说完便对一直站于身后的宫女吩咐。   “若,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这烤乳猪只能看不给吃。”甜乖乖接过宫女切分好的烤乳猪肉片,便迫不及待的往口中送去。   她向来就爱吃烧烤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今晚居然来了个烤全宴,还真是合她的心意哦!人生一大乐事,有什么比眼前放着自己爱吃的东东更乐滴! 第十六章宁王好坏   (本章免费)   正在享受美食的甜乖乖,突然觉得有一道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心想莫非自己真如若所说有失仪态,什么嘛,有节目看不看,为嘛光看我呀!朱唇微微撅起,显然是对那道目光的主人很不满,忍不住抬头以‘探究’的目光回视过去。   然而当自己那双闪着探究和迷惑的眸子猛然对上一双深邃如夜空中星璨般的黑眸,那双黑眸似乎要将她吸了进去,但她蓦然觉得那黑眸似乎是一个无底的毁灭性的深渊。心莫名一紧,快速地调开双眸,望过他挺拔的鼻梁!   “好,好……好……”甜乖乖连说几个好字,但硬是没将那个‘帅’字说出来。心想,好像用漂亮形容更适合耶!可是男人不能用漂亮来形容滴呀!唉,这古人没事长那漂亮干嘛!打击……   “若王妃好才华,可否在此告知大家适才的表演好在何处?”宁王蓝斐夜起身作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温和道。   只是心却在暗笑,且不说眼前出自风尘中的她并不懂夏国皇室的语言,单是那个‘好’字,怕也是‘另有所指’吧!她适才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甜乖乖望着宴厅中那一双双闪着探究和迷惑的眸子,及宴厅中间那个微微含笑的美丽女子时,内心已是一片了然了。敢情那位漂亮帅哥想看自己笑话!不过刚才因为看帅哥去了,好像表演的是什么节目,她真的不知道耶!完了,完了……看来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啦!   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道:“此等意境自是可喻而不可言,且不说大家观察角度的不同,单是喜好方面,甜甜又岂能以自定义呢?故,惟有自身用心去感受,方知何为自己所要的‘好’,宁王,你说对吗?”   刚才听通传的公公称他为宁王,想必这样称呼也错不了!   感觉到甜乖乖的目光及语气隐藏的挑衅,蓝斐若的唇边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暗道:女人,这烫手山芋丢得到蛮快!   “若王妃说的是。”薄唇微启,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显然他没有料到一个风尘中的女子面对此情此境能应付得如此得当。星璨般的黑眸带着探究的目光望向甜乖乖,然而在对上那双闪着迷惑却意常平静的眸子时,内心竟一阵恍惚,似回到了曾经和‘她’初遇的那一刻,他记得那个时候……   黑眸微眯,那翘长而浓黑的睫毛遮住了满眸的忧郁,强行甩掉那些不愿去碰触的回忆,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知若王妃可否让大家用心去感受一下,王妃‘好’在何处?”   甜乖乖一听,眸中久搭的平静彻底倒塌,她肯定,百分之百的肯定,她上辈子定是欠他的,不然为嘛总是对她‘穷追不舍’滴!“额,那个……”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若王妃请!”也不待甜乖乖将话说完,蓝斐夜紧接道。   他到要看看,一个风尘女子到底有多大能耐而他是否有要重新审视的必要?   甜乖乖有些气极,谁说眼神能杀人呀,她少说也丢了百八十来个‘愤怒’滴眼神,可是对方却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她滴小心肝呀,   要是再加把火,估计就快熟了啦!不舍地望了望眼前才动了一小小滴烤乳猪,不禁暗骂道:该死滴宁王,害我吃不成烤乳猪,你死定了啦!最好每天祈祷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把你给烤了!   一直站在宴厅中央的女子见甜乖乖脸上一时阴一时晴,朱唇微微撅起,模样煞是可爱,便行至甜乖乖身前,不禁用夏国皇室的语言说道:“若王妃,雅儿好喜欢你!”   见甜乖乖怔怔地望着自己,眸中虽闪过惊喜,但表情似因太惊震而有些木然而心想,难道她也不懂自己的语言?   于是便改口用民间通用的语言重复道:“若王妃,雅儿好喜欢你!”   “哇,同乡,额,不是不是,同类……汗,人类……也不对,啊,是人类,错了!额,穿越?韩国?”处于震惊中的甜乖乖突然起身将雅儿抱了个满怀,因为太过   兴奋竟语无伦次了。   “若王妃……”雅儿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对这热情的反应有点不适应!   “没想到韩国也流行穿越哦?跟你说我也是穿过来滴!哈哈……”   甜乖乖本想在问人家是身穿,还是魂穿,有没有办法回现代,及穿越感想时,突然觉得气氛好像有些压抑,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额,好像不适合‘同行’叙旧,脸上闪过略略的可惜,手亦悻悻地松开。   见雅儿一脸错愕的望着自己,以为人家和她一样,因为在异时空见到‘老乡’而震惊过度。   便对着雅儿耳语道:“宴厅外叙旧,我很快就来,等我哦!不见不散!”   叙旧?雅儿被弄得一头雾水,眸中的迷惑更深!作为夏国皇室的隐者,她自小就被送往大离,久居大离皇宫的她,可谓无亲亦无友,又是何来旧友一说! 第十七章一曲‘惊’人   (本章免费)   想当场问个究竟,却见人家已站在宴厅中央开始表演了,罢了,罢了,稍后再问也不迟!   甜乖乖为了向‘老乡’证明自己的真诚,及自己也属穿越一族的事实,便选了一首她唯一能唱得完整的韩国歌曲:三只小熊。   gongsamanigahanjibayiso   abagongoumagongaigigong   abagongmududune   oumagongmunexine   aigigongmunomugiawa   wusuwusucalangda   曲毕,宴厅内的过分的安静似乎早就在甜乖乖的意料之中,额!通常在穿越女主表演才艺结束时,全场先是鸦雀无声,然后是掌声震天,结局是女主一呜惊人,古代N个帅哥对其迷恋,然后开始对女主死缠烂打,一场惊天地,泣鬼神,前无来者,后无古人滴绝世生死恋便由此拉开帷幕,立誓不将女主折磨滴体无完肤便不让作者结文!咳……咳……扯远了!   甜乖乖在心里将五,四,三,二,一,来回数了十几遍也没听到掌声,心想,我承认我的歌唱又好又特别,但是你们也用不着这样迷恋吧!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滴!张艺谋说过,做人要低调嘛!   “皇上,其实……”   甜乖乖本来想说,其实这还不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歌,但是既然大家这么捧场,那她愿意再献上一首以表谢意!只是这话还未及出口便被打断!   “其实朕虽不懂这唱的究竟是什么,曲风也并无优美之感,但是若王妃能懂夏国皇室的语言倒令朕意外。”皇上不紧不慢的说道,然而却带着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眼光望向一旁的田大将军。似乎在说田大将军欠了他一个解释!毕竟夏国皇室的语言不是人人都能够懂的,何况还是一个将军的女儿!   因为先前把反应想得太过隆重,显然这种背道而驰又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结局让甜乖乖幼小的心灵受了打击!   心想,这没有掌声就算啦,反正我可以当自己是听力有问题,没迷到帅哥也无所谓啦,反正我也没打算嫁给古人,额……但素,人家用滴是韩国滴语言,居然被你硬说是夏国什么室滴语言,人家唱滴是时下最流行滴最可耐滴歌,居然被你这个古人PS成这样!还皇上呢?一点欣赏能力都没有,我也PS你啦!   然而心想归想,可表面上还是得做出一副“能得皇上点评,她三生有幸”的样子,呵……谁叫她甜乖乖是有贼心没贼胆滴那种超善良滴人了!又加上雅儿似乎已不在厅中,想必已在外等候,心里对‘叙旧’一事更是挂心,对皇上的言词也未加多想,附和道:“皇上说的是,谁人不知我大离是以礼教艺术闻名于天下,这夏国的文艺又岂能与离国媲美,而甜甜对夏国文艺本就修为有限,无法演绎到位,自是献丑了!”   皇上神情一滞,甜乖乖此番回答着实令他意外,饶有幸味的望向甜乖乖,呵!不愧是将门之后,竟连‘心理’战术也能应用自如,那夏国太子既无意于皇家公主,倘若真将臣子的千金送去,要是那臣子有反逆之心那岂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若将朕盟一事交于她……   内心蓦然一阵兴奋,为这个一举两得的良策而兴奋,不管事成与否,田府的结局已注定!毕竟他要找的只是一个能动他的借口…… 第十八章所谓低调   (本章免费)   炯目微闭,随着胸膛处的起伏再骤然睁开,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淡在脸上,扬手轻抚着下巴处的华须,不紧不慢地说道:“在礼教艺术方面大离虽位居首,然论财力怕是不及夏国了,谁人不知道夏国的纺织乃世间一绝,如今天下少说也有一半的布料及成衣来自夏国。若是大离能和夏国联盟,不但可以让大离的纺织业踏入一个新的台阶,也可以打消别国对大离的虎视耽耽,如此大离才能更加繁荣昌盛,永享太平!   “皇上英明。”众人纷纷附和道。各自心中本就对皇上册封和亲公主一事迷惘不已,这会皇上这番言词却让他们那本就紧揪的心更紧了。毕竟谁都能听得出来这话是对着若王妃一个人说的,不是吗?   “众爱卿觉得朕该册封哪府千金为公主较好呢?”   看似询问,语气却隐着一股冷冷的阴唳,加之那不怒而威的皇者之势,让人不敢轻视。   不禁让人联想到当年皇上的那一句:众爱卿觉得朕该册封谁为太子较好呢?   那个时候……   呵!面对向来多疑的皇上,谁又敢将当年那一幕重演一次呢?怕是连想都不敢想吧!   皇上见众人纷纷低头不语,而分坐两侧的蓝斐若及蓝斐夜竟如约好般,一个把玩着指节上的玉扳指,一个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副对此事无谓的样子,不愧是兄弟……   炯目中寒光一闪而过,唇角微抿,眉头紧皱似在为选择而好不为难,沉默片刻,随着一声长叹,才道:“论外,众千金气质美如兰,论内,众千金才华馥比仙,面对如此佳人,换做是谁也怕是也无法决择了。”   面对这个皇上亲自为他们搭建的‘台阶’,众人心中那块‘石头’总算是能放下了,均附和道:“皇上恕罪,臣等着实不知该如何取择!望皇上恕罪!”   “既然连众爱卿也和朕一样,那这联盟一事岂不是……”皇上故意停下不说,炯目紧盯着正在开溜的人儿!一种得逞的兴奋在目中闪过,看来连拐弯抹角都免了!   此时甜乖乖早已偷偷地转移阵地,额……她自认为没有做‘明星’的天赋啦!别说是享受万人瞩目了,单是这宴厅中那一双她不敢回望的黑眸就让她想逃之夭夭了!好不容易在皇上‘分神’之下,刚走到宴厅门口的她,正准备迈出那双决定她命运的脚步时……   “若王妃……”   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皇上的声音有些冷,适才还在为自己能闪人而庆幸的甜乖乖随着心底‘咯搭’一响,身体竟也猛得一颤!HOHO,她怎么有种自己在上课的时候,因为看到窗户下边有一块钱,而趁老师在黑板上写课题时偷溜出教室,正当她伸手准备去捡那一块钱时,却被捉住的感觉,好丢呀!呜……为嘛这么巧!   “皇上……”想为自己开脱,可是大脑却在此时跟她罢工,用老哥的话说她天生就是块做贼……心虚的好料!   唉……暗暗叹了口气,死又有何足惜,若是怕死她还就不是共.产党了!可是,如今她人在古代身不由已!在这个只有皇权没有党的时代里,就算是共.产党又如何,面对传说中一句诛你全家,于是你家连条旺财也难逃一死的皇帝,她还是很怕怕啦!   “若王妃对选择和亲公主之事还未表态了,这般急着退下莫非……莫非有比大离国事更为重要的事急需处理?”炯目中是毫不掩饰的不悦,不紧不慢的言语中也隐着若有若无的冷嘲。若王妃,朕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哼!   田大将军如坐针毯,为几步之遥的女儿担心不已,皇上本就对知晓夏国皇室语言已疑心,如今且不说选择谁为和亲公主一事,会让她陷入险境,单是未得皇上允许便擅自退下,这一藐视皇法之罪也不轻呀!   罢,罢,罢……都怪他平日里忙于公事,忽略了女儿,女儿心属何人他不晓,女儿懂夏国皇室之语他亦不晓。试问,他对自己的女儿究竟了解多少?   老天,你是在讽刺他为人父的资格了,还是在还是在谴责他为人父的失败!   然而就算是重新来过,他还是会如此,毕竟有国才有家不是吗?   深深叹息,为心中的不悔,亦为女儿的处境……全身的细胞已如临战般紧张,溢满关切的双眸紧盯着甜乖乖,前额的华发早已让冷汗浸湿,如果他的女儿注定有此一劫,那便由他来做这个应劫之人! 第十九章此举乃进   (本章免费)   “回皇上,甜甜此举非退乃进,皇上稍等片刻,接来下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学着‘魔法’大大谦谦滴表情,神秘一笑!   不就是一个选择题吗?她甜乖乖的宗旨是,不知道怎么选择的时候,那就一个也不要选,当然而如果可以全选滴话她更乐意!嘻嘻,要是真全选,人家堂堂一太子,又不是电脑回收站,怎么可能照单全收嘛!   不理会宴厅内令人窒息的的压抑气氛,径直走向蓝若若身前,道:“若,帮我个忙!”   溢满酒的酒杯因手的猛然发抖,酒花四溅,湿了他的手,也浸了他的袖。女人,父皇面前也敢玩!是嫌在王府活得太过安逸吗?   随着胸膛处一阵剧烈的起伏,骤然起身,薄唇微扯,强扬上一抹看似宠溺的笑容,点头应之!   这笑是在告诫某人:就算不是和‘那个她’在一起,他也会幸福!所以……   甜乖乖转身,狠狠地瞪了对面正等着看好戏的宁王蓝斐夜一眼,美男你很欠扁耶!   “宁王,借你用下!”   蓝斐夜面上一滞,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但是太快,令人无法察觉!内心暗暗冷笑,只听说借物借钱,这借人……?呵!不愧是风尘女子,不知羞为何物!看来圆房一事,近了!   优雅起身,邪魅的笑容极具蛊.惑,道:“若王妃,难道不知……”   “我知道……额,我应该说‘宁王请配和一下’而不该说借,毕竟你是人而不是东西嘛。”忍住心底想要爆笑的想法,甜乖乖一副岂求原谅的样子委声道。   对于甜乖乖变向说他不是东西,该死的,不知为何心中竟无一丝怒气,反倒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可爱!   “看来你真不知,回府问问若吧!”   俊脸上的笑容邪魅到了极点,薄唇微扬,深邃如夜空中星璨般的黑眸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漠,透过甜乖乖,望向表情略微木然的蓝斐若!   “若王妃,这就是你所谓的奇迹,朕可以不计较你藐视皇权,却容忍不了你的一再糊弄!”冷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如果她真的敢藐视敢糊弄于他,那么他不计较暂不能动田府而只能动她……的一大损失!   “皇上稍安毋躁,且听甜甜细细道来。”甜乖乖将蓝斐若与蓝斐夜两人拉近,额,原谅她滴恶作剧,其实她完全可以随便用两样什么东西就能演示了啦,但素,古代王爷实在太拽,不灭灭他们的威风她以后滴日子要怎么混!   “皇上,联盟可以使两国之间优势互补,优先合作,自是有益而无一害。正因如此,历年来唯有联姻是促成两国联盟的最佳途径,然而它的隐患也是有目共赌。请恕甜甜直言,联姻可谓是下策中的下策。”   甜乖乖一改平时的大大咧咧,学着古人,一副之乎者也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甜乖乖示意蓝斐若与蓝斐夜两人将手牵在一起,两人一愣,带着一眸的探究望着信兴十足的甜乖乖,虽对此略微不满,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依旧配合。   “这联姻就好比牵手,直接快速!可是……”甜乖乖将两人的手分开,“皇上请看,连得快分的也快!但是如果这手不是牵而是挽,或者说是绑……”   本想上前恶作剧地将蓝斐若与蓝斐夜两人的手绑在一起,却在两道寒光下不得不打住。呜,好冷!难怪古人可以忍受没有空调滴日子,原来……   “若王妃有话不妨直说。”蓝斐夜一双黑眸饶有幸味的望向甜乖乖,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戏弄本王,胆子不小!   “无妨,若王妃且慢慢将心中良策道来便是,朕量你也不敢欺君!”   龙颜淡着慈详的笑意,却比先前的冷冽更众人心惊,不禁为眼前的女子暗暗担心。   “对大离百姓最最敬仰最最英明的皇上,给甜甜一万个胆甜甜也不敢呀!皇上,甜甜的所谓良策便是设外交互走访,如此国与国之间才能和平互立,共谋发展,开创盛世。”   “好个设外交互走访,好个和平互立,共谋发展,开创盛世!”   许是因为甜乖乖的提议,此时的皇上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那岁月留有众多痕迹的脸上竟浮现了由心而发的笑容。   正在甜乖乖为自己终是躲过一劫而暗松一口气时……   “若王妃既懂夏国皇室语言,与夏国互访一事由你全全负责可好。”   看似征询的语气,却不容他人有一丝拒绝。 第二十章外交部长   (本章免费)   “我!我!”甜乖乖一脸的不可置信,清澈的双眸瞪得大大的,带着询问及确认怔怔的望着皇上……好像生怕一个闪神,皇上便会改便主意。   没想她也能做外交!呵呵……等穿回现代后,可要好好显摆一下这离国外交部长的荣职。哼,看谁还敢说她甜乖乖是心思简单的水晶娃。   一想到此,甜乖乖更是乐不思蜀,心中已开始想象她那一片光明的未来……   “皇上,臣觉得若王妃乃一介女流不能担此大任。”终是忍不住心中那近呼发狂的担心,田大将军出言阻止道。   这看似荣耀无比的差事,为何独独交于他的女儿去做。难道皇上……   心,猛得一阵急促,终是功高震主,虽然自己是将军,手中的兵权却占大离一半……这些年自己为大离所做的一切,难道还不足以消除你心中的疑虑么?   “田将军,你是在表明你们田家无人,还是说若王妃她的身份仅止是女流?”不紧不慢的言语中夹杂的是毫不掩饰的冷嘲,也是在宣示他决定的事,无人能改。   田将军神情一怔,皇上难道令若王娶臣女就是为了对他……可是,以若王之意来看,并非如此呀!   “皇上,臣并无此意,臣只是觉得事关重大,臣愿意……”   田将军话未说完便被一声兴奋的惊叫声打断!神情又是一怔,他的女儿这是?   “HO,YE,发达了!”甜乖乖一脸的兴奋,全然没有因皇上的旨意而有一丝的担忧。   “皇上,您确定要甜甜做外交部,额,甜甜的意思是说皇上真的愿意将与夏国联盟的事交于甜甜去做?”隐住内心的兴奋,带着一眸的探究,再次询问道。   “怎么?若王妃对朕的话还心存异议不成?”皇上的眸中闪过一丝疑虑,他怎么感觉有种偷袭不成却陷入敌军圈套的感觉?然而又一想,自己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么?他是大离百姓心目中的明君,那么对大离百姓中的明将,他自是要以‘明’治明了!   “当然不是啦,只是甜甜没有想到能得皇上如此赏识,受宠若惊,呵……受宠若惊!”   甜乖乖一边说一边用脚踹对她‘动手动脚’的蓝斐若,说完还不忘了给一记从古代王爷身上学会的空调眼神,王爷,这是你第二次捅我滴腰啦!难道古人也流行男女授受相亲?还是说这个家秋有恋童倾向!   “哈哈……哈,朕一向惜才,何况你父田将军乃我大离主将,而若王妃如今又是我们皇家之人,朕自是要委以重任。只是若王妃可千万别辜负朕的一片好心呀!”   “甜甜谢皇上,只是皇上甜甜一没权二没势,若是有些要事需要劳及某人……唉……”   故意做出一副为难样子,带着她很怕怕的眼神在蓝斐若及蓝斐夜两人之间来回徘徊。   “若王妃有何需要说来便是,朕许了。”皇上一副慷慨大度的样子,爽快道。   然而内心却已在开始算计……   因甜乖乖适才徘徊的眼神而开始算计……   “皇上甜甜不要其它,就想要皇上能赐甜甜一道能代表皇上的东西,这样甜甜可以随时提醒自己,要以向皇上一样,为大离鞠躬尽瘁,死而……而任劳任怨,所谓见物如见皇上。”   妈妈咪呀,差点把死而后已给说出来了!她才十八岁,正值花龄,连传说中的爱情,都没有体会过,要是真死而后已,那真是亏大了啦!至少也要让她先回现代谈次恋爱再说!   “哈哈哈……你们田府的人尽捡些哄朕开心的话,不过若王妃此番话却是道出了朕的声心,好在朕身子骨还算硬朗,跟年轻时还能有得一拼。”皇上龙颜大悦,脸上笑意颇浓。“田将军,你瞧瞧你的千金,都快胜过你咯。”   此时的田将军的心已早紧揪成一团,里衫早已被汗水浸了个透,且不说皇上给他的一步三惊,单是他的女儿,就足以让急躁的他窒息。好在他的女儿终是躲过一劫,暂时不会有何危险,至于以后,只能从长计议了。   扬手以袖口轻拭着额前大颗大颗的汗珠,战战兢兢的回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   “哈哈哈……田将军何罪之有,朕赏你都来不及。”龙颜慈善语气随和,似乎先前那些不悦都不曾发生。   龙袖一挥,道:“赐若王妃蓝图令,赏田将军良田千亩,猪牛羊驴各百!”   田将军一听皇上赏他猪牛羊驴,心猛得一阵颤,险些跌倒的他顺势跌跪于地面,跪恩!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甜乖乖也跟着附和道。   脸上的表情狡慧至极,用她老哥的话说:乖乖,你身上那恶作剧的因子又要开始作威作福了! 第二十一章若王好痛   (本章免费)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蓝图令值多少钱,但是她刚刚偷偷滴瞄到蓝斐若那小子在听到皇上赏赐她蓝图令时的眼神跟她在演新娘子的那天,见到凤冠上那些珠宝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所以,她肯定,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个什么蓝图令比一千亩良田,和一些猪牛什么的要更值钱。   HOHO,游中所说的那种蓝金(海洋之石),现在市面上都是白金,黄金,铂金,她要是带一块蓝金回现代,那不是……   天啦,为什么一些她甜乖乖做了八辈子白日梦,连想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却演变成了事实;而自己朝思暮想,日求夜吵的一件很普通滴事情,却一次次落空。   比如改名,甜乖乖,这么幼稚,这么恶心滴名,真不知道那个‘神经质’是怎么想出来的。   比如十八禁(十八岁禁止恋爱),比如十三香(MM护肤加化妆滴十三步曲)。   “若王妃,请接令。”   公公弯腰,双手高捧蓝图令,连续重复道。见其又如先前在宴厅入口时那样,陷入沉思,摇了摇头,暗叹道:在宫中当猜多年,见许多刚进皇宫的人,都会因皇宫的气势而惊诧,可也没人如眼前之人之般呀!这也太……太……孤陋寡闻了吧!   正欲再次呼道,却在蓝斐若眼神的示意下,恭敬地将蓝图令交于蓝斐若手中,再悄然退下!   蓝斐若怔望着手中的蓝图令,犀利而冷峻的黑眸中已是一片澎湃!   他说过,他不要输,绝不!哪怕违心,也要求赢!   泛着白的指节不断收紧……收紧……再收紧……   胸口处的起伏不断急促……急促……再急促……   父皇!蓝图令与心月之血,这个二十五前的预言,难道你真的忘记了吗?还是你故意如此!   心似跌进冰窑般,冰的刺骨,凉的心痛!   曾经,在我们情窦初开的时候,你给我们的一个她,就已经让我和夜行同陌路;   而今,你竟将蓝图令公然传给有着若王妃身份的她……   罢,罢!   只是我最最敬爱的父皇,您真的连现状也不想再维持了吗?您非要拿你的权力来挑战我们的极限吗?   如果,这就是您口中所谓王者之路!   那么,请别怪儿臣以后……   你知道的,因为她!我会!   黑眸中的激昂悄然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隐着淡淡的忧伤却没有一丝波澜的平静!望着夜离去的方向,内心竟莫名地闪过一种,连他自己也道不明,说不清,却又能将自己左右的情绪!摇了摇头,   让自己故意不去理会!不管怎样,他都要在夜的前面找到那个心脏处有着月亮胎记的女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前的女子,见其眉头时而微蹙,贝齿咬着下唇,眉头时而舒展,灿烂的笑容扬在那纯真的脸上,适才还郁闷的他,竟因甜乖乖脸上的丰富表情而豁然开朗,薄唇不由微微扬起,,淡淡的目光由淡然演变到探究,再由探究演变到兴味,似乎还有少许看似的迷恋……蓦然间,突然有种想要保护想要将她占为私有的想法,正想之际,坚实而有力的手臂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念,早已揽上了甜乖乖的小腰之处…… 第二十二章你欺负人家   (本章免费)   正欲低头准备一亲芳泽……   “又捅我的腰!不要告诉我你有恋童爱好!不过可惜成年的我不是你要吃的菜!”甜乖乖猛得一颤,似从美梦中惊醒一般,好看的眉头不由微微蹙起,不经大脑的话已脱口而出。   说完见蓝斐若低头不语,以为人家是认错忏悔中,摇了摇头,一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样子,好心安慰道:“古人云,凡事不过三。但是念在你是隐疾而不是故意占我便宜,所以,向来禀承大人大量,有着宽阔胸襟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正为自己刚才在对着这个女人心中突如其来的情愫而懊恼不已,心烦意乱之时,猛然听到‘隐疾’二字,内心深处那正如藤蔓般正迅速延伸的烦躁,在指节有泛白到苍白之时,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麻木的伤痛,对,是麻木,历经了二十五年了,这种痛,钻心的痛,早已被他当成了一种习惯,已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浓黑而翘长的睫毛遮住的黑眸中,闪过他最为熟悉而又最为陌生的痛!一抹冷冷的自嘲,淡在那微微抿起的薄唇边。   随着心中暗暗冷笑的截止,还残留着白的指节快迅的,毫不留情的嵌住甜乖乖的喉咙,黑眸深处闪着冷冷地阴唳,薄唇微启,极其冷漠的声音突兀响起:“皇族蓝氏的秘密,你是从何而知?”   甜乖乖本来打算问宴会是怎么散去的,她只不过偷偷的想象了一下,自己手握蓝图令‘做威做福’的惬意情景,乍一分神之际,厅子里人都没了呢?   可谁知,还来不及开口,一只有力的手以迅雷不及耳的紧紧地掐着她的喉咙。心猛的一惊,这……这……玩什么玩笑!这个玩笑开的一点也不好玩!   低头不解地看看抵在喉咙的那暴青筋的手,再抬头愣愣地望着一脸阴冷的蓝斐若,当眸触及到那冷峻的黑眸中闪着地厌恶时,瞬间,一种叫委屈,难受的东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埋没!   这种感觉,跟新婚之夜他将她推倒在地时的委屈难过,极为相似,却又毫不相似!   此时的她不懂这是为什么?她只知道,眼前的他好凶好凶!   感受到眼前女人身上散发出的似有似无的淡淡忧伤,内心深处蓦得一阵触动,似在为她的难过而难过,又似在为自己的行为而……   强行甩掉那些左右自己的莫名情愫,随着薄唇的再次微启,冷冷的讥讽道:“皇族蓝氏的秘密,你是从何而知?你的背后究竟还隐着多少本王不明之事?”   那嵌着她下巴的手愈加的用力,似乎微微的听到了骨头错裂的响声。   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冷梦与残实的甜乖乖,被弄得一头雾水,心愈加的迷惑,她背后隐着的事,她不能说,而她也说不清!但是才到古代几天的她,哪又知道什么秘密。   不知是因喉咙处的不适,还是因那些连她自己也不懂,却又能让自己不开心的东西,微微蹙起的眉下,那双清澈的眸子突如决了堤的坝……   心口处的哽咽,竟让她吐不出只字片语!   惟有,大颗大颗的泪忤逆着她的初衷从眼角溢处,打湿了她耳际的乌黑发丝,也灼伤了他那嵌着她下巴的手。   抵在那喉咙处的手轻微一颤,犹豫片刻,终是悻悻的收了回来。   内心暗暗冷笑:大婚那晚彼此不是早就挑明了吗?为何他却偏偏被她左右!即使在明知是演戏的前提下而被左右!是自己太过愚昧,还是她的演技太过高明,亦或是刹那间飘渺的悸动!   手臂迅速一伸,狠狠的抓过甜乖乖的手腕,无视那张泪眼婆娑的面孔上闪着的惊诧及错锷,将蓝图令放在她的手心之处。   一脸冷漠的讥讽道:“原来这就是你之放弃你的坚持,选择嫁入若王府的目的。”   “你说……你说这就是蓝图令?”甜乖乖一脸的不可置信,惊呼道。   生怕是自己看走了眼,扬手以袖口在脸上胡乱一抹,再低头细细观察手中的皇上钦赐的令牌,泪渍未干,略微红肿的眼眸从惊震到诧异再到失望,望着手中的‘蓝图令,心中甚悔!。   别说是蓝金了,她连黄金,甚至连白银的影子都找不到。这……就是一块木头将它修饰一番,在将正,反两面碉刻一些乱七八糟的,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的东东而已。   ……呜……呜……这要是带回现代去,能卖到的价格,恐怕还不如她在王府厨房中偷来的一个水勺值钱!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微眯着眼,若有所思的,一寸一寸的细究着眼前这个有着王爷身份的男人,一丝狡慧在残存泪渍的眸中闪过,她差点忘了,一块木头是值不了多少钱,但是一块能让王爷听命的木头……   HOHO,她滴前途依旧是一片光明滴!她滴生活依旧是充满阳光滴!扬手在脸上胡乱抹上一把,口中默念:田七!   该死滴难过,该死滴流泪,统统都给本小姐见鬼去吧! 第二十三章吻的感觉   (本章免费)   蓝斐若见适才还一副泪眼婆娑的面孔,此时竟是一脸的兴奋,内心不禁冷笑:态度换得比翻书还快,演技已是炉火纯青的你,在本王面前特意违理出牌,是想以此来掩饰你那已经暴露的意图吗?只是在本王看来,这只不过是欲盖弥彰!   冷峻的眸中瞬间漫过阴桀及暴戾,“我的王妃如果太过聪明,那么她要承受的将不止是死亡!”   “什么死……死亡?”甜乖乖那细细的嗓音明显的发抖,在这个以皇权统治的古代,面对眼前有着王爷身份的男子,她怕是连一只蝼蚁都不如吧!看来她得想办法快点将书找到,离开这个这只有文物没有人情的古代,逃离这个让她害怕的窒息的男人!   内心暗暗想着,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就算PK不过他,但也不能先败给了自己!不就是有恋童倾向么?在现代那种色.狼多去了,什么皇族秘密,太小题大作了吧!   抬头,毫不示弱的对上那双足以将人冰冻的眸子,学着老师曾训她的语气,发彪道:“就算你是皇族也不能逃避,跟你说你这种恋童倾向,如果不加以制止,后果会愈来愈重,轻则影响交际,重则影响身体健康!逃避,隐藏只会令你越陷越深,你必须去看心理医生,懂?”   “你知不知道姑且不论其它,单凭你说话的语气,本王就可以将你就地处死!”黑眸中的寒光更甚,泛着白的指节已不由的紧握成拳,该死的女人,什么恋童倾向,心理医生又是什么东西?   “喂,不要开口闭口就是死呀死的,法律前面人人平等!差点忘了,在古代是没有心理医生一说的,那什么……为了防此类似情况发生,我豁出去了,从现在起,我,甜乖乖!额,甜甜就是你的心理医生。OK!”   甜乖乖说完见蓝斐若一愣一愣的望着自己,那种眼神虽然不似先前的冰冷,却让她浑身不自在。额……感觉像火烧一样,有点烫烫滴……   “额,你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你也不用太,太感谢我了,当然啦,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那就随便给几个方便携带的生活用品就好了,比如,碗啦,茶具什么的!”   “你……”想言问,却不知该如何问起。带着猜忌细究着眼前的女的,为什么她的脸上总是闪着纯真,为什么那如牛犊子般的眼神总是溢在她的眸中,为什么他寻不到丝毫心虚……   难道是因为自己一刹那的分神,而没听明白她所说的话?也对,拥着月夜之血之人,别说外人,就算是身为皇族的他也寻不到丝毫踪迹!   25年……整整消失了25年……   薄唇微扯,一抹似无奈又似嘲弄的淡笑在唇边,随着手臂再次揽上那个自称为“童”的小腰,磁性的嗓音在甜乖乖的耳朵柔柔响起。   “本王的心理医生,从此刻起,凡本王用过的食皿全赏你了!呵呵!希望自身有恋‘物’倾向的你,千万别让本王失望呀!本王的……王妃!”   “安啦,我可是韩玉金的超级粉丝!他的那本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医你小case啦!”   HOYE,发达了!偶滴文物,文物呀!一想到自己手捧着拍卖文物所带来的钱钱,正所谓,钱途,前途……   额……原谅她暂时还无法想象出,她以后的生活将是灿烂到什么样子。   突然那放在腰际处手臂故意紧了几分,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在俊脸上淡开,不紧不慢轻声道:“拭目以待!本王的心理医生!”   说完还不忘在通红的耳际处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感觉身边的小人儿一阵发抖,那放在腰间的手再一次将两人的距离拉近,近到可以感觉到那隔着衣物正在快速跳动的心脏。   甜乖乖愣愣地看着他,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亲.密动作,一方面是他的那些句恋物倾向,这咋一听怎么感觉和恋童倾向乃天生一对捏!倏地,脸颊又是一阵热。   含羞低头之际,微垂的眸猛然瞧见自己正靠着某人的胸膛,怎么看怎么暧.昧,天啦!她怎么可以和漂亮姐姐的老公这个样子嘛。   “那个……其实……额,医生和病人不用隔这么近。”   “为什么?”俊脸上的笑容邪.魅到了极点,喔!天杀的,她干嘛用这种声音说话,还有那种迷醉,含羞的表情!这牌出的又是哪一张?   “因为……因为……因为医生就是大夫,你见过哪个大夫和病人这样子的吗?”强行甩开心中那些莫名的情绪,故作轻松逞强道。   这样下去,她还没回现代,就要因心脏超负荷的跳动而气绝身亡了!好亏滴说哦!为嘛,从小到大一近身美男自己就会变窘!呜……   在她的轻声嘀咕之下,蓝斐若突然忘记了两人曾经的约定,头情不自禁的低下,趁甜乖乖发怔之际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唔……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情商为零的甜乖乖显然没有预料到,想伸手推开眼前这个将她禁锢的男子,竟发现自己全身发软,头晕眼花!整个身体竟无视自己的意念,随着他舌尖的牵引而生涩的回应着…… 第二十四章抱得太紧   (本章免费)   分开之时,两人都为她们适才的行为及那个行为所带来的奇妙感觉而感到一阵阵晕眩。   他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红云刚刚隐退的俏脸,因为他炽热的视线而再一次变得绯红,含羞,一头偎进他的怀中。   他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她的娇柔与契合,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更深,更亲密的……就在此时此地!   突然因这个想法整个人猛得清醒,……陡地推开怀中的人儿,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故作无谓,悠悠地说道:“大夫自是不能,但如果在大夫的头衔上再加个王妃呢?本王的王妃,田甜。”   啊!又是王妃?眨了眨眼眸,心想这亲亲和王妃和大夫之间也有关系吗?额,不懂耶!还有为嘛亲亲滴时候,她总会好晕晕!那他会不会也晕晕了?   不由想起淘宝里面最流行购了吗?今天你秒杀了吗?于是不经大脑的话便脱口而出,道:“刚才你晕了吗?”   “晕……?”蓝斐若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闪着一脸纯真的人儿,这问的又是什么?该死,为什么越是接近她就越看不清她?   “嗯,我刚才好晕,感觉整人都在转,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在一瞬间被抽干,那种感觉好奇怪哦,想停止,但又想一直那样下去,就好像是一个人跪伏在白天与黑夜之间,温柔又荒凉,体贴却又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好矛盾。”   蓝斐若一听沉默不语,那带着探究的眸子却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她,仿佛要将她看个透彻!   如果不是自己和田大将军的千金有数面之见,得知其颜,闻知其心,不然他真要怀疑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田大将军的千金,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刚才那番话别说是女人,就是他一男子都羞于说出!   只是为何自己心中会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了?这种感觉仿佛就像十五岁那年,莫雪钻在他怀中诉说对他的爱意时的那种感觉,很甜美!   慌乱的别开视线,为自己的怪异感到惊异,怎么会这样?莫雪,他的莫雪……该死!他怎么可以把眼前的女人跟他的莫雪拿来比较!   甜乖乖见蓝斐若如此,眨眨双眸,想也不想,又一次道:“你到底晕不晕嘛?难道你不晕?难道是我感冒了?”   乖乖说着扬手在自己的额头处摸了一下,觉得米发烧呀,难道是他发烧了?正准备惦起脚摸蓝斐若的额头……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略微吵哑的嗓音显明的发抖,显然问这个在他认为是‘明知故问’的问题时,他内心定是做过一番苦苦挣扎。   “我就是我呀!这也问有米搞错?”来不及细想,立马回答道。HOHO,她这不算是撒谎吧!她确实就是她呀!呜……   微垂的双眸虽然不敢直视眼前的男子,但她却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双冷峻的黑眸中所绽放出寒光,似有魔力般,令她觉得全身的毛孔好像被强烈的冷气给吹的紧闭,紧张的感觉带着不安冲刷着她的全身。   “当我胡说八道,你什么也没听到呀!你看天色已晚,此地就剩咱俩,自古误会难撇,咱还是回家歇息吧!”说完也不待蓝斐若回答,便迈开步子佯装镇定的慢慢打前走去。   “田甜,田乖乖!”沉默片刻的蓝斐若突然吱声叫道。   闻声,抬脚正欲跨过门槛的甜乖乖猛的一怔,那抬着的脚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他,他不会看出我的真实身份了吧!不要啊,偶不要使!偶还米谈恋爱,米嫁人,就算是要使,也要使在现代!   悻悻地转过头,弱弱地问道:“什……什么事?”   “你走错了,这边才回府的路!”   一听此言,甜乖乖险些呛到,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脑门,米事弄这多门干啥!欺负她是路痴吗?正抬着的脚没好气的朝门槛踢去!   “痛死我了!”条件反射般猛的将脚缩回,一阵揉!   “笨女人,没瞧见此门槛并非实木而乃坚石所筑吗?”   蓦地……有种莫名的东西在他内心深处抽搐,收回那正打算将眼前的人儿扶起的双手,按住胸口,天杀的,这是悸动!是悸动!他可以十分肯定这种悸动将影响到他的人生和命运,因为他无法控制!   仿佛感觉到她的异样凝视,他转过头,撇开她的目光,耸耸肩故作无谓,嘲讽道:“不想堂堂将军府出来的人,竟也如此娇气。不想迷路的话就跟上。”话一说完便逃似的打前行去。 第二十五章无法控制的悸动   (本章免费)   “蓝斐若!站住!等等我啦……”甜乖乖揉着疼痛未消的脚,一边跳一边喊道。   可蓝若斐只是微怔片刻,并未真的停下来,令她气极不已。   难怪古代米有绅士一说,敢情是因为这。好吧,既然你不讲绅士,那我也不讲淑女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本小姐今儿个就来个男女兽兽相亲!哈哈……   “蓝斐若,我代表月亮惩罚你,额错了,我代表蓝图令命令你过来背我。”   本已走出门口的蓝斐若一听蓝图令面一滞,震憾,他承认自己被震撼到了。该死的女人……   “背我。”   转身,愣愣的看着这个正一跛一跛朝他走来的女人,本以为她会板着一副脸孔,握着蓝图令做一副高高在上的命令者神态,谁知她竟朝他扮个鬼脸,那吐舌头的模样还真是可爱的紧。天杀的,他是该笑还是该怒!   “你……”   “背我。”扬了扬手中的蓝图令,又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手一摊,闷闷的说道。   “你……你实在让人有种想要打你……打你屁股的冲动。”天!他明明是要说想要打她人,怎么在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时,却变成了要打她的屁股了。喔,那不是,绝不是他说的。该死的悸动,他无法控制的悸动!暗叹一口气,蹲下,道:“上来!”   甜乖乖一听,俏脸上溢着得逞的胜利笑容,双臂环着蓝斐若的脖子,将脸轻靠在蓝斐若的背上。好舒服呀!比老哥的背要宽那么一点点,坚实那么一点点,貌似他身上的薄荷香也好好闻哦!   侧头望向那缀满星星的夜空,这样的夜景,是在充满污染和嘈杂的现代所见不到的……   回到府中,遣退了所有下人,坐在喜气犹存的新房之中,一动也不动,一双冷峻的黑眸就那样死盯着熟睡的女人不放。   该死的,在他背上睡着也就算了,还流了他一背的口水。好不容易上了马车,本以为可以让她在软垫上小睡,却不想入睡的她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粘在他的怀中,任你如何吵闹如何摇晃她都无丝毫要醒的痕迹。如若不是看她脉象正常,不然还以为她是中毒了呢!只是不明白,为何女人都这般噬睡,至少他接触过的女人就是这般,比如她,比如莫雪。   莫雪……   蓦地,整个身心一阵抽搐,为什么在吻她的时候,他忘记了世间的一切,甚至忘记了他心爱的雪儿!他不要这样!不要……   从来都是他操纵别人,怎能让她乱了他的心弦!   木然的扫了一眼躺着的女子,冷笑地转身,或许他应该与她保持好距离!为了他,也为他和莫雪!他知道那种对她悸动他无法控制,但他相信时间与距离会帮他一点点的抹去,将那些不可思议的,他不予认可的悸动,抹的一‘尘’不染!,毕竟才两天不是吗?这么短!   “雪儿只爱若哥哥一个,若哥哥也只爱雪儿一个好不好?”   “那夜怎么办?”   “若哥哥希望雪儿也要去爱夜哥哥吗?”   “不……我不知道。”   “笨蛋若哥哥,一颗心只能容下一个人,若硬是挤两个人进去,雪儿的心会被挤碎的。若哥哥想看雪儿心碎而死吗?”   “不……我不想!”   “这就对了,所以若哥哥也要答应雪儿,一生一世都只爱雪儿一个好吗?”   “好!”   “太好了,这样若哥哥和雪儿的心都不会被挤碎了!”   那年他十五岁,她十三岁!而今……   十年,十年了他依旧没有给她王妃的位置,即便是在她怀上他的孩子,她也仍只能做他的妾,无名之妾!   十年,十年了夜依旧与他行同陌路,骄傲如他,曾向夜求取的原谅,却未遂!   而此时,他又怎么能允许自己对雪儿以外的女子加以亲近,更何况还是一位誓死也不愿嫁与他的女子! 第二十六章画中美人   (本章免费)   天刚蒙蒙亮,一夜未眠的蓝斐若扬手揉了揉双眸,许是太过疲惫双眸干涩而微酸,剑眉微微蹙起!起身打算洗漱后上朝,然而不知是衣衫无意的拖动还是手不小心扫到,在转身之际,桌上那还未装订的纸张竟“哗……哗……”从桌上倾泄而下!   弯腰正欲拾过落在地下的纸张,可就在眸猛然触及到纸张上那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时,那伸着的手就那样怔怔地愣在半空。   陌生,因为纸张上他所画的那个女子仅与莫雪两三分相像。   熟悉,因为纸张上他所画的那个女子就是他爱的莫雪!   他是怎么了?曾经闭目之下,他都能为莫雪作画。而昨夜,为何……为何怎么画都画不出他要的雪儿!难道是因为雪儿不在他的身边?还是那个女子,那个总能让他莫名为之悸动的女子!她的俏皮、她的天真、她的小聪明,即便知道这些都只是她的伪装,即便知道这些都只是她的掩饰,即便知她不可能倾心于他,而他也不可以对她倾心!   可该死的,为何脑海中那张纯真的笑脸,那双清澈的眸子,还有她委屈流泪的样子……喔!老天,他这是怎么了?两年前不是与她相识了吗?两年间他的心都没有因她泛起过一丝涟漪,为何单单这两天……   愣在半空的手突然如着了魔一般,毫不犹豫的拾起纸张,再狠狠的将它们撕毁!白色的纸张有了墨水的点缀,被抛开的那一瞬,白色和着零星的墨色在眼前散落,竟让他有那么一刹那想将两个女人都拥有的冲动!当然只是冲动,仅仅限一刹那!   “来人。”   许是心头不顺,这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的不耐烦。在门外昏昏欲睡的小斯一听,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嘴角那因睡意而流在唇角的口水都来不及抹,便一骨碌的推门而入:“王爷。”   “如顺,你在王府呆几年了?”   如顺一听,那本就微颤的心更是抖的厉害,难道王爷要趁雪夫人不在之际赶他出府?   两年前如儿害雪夫人流产,自己虽只是如儿的一个远房表哥,但也算是亲戚。那时候本以为自己会因如儿而被赶走,好在雪夫人为人公正,不但极力帮他撇清关系,还在事后给自己谋了个贴身侍候王爷的差事。每月的月奉翻了几番不说,平日里雪夫人还会赏一些珍贵的补品给自己。已快两年了,而如儿依旧……难道……   “如顺,本王问你话了?”   如顺一听噗通往地上一跪,“回……回王爷的话,奴才在王府待了有两年零三个月零三……三天!”那略微发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居然能让人感觉到他因害怕而出现在的哽咽!   “两年零三个月三天,记得倒是蛮清楚,算算日子,如儿离开王府也近两年了吧!”   “王爷……”显然如顺被他的话震到了,带着一眸的不解,诧异的望着他。两年了,在王爷身边贴身侍候的他,从来没在王爷口中听到过如儿二字,而今王爷居然……   这是否代表如儿还有回府的希望了。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若是王爷坐上了皇位后,那也是一个妃了,那做为远房表哥的他是否也能混个官做做呢?心是这样想的,可脸上仍是一副胆怯的样子,带着试探弱弱地说道:“王爷,可是要接如夫人回府。”   “嗯!”蓝斐若沉闷一声。他必须用如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要证明自己是因为莫雪不在身边所以才对那个她心存悸动,那种悸动是因为他缺女人饥不择食!而这择食既然能择那个她,那么也能择如儿!   “王爷,那奴才现在就去准备!”如顺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窃喜,一脸平静的回道。   “慢!”如若雪儿回府了怎么办?到时候她看到如儿……喔!老天!他似乎已经想象到雪儿泪流满面的对他说:若哥哥我讨厌你,讨厌你不守信用!   雪儿你在哪?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接如儿一事先搁着吧,本王有些要事需处理,会离府几日,如若有人找本王,你就说本王身体不适在静养!定不能让他人知晓本王行踪,懂吗?”   或许他应该亲自己去把他的雪儿找回来,禁锢在他的身边,不再许她离开他半分!   “王爷怎么……?”如顺面上一滞,想询问却又知不妥,再说只要王爷不赶他出府,他又何需滋事,自己此刻的状况算是很不错的了,于是立马改口道:“王爷放心,奴才定会应付妥当!“ 第二十七章款式过时了   (本章免费)   甜乖乖睡的很熟,白皙的手臂伸出被褥,腿微微弯曲,近身上前你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那白如雪嫩如脂的柔.软,只是这般姿态在巧巧看来,只是更加印证她心中的猜想而已。她记得曾经小姐跟她说过,女子应该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寝不露肤,食不言语……   难道青楼真的可以抹掉一个女子惯有矜持?   摇了摇头,扬手理了理被褥,已是午时,可气温并不是很高,这般睡姿,对身体还是很不好的。   “巧巧……”   正在理被褥的巧巧手一怔,不禁的侧头望向甜乖乖,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那因初醒而缓缓睁开的眼眸比泉水还要清澈,比月光还要洁白,就像……就像初生婴儿般纯圣极了。可再仔细一看,她又似乎在那双眸中看到一些她不懂的东西,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她贴身侍候八年的人儿,就像……就像刚刚认识的一样,有些陌生!   “巧巧,本小姐知道自己漂亮无人能极,但你也不用这样痴迷吧!瞧瞧,啧!啧!啧……这眼睛都能鼓出水了,咱俩可是同性耶。本小姐又不是男人,我身上有的你身上也都有呀!”甜乖乖说着还故意将被褥掀开,指了指胸口以做示意!   “小姐,奴婢……”巧巧脸倏地一红,含羞的低着头,细声的说道:“奴婢先去给小姐准备衣物!”   “对了巧巧,那个家伙了?”   正在柜子中挑衣服的巧巧一听手又是猛的一怔,家伙?什么家伙?   “小姐需要什么直接吩咐便是。”   甜乖乖扑噗一笑,“巧巧你还真是可爱,家伙,嗯,叫他家伙也不错哦!蛮好听滴!”   巧巧将衣服放置床头,一边服侍甜乖乖穿衣一边说道:“小姐奴婢确实不明白小姐所说是何家伙。”   “算了,本小姐想了想那家伙似乎没什么用处,还是不要了,对了巧巧,王爷呢?”   HOHO,她可不能说:巧呀,偶说滴家伙就素你家滴王爷!   “听在王爷身边侍候的如顺说,王爷在静休,还下令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   “静休……?”甜乖乖疑惑道。难道一个王爷上班,额,上朝可以这么自由,想上就上,不想上就在家里睡觉?让人好羡慕!   “小姐不要多想,王爷可能是身体不适,而非是冷落小姐!”大婚不到三天,王爷这般,别说小姐心里不好想,就是做为陪嫁丫鬟的她也觉得不公!见甜乖乖沉思不语,便道:“小姐,今儿个天气很好,不如巧巧陪你出府逛逛可好,。”   出府逛逛?甜乖乖心一喜,妈妈咪呀,老天爷太眷顾顾了吧,刚刚她还在想趁蓝斐若那家伙静休之际,溜出府去玩它个痛快,没想到一想则应!神啦,你想让偶感动滴流内满面么!   “巧巧你说我们要不要换身衣服?”看穿越文滴时候,人家女主出门都是女扮男装滴!而且据她观察,离国男装比女装要漂亮耶!   “小姐不喜欢这套?”   “说实话还真不太喜欢,裙子太长,走路不方便,袖子太宽,做事也不利索,还有最最主要的就是这种款式早就过时……额,我是说这种款式不够新颖!”   “小姐这些衣物可都是新添置的呀,怎会不新颖。”巧巧疑问道。   心想,她们做丫鬟能穿得上一些素色的布衣就已是谢天谢地了,可官家小姐即便是穿上绫罗绸缎也仍是不知足,唉,这人和人还真是比不得!如果自己的族人没有受到离国的攻打,或许她现在也是高高在上的小姐了。暗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这些都只能定格在过去,她是巧巧,她也只能是巧巧,田大将军当年救下的那个小女娃儿!   “巧巧你会针线活不?”甜乖乖见巧巧似在沉思,心想这丫头老是闪神,莫不是思春,听说古人都很早熟滴!扬手在巧巧面前来回晃动,道:“喂!喂!回神啦!你到底会不会针线活嘛,如果书上记载的没错的话,估计你应该会。”   “小……小姐问这做甚?巧巧针线虽然平平,但是缝些衣物及普通的刺绣还是可以的。”   “哇,巧巧爱死你了,这么说以后本小姐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咯!”甜乖乖一把抓住巧巧的肩膀兴奋道。   看穿越文滴时候,人家女主都能过把服装设计师的瘾,虽然自己不会在古代长待,但是她可不能白待!这男装就免了,她甜乖乖要鸣就要鸣的惊人!   美美的对着的巧巧抛了个自创的魅眼,“走吧,小妞!今儿个本小姐让你见识见识现代女性的魅力。   “小……小姐是要走了吗?要不要巧巧先去厨房拿些吃食再走。”被甜乖乖这么一逗,巧巧脸儿一红,话刚说完便作势要走。   “巧巧,咱们既是要出府逛街,何不顺势尝遍离都美男,额是美食!” 第二十八章那男滴真帅   (本章免费)   离都的街道还是和以往一样热闹,除了一栋独特的楼及楼前围满的人外,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此楼便是花满楼!花满楼是青楼,名副其实的青楼!然而能进此楼者身份都是非富即贵。听说这里面的姑娘不仅美,而且媚,经验丰富,楼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所以很多人都一掷千金,只为能在楼里过上一夜。   楼外人群纷纷低论,楼内众人默默无声!   楼的正中,一名男子懒散的斜靠在加厚软垫之上,低头把玩中手中的黄金鞭!随着那双手的摆动,鞭子折射的耀眼金光也在大厅的不同方位上,映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光影!因男子低头,所以人们能看到的只能是一头与黄金鞭同色的头发及发下没被遮住的薄唇!   “爷,我只想见路小凤!”   魅.惑的嗓音悠悠响起,如魔咒般,让人只闻其音便有一种为之沉迷的意愿!   “奴家现在就去。”刚才还坚持回绝的妇人听后,便扭着略微肥胖的身子转身上楼,踏上台阶之际,突然面上一滞,不禁想到,小凤不是早就吩咐了除了每月十五外不接待任何客人吗?自己这会前去,能否找到她人还是未知,即便找着了也定是碰一鼻子灰,弄不好还要受主子的惩罚。理了理心绪,扯出一抹惯用的职业笑容,转身道:“哎哟哟,公子爷,咱们花满楼妖的,魅的,美的,甜的,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呀,女人嘛,特别是漂的女人这功夫呀都是一样的好。如花,如果,来来,好生侍候侍候这位公子爷。”   “爷,我只想见路小凤!”   不知是男子淡着笑的薄唇突然紧抿,还是男子身后的守卫拔出的弯刀,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言词,可再一次响起却让人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寒意,使人被压抑的将要窒息!   一时间,原本还打算在楼内看美男的众人,此刻便一窝蜂的往楼外跑去。是谁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瞧瞧……这些人跑滴速度都快胜过飞人刘翔了。   甜乖乖坐在小摊前捧着刚出炉的烤地瓜,不时撅着小中嘴儿对着正冒热气的烤地瓜吹吹几下,不时抬头张望。心里正在埋怨巧巧将她买的一些小文物(汗,就是摊上卖的小人书)漏了两本没拿,结果眼神却被街的另一头那群涌动的人群所吸引。   起身对着卖地瓜的妇人问道:“这位大婶,那边怎么那么多人呀?”   “看样子应该是从花满楼那边出来的,只是奇怪不是离十五还有两日吗?怎么今日……”   妇人的话还没说完,甜乖乖便一溜烟的往那边跑去了!花满楼呀,那妇人说花满楼!   可当她跑到花满楼前时,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牵动她,凝望着写“花满楼”那几个烫金的大字的楼,让她觉得好熟悉,好像很多年前她就见到过,不是在电视剧中,而是现实……   现实?天!她疯了吗?病了吗?她怎么能在现实中见到过眼前的景象。她一定是因为这楼有着现代的建筑风格,所以才会有刚才那种感觉的,一定是!   带着自身的好奇与迷惑,缓缓的向楼内行去。   甜乖乖怔怔的望着厅内,心想这花满楼还真不是盖的,刚才走了那么多人,这会儿子还是有这么多人,虽然厅内除了那个坐在的黄毛及黄毛身后的两个黑块,其与的全是女人,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人对吧!   女的排除,黑块的身份等级不够,最后断定只有那个黄毛有做路小凤的资格了。因为所有的人中,只有他一个人坐着不说,而且那些站着的人看样子对他是又敬又怕,最最主人的他和路小凤一样是个男人。   心是这样想的,喉咙却似已经接受到了主人的命令,已经有意念的发出高分贝的声音:“路小凤……路小凤!”   男子闻声恍然一惊,难以置信地缓缓起身,是她吗!真的是她吗!那个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女孩……在梦中他看不到女孩的脸,他只隐约记得路小凤三个字。带着探究的目光一寸一寸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在看清她的人时,他觉得全身的毛孔好像因强烈的磁力的吸引而张开,有些紧张却又带着欢快的感觉瞬间冲刷过他的全身。   被她的黑眸所绽放出的兴奋,及黑眸中的清澈所吸引,视线无法离开丝毫。一向反应敏捷,定力极佳的他,此刻却失常了。   卟通,卟通,是心跳的声音,不知道是谁的,只知道这种声音虽然快,却快的很有节奏感。 第二十九章结识路小凤   (本章免费)   老鸨也是个精明的角色,深知男子此番是因这名贸然前来的女子,只是不知为何这名女子大呼路小凤是做何。不过看眼前二人的反应,想来今日这一劫也算是过了,便示意姑娘们随自己均退回各自房里去。转身之际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甜乖乖,接着又别有意味的叫了声路小凤后才扭子肥胖的身子离去。   甜乖乖望着老鸨离去的背影,想着由她口中吐出的路小凤三个字,心中再次肯定眼前这位黄毛的身份。   记得古龙先生说陆小凤是一个人。是一个绝对能令你永难忘怀的人,在他充满传奇性的一生中,也不知遇见过多少怪人和怪事。也许比你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所听说过的都奇怪。   今天他遇上了千年后的她,这算不算是也是一件奇怪滴事捏!   翩翩人中凤,遨游九重天,纵无灵犀指,眉毛亦堪豪,齐名楚留香,不逊探花郎,情义是无价,鲜花满江楼,吹雪风中立,摘星天下游,得友如此,此生何求!今儿个她甜乖乖若是不把他弄到手,咳咳!若是不和他交上朋友,她还不回现代了。   转过头对着男子朗朗一笑,道:“金潢色的头发更适合你,不过一直有些反感你的滥.情,要是你把这个也换掉的话我会更加喜欢你哦。”   男子一听她说喜欢,有股说不出的悸动在他的胸口鼓动着。她的声音是他听过最甜美最动听的,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温柔的音符,汇成一条小河轻柔地流过他的心间,让他觉得全身都舒畅极了。   对事漫不经心的他,此刻却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爷我还没对哪个女子动过情,又岂有滥.情之说。”   甜乖乖眨了眨眼睛,心想:书上不是写他喜欢喝酒,喜欢看美女,一生桃花不断,难道这些并不是事实,还是说此路小凤并非彼路小凤捏。   于是以询问的口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胆,竟敢问主……”   “西门,吹雪,你们先下去。”未待一直站于身后的二人说完,男子便出声阻止道。   “西门吹雪,哈哈哈……我太走运了吧,居然还能见到西门吹雪。喂喂,你们别走呀,就不能说说话么?”   真是滴,人家让你走你就走,就算是要走,也先让我猜猜,你们两个之中到底哪一个是再走嘛。   “等以后跟了爷,你可以天天看到他们,想说话随时都可以。”   “我倒是想呀,只是我的身份不允许。”甜乖乖脸上闪过可惜的表情,悻悻地说道。   她还要回现代,那儿有她的家人,她的朋友,有她熟悉的一切,她怎么可能会在古代长待,还有那个家伙,她真怕哪天自己被他给活生生的掐死了。HOHO,古代的男人美则美矣,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静静的注视着她,似乎要将一次看个透,她的一言一行,一点也不像他所接触过的女人,当然而最最重要的还是他此刻的感觉,这种和梦中一模一样的紧张甜蜜的感觉。   身份?她是指青楼红牌吗?“只要爷我一句话,你想要什么身份,爷我就给你什么身份?”   “咦,我刚才看到有一头牛在飞耶!”甜乖乖眨巴着眼睛,对着他调皮一笑。   “怎么不信?”   “我信你才怪。”穿越时空耶!路小凤同志你要是能改变身份,只怕爱看美女的你早就跑到现代当公民去了。   “过来。”   “啊!什么?”甜乖乖张大着嘴巴,他叫他过去,过去干嘛?   正想之际,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喔,天啦!武侠片中滴鞭子功,就素,就素鞭子一甩,就可以把银弄到你身边的那种。   “知道吗?能让爷我认真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爷的仇人,一种就是有资格到爷身边的人,懂?”   “额,貌似这个简单的问题被你弄复杂了,呵呵!对了,我可以给你做个专访吗?”甜乖乖挠挠脑门,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问道。   “专访?”他有些迷惑,专访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想通过你的提问作答案及你周身的环境来加深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爷我求之不得。”   “那我们先从住房入手好吗?”甜乖乖心里打着小九九,心想,他身上除了一条金光闪闪地鞭子,而且还是个山寨版,估计把值钱的玩艺都留在房里,古人不都喜欢把值钱的东西留床底下滴么,说不准……哇咔,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房……住房……?”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甜乖乖,这些年,他的显赫的地位和俊美无双的外貌赢得了无数女子的爱慕,想跟他那个的人数不胜数,但像她这样直白之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第三十章白色的房间   (本章免费)   他不知道……   心中某一角,被触动着,柔柔的!   见他犹豫,甜乖乖上前讨好道:“别那么小气嘛,我保证就一次,我只要一次,一次就好了,求求你就答应了吧,我真的很想耶。”   “一……一次。”他脸一红,心竟也跟着卟通卟通的跳了起来,天啦,克星,他敢肯定这个女人是他的克星。   因为在她的面前,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喔,该死的,他不要这样!他堂堂一太子爷若是被一个女人“做”了,传出去多没面子,不过若真‘做’,那也得由他来‘做’。   薄唇微扬,邪.魅一笑,指尖穿过金色的发丝,故作出一副慷慨献身的样子,以前所未有的认真道:“一次怎么够,只要你想,多少次爷都满足你。”   这回子轮到甜乖乖脸红了,额,什么只要我想就满足我,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奇怪呀,HOHO,定是自己以前看了那本什么葵花宝典,弄得思想不健康了,真是滴,人家路小凤,路大虾,一生桃花不断,又岂会缺女银捏!不免在小里小小鄙视了自己一下。   “那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生怕别人不同意似的,还未待他作答,甜乖乖便独自打前上楼行去。   花满很大,但是凤凰居装饰独特,而且主要的还是在三楼的楼梯处写了一个很大的凤字,所以她断定楼的最上面一屋定是路小凤的住处了。   看到牌匾上那像是凤凰居的字体,甜乖乖犹豫了片刻,回头望了望跟着身后不远处的人,才推门而入。她这不算是不讲礼貌吧,谁叫他走的那么慢呢?   房内,墙面虽以淡蓝作色,可房间的摆设却以白色为主,白色的桌布,白色的小窗帘子,哦还有白色的床单,被褥,白色的纱幔,哎呀,还有床身前的地方铺了好大一块柔软的白色地毯。   哇噻!原来路小凤喜欢白色!   夕阳的余辉透过白色的小窗帘子照进房中,感觉就像是处在一片云雾中欣尝日落一般,那种感觉好美好美。   情不自禁的爬上了床……   “啊!……”还来不及感受受床的柔软却毫无防备的被纳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之中。   甜乖乖睁着眼睛愣愣的望着他,心想她又一次被古人抱了,而且这个古人还是传说中的路小凤!那么她要不要将他推开捏……HOHO,好难选择!   好嘛,反正只是抱抱而已,在现代要是能跟自己滴偶像亲.密接触那可是件让人沸腾滴事耶!   片刻的错愕后,甜乖乖便在他坚实而温暖的怀抱中缓缓放松下来,顺势轻轻的挪动着身体,让自己可以舒服一点!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一挪动对他人而言,却如火加油!也无疑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暗示!他们隔的那样近,近到可以闻到彼此鼻翼间所传出来的气息!   因怀中人儿的挪动……倏地,他一阵心神荡漾,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血液和呼吸都有了强烈的反应!迫切的想知道若是与她在一起会是何等滋味。   传说花满楼中的女子个个功夫了得,想必楼中红牌更是绝中之绝了!   扬手轻轻地将她的颈间地发丝抚向一边,开始朝她的颈脖,细肩轻轻的吻去,感觉到怀中人儿猛的一颤,内心竟有一股甜蜜的欢喜。   面对他的一系列动作,甜乖乖被弄的一头雾水。她很明显的感觉到如一股电流般的东西从神经传遍她的全身,麻麻地,痒痒地,不安分地窜动着,她无法控制丝毫……   这……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与蓝斐若那家伙亲.亲时滴感觉一样,有点晕晕,让你想停止,又想继续!   这……这样的意境怎么感觉有点象那本书上面画滴了,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HOHO,她这是在被人非礼,!可是……   然而甜乖乖沉思之际,他已将她的衣服退至胸口…… 第三十一章改天再继续   (本章免费)   终于处于迷惑状态的甜乖乖猛地清醒。   “啪……”一声脆响生生打破了看似甜蜜的温存!   单纯的男望瞬间隐退,取而代之的是不解。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打他的脸,要知道他的脸可是给女人亲的而不是给女人打的。   只见他狠狠的瞪着甜乖乖,好看的眉拧在了一起,横扫一眼,邪.魅而又凌历的光束逼向甜乖乖,猛地,一双有力的手臂压下她的肩头,让她来不及作出任何反抗,整个身子便往后倒去。   “非礼呀!呀,救命呀,饶命呀……”甜乖乖语无伦次的大叫着,手和脚无目标的前后左右乱挥。“唔……唔……放开……放……”   压住她的手脚就算了,可是为什么在封住她的嘴,而且居然是用手而不是用嘴。如水一般的秋瞳带着询问,看似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紧盯着他。似乎在说,你要是敢要了我,我就跟你姓。   “你别吵,有人,而且是冲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人?”   “唔。”甜乖乖再次发出抗.议,示意他若再不放开她就要被谋杀了啦。   “四处招花惹草,看来找你的人不少哦。”   招花惹草的貌似不是她好不好,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况且这是他的地盘,来人就算是要找也是找他,怎么会找自己捏。   “额!人走了吗?”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自己一个动作把人家惊醒,自己再一次被压倒。   “还没到。”   “你耍我呀,你就忽悠吧你。好了什么名人专访我也懒得做了,咱改天再续,后会有期。”   甜乖乖说完见他仍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沉思样,似乎对她的话不感冒,心中不免有些小小暗伤,怎么说刚才也拥抱了对吧,咋她都说要走了,他也不留一下。这路小凤也不咋滴嘛,貌似还没她家滴那家伙有风度捏。后悔有期!哼!   门‘吱呀’一声打开,猛得又‘吱呀’一声关上,随后便是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往床底钻去。   “喂,好端端的钻什么床底呀,出来。”   “行行好,当我不存在,那什么,你真神,你说的人真到了,实话说了吧,我只是个丫鬟,我的主子来了,他要是知道我上这里来了,我会没命的,呜……”甜乖乖一边说一边往里钻。   来人可是他的克星呀,在皇宴上她只不过是见他长得帅,于是便多看了几眼,结果他居然有意刁难,还要自己去表演,要不是因为自己聪慧过人,她早就被咔嚓了,唉,只是可惜了那头香喷喷的烤乳猪。   这会子若是被他撞见自己在花满楼,而且还是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估计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古代那个什么女人三从四不从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虽然自己只是蓝斐若那家伙请来的临时演员,可是在世人,特别是皇帝大大的眼里自己可是若王府的王妃呀,况且谁知道那死克星会怎么造她谣了。   于其让别人来揪自己的把柄,倒不如自己来个先发制人。   “什么丫鬟?你……”   他本想把钻进床底的甜乖乖给揪出来问个明白,然而话还未说完,便被屋外传来凌乱的撕杀声惊住,薄唇边随即闪过一抹冷屑,看样子来人不少,今天倒是碰上一出好戏了。 第三十二章他是路小凤   (本章免费)   开门定眼一看,只见花满楼的大厅之内,约摸七八个戴着墨黑色斗笠,着黑衣的人正团团围着一个身着白衣之人。从身手的敏捷来看,那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并非等闭之辈,只不过为何他使出去的招式都缺少一份杀伤力呢?难道他在交手之前就已遭人暗算?   “喂,八个对一个,会不会多了一点,爷我今天刚手痒,要不分个四五个过了让爷我过过瘾先。”   过份轻.佻的话语,在正处于撕杀阶段的众人中突兀的响起,不禁令人闻声抬头望去。   “我们只不过是想要一些血而已。”其中的一名黑衣人沙哑着嗓子抬头望着他幽幽说道。   然而,只是电光火石的刹那,一颗还在颤动的狰狞的头颅便已身首异处,定眼一看,竟是方才说话的那人。   “你们不是要血吗?”   手中的黄金鞭隐隐流动着一抹血色,不知是映着了花满楼内那朱红的墙漆还是适才淋漓过人的鲜血,众人眼望着那闪着金光的鞭子,只觉得浑身的气息似被攫走,莫名的杀气铺天盖地的袭来,竟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闲少?难道……”   身着白衣的蓝斐夜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刚才那快如闪电的一鞭除了夏国的太子夏侯绝怕是没有第二人能使得出那种神速了。看来自己虽遭人暗算,但也因此见识到夏国太子的阴诲的一面,倒也算是一幸!   “今日就此做罢,路小凤我就不信下一次还会有人替你解围,我们走。”   “慢走,不送。”   无需置疑,这种过份轻.佻又带着十分不屑的言语,又一次激起了黑衣人压抑在心中的怒气。   “你……”   “你什么你,爷对你不感兴趣,还不快滚。”给了黑衣人一记寒光,手中的金鞭作势轻扬,似在警告也似在扬威.   “多谢。”   “他们说你是路小凤。”显然对于路小凤是男儿身他十分意外,带着探究的眸子一寸一寸的打量着眼前白衣胜雪的蓝斐夜,似乎要将他看个透彻。   他不明白,非常的不明白,为什么花满楼的红牌路小凤居然是一男子。   “想知是与不是只需月圆之夜一来便知。”   浓黑而卷翘的睫毛下闪过一丝阴诲与一丝痛楚,他痛恨她,但他更痛恨自己的身体,这一副拥有夜之血的身体,为何心月之心的女孩还没有出现,难道智者的预言出错,还是说一切都只是一个局。一个让蓝氏背负痛楚,一个扰乱天下人心的局。   “爷我对你的丫鬟似乎更有兴趣哦,不过你放心,月圆之夜爷我一定不会错过的。”   “什么?”蓝斐夜一头雾水,他的丫鬟?是指花满楼还是宁王府!   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竟忘了询问下去,那个背影给人一种懒散的淡漠,也给人一种叫嚣的冷漠,是他的视觉出错吗?   心中竟一阵恍惚,夏国太子绝非外界传闻的那个贪图男色,整日只会寻欢做乐的无所作为之人。   “哗……”一口鲜血猛的从口中吐出,该死!   难怪自己的越是以内力抑制全身便愈是使不出力,原来他们居然给自己下了无色无味的必欢,哼!他倒是小瞧了莫雪。   不过莫雪怎么会知道月夜之血的拥有者除了春.药外,其于毒药对之便无用了?难道十年前自己中毒险些送命乃为她所为,还是说莫雪她……   内心闪过一丝痛楚,他又一次低估了这个女人。   必欢,看来唯有等暗的解药了。 第三十三章狗血剧情   (本章免费)   房内明显有人动过的痕迹,单看床前那块纯白色的地毯上那脚印便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留下这脚印的定是那夏国太子与他口中的丫鬟了。   正在自己沉想之际,床底处隐隐约约传来人的声音,神情不禁一紧,是谁,谁在里面。   谨慎的上前轻轻扭动床头处那个隐蔽的机关,只见床缓缓的向外移.动,那本靠墙之处也随之出现一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入口。   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急促,甚至还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麻痹也是勇敢表现,一个人睡也不怕不怕啦,勇气当棉被,不怕不怕不怕啦,夜晚再黑我就当看不见,太阳一定就快出现,呜……可是我出不去!”   “咳…咳…”本已被他以内力强压的必欢瞬间开始发作,竟令他忍不住轻咳出声。   “谁……谁。”突然传来的声音,对正处于极度紧张及害怕的甜乖乖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手足间已明显发抖,可仍是做出一副我不怕的样子,逞强道:“有种你就到本小姐的面前来,别在那装神弄鬼!本小姐可是接受过科学教育的,可不是你们这些迷信的古人,别以为站在那里不出声就可以吓倒本小姐,哼!本小姐数三声,你若再不出来,可有你好看!开始数啦。”   说完仍是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心想难道自己刚才听错了?还是真的有鬼!呜……她怕,怕黑,怕鬼!毕竟穿越这么离谱的事情都让自己碰上了,若是再碰上妖魔鬼怪之类的也算是人之常情了吧。   “一……二……二点五……我就快数到三了哦!可别说本小姐没有给你机会,哼,等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让我捉到你就死定了。”甜乖乖一边数一边用手顺着方向摸,她记得自己掉下来之后,在寻找出口时有碰触到一些可以当武器的东东。   “啊……啊!是人,你是一个人。”掌心触及到的骨骼及由此而传来的温度让甜乖乖害怕的心一松。   “你…你…”正想说点什么,却在感觉一个人儿入扑入自己怀中之时,竟生生收住了口,想扬手将她推开,可是‘必欢’却让自己有了将她紧拥的,甚至更进一步的意念。   “你怎么会在这?”强压住心中那呼之欲出的‘冲.动’询问道。如果眼前的人儿知道花满楼和宁王府之间的隐诲,那他会犹豫在未知其颜的前提下会毫不犹豫将她除掉。   “我只不过是想借床底藏一下而已,谁知道怎么突然之间就掉了下,咦,那你怎么会在这?听你的声音不像那个死黄毛呀。啊!难道你是那个死克星。”   倏地……一把挣开他的怀抱,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在黑暗之中硬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什么克星?”   “哦,我是说歌星,不过想想你也不会是他啦,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钻床底嘛。”   “唰……”是火折子被点燃所发现在声音。   “啊!……”甜乖乖再次以高分贝发现的尖叫。HOHO,天啦!她死了,装死中!“你……你……怎么会是你?”   蓝斐夜也是一怔,没想到夏国太子口中的丫鬟居然会是若的王妃。不愧是风尘女子,即便是给了她王妃的身份,也仍是会流连于这烟花之地。   唇角淡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随着薄唇微启,手臂也是迅速一伸将她拉至身前,在昏暗的光线下,在‘必欢’的驱使下,一种浓浓稠稠带着教人喘不过气的紧绷,如洪水猛兽般向他袭来,体温极速上升,竟连额间已开始沁出点点汗珠。哦该死,他怎么可以对一个风尘女子产生反应。   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道:“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先离开此地比较好。”   也不等甜乖乖点头,便一把拉过人家的手向出口行去,可偏偏动作太急太快,让甜乖乖一个重新不稳,整个人便往后一倒。   “小心!”蓝斐夜见势想抓住她,想将她她拉正,却因力道过大,反让她往前扑,以至于两人一起倒向了地面。   处于惊震中的甜乖乖大脑陷入空白状态,五秒后,恢复意识,两人身躯密切贴合在一起,胸对胸,腹对着腹,还有……   将眼眸缓缓的睁开,正好蓝斐夜也抬起头来,显然他也被这情况吓到,除了因‘必欢’在叫嚣而涨红了的脸,及逐渐升高的体温外,眸光也明亮的惊人。   面对这种暖.昧极至的窘况,甜乖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能呆呆的与蓝斐若眼对眼,鼻对鼻,唇……   看似几秒钟的时间,对两人而言,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在那尴尬,难堪,羞窘,与充满紧绷气氛的数秒后,甜乖乖却‘噗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一直笑,一直笑。   蓝斐夜受她的感染,薄唇也不由扬起,却没她那么笑的夸张。   “好啦,没那么好笑吧。”   “嘻嘻…嘻……”   甜乖乖只是觉得这种在电视中常演的镜头,这种在小说中已被写烂了的剧情,竟如此真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心中的笑意便像泡泡般不断的冒出,令她难以压抑,甚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蓝斐夜见甜乖乖笑了好久,却仍没止住,不禁皱了皱眉,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喂,至于么?有必要笑的那么夸张吗?”   “呵呵!笑抽我了……经典,额,不,应该是俗套,呵呵……俗……你流好多鼻血呀…呵呵……”   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薄唇边的淡笑倏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懊恼是浮躁,当然更多的还是对莫雪的失望--该死的必欢!若是她再样笑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象禽.兽一样将眼前之人吃干抹净,即便是风尘女子又如何?即便有着若王妃的身份又如何?即便是她的拥着溶入他血夜的守宫砂又如何?心这样想着,便低头向那唇送去。   “喂,流鼻血的时候不能再低头啦,最好是站起来,然后将仰头知道吗?所以……”   “你……”   “我什么我,快点起来啦,好重耶,人家都快被你压扁了。”   这人敢情把她当成软垫了吗?虽然被美男这样子压着她并不会太介意,可是那些鼻血要是滴在她脸上怎么办。呼呼,她可是从小就讲卫生啦。   “拿着火折子,往前直走50米,再左拐直走100米便是出口,不送。”   悻悻地起身,扬手以袖口一边抹着鼻子处还余着温热的血液,他知道这些血液是必欢兴奋到极点的显示。   然而在此时,他竟没了适才那种疯狂的念头,他在强制自己,他在忍!   因她身体有着他送给若的礼物,圆房的礼物,也因他的身体着有月夜之血,足以倾动天下的月放之血!   “怎么你不走吗?”甜乖乖睁大着眼睛,一脸天真的问道。   “眼下已戌时?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很希望我们一起出现在离都的闹市?若如此本王并不介意。”   “你……你想得美。”甜乖乖一把接过火折子,撇了撇嘴说道,“那个……今天的事情谁要是说出去谁是乌龟王八蛋,生儿子没P眼,喝水被呛,喝粥被噎,写文掉收……咳咳,扯远了,那我走了,免送!”   “你……”   蓝斐夜望着那个逐渐模糊的娇小身影陷入沉思。   这……是他第二次亲手将她从他的和身边送走! 第三十四章设计新衣   (本章免费)   因为蓝斐若的“静休”,甜乖乖的出入倒也自由,以至于她的晚回除了巧巧叨唠几句外倒也无人过问。   洗漱后的甜乖乖躺着,睁着眼睛木讷的望着床顶,试着透过床顶那淡蓝色的纱幔想知道她的未来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她怎么就穿越了呢?现代的自己是存在还是不存在了呢?还是说和古代这副身体……唉!   愈看愈模糊,愈想愈迷茫,怎么理也理不清……   罢了,罢了,那本书没找到,自己也回不去,想了又有何用!   索性翻然起身,走到坐在桌前正在低头做女红的巧巧身前,看巧巧飞针走线!   巧巧似察觉出她的异样,全身一愣,不由停下手中的针线活,一脸狐疑地望着愁眉苦脸的甜乖乖,带着试探的口吻询问道:“小姐可是有何不顺之事?”   “唉,我不顺的事可多了。”甜乖乖脱口而出道。   巧巧一听,脸上闪过一丝疑虑,“小姐可否说来听听,若巧巧能帮忙定赴汤倒火,全力以赴。”   “呵呵,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太无聊了,无聊的让人受不了。”甜乖乖皱着眉头,微叹道。   唉,不顺之事,她的亲情,爱情,友情又有哪一样顺过。如今穿越到这个历史上未被记载的时代,做为未来人的她对未来也仍是一片渺茫……   “小姐今儿个早上出门之时,不是说要弄一些衣服的款式交于巧巧吗?不如让巧巧试试?一来也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二来嘛也可了却小姐所念之事.”   见甜乖乖的语气似乎并未因曾经的事而烦乱,既然小姐未恢复记忆,那她也无需过多自扰!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我的古代服装设计师梦!巧巧快去快去拿纸和笔墨来。”   “古代服装设计师……梦?”巧巧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诧异道。   “额,我是说我要设计一些衣服的款式出来代替这些古板的不好看的衣服。”见巧巧仍是摸不着头脑,索性直接吩咐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管照着我的说的做便行了。”   巧巧一脸哂然地摇了摇头,自小姐重返将军府后扬言处事都与以往大不相同,实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但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这样平静的日子能够这么继续下去。   为人处事甜乖乖做不到察言观色,吟诗作画也就更不在行了,但是做为商界龙头甜氏的后人,先天的潜力倒也不能小瞧。   虽然纸上的衣服画的不怎么样,但是经过巧巧的巧手,及她认为的监督,做出来的成衣却让人耳目一新。   那独特的设计若是放在现代定可与那些大牌设计师相比。如比那以绿色七分袖小西装,胸花的点缀,同色系腰带的倾情演绎,再用纯色和格纹别出心裁的搭配,恰到好处的演绎了时尚的经典。优雅又柔软的面料,垂顺的飘逸感显得俏皮可爱又浪漫动人。还有那款长袖的黑色连衣裙,有点旗袍的韵味但又并非旗袍,搭配着黑红格的修身款圆领小外套,成熟的黑色充分展现出女性的美感,黑红格的圆领外套又韵味出乖巧甜美的味道,加入古代丝质的腰带装饰真是漂亮极了。   甜乖乖望着自己奋斗了近三日的作品,心中不免小小得意了一把。心想如果这两款衣服由甜氏旗下的服装品牌推出,一定会掀起一股热潮来,那么若是将它们放在古代了,HOHO,会不会演出一场格纹裙裙恋!   “巧巧,我那不是还有几份图纸吗?你把它们先收起来,回头有时间你再把它全做出来,喜欢的话你也可以为自己做几套哦,反正你那几件老掉牙的衣服早该换了。”   “小姐……?”巧巧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双眸,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恍惚。   以她的身份,一个丫鬟的身份且不说能穿这种有印花之类的彩色绸衣,单是这些她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衣服款式,虽说衣服样式美不胜收,但是这裙比起她常穿那种过及脚裸的裙子短了一大截,那外套的袖子似乎将手臂的一大半都露了出来,这等有伤风雅的衣服她着实也不敢穿。   “呵呵,是不是很感动呀,总之了巧巧你跟着我每天都会有肉吃有新衣穿滴!”   甜乖乖似乎并未察觉出巧巧的异样,还一副长者的样子拍着巧巧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姐……巧巧……巧巧……对不住……”巧巧的脸不知是因甜乖乖对她的好而心虚激动,小脸涨的痛红,就连嗓音也微颤起来。   见甜乖乖眼大着眼睛一愣一愣的盯着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唐突,显得不打自招,于是立即改口道:“哦,巧巧真是对不住小姐,竟差点忘了大事,今儿个早上如顺来送膳时,说是皇上准备明日在宫中为夏国太子设宴,小姐赶紧试试这衣服看穿着合身与否,让巧巧看看可有要修改之处,以便明日穿着。”   “咳!好你个巧巧我还以为是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了,原来是这呀!我还以为是你把我偷偷的卖了呢?真是吓死我了!衣服了就不用改了,回头你帮我把鞋子按我说的把足跟那儿垫高一些,然后在鞋绑上绣一些能与裙子配套的刺绣就行了。哎呀呀,在房中整整呆了三天呀!可真够呛的,我得出去转转!”   “小姐……”巧巧想说点什么,却想着甜乖乖那句把她偷偷的给卖了那句话竟哑然了,可是从甜乖乖那一脸的淡然来看却又不像似在暗暗告诫自己,望着那个踏着轻快的步伐一蹦一跳的背影,那满是愧疚的心竟袭过一丝安慰!   罢,罢,罢,过一日便是一日,她的罪念能赎一点是一点!再次坐于桌前,拿过桌上的针线,试图以飞针走线来绕开那些恼人的思绪。 第三十五章高歌一曲   (本章免费)   日落的余辉懒洋洋的爬过云层那洁白而光滑的皮肤;暖暖地照在这片静谧的大地,天边的云儿飘过,像是在追随同伴的脚步;温蓝如玉般的水流缓缓从那白皙精致的足间流过,时不时的在洒少许鱼食调戏一下水中的鱼儿,池塘内隐隐约约地泛起了辚光,也许景色太寂寥时,心情便会唱歌。   古老的暮色已将灯举起   最后的牧歌也悄然睡去   遥远的月光就要到这里   星光会灿烂满天   湮没风尘   夜要醒了   很多人挤在我身边   每天要看多少冷漠的脸   热闹的街却是孤单的心   如何才能改变   满街的灯照着你和我   善良的人都在困惑不解   谁曾是风雨中奔波的你我   谁来过这一天   这时天已黄昏   西去千里残阳如血   对酒当歌烈雾浓霞任你摘   让梦成歌   随风而去燃尽悲哀   自由自在在暮色黄昏   有多少风华正茂少年   有多少热血豪情语言   散落在烈酒穿肠后的街头   回首只见云烟   于是有人唱起古老的歌   歌声撕开层层岁月   热闹的街突然寂然无声   默然见天已黄昏。   悠扬深情的旋律,刻骨铭心的歌词,就像最灵魂深处最真挚的写照,在此时竟营造出荡气回肠的意境,浓缩成一段感人肺腑的情爱纠葛,与黄昏的颜色如出一辙,弥漫着少许不安,隐着一丝迷茫和青涩的气息,似她亦似站在她后面凝视她许久的他……   “呜……我想家,我要回家!呜……呜……”   无可否认在这个远离了亲人朋友的陌生之地,尽管自己能没心没肺的开怀大笑,也能无所顾忌的大言不谗,但是缺少历练的她仍是孤单的脆弱的,特别是当自己独处时,那种思乡之情那种孤独之感便会如洪水猛兽般袭来,让她莫名的感到害怕。   “等与夏国联盟一事处理完后,你便能回家,那时你将……你将能回田府!”当眸猛然对上一张双溢着泪渍,又清如泉水的眼眸时,那句‘你将是自由身’竟被生生吞回肚中,她的眼泪似乎每一次都能让他动容。   “蓝斐若,嗨,你怎么会在这?你身体已经好了吗?”甜乖乖兴奋的一跃而起,如若不是因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此时那张纯真的脸上定找不出丝毫的落寞。见蓝斐若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那眸中隐着的韵味竟让她感到莫名的无措,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些多余,可又不想因他看她的眼神困扰,又脱口道:“你吃饭了吗?这几天你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定闷坏了,来来……我们来逗鱼儿玩,可有趣了。”   甜乖乖说着便一骨碌地起身光着小脚丫上前一把拉过蓝斐若的手。   “天气凉,你怎能将鞋子脱了去,若是病了可怎么好。”望着那雪白的小脚丫子透着微微的红,略带责备的言语不由脱口而出。   “嘻嘻……我在逗鱼儿玩了,这水温温的舒服着了,你要不要也来试试?”甜乖乖暗暗吐了吐舌头,说罢索性将裤子挽到膝盖处,走下了池塘的台阶站到水流的地方。一副学者的样子,道:“奔腾不息的河流,虽有汹涌的外表,但却没有深度,没有内涵;而这这池塘的水就好比静静的潭水,虽看似柔弱,但却深不可测。它有不但有着生命的完美,还拥着生命的蕴藉,因它的静而不止更因它的深不可测!如果能感受到它的静水流深,即便凉了又如何?所以蓝斐若同志你就别再犹豫啦!”   见蓝斐若仍是怔怔的站在那儿,似乎一点也不打算下水的样子,心中的恶作剧因子陡然上升,于是便弯下腰对着他泼起水来。   “你……”   甜乖乖才不管蓝斐若那张皱着眉的脸,一边朝他继续泼水一边喜笑道:“嘻嘻……我说你总板着个脸不累吗?多帅气的一张脸硬是被你纠结的……知道吗?你长的比我心中的明道还明道哦!”   “明道还明道?”蓝斐若轻声嘀咕道。   望着站在水中正恶作剧的人儿那一脸的灿烂笑容,他呼吸一窒,心中被强压下去的一处柔软又开始动起来。她并不算特别美,至少跟莫雪比起来,但自己就是无故被她吸引,比如此刻她那孩子般的举动……比如此刻她那银铃般的笑声……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哎呀!跟你玩真没劲!感觉跟唱独角戏似的。哼!人家只是你请的临时演员,又不是唱戏的!”甜乖乖停下手中的动作,没好气的望了一眼蓝斐若,便踏着台阶上岸。   许是是因为这样的天气在水里站的太久,脚突然抽筋,倏地了阵疼痛袭来,脚下一空,整个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去。“啊!……”   就在甜乖乖整个人快要掉入水中的时候,只见一双有力的手臂以迅雷不及耳的攫住她的纤细的腰身,将她牢牢的抱要怀里,然后跃回地面。   “为何总是如此不小心。”   上次是踢到了脚要他背,这回子又险些整个人掉到水池里,还真不是个让他省心的角。   甜乖乖睁大着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张与她仅隔不到两厘米的俊脸,心想传说中的英雄救美!   HOHO,那她要不要顺便把眼睛闭上捏……按小说中写的那样,先两人亲.亲,然后再那什么……   可素,可素这张脸好帅气呀,她还想多看会嘛。   “看够了吗?看够了的话,就赶紧回房。” 第三十六章美男的吸引力   (本章免费)   “回……回房?”甜乖乖的脸唰的一红,古代英雄还真是恐怖……“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蓝斐若见她如邪魅地勾唇一笑,特意压低嗓音在她的耳根处细语道。   一股热流调皮的从耳根处直击心湖,令她不由一阵轻颤,暗自吞了吞口水,终于咬了咬牙,说出一个她自认为很有理的理由来。“可是人家还没有准备好。”   说完便羞赧地垂下眼,并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谁知双脚才踏上地面,脚又是一阵抽搐,条件反射般双手猛的勾住蓝斐若的脖子。   “哎哟,哎约,疼……脚抽筋!”   “别逞强,许是在水里站得太久,瞧,脚都红了!”   说着,便又一把将甜乖乖横抱入怀,徒步轻盈地往他们的那犹存喜气的房间走去。   “那个……我……我还是下来自己走吧!”甜乖乖脸灼的通红,抖动着浓黑而卷翘的睫毛,却怎么也不敢仰头看向抱着他的蓝斐若。   虽然这池塘离厢房虽说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但是被他这样抱着在王府里走会不会有些那什么呀?要是被人看到了一定会笑话的,要知道古人都很封建的不是吗?即便这是他的地盘,但是嘴可是长在人家身上嘛。还有,她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捏?又快又急,仿佛要蹦出喉咙似的教人好难受。   呜……妈妈咪呀!为什么一和美男亲近她就会变窘。   “怎么舍不得你的静水流深?”见甜乖乖似陷沉思的脸上表情换来换去,蓝斐若不由伸手捏捏她的小俏鼻子打趣道。   “什……什么嘛,人家只是……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再说静水流深跟我要自己走路有什么关系嘛!”许是意思到自己并不排斥他的怀抱,甚至说还有些喜欢,所以最后那句话声音小的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见她一副死鸭子硬是赶上架的样子,蓝斐若先是扬起嘴角逸出一声轻笑,冷峻的眸子也换上了一抹柔和饶有兴味的盯住她,问道:“怎么?还有你不好意思的?”   “喂!什么叫还有我不好意思的,瞧你说的,好像我是那种见了美男就要吃的人妖似的!再怎么说人家好歹也是……也是乖乖女嘛!”甜乖乖撇了撇嘴一副对他的话极为不满的样子回道。   “美男?”   “额,我说的是倒霉的霉,而非你自认为美味的美!”生怕被别人看做人妖,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这自己辩解道。   “你……”听她如此一说,脚下一怔,老天!他又一次有了要打她屁股的念头!然而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突然像温驯的小猫般小脸贴在自己那起伏微促的胸口处,也只能抿唇轻一笑了之。   吩咐巧巧准备香汤,便抱着甜乖乖进入寝房,轻轻地将她放下,自己也跟着坐在床边,俯下身子靠近她。一双黑眸直盯着甜乖乖那红霞未退的脸蛋。   感觉到蓝斐若的逼近,虽然没有真正的接触到她,可莫名的她却有着十足的压迫感,她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吸在吹拂着她的脸蛋。在心里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再像以前见了美男就变窘,一定不能!更何况所谓的美男还是个古人!所以她可不能丢了现代女女的脸。   微垂的眸缓缓打开,鼓起勇气迎接那道注视自己的视线,然而当眸猛然对上一双被温柔取而代之的冷峻眸子时,仿佛有一股甜蜜的风暴蕴蓄着,一触即发。那种风暴在她的身体里调皮的捣动着,竟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长的棕黑色碎发遮住的脸庞,优雅的颔首垂眸,长睫微微翕动,温煦地正挑着的唇角,这何止是比明道还明道呀,简直就是太阳之神阿波罗降临于世,连天地也为之动容失色。   “你……你的口水……”   “水你个头啦,没看到人家在看美男吗?”此时的甜乖乖已被眼前的美色所吸引,完全忘了对周身的环境作以思考,“你说这么美的美男,若是放到现代……由我来做经纪人,吼吼,会不会红遍整个好莱坞了。”   “本王可不管你什么美男还是霉男,什么好来屋坏去屋,本王只知道你流口水的样子和你自称的乖乖女头衔相差的可谓是十万八千里。”   蓝斐若依旧俯视着,并扯过挂在她的丝巾温柔的为她抹去唇角的口水,低醇的嗓音,教人不知不觉为其沉沦。 第三十七章可以吻你吗   (本章免费)   “那个……那个……”甜乖乖被他的温柔给灼的口舌干燥,简直有种把眼前的男人当成水源给喝下去的冲动,炽热的眼神毫无掩饰的停留在蓝斐若的俊颜上。   这长得美不是你的错,可是你长的美还拿出来显摆就是你的不对了,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受得起那个蛊.惑滴对吧!更何况还是想结交美男却从未成功过的她捏。   “哪个?”见甜乖乖有些语无伦次,他缓缓勾起唇角,扬上一抹邪笑,饶有兴味的问道。   讨厌,她这是怎么了嘛,为什么有种想将眼前美男扑倒的想法捏,在现代的杂志上她也见了不少呀,难道……难道仅是因为眼前这个是真人版滴?“我想……我想喝水。”   蓝斐若微怔的片刻,随即来到茶几旁边为她倒了一杯茶。捧着茶杯,再重新回去,轻轻的扶起甜乖乖,让她偎靠在他的怀里,然后喂她喝下茶水。   许是因为太过‘干渴’,口舌干燥难耐,满满一杯茶水竟被甜乖乖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谢谢哈!”   蓝斐若放下茶杯,扬手以指腹轻拭着甜乖乖唇边的茶渍,望着她水嫩的红唇,他的眸光不禁陡地黯沉了几分,手指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竟缓缓地描绘着她的唇。   “啊!”甜乖乖教他的举动给惊愣住,双颊无法制止地又飞上两朵红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英雄救美的后续?   HOHO,天啦!房间,床,男人,女人?葵花宝典……一连窜关于男人和女人不穿衣服滴画面像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   “别动!”此刻的她羞中带媚,媚中带纯……美得彷如那天山的雪莲,“乖,别动!”喉咙中发生嘶哑的低笑,一双大掌牢牢地捧住甜乖乖精致的脸蛋,双眸炯亮,一眨也不眨地深视着她。   他是越来越不懂眼前的女人了,每一次见面他似乎都能看到她痴望自己的眼神,他几乎能轻而易举的感觉到那种眼神下隐着的迷恋,就如此刻。可是为何她要为了抗婚而离家出走,为何在大婚那夜能如此轻松的答应饰演王妃的角色……   是欲擒故纵,还是带着目的而来,那究竟是何目的需用一个女人终身幸福来作为赌注,难道是二十五年前的那个预言?毕竟她已轻而易举的引出了蓝图令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认知竟让他寂冷淡漠心湖搅起了涟漪,只要一想到她在他的面前只是演戏,他的心便隐隐地刺痛着……摇了摇头,将这种荒缪的感觉排除心房之外,并告诉自己,他爱的人是莫雪,他要得的是天下。   当然既是天下,那么便也是天下间所有的一切了。   甜乖乖教他视线给瞧得心慌意乱,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开他的束缚,没想到她才微微动了一下,蓝斐若便倏地欺身上来,一股强烈的情绪从心底涌上,令他全身一震,一把搂住她的小腰,俊颜直直逼近她的眼前,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道:“本王可以吻你吗?”   甜乖乖心猛的一颤,呼吸也开始变得紊乱,   啊!这是什么问题?吻……吻……是不是和上次一样了,让人好晕晕滴那种!想拒绝,然在对上那双深情款款的黑眸时,大脑竟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言语。 第三十八章不许离开   (本章免费)   倏地,唇间一阵温热,她顿时感到头晕眼花,整个世界都仿佛在旋转,她不得不攀上他的肩膀。   唇与唇的触碰,比想象中还要刺激,每一次轻触,麻痒就从嘴唇直达心窝,然后再泛滥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竟敢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对于蓝斐若的举动,甜乖乖并没有抗拒,嘤咛一声后便抬手环上他的颈,生涩的迎接他的轻吮细吻。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可她就是做了,是因为恋上他给她的吻,还是因为眼前的他是美男王爷,亦或是她……   寻得一丝空隙,甜乖乖微微吸气,“第三次了……我们已经亲了……”   “还可以有接下来的几次吗?”蓝斐若见她一副娇羞的模样,薄唇微扬,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该死,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品尝她的美好。   低笑一声,不给眼前的人儿做答的机会,四片唇瓣再一次相碰,她的唇就像她给他的感觉一样,亦真亦幻,亦远亦近,让他不受控制的因她悸动。他是贪心的,贪心的想要更多……   更进一步的亲昵举动让已陷入沉迷的甜乖乖猛地一惊,脑中残存的理智让她瞬间清醒,HOHO,老天,她……她……她居然在做葵花宝典上所说的事,虽然眼前的男人很美很美,可是那种事情一般都是和自己爱的人才能做的呀,她才来古代没多久好像还没时间去爱谁了,而且她还要回现代啦!   “卖糕……”甜乖乖不由惊喘出声,瞪着大眼直直的瞅着压着她的蓝斐若。然后困难地挪移着身子,试图将移开两个紧密相贴的身躯。   “不许想着离开。”才移开几寸,蓝斐若唇勾起一抹邪笑,微微一使力,便轻而易举的又一次将甜乖乖牢牢的钉住,哼,他可不打算让她离开,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   “可是……我……我们……”甜乖乖有些无措,她不想叫非礼,不想大呼放开我,她……她……喔,老天,她怎么有些想要继续的想法捏。   可是她和他这样又算什么关系,大婚那晚不是说好她只是他请来饰演王妃角色的临时演员吗?而且……而且她好像还答应过他的小老婆……额,他的侍妾说要搓合她们二人,卖糕的,难道古代也流行一夜情。   以前总听老哥说过,暧昧,是一种境界;小三,是一种刺激;二奶,是一种情调;一夜情,是一种享受。看来所谓的男女兽兽不亲也不分什么古代和现代了,全都是扯淡! 第三十九章无法回头了   (本章免费)   “田甜,乖,信任我,交给我好吗?”她动情的反应他全看在眼里,唇角微扬,薄唇微启在她的耳边喃喃地吐着热气,指尖滑过甜乖乖的唇。   “那个……我……我们……”她显然是有些犹豫的,虽然她想知道摆脱乖乖剩女头衔的感觉是什么样子,虽然她想知道与美男那个会不会如葵花宝典中说的很纯很快乐,但再迷糊她也知道一个女人的第一次意味着什么,如果对方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如果对方只是出于玩弄,那什么一夜情,什么享受,什么刺激就全都是空谈!   她可以接受传说中的一夜情,但前提是不能带有任何玩弄!思即此,便忍不住问道:“那个……你是认真的吗?”   “乖,叫我的名字。”对她的问题,蓝斐若先是一怔,随即勾唇一笑,再低头吻上了那张娇滴的唇。   除却莫雪,他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迷乱了心智,并兴起强烈的占有欲念。他知道他和她此时的关系,已超过他原先所预期的,只是他已无法自拔。   寻得一丝空隙,甜乖乖又忍不住问道:“若,你是认真的吗?”   这一问又让身处缠绵的蓝斐若又是一怔,如果这是一种沉沦,那么他定要拉上她一起……   稍稍离开她的身子,微抬起上半身,薄唇扬起一抹浅笑,一副认真的表情反问道:“难道我在你心中是滥情之人?傻瓜,莫不是我的表现还不够认真?”   “没……我没为么认为。”   她只是觉得不管是一夜情也好,两夜情也罢,只要双方都是尊重的态度就够了,先不说爱与不爱,至少她没有想要拒绝的意念。况且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她最终还是会回去的不是吗?不能好好爱别人的她,又怎么能要别人来爱她呢?   “乖,相信我,我是认真的。”话语一落,他更开始……   “乖,没事的,田甜,我的乖乖……没事的,有我。”温柔的拭着甜乖乖额间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宠爱地低声哄着她。 第四十章他的温柔   (本章免费)   “乖,信任我,信任我,很快就不会痛了。”蓝斐若低喃道。   已被疼痛冲昏头脑的甜乖乖还没理解话中的含意就又被深深的占有了。   “混蛋,痛死我了。呜……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来,停,停!再不停我告你!”喔,天啦,她今天晚上真是疯了。   早知道这么痛,打死她,她也不要去尝试,什么红颜祸水,她还蓝色妖姬了,今晚如此与其说是她的好奇心好害了猫不如说都是美男惹的祸!   “田甜……”正处于高蜂的蓝斐若险些被她的话给呛到,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说是不经过她的同意,居然还说要告他。   天啦,这个女人心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她的行为处事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不否认他已经对这个百变的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身。   一波一波汹涌的浪潮,一袭一袭甜蜜的侵袭,狂烈的包围着两人,满室无语,只有他浓浊的呼吸与她低吟。   晨曦的光,透过窗户微微的洒向房间,那大红的床幔之上,织锦凤被半覆在两人身上,许是因为初经人事,睡梦中甜乖乖的双眉微微蹙起,疲惫的身蜷缩于男子的怀抱之中……   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黑眸缓缓睁开,当她那如婴儿般的睡颜进入眸中之时,那薄唇竟不由微微扬起浅笑,好看的指节间忍不住去触及那弹脂可破的美肌!她甜蜜的令他着魔,美好的令他疯狂。如此甜美的可人儿,他竟在两年前将她关在心房之外。   究竟是因为莫雪还是因为自己曾经刻意将她置之心房之外,才让他在新婚之夜和她订下那个该死的可笑的的契约,在此刻似乎已经变的不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是他的了不是吗?   思及此,心中竟有一股甜蜜袭来,柔柔地,暖暖地,就像……就像躺在花海里般,薄唇边的浅笑在俊脸上慢慢淡开,指腹在她的睡颜上轻轻勾绘着她的感官。 第四十一章吻下去爱你   (本章免费)   “若……”睡梦中的甜乖乖被脸上一阵一阵的麻痒给弄醒,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眸,“别打扰我睡觉好不好,很困啦!”   “你睡着时的样子真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把你吃掉。”   “吃个头啦,困死了!大清早的就知道吃,小心肥死你!”   侧躺在甜乖乖身旁边的蓝斐若闻言险些被呛到,这女人……知不知道他说的吃指的是吃什么呀。   摇了摇头,索性用手将半睡半醒的甜乖乖揽入怀中,猛烈地吻上她的唇,炽热的吻如火焰般毫不留情的灼着甜乖乖全身心的每一个细胞,如同昨夜一样,她根本无法抗拒似乎也不想抗拒他的索求。   终于,她不得不让自己清醒来面对一大清早就在大吃特吃她豆腐的家伙,可惜刚刚醒来,尚使不出力气,只有用粉拳轻轻锤着他。   “嗯!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直这么吻下去不愿醒来了呢?”蓝斐若抬起头,上半身微微弓起,唇移至甜乖乖的耳根处,咬啮着她的敏感的耳垂,道:“可以吗,现在……”   喔!该死!真难受,内心不免泛起一阵自嘲,何时自己开始变的如此需要了女人呢?   “唔,不要!那个……我好像还很痛。”想起昨晚的疯狂,甜乖乖不禁羞红了脸,原来传说中的那个会让人变得不像人,额……像疯子,为彼此疯狂的疯子。   “对不起,把你弄痛了。”   不知为何一听她说痛他竟会心疼,这种认知让他没来由的一陈心慌意乱,柔情百转,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烙了印一样。他极力想要排除这种不该有的感觉,然越是对它予以否定,他的心就越是空,仿佛像是撕裂了一个很大的怎么补也补不起来的口子一般……   “那个……额,若,那个痛好像是个女人都会经历的啦,不怪你。”   蓝斐若望着她那张迷蒙却又纯真,灵逸却又慌乱的小脸,薄唇不禁微微扬起,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宠溺道:“乖乖,那你再睡一下,等晚宴开始了我再亲自来接你。”   “什么?你……你叫我……”   “参加皇宴呀!”见甜乖乖瞪大着眼睛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心中免觉得好笑,这女人……不就是皇宴么,至少这副表情吗?   “不是,你……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乖乖呀。”蓝斐若坦然道。   “卖糕的,可不可以换一个呀,昨晚老听你说乖,我还以为是……以为是……”   “以为是什么?”   “没……没什么,那个你可不可以别叫我乖乖呀,还是向以前那样叫我甜甜行不。”   她生平最讨厌甜乖乖这个名字,改名改了N次也没改成,如今被一本葵花宝典带到古代,竟又背上了乖乖的名字,老天,她怎么这么背嘛。甜乖乖这个弱智的名字真的很损耶!   “不行。”蓝斐若想也没想便一口拒绝,她是田乖乖,只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田乖乖。   “叫我甜甜!”甜乖乖纠正道,瞪大着眼眸直直的注视着面带笑容的蓝斐若,似乎在说你若是不答应,你今天就别想下去。是从今以后就别想上来!   “田甜……”   “这还差不多,好啦,我睡咯。”拉过被子想也没想,便一头裁下去。   “乖乖……”   “倒,甜甜啦!”   “额,我是说乖乖地睡觉。” 第四十二章海绵宝宝   (本章免费)   幔纱罗帐,一帘花梦,金猊熏彻,暗影浮动。   甜乖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爬起来颤颠颠地走下地,发软的腿让她好一会才适应。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紫吻痕,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卖糕的,这就是一夜情的代价,痛并快乐着,清醒并迷失着。   原来剩女与熟女滴区别就是这样被区分滴。暗自吐了吐舌头,若不是她早晚一天要回现代,那么她可不会介意跟蓝斐若那家伙来个长期N夜,谁叫那家伙长的比钻石还要闪亮捏。   “巧巧。”   一直在寝房外间守候的巧巧应声而入,“小姐,你总算醒了。”   见巧巧一脸窃笑,甜乖乖恨不得立马挖个地洞钻进去,自己此刻这副模样指不定她脑子里想得是什么画面,要知道她昨儿个被蓝斐若吩咐打水打了一晚上都没打回来。唉,看来在以视贞洁为生命的古人眼里,她即使只是他请来的演员,但是如今在未知内情人眼中,她是蓝斐若女人的标签恐怕是撕不掉了。   无奈的撇撇唇,道:“巧巧,你可不可以换个表情呀,你这样的笑容让我想到了海绵宝宝里的派大星。”   “小姐……巧巧和派大星长的很相像吗?”巧巧被弄的一头雾水,迷惑的怔望向甜乖乖,心想难道派大星是海绵宝宝的奶娘吗,那么这个叫海绵的宝宝又是谁家的孩子呢?思及此便忍不住接着问道:“小姐,巧巧虽未见过海绵宝宝,但见小姐对其的态度,巧巧便肯定这海绵宝定与其名讳一样,都极为可爱。”   “咳咳……”甜乖乖闻言直接呛倒,HOHO,她真的灰常佩服古人单纯的想象力,本来想对海绵宝宝予以解释,然而见巧巧一脸似懂又未懂,想知又已知的表情便忍不住打趣道:“这海绵宝宝自然是海绵宝宝爸爸妈妈的孩子咯,至于派大星嘛……巧巧定是比不过了,人家派大星比你胖,比你矮,比你……”   “小姐……你就忽悠吧!”巧巧摇头笑道。   自她家小姐失忆返府后,这等奇言怪论她早就习已为常了,不过凭心而论,现在的小姐与以前却是要好上许多,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孤傲的让人难以接近。思及此内心顿时豁达不少。   随手拿过衣物正准备为甜乖乖披上,然当眸近距离的触及到那裸露在外的手臂及发丝缠于的颈间那显而易见的青紫吻痕之时,面上一滞,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恍惚。   由这些吻痕可见,王爷与她家小姐早已不似婚前那般对彼此心存拒意了。   那么莫雪……离府的莫雪她还会再回来吗?如果莫雪回来那么小姐又该如何,若是莫雪得知小姐非但没死还与王爷喜结连理,那……那她……   老天,一想到莫雪有可能回来,她的心都快绷断了,她不想再次被搅和进去,不想呀! 第四十三章香汤沐浴   (本章免费)   甜乖乖见巧巧沉思许久的脸上闪着不安及焦虑,甚至还有一些她看不懂也无法猜透的东西,不由拉了拉巧巧的衣袖,担心的问道:“巧巧,你怎么啦!你……你没事吧!”   “啊……没……没事。”意识到自己适才的窘样,巧巧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而轻抿的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看似轻松的笑容,急忙将话提调开。   “小姐,今晚还要与王爷一同去参加皇宴,定是疏忽不得,巧巧这就前去为小姐准备香汤沐浴。”   说完,见甜乖乖带着探究的眼神一愣一愣的望着自己,心竟猛的一紧,一丝慌乱闪过,也不待甜乖乖作答,便向门外行去。   她显然做不到泰然处之,也装不出若无其事,余的只是无可奈何!   差人抬进木桶,注入热水,轻轻的散上花瓣,便开始伺候甜乖乖入浴。   “巧巧,你当真没事吗?”甜乖乖一边任巧巧扶着她踏入热气氤氲,水面还飘浮着粉色桃花的清香大浴桶里,一边是不死心的问道。   巧巧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笑道:“小姐,巧巧哪能有什么事,即便是有也只是女红方面的事罢了,要知道小姐你画给巧巧的图纸,可难琢磨了。”   “咳!你就是为这事?至于那一副害怕的神情吗?不打紧啦,你若真不知道打哪下手,那改明咱俩一起一边研究一边做怎样?反正我又不急着要。”   “巧巧听小姐的。”此刻她站在甜乖乖的身后,虽然看不到说此话时甜乖乖脸上的表情,但从言词语气听来,亲切随意不说,而且还有着一种对她的信任,如此心中的愧意更是着上一层,唉……   “嗯,巧巧为我擦一下背吧,我手有点酸,够不着。”   巧巧毫不犹豫的接过湿毛巾,开始为甜乖乖擦起背来。   过了半晌,甜乖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一脸不安对着巧巧问道:“巧巧,你说这次皇宴是不是所有的王爷大臣都会参加!”   HOHO,老天,那个该死的克星蓝斐夜不会也会去参加皇宴吧!呜,她不想被他看到!   巧巧停下手中的动作,摇头浅笑道:“巧巧也不太懂,但既是皇宴,哪家的大臣前去巧巧不能予以肯定,但凡在离都的王爷自是要参加的。”   “那宁王爷呢?他是不是也会在。”   如果那个死克星也在的话,那么她才不要去了,要知道前此天她在花满楼被他撞见过,如果在宴会上那死克星又再次设法为难她,她该怎么办!她可不敢奢望自己在皇帝大大面前还能如上回那般走运。   “这……巧巧不知,不如回头巧巧前去问下如顺,他在王爷身边贴身伺候,或许知晓。”   “嗯!你去问问。”   见甜乖乖的脸上闪着担扰的神情,巧巧有些不明,然又不敢细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湿毛巾,随即转身走出屏风外,走到柜子前要拿出给甜乖乖替换的衣服。   然而刚旋过身要转向屏风后,冷不防地瞥见一声不响站在她身后的蓝斐若。   心猛的一惊,显些惊呼出声,真是吓死人了。若王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她一点响声都没听到。睁大着眼睛,有些错愕的呆望着蓝斐若。   “王爷……”愣了半响,巧巧才想起该福个身,请个安,然而已说到舌尖的话,便在蓝斐若一记冷厉的眼神下给生生的吞了回去。 第四十四章极致的吸引   (本章免费)   “你先退下!”蓝斐若低声遣退巧巧,黑眸中溢着的是平常惯有的冷峻。   巧巧有些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又望向屏风后正在沐浴的甜乖乖,犹豫不决的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人在屏风后头的甜乖乖,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见巧巧依旧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不禁加重了语气再次命令道:“还不退下。”   巧巧紧咬着唇,纵然内心百般不愿,然而她又怎么敢违抗若王爷的命令,无奈只好转身,不安地退了下去。   蓝斐若双眸微眯,望向半透明的屏风后那个若隐若现的婀娜身影,眼神深沉而冷冽,柔和而清冷。   他无声无息地走向屏风后,闻着空气中隐隐飘着桃花暗香,及那属于独特少女清香,随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一阵一阵的泼水声也愈来愈清晰。   甜乖乖背对着屏风坐在大大的浴桶里,两掌轻掬起溢着芬芳的清水往身上徐缓地泼撒着,雪白的皮肤通透如凝脂,在水珠与雾气缠绕的润泽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匀称的身体泡在大浴桶里,更显得出她的纤细柔弱,极致的吸引。   有好半晌,蓝斐若几乎是痴痴地望着眼前教人迷醉的一幕,但随即地,他收拾起心神,伸手取过架上的衣服。   轻微的响声,让甜乖乖误以为是巧巧已为自己拿着衣服过来了,“巧巧,把衣服拿过来吧,已经洗了些时候了。”   蓝斐若闻言并未出声,只见他不紧不慢的将衣服展开,来至甜乖乖的身后,衣服轻触着甜乖乖裸露在外的肩膀。   甜乖乖不疑有他,缓缓地站起身来,下一刻,她已被包裹在白色的浴巾下。正准备转过身子将衣服挪过,手还未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掌倏地紧握上她的小腰,将她腾空抱了起来……   “啊!”甜乖乖惊呼出声,冷不防地一抬眼,当自己满是惊震的眸霍地对上那双漆黑如墨,分不清是冷冽还是专注的深邃双眸时,不禁怔愣住了。   卖糕滴,这……这也太那个了吧!呼呼,传说中的偷窥,汗水,那她要不要回吃他一顿来扯平捏!   “你……你怎么来了?居然偷看人家洗澡。”甜乖乖撅着唇娇羞道。   在衣服的包裹下,甜乖乖只露出纯真的脸蛋,此刻的她有如出水芙蓉,如绸缎般丝滑的发丝带着微微的水珠垂散于两侧,在光线并不充足的房间内,更添妩媚风华,美的令人窒息。   深深的吸一口气,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牢牢锁住甜乖乖,抱着她徒步而去。此刻,他只想紧紧的拥住她,深深的占有她,将她揉进他的骨血……   可是……他不能……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酸涩痛楚的妒意和如波涛汹涌的怒火。 第四十五章如火焰的吻   (本章免费)   刚才他踏入房间之时,竟听她向巧巧打听夜是否出席于皇宴,夜……夜……又是夜,天注定是要是他在乎的女人都将要和夜扯上关系吗?   那么夜参加皇宴与否,予她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如若两者毫无干戈,又为何独问?既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顶着他王妃的头衔,所以……就算他不要,也容不得别的男人染指!   思及此,神情徒地暗沉下来,毫不犹豫地将甜乖乖抛下,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迎视自已的目光。“说,你和宁王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你我约定这王妃之位只是虚有其表,可并不表示你就可以心倾别的男人!”   本来还在想如何将他吃干抹净的甜乖乖,见蓝斐若沉着声,言里词间是毫不掩饰的冷凛及嘲讽,心竟莫的抽痛起来,而身体也如接收命令般随之一阵微颤,难道那死克星已将花满楼之事说于他听了,卖糕滴,就知道那死克星不会好心到为她保密。   唉,在古代王妃进青楼应该不会很要紧吧!   惊惶地抬起眼,眸底掠过一丝心虚,随即垂下头,似喃喃自语道:“我跟宁王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又何谈倾心之说。”   头一次,她有一种想要向他解释的念头。   “真是这样吗?”蓝斐夜冷笑一声,黑眸危险的眯起,“若真只是萍水相逢,又为何对他处以关心,竟连他是否前去参加皇宴你都要问个清楚。”   “若,你误会了啦,我问他是否出席于皇宴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我担心他会向上一次那样存心为难我,哪像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嘛。”甜乖乖撇了撇嘴不悦道。   哼!既与花满楼之行无关,那她也没必要害怕了。   当真只是这样吗?注视着她半裸半遮的身体,眸光倏地变得深不可测,心底同时涌上一股汹涌澎湃的浪潮。   “你是田乖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乖乖知道吗?我的女人绝不允许别的男人碰触,懂?”蓝斐若特意压低嗓音,眼神狂乱而又迷离地锁住她。   闻言,甜乖乖全身一僵,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卖糕滴,他……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呀!狂妄鹜冷,还是专一滥情。自己连小老婆都有了,她甜乖乖除了他可是谁也没有耶!   思即此,不禁脱口而出道:“只许州官放火,就不准百姓点灯么?再说……唔……”   甜乖乖话还未说完,蓝斐若便是低笑一声,随即双手牢牢的捧着她的脸蛋,猛烈地吻上她如花般的唇。她的唇如细雨润物悄无声息,如春风拂面温馨惬意,如一缕清香沁入心脾,如一股甘露过齿留香,让他欲罢不能…… 第四十六章HOHO在乎   甜乖乖穿的是那款有点旗袍的韵味但又并非旗袍的黑色修身长裙,又在先前的黑红格的修身款圆领小外套上捌上一枚从发饰上扯下来的小黑色宝石,成熟的黑色充分展现出女性的美感,黑红格的圆领外套又韵味出乖巧甜美的味道,配上让巧巧改编的小短靴,更是曾添了一份灵逸。一头如丝的秀发稍稍搀起,就连发间的装饰也只是简单的用一个与衣服同色的蝴蝶结。整个搭配虽无一丝珠光宝器的奢华之迹,然却在简洁中显出了清新优雅更加让人无法忽视。   过了好半晌,蓝斐若才从甜乖乖给他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注视着眼前如花似玉的美儿,这身打扮这等装饰她……她是从何得来,至少他还是生平第一次所见,她总是能给他带来意外,比如她唱的歌……比如昨夜……比如现在……老天,她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的!   思及此,一股从胸臆中欲爆裂的柔情,令他骤然升起想要将她扣在身边一辈子的念头。   “乖乖,你是我的。”   “额……”卖糕的,什么叫她是他的,霸道!谁是谁的还说不定了,敢情真当她是古代那些以夫唱为天以妇随为地的良家妇女呀!   记得在小说上曾看到过这样一段说:男人征服了世界便能征服了一个女人,而女人只要征服一个男人便能征服世界,所以……哼哼!原谅她的不诚实吧!再说了她早晚都要回现代滴,就算有一天他知道她只是在忽悠又如何,难道他还能跑到现代去?   “我要你说,你是我的。”随着薄唇微启,指节挑起了甜乖乖的下巴,让她休想逃开他的视线,霸道的言语分不清是柔情还是掠情一字一字的从他的口中吐出。“你只能是我的,不论如何你都只能属于我!”   “我是你的,我只是你的。”甜乖乖踮起脚尖,双手扣上他的肩膀,冷不防的在他的脸上‘吧嗒’就是一口。美男送上门不要白不要,反正在古代指不定哪天要回去,即然如此何不好好享受古代滴‘美’好时光捏,再说在现代她都浪费了十八年了……难道她还要在古代也浪费个十八年?   亲完见蓝斐若微微皱着眉头,愣愣的望着自己,心想难道是因为她这套衣服实在太好看了,好看得令人无法将视线移开,还是说古代美男不习惯被现代美女这样的揩油行为?   正在甜乖乖暗暗自恋之时,蓝斐若不悦的声间冷冷响起:“去把衣服换了?”   “什么?换……”她没听错吧!还是说他搞错了?她花了几天几夜赶出来的衣服,又花了近两个小时的装扮,居然要她去换掉!难道他不知道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吗?   “是的换掉。”   “为嘛要换,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太暴露。”   “暴……暴露!”甜乖乖闻言便低下头从头到脚将自己细看了一遍,衣服没破呀,哪里露出来了嘛?   “衣袖过短,裙子且不说太过小,单是无故少了一截就已失了若王府大雅,发饰简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若王府亏待了你,堂堂王妃竟能一枚向样的花饰都没有。”蓝斐若头头是道的说着。   然而心底的心虚及在乎却在宣示着真实的想法--她今天真的很漂亮,漂亮到他无无法将视线离开一丝一毫。只是男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自己的女人所有好的一面都不希望让别人知晓,他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绝不允许他人染指,就算一个眼神也不行,就算是他不要了的,也仍是不行。   老古董!甜乖乖低声嘀咕道,对于他的言论,心里自甜的不得了,HOHO,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记得老哥在谈恋爱秘籍的时候就讲过这个,好像叫啥--激将法!在乎就直接说嘛!窃喜归窃喜,可是表面还是得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若,要是现在换装扮,估计少说也得花上半个时辰,额,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怪罪了,要知道这次宴会可是为了给夏国太子接风哦!唉……你说作为联盟负责人是不是应该早点去呢?这样才不至于显得我们心不诚意不深!”   “你……”   “走吧!我可不想走着走着你再突然叫住我:喂,甜甜,你走错方向了。嘿……”   阳春三月,和煦的阳光温柔地洒落。   报春的燕子往来梭巡,空中充满了它们的呢喃的繁音……   绿油油的小草,笑迷迷地躺卧在大地上,像是正和低着头的蒲公英的小黄花在绵绵情话。   真不愧是皇宫!这布局,这格式,完全彰显着一个皇家的尊严。   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儿,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精致的长廊,金色的琉璃瓦片……   全都沐浴在春天温暖的阳光下,让人不由自主为其陶醉…… 第四十七章春江花月夜   宴会上,众皇子和嫔妃们,还有几位亲近的大臣皆盛装出席。   宫殿里华灯初上,负责守卫近卫军正尽责的来回巡视着,华丽的宴会厅内灯火通明,大殿上处处是音乐、舞声,及豪迈的笑语。   “若,今天好热闹哦!有吃有喝有得看还有得玩。”甜乖乖笑吟吟地望着蓝斐若说道。   “你呀!等会夏国太子一到你可点悠着点,要知道我们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大离!切勿再同上次一样,懂?”蓝斐若有些宠溺地轻轻刮了一下甜乖乖的鼻子,柔声道。   “知道啦!”甜乖乖暗暗吐了吐舌头。   她上次只不过是多吃了一些东西,多看了几眼美男而已嘛!咦!美男……思及此,便忍不住在起席间寻找起那蓝斐夜的身影来,心中开始祈祷,那家伙最好大病一场,病的只能躺着!卖糕滴,她才不要在宴会上看到他啦!   “皇--上--驾--到--!”   正在甜乖乖在人群中实行她的搜索计划时,礼仪公公的声音骤然响起,随之众皇子与嫔妃,还有大臣们纷纷跪地接驾。   这是她第二次见皇上,跪在地上,悄悄抬起眼睛忍不住想再次瞻仰一个传说中皇帝的龙颜!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去看皇上,却被皇上身边的一个人夺去了呼吸!   红衣如火,光芒耀眼,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俊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还有那一头金色的发……   HOHO,那……那是黄毛,路小凤……可是他怎么可以如此毫不顾忌的站在皇上身边捏,难道他是国师?路小凤他当过国师吗?要是有电脑能百度一下就好了!   田乖乖诧异的望着那人,完全没有听见皇上命众人平身,更没有发觉整个宴上唯有她一人还突兀地跪于地面。   皇上望着依旧跪于地面的甜乖乖,又望了望身边薄唇微勾,扬着不明笑意的男子,脸上也随之淡出一抹笑容,炯目微扬,不紧不慢的说道:“若王妃如此,可是有事要凑!无妨,且先说与朕听!”   “啊……!”听到皇上那颇具威严的嗓音甜乖乖这才清醒,意识到周身的气氛的异常,显然她又一次给若王府丢脸了,而且皇上那么凶指不定会拿什么对她呢?   这次死克星没来以为不会有人给自己出难题,可这倒好!自己却给自己落上了难题。   镇定!一定要镇定!暗暗吸了一口气,道:“回皇上的话,甜甜想在此首献一曲,以显大离对夏国的心诚之意。”   皇上闻言微微一怔,但眼神里却分明的闪过一丝满意,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好,好!还是若王妃想得周到!”   甜乖乖一愣,赶紧起身,落落大方起身福了福身,面带微笑,嘴角的酒窝忽隐忽现,双目如秋水般明净。随即走到乐师的身边,满脸的笑容,轻声问道,“我可以借用你的古筝吗?”   乐师望了她一眼,赶紧起身行一礼,便退至一旁边。   唱歌她就免了,等下她要是忍不住来一首流行滴,那些个古人又要说什么曲风过乱,完全听不懂在她唱的是什么;跳舞就更免谈了,她今天穿的这身如旗袍的衣服,除了适合到交际舞其余的怕是连个脚部动作都做不好。   好在以前妈妈为了让她在世人面前表现出甜氏千金的大家风范,硬是逼着她学钢琴,古筝之类的乐器,如此今天也算是派上用场,就连身上这套衣服似乎也和古筝般配哦!   如同削葱一般的手指拨动着琴弦,发出悦耳的声响,清冷的乐声如同泉水从山崖上留下,撞击在卵石发出的声响,迷蒙起的水雾,缠缠绕绕,如影如随,令人只觉得一阵清凉。   抬头间,当眸猛然对上皇上身边正眯缝着双眸,似笑非笑注视着着自己之时,心竟莫名一慌,那种眼神……那眼神让她仿佛有种被雷劈倒感觉,好狂妄的眼神;这个狂妄不是欲念,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东西,虽然他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可那笑容却让她更为心惊!此刻的他和花满楼的完全不似一人!HOHO,老天,古人真的很善变耶!   全身不由一颤,指尖也因此从琴弦划落,一曲也因此被打上一个不是结尾的结尾。   “好!”皇上大喊一声,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赞美声如同潮水一般一袭接着一袭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龙颜大悦,众人不由跪下,大声说道。   “这田大将军真是好福气!竟然能有像若王妃这样聪明的孩子。”   “是呀,若王妃心思细腻,能想他人所不能想之事,论才论貌都属首位。”   “若王爷可真是得了个宝……”   “是啊!是呀!”   ……   显然而甜乖乖此举又一次引起了特别的‘轰动’。   正在众人纷纷低声议论之时,一位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粉红玫瑰香紧身泡泡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的女子徒着杏步,姗姗走来。   “奴家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唇微启,莺声细语缓缓吐出,让人听之好不惬意。   “哈哈……哈,平身!”   “谢皇上。”   女子起身,环视了下四周,似乎不知自己该坐在何处,犹豫片刻后,最终将目光落在正对着她拼命眨眼的甜乖乖身上。 第四十八章心有余悸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酒香四溢,歌舞升平……   甜乖乖望了望身边的蓝斐若,又转过头来望了望与自己同座的如儿,今儿个她算是尝到‘中间人’的滋味了。   本来想起身将位置直接让给漂亮姐姐,却不想蓝斐若那家伙竟拉着她的手不放,真素滴!怎么说人家也是你的小老婆耶!好不容易才见一次,你就不能表现得亲近些么?唉,看来她只好想办法开溜了,米办法,谁叫她答应过她滴漂亮姐姐要帮他重获蓝斐若滴心捏。但素她该找什么样滴借口捏?   正在甜乖乖沉思之际,皇上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若儿,你一直将如儿安置在宫中也不是个理,毕竟如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于公于私都是说不过去的,今儿个若不是夏侯太子向朕提起,朕倒是险些忘了此事。依朕看你还是将如儿接回府中,至少怎么个安置你自己先惦量惦量。”   不紧不慢的语气配着龙颜上那一丝不苟的笑容,让人找不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好一个‘惦量惦量’……   “皇上,奴家……”如儿不知何时已跪在地上,“奴家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儿,你若要谢应该谢夏侯太子才是。”   皇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似乎自己在做一件大大的善事,完全不在乎蓝斐若那紧蹙的眉头下那双带着不满直视他的双眸。   “奴家,谢过夏侯太子爷!”   “妹妹何须如此讲理,你我即以兄妹相称,那些繁文礼节就免了。”说完带着别有意味的神韵,穿越宽阔的宴厅,将眸光扫向当事人蓝斐若及他旁边那个扑闪着双眸,一脸迷惑的女子,嘴角漾出的那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在宣示着他完美的第一步……   “啊……”如儿闻言一怔,她……她是何时成了他的妹妹?   她有何资格去攀上这道高枝,昨儿自己不小心误撞了他,还将宁王爷传给她养肌露泼洒于他的身上,当时看他一脸阴沉,冷冷的直视着自已,以为自己在劫难逃,要知道他的身份可是连皇上也在讨好的夏国太子爷,不想当她回答说自己是若王府的侍妾之时,他竟爽朗的笑了起来,不但不怪罪自己,还很关心的问了她一些生活琐事,说是要帮她向皇上求情。   今日之事虽在她意料之中,然而这妹妹……内心猛的一震,似乎预感到将有大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然却不知这事是喜事还是坏事,内心暗暗自定,告诉自己许是自己的好运来临了呢?   无论如何她都要把握好眼前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了若王妃的善待,再加了夏国太子这座靠山,她就不信她得不到蓝斐若的爱。   思及此,心中那沉睡许久的东西苏醒了,唇微启,委婉一笑,道:“如儿,谢过太子哥哥。” 第四十九章我不叫女人   “哈哈哈……好!依朕看,择日不如撞日,若儿今日便接如儿回府吧!”皇上见夏侯太子竟公然与如儿称兄道妹,心中甚是一喜,为手中多了一枚有用而且有趣的棋子而喜。   “父皇,儿臣不答应!”蓝斐若一口回绝!   唇角的淡笑虽未退去,然而直直注视着皇上那双黑眸中所发出来那种如死灰般的冷漠,却在显示着他不愿被人摆布的意念。   “若儿!你说什么?”皇上质问道,炯目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寒意直直扫向蓝斐若。   “父皇,儿臣不……”   “回皇上,若的不答应指的是不答应皇上此番的安排。”卖糕滴,蓝斐若你居然为了抛弃漂亮姐姐,不惜当在朝中大臣及邻邦太子的面公然违逆你老爸,你小子有种!   且不说你的拒绝会给我带来麻烦,单说曾经对漂亮姐姐做出过的承诺,我也不会让你拒绝的。心是这样想的,但为何会有一丝异样流过呢?   摇了摇头,不理会那一丝异样,迅速接着说道:“如儿姐姐如今的身份可不似从前,故礼仪方面自是不可怠慢了,所以若才说不答应!”   “哈哈哈……还是你们想得周到!好了,此事就按你们的想法办吧!”   蓝斐若本还想说些什么,然而眸猛然对上身边那张布满轻松笑容的面孔时,心底那股酸楚和触痛竟如潮水般,向来猛烈的袭来,几乎要将他淹埋。   她竟不允许他拒绝别的女人!她竟希望自己拥有别的女人!她竟代自己接受别的女人!   昨夜还历历在目,今日的情话还记忆犹心,他谨记着,而她却是忘了吗?该死的女人,对于他即将拥有别的女子,她无一丝醋意也就罢了,可竟还……   罢了,罢了!他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但即然她做了,那么待到他日她无悔便是!   席间,蓝斐若不再说话,甜乖乖因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也不敢主动找那人,又加上宴厅中那道紧盯着她的视线,更是让她坐立难安,干脆跟皇上告假,出去透透气。   温柔的春风,撩起她的发丝,轻轻舞动着……   星星点缀的夜空像空阔安静的大海一样,空气湿润润的。   一个人无聊地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沐浴着这份属于傍晚的寂静,望向太阳下山的方向,微微眯起清澈的眸子。   蓝斐若那人一直都不说话,难道是气她忤逆了他的坚持?   可素,她是为他好耶!瞧皇上那一副你敢拒绝,你就死定了的样子……   唉,看来有个皇帝老爸也并不见得好,跟她富二代滴日子有得一拼捏!   “女人。”不知从哪里传来这样一句暧昧至极的声音。   甜乖乖闻声一愣,但并未做何理会,继续往前走。   两旁的淡潢色的迎春花开得绚丽无比,不远处,茶靡架上雪蕾吐艳,翠叶如捧着一朵白去般离离蔚蔚,春风拂过,枝条轻轻荡漾着,那花儿像是开在高山上。   “女人,爷叫你了,”身后又传来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甜乖乖转身,是黄毛路小凤,哦,现在应该叫他太子爷,唉!她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好死不死的自己居然接下了皇帝大大派给她负责与夏国联盟的单子,还更好死不死她居然在妓院与这个单子的主人来个对对碰!   带着不解的眼神望着一脸邪魅笑容的男子,心竟莫名紧张起来,好好的宴会不待,跑来找她干嘛捏!哼,用脚趾头想想定没好事!   微微皱起眉心,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心虚,以近乎讨好的语气,道:“我不叫女人,我叫甜甜,你叫我甜甜就好。” 第五十章太子爷的情调   “甜甜?”夏侯绝一脸笑意的望着甜乖乖重复道。   卖糕滴,什么眼神呀!瞄得她全身发毛!   “额,今天天气很好啊!”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但碍着他的身份又不敢一走了之,只好硬着头皮死撑下去。   “好吗?太黑了,爷看不清。”   “额……你应该感受得到。”   照他那样说那作为盲人岂不是不能知道天气的好坏了,再说天黑怎么了,天黑跟天气有什么关系?   “感受?感受这个东西准吗?”夏侯绝收起先前的玩味,语气也给了人一种认真的感觉,可是唇边不经意窜出的那一丝得意却暴露了他狂妄的执念。   “准,比天气预报还准。”   “那你感受下,爷对你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什么?”甜乖乖被弄的一头雾水,她……她没听错吧!还是他说错呢?他……他居然要她说他对她的感受?当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暗暗吞了吞口水,弱弱的问道:“那个……额,夏侯太子你刚刚说什么?”   “感受呀?快点给爷说说爷对你的感受?”   见夏侯绝乌黑深邃的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直视着自己,仿佛他说的是一句非常认真,非常正确的话,顿时傻眼了,是她的逻辑出问题了吗?   怎么有人把不是问题的问题,问的如此理直气壮,全天下……不不,全宇宙大概就属于他脸皮最厚了吧。   这个该死的,可恶的男人,明显就是在耍她!哼!一定是这样。   心中的不解与迷惑一扫而空,唇微扬,巧笑嫣然的望着夏侯绝,道:“你对我的感受其实和我对你的感受是一样的。”   “什么?”前一刻,他还逗弄她逗弄的很愉快,可是怎么才眨眼的工夫,乐趣不但消失,他甚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呵!这个有趣的女人!“你确定这是真的?”   “真的,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甜乖乖没好气的敷衍道。   什么路小凤,依她看就整一路小痴,还太子爷,我还太子妃了!你就耍吧!   “那你靠近一点,让爷看看!!”   “看?”甜乖乖站在原地,怒瞪着他,这个该死的男人!看什么看!这感受是看能解决的吗?刚刚不知是谁说了天黑了看不见。   “爷现在可是你们大离的贵客,你身为大离皇室的一份子,是不是应该……应该……”   说到此,夏侯绝故意停下不说,嘿……他可不想被人说威胁!况且给她留点想象的空间似乎更有趣哦!   “你……”   今天她真是杠上了,跟这样的路小痴能说清个什么理呀!她真的很想去弄点洗衣粉来给他洗一下脑!该死的,杀千刀的,大白痴……   尽管在心中把夏侯绝咒骂了千万遍,但她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谁叫人家是太子爷!   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两步,脸上推起假笑,用极度夸张刻意的语气问道:“爷,你可得看好了?”   “闭上眼睛!”夏侯绝忍住心中的笑意,以一副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命令道。   “什么?”甜乖乖一头雾水,但她还是将眼睛闭上。   卖糕滴,谁叫她碰到的是跟毫无逻辑可言的白痴男。   抿唇含笑的夏侯绝没有回答,白皙宽厚的双手突然抚上了甜乖乖的脸颊,让她无法逃开。电光石火间,他那绝美感性的唇如苍鹰般精准地啮住了猎物--她的唇。   当陌生的男性的龙涎香气窜入甜乖乖的口鼻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虽然知道他很恶劣,虽然已经知道她并非她所想的路小痴,可是……可是他好歹也是个堂堂太子,他怎么可以像个地痞流氓般强吻她! 第五十一章误会   “不可以!”猛的伸手将夏侯绝推开。   “女人,爷已经盖章了,放心,爷一定会负责到底的。”夏侯绝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微笑着望着她,眼底有着雾气。   翠绿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繁星点缀的天空,不时有云朵飘过,周围都静静的,她连呼吸也没有了,心跳也在霎那间消失。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她遇到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呀!什么盖章,什么负责,他说得倒是直白呀!等等,负责?哦,卖糕……   暗暗告诫自己对于这种不知道‘理’字怎么写的男人,得放慢脚步慢慢来,稍稍整理好脑中混乱的思绪后,故意撇了撇嘴,扑闪着大眼睛,一脸纯真的望着夏侯绝,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如你所说比真金白银还真。”沙哑声音从夏侯绝的喉咙里发出,眼底的妖娆似乎也被盖上了一层认真。   她在他的梦中出现了十八年,缠绕了他十八年,他苦苦追寻,每天都在思念的痛苦中挣扎,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她,哼,他才不会放手!她只能是他的,不惜一切手段他都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那你什么都会听我的吗?”甜乖乖一脸奸笑。   “嗯嗯!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夏侯绝忍住内心的窃笑,一本正经的答道,说完还不忘在心里被上一句:今后在那个的时候爷什么都会听你的。   “那好,我想邀功,你会接受……受我的……”甜乖乖吱吱唔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以这样的方式叫他答应签下两国联盟的协议会不会有点趁人之危,毕竟这是关于国家与国家,而非她与他。可是一想到她曾经对漂亮姐姐做过的承诺,她就好无措。   可该死的,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去帮着漂亮姐姐制造和蓝斐若在一起的机会,她就会莫名的发慌,慌得连心都痛了。   比如刚才在宴会上,她替蓝斐若回的那一番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明明想让漂亮姐姐回到若的身边,可话说出后她却好后悔,有那么一刻,她竟想自私的将蓝斐若给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她能找得到的地方。   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她不属于这里,这里一切的一切于她而言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她,真的快要疯掉了!所以,为了不连累蓝斐若及这副身子的老爸,她决定以最少的时间将联盟一事定下,然后离开若王府,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思及此,心中的肯定更是加深一分,潇洒的勾起笑痕,对着夏侯绝坏坏的眨眨眼,道:“我想邀功!”   “什么?”他显然对于甜乖乖的话感到十分意外,她居然想要当攻?这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呀!上次说上房间的是她,可甩他耳光的也是她,这小妮子的话他要是信才有鬼。不过这攻,他当然会接受啦!而且好期待哦!   想到此,唇边淡着的苦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邪肆的充满着魅惑气息的笑,白皙而温暖的大手轻轻捧起甜乖乖的脸,让她迎视他眼中闪烁着的光芒,深情款款道:“好吧,你想怎么攻就怎么攻!爷从了你便是!”   大手温柔地抚着甜乖乖的脸颊,发烫的掌心一寸寸温热那惹人怜爱的小脸……呵!他的女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做好享受性福的准备就好,其它的一切事情都有他。   “那个,那个……夏侯太子,我说的邀功指的是……”   甜乖乖想解释清楚,可还未说完便被夏侯绝给打断:“嘘!爷知道,你的心思爷都懂,有人朝我们这边来了。”   指腹轻触上甜乖乖那柔软的小唇,喔,该死的,这个的小妖精! 第五十二章花园里的意外   突然,夜空中传出一声巨响,整个皇宫的上空随之被焰火照亮,染红了。   一团一团绚丽的烟花像一柄柄巨大的雨伞在夜空盛放;像一簇簇耀眼的灯盏在夜空中亮着整个皇宫;像一丛丛花朵盛开并飘散着金色的粉末。   焰火在夜空中一串一串地盛开,最后像无数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依依不舍地从夜空滑过。像红色的灯笼,闪着诡谲的灵光,有规律地在头顶飘散,像簌簌飘飞的樱花,很美,可这种美却引得甜乖乖一阵心乱。   烟花好看,奈何生命太短!就如她跟这个时代……   叹了叹气,对着夏侯绝翻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有人,有你个大头鬼,是烟花啦!本小姐我一岁就开始看起,早腻了!”   本想对着夏侯绝大论一番,然而话还未说完,整个身子便被人腾空抱起,再悄然落入花丛之中……卖糕滴,古代的轻功了不起呀!欺负她没开着飞机穿越是不!   对于甜乖乖的不悦,夏侯绝选择了直接无视,要知道他可是跟皇上谎称身体不适先回住处的,若让他人看见此刻他与她在一起,先不说会影响他夺回她的计划,单是想到会给她给带不好的影响他就不舍了,所以,眼下他可要把这个女人可藏好才是。   “嗯……啊……”一阵娇吟声传入耳中。   这……这是什么声音,猫叫?不像!那个?难道在这皇宫的花园里有人偷情么?偷情?想到此,后背不由一阵毛骨悚然而竟然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那个!不对,应该是在皎洁的月光下,皇帝大的地盘之上。   好奇害死猫!这一次,甜乖乖差点就尝到了这个滋味儿。   一颗大树下,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紧紧缠在一起,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那不是,那不是皇上吗?咦,那个妩媚的女人又是谁?一阵窒息……皇上竟然也做这种事。   甜乖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那凝脂般的皮肤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女子一头妖娆的发随意地散开来,一丝丝,一缕缕,缠于颈间,落于身前。她的手臂轻轻地圈住不停地在她身体上运动的皇上的颈项,一脸的娇羞,微张开的红唇,不停地低吟着,“嗯……啊……”   “喜欢吗?”此刻皇上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大殿之上的威严,有的只是猛虎般的欲念及在女子的耳边呵气如兰的温柔。   “你比他们两个真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皇上闻声一把夺过她的红唇,狠狠的吻了上去,呻吟声此刻消失在他的霸道的唇齿间。   甜乖乖用手捂住双眼,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看,这是怎样不堪的一幕,堂堂一个皇帝,竟然在他的皇宫与她人偷着那个,而且刚才那个女子还说皇上比他们两个要强,可见这个女子并非皇上的妃子呢?更别说是皇上一个人的女人了,这……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时代?天啦!   难道说这种事无古今之分,无场合之分,更无年纪之分,但是……但是……貌似没有但是了!谁叫人家是皇帝,这年头皇帝说了算。   敢说皇上的不是,一个字,死!两个字,找死。三个字,死定了……   这种霸道,让她不禁想起夏侯绝说得,你爱怎么攻就怎么攻!双颊倏地发热起来,一阵羞涩,粉面低垂,这不低还好,一低头那放在她腰间的双手便全全暴露,要死!该死的,杀千刀的夏侯绝竟然趁机大吃特吃她的豆腐吗?欺负她不敢出声是吧!这梁子她可是记下了,下次不讨回来她就不叫甜乖乖!   不可否认,皇上虽已过半百,但因年轻时四处征战,又是习武之人,身体依旧强壮,体力依旧充足,全身都张扬着一种成熟的男人之气。   那双严厉的炯目此刻正半眯着,他的喉咙发出似有似无的低吼,似乎很痛苦,但是却又那么的愉悦。   终于,树下的二人停止了扭动,轻轻地呼吸着。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让若儿答应接如儿那丫头回府。”皇上叹息一声,用几根很粗糙的手指不断引她尖叫。   “你可真是坏!怀里抱着我,却还想着那个女人!”女子的声音满是羞涩。   “你不就是喜欢我的坏吗?除了朕怕是没人能满足得了你,再说如儿那丫头哪有你的味道美。”   皇上说着,一个翻身,整个身子又覆盖在女子的身上……   甜乖乖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可是却又忍不住想要偷看,卖糕滴,这可比老哥那本葵花宝典里来得有趣多了。 第五十三章偷看   他们还真会挑时间,选地方,现在皇宫里所有的人应该都在看烟花吧!所以他们才如此肆无忌惮,只是却没有想到即便隐得再好也终被人给碰上了。   甜乖乖看得聚精会神,而她身后的夏侯绝却不好过,老天,他是男人耶!面对眼前的一幕他能强逼自己忍住少许已是极限,可怀中的女人竟在他的面前如此光明正大,不带一丝羞意的大胆窥视,他的神智已不受控制的开始恍惚了。   着迷的望着怀中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女人,带笑的黑眸里有着不容错认的痕迹,她身子是那么适合他的怀抱,像是今生他就只该拥抱着她……   想着想着身体已不受控制了……   感觉有一个东东抵住了自己,出于条件反射,甜乖乖伸出小手探了探,咦!是什么呀,棍子?摸摸……再摸摸……什么东东呀!乌漆抹黑滴又看不到,反正不是蛇虫什么滴就得了,继续偷窥……   去去……这东东怎么这么烦人呀!呜呜……欺负她来自异世对不对!哼!对于这个打搅她看好戏的家伙,甜乖乖显的有些不耐烦,心中一横,手心一个用力,狠狠一揪……她就不信那东东甩不开!   “啊!”夏侯绝低吟出声,这女人想他断子绝孙吗?   若有若无的低吟,伴随着身体转动发出的“悉悉索索”的轻响,在这般寂静的黑夜,却显得那么的刺耳。   “什么声音?”皇上突然停下动作,对着女子轻声问道。   “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吧!”接着便是女子的疑惑的声音。   甜乖乖心下一惊,赶紧学了一声猫叫,“喵--喵--”电影里面都是这样放的,心想他们应该不会怀疑不到那儿去!   “原来是一只小野猫,我还以为有人呢!”女子听闻后不以为然地说着,“我要嘛!皇上……雪儿要……”   “春天,连野猫也发春了,何况人呢!”皇上望着女子笑了笑,猛地加快了速度,惹得她娇喘连连。   见未被发现,夏侯绝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看来这女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笨,学猫叫,还真亏她想得出。   这趟大离之行收获倒是不少!   轻轻地拍了拍甜乖乖的肩膀,见她回过神来,便“嘘--”做出这个手势,那样子有些可爱,却不太适合他,不过全身散发的气息却让甜乖乖恍了神。   “我们还是快走吧!若是被离皇发现可不好,特别是对你而言。”   夏侯绝轻轻的说道,然后拉着甜乖乖蹑手蹑脚地走出了花丛,身后一阵微风,漫天的红色的花瓣飞舞,树下二人有那么一瞬,似被‘花海’包围……   终于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依旧在皇宫里,四周静悄悄的,两人都不知道此刻是在皇宫的哪一处。   “女人,没想到你除了喜欢当攻还爱偷看别人做那些男女欢爱之事?难道你也……?”夏侯绝一脸的邪魅的打趣着说道。   偷看?甜乖乖的脸腾的红了起来,还好天黑看不见,不然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刚才她确实在偷看,似乎还津津有味来着,偏偏不知打哪冒出一根棍子总是打扰她,弄的她一肚子火。   呼呼,不过现在她倒是知道那根棍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了,杀千万的夏侯绝……吃了她这么多的豆腐,早晚一天她一定请上花满楼里所有的女子来帮她讨回来。   思及此,忍住内心的坏笑,狠狠地瞪了夏侯绝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说的是邀功,功劳的功,而非你所说男女攻受之攻,死色胚,我偷不偷看管你什么事,你不也一样在偷看吗?”   “爷是男人,而你身为女子,怎么能和爷一样呢?这大离的皇宫里头还真是乱,堂堂天子竟也做出那种败坏道德事情,既然喜欢那个女子纳她为妃不就得了,有必要偷偷摸摸的么?难道你们大离的皇上比较另类?”薄唇微勾,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斜睨了一眼甜乖乖,慵懒地说道。   “是呀,是呀!人们不常说家花没有野花香么?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哼,男人,女人,如你所说确实不一样哦!”   对于甜乖乖的狂言及不屑,他竟无一丝恼怒,相反的,他竟想要大笑。“就你心思多,真弄不懂你脑瓜子都在想什么。”   想什么也不是想你,甜乖乖在心里回道,敢情现代的美男越来越少,原来都跑古代来了,一个个像是有妖法似的把她迷的昏头转向!   特别是那个蓝斐若,才几天呀,自己竟然被他给吃了,还真是没出息的紧。 第五十四章路痴天赋   想到这,甜乖乖不由想试试自己的魅力指数,于是学着现代名模林志玲姐姐滴样子娇柔道:“人家脑瓜子想的念的不就是小绝绝么?”   说完忍住心中想要爆笑的冲动,斜睨着夏侯绝,不想在他的脸上竟然有一些的绯色,不会吧!   难道是她看错了,他夏侯绝并非猥琐狂妄男,而是一个纯清滴小男人?被她这么一说觉得不好意思了?HOHO,荼毒!她滴错!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倒却让她吓了一大跳。   眼前的夏侯绝一副色迷迷地样子,让她全身一颤,加之刚才所看见的情景……卖糕滴,是她滴魅力指数过高,还是眼前的男人原本就非她想的纯情的小男人,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睁大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毫不示弱地迎视着那张俊脸,像是在挑衅,轻笑着,语气完全是一个现代标准色女的样子,“小绝绝,莫非你也跟人家一样?”   这次换夏侯绝震惊了,老天!这女人是火星的么!好整以暇的望着一脸笑吟吟地甜乖乖,轻佻一笑。接着垂下头,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直接吻住那张淡着坏笑的唇,辗转肆虐,不依不饶。他的吻很霸道,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种侵略,一种占有而来,灵活的舌窜入她的唇间,夺取她的甜美。   甜乖乖一惊,双眸圆睁,直直地盯着他,想伸手推开,可手还未伸出,却被夏侯绝劳劳固定住。   天啦!她……她又被人吻了么?怎么这么衰啊!那么这算谁吃谁捏?真想大声唱都是月亮惹的祸!   吻毕,夏侯绝满意地轻笑了声,“爷也会像你想爷一样想你的。”   说完,不待甜乖乖反应过来,一个飞身便纵身于夜色之中。   “喂!这是哪,我怎么回去呀!”   望着那个逐渐消失的小黑点,甜乖乖有些恼火,不禁在心里骂道:会飞了不起吗?若是提前通知她可以穿越,她就算弄不到一架飞机也能背个降落伞呀!   以袖口狠狠的在嘴唇上了抹了几下,呼呼,她可不想留下他的味道。   不知道蓝斐若见她出来这么长时间也没回去,会不会担心呢?唉,不过有漂亮姐姐在陪着他,他应该不会想到她吧!   叹了叹气,目光扫了一遍远处,花园那边早就没有动静了,估计皇上也奋斗累了吧!   皎洁的月光落满了大地,像是月女神的青泽一般,温柔似水……   一路走过去,密密麻麻的树木,如水般的月色,透过那个重重叠叠的枝桠洒落下来,形成满地斑驳的影子。   她虽是第二次进皇宫,但这条路却是第一次走呀,以她路痴的天赋,能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情况下,勉强走回去就谢天谢地了。   杀千刀的夏侯绝,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离开,这简直就一神经病。若不是他的出现,她又怎么会成现在这样,说出去还真是丢人!想想现代的时候有车,不知道怎么走,随便拦一辆出租车就好了。这古代捏?米有车弄个人出来让她问问路也行呀!   咦?那边怎么传来了女子轻微的哭泣声?甜乖乖的心猛然一惊,这不会是里的女鬼吧?若是自己真是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应该怎么办呢?   里面一般都是男人碰到那些女鬼,要么是艳遇,要么就是惊魂……想着想着,心里更是害怕了,这前前后后没有一个人影,还真是让人的心里惶惶的。   但是强烈的好奇心,让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那背影怎么跟刚才跟皇上那个的背影那么相似?不会就是她吧!可是她既然跟皇上做完了,为何不回去,待在这里一个人哭泣干嘛啊? 第五十五章落水惊魂   那女子似乎听到后面有响声,便立刻擦了擦眼泪,回头。   天啊!还真是那女子,既然都跟皇上扯上关系,那这宫中她一定很熟咯,谢天谢地,终于可以有人告诉她回去的路了。   暗暗吞了吞口水,无奈地耸了耸肩,笑着问道:“我想回宴会厅,可以告诉我是走哪一条路吗?”   女子闻言,错愕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震惊,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有种想要逃走的念头。   但在看到甜乖乖那双毫无任何心机的眼眸时,她又恢复了先前的镇定,泪渍未干的脸上,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道:“你若是不嫌弃的话,那我便给你带路吧!”   “谢谢!”   两人并肩走着,彼此都没有说话,甜乖乖本想问人家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毕竟她偷看了人家那不给人看的滴东东,虽然不敢断定人家是否真的发现,但毕竟作了贼,说心不虚那都是假的。   走到一处池塘边,女子突然像是绊到了什么东西,“啊!……”啊字才吐出一半,她已一个踉跄跌于地面。   “你没事吧!”甜乖乖随之停下脚步问道。   “许是扭到脚了。”女子的将头底的很低,令人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甜乖乖也未走多想,便栖身至女子身前,伸手示意要拉女子起来,却在两手交叉的那一刹那,脚下一滑,整个人像失去重心一样,朝着池塘倒去。   涉世未深的甜乖乖,此刻心中已是一片恐慌,大脑中红灯乱闪,慌乱之下竟然连救命也忘了喊。只凭着直觉胡乱的挥动着手,想着以往那些帅哥靓妹下水时,所做的游泳动作。于是她摆动着腿,挥舞着胳膊,拧着身子想要钻出水面。   可是就当她感觉到自己即将跃出水面的时候,有一双有力的手,直直压在自己的脖子,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小贱人,你去死”之类的愤恨。   挥舞,挣扎,甜乖乖发现自己力量的弱小,水呛进了肺里,想呼救已是不能,感觉呼吸越来越紧,身体在缓缓下沉,意识开始模糊,却似乎还惦记着刚刚摔倒之人为何不来救她,也懊恼着自己为何在家游泳时总要带着救生圈……   意识越来越模糊,手脚也开始麻木,那个有着心形胎记的胸口处,在此刻竟也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天,她怕是要死了吧!按穿越小说中所定的那样,她死后应该是回到现代吧!那她到底是淹死的,还是疼死的呢?   抚上了有着心形胎记的胸口:这么疼,不是肺进了水,那就是她因为惊吓过度引发了心脏病……   然而就在她的手的抚上胸口之时,疼痛竟突然消失,就连呼吸也随之舒畅起来。感觉胸口涌出一股一股的暖流将她的周身包裹,呼吸立刻轻松自如,即便是在水中也宛如陆地。   所有的憋闷与不适都在消失。慢慢地……慢慢地……有一股力气遍布了全身,而后好似有人托着她的身体将她拎上了水面…… 第五十六章心乱如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的清晨了,望着这一屋子的古香古色,甜乖乖知道她没有回现代,更没有死去?   在最后一刻,应该是蓝斐若救了她吧!她记得在自己在浮上水面的那一刻,似乎见到了蓝斐若的身影,那么,那位女子呢?那个女子哪里去了?她想挣扎着爬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小姐,小姐你醒了?”   是巧巧?不知为何,当确定自己仍处于这个时代之时,心中竟觉得庆幸!   “巧巧,我……我睡多久了?”   “小姐,你昏睡了近七日,这其间咱王府可热闹了,先不说那夏国的太子隔三差五前来探望,就连平日里与若王府极少往来的宁王爷也来了呢?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老爷每来探视一次都是哀声叹气而回,小姐若是再不醒呀,老爷这叹的气都快把咱王府的喜气给叹没了。”   “什么?王府的喜气?”甜乖乖只觉得自己的心冷不防地咯噔一下,像是有什么压在胸口沉沉的,沉得让她透不过气。   “是王爷要迎取侧妃,听说还是皇上赐的婚了。”巧巧并没有在意甜乖乖脸上慌乱的神色,像是谈论天气般的回道。   毕竟在她心中而言,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很平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还是王爷。况且这桩婚事还是皇上御赐,听如顺说,那女子因救了小姐,引得龙颜大悦,不但被皇上钦封为雪颜公主,还允她入皇宫待嫁。也可见皇上对雪颜公主的喜爱,对若王爷的厚爱也是无可非议的。   见甜乖乖眼眸微垂,眉宇间似乎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误以为是甜乖乖的身体又出现了不适,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略微自责道:“小姐,又不舒了吗?哎呀,看我粗心的,都忘叫太医了,小姐你等等,巧巧这就去。”   甜乖乖的脑海中一直缠绕着王爷要迎娶侧妃这一句话,对于巧巧的离去都未曾察觉。   侧妃?是谁?如儿已是侍妾,既便是要封为侧妃也用不着重新迎娶,那么所谓的侧妃又是谁?为何自己在听到他要迎娶侧妃之时,心竟有如针扎如火烧的灼痛,这种痛仿佛要将她活活的给撕裂……   老天!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不是已经将蓝斐若推给如儿了么?她不是已经决定要离开蓝斐若独自去闯古代了么?可为何……为何……   好乱,心好乱!长这么大,即使是改名被阻止,生日后收到莫名的礼物,也没这么乱过,卖糕滴,难道这是落水留给她的后遗症,还是说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会想的比较多些?   慢慢落下那尘埃灰暗了的心情,深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甜甜,你只是病了,心才会痛,你只是睡的太久,头才会昏,你只是刚醒,所以才会觉乱。” 第五十七章残与预念   瞬间的安慰,使内心得已稍稍的释放,在看着巧巧领着太医出现却无他的身影,还是会莫名的沮丧,想开口询问,可喉咙无法出声。   木然的盯着房门口,木讷的伸出泛着白的纤细小手,木偶般的任太医在穴位上扎着她曾经最达怕见到的银针……   心已经翩然的飞向了远方,按小说所写的那样,女主落水醒后第一眼应该看到男主那张布满血丝的眼及那被惊喜覆盖了疲惫的脸才是呀,可为何她除了看到巧巧外别说男主了就连个男人都米看到。   杀千刀的蓝斐若,就算你要找小三,哦不!就算你要纳侧妃,也不要这么光明正大,这么目中无人好不好。居然都不来看我……呜……你最好祈祷你能三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如此我便原谅你!不然而哼!   “奴婢叩见王爷。”巧巧见蓝斐若到来福了福身,行礼道。   “王妃她怎么样了。”冷峻的眸子如例行公事一般的瞟向似陷沉思的甜乖乖,薄唇微启,一个冷漠又不失魅力的声音缓缓响起。   骤然只是少少的几个字,却让甜乖乖的心一阵悸动,死灰的眸子瞬间泛起了一片涟漪,生怕自己的内心被他人洞察,泛红的脸颊低的极低,“若!那个……那个……”   甜乖乖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刚刚还在想着要他三分钟之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结果还不到三秒他人就来了,这……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难道这就素传说中滴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李太医,王妃她到底怎么样了,直说无妨。”蓝斐若依旧一眸的冰冷,对于甜乖乖一系列的神韵似乎毫无感觉,如若不是那紧握于拳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你定会认为他此刻只是太过‘关心’甜乖乖落水后的病情,才将整个心思都落在了李太医的身上。   “回王爷的话,王妃她……她……”李太医说着望了望脸上写满了迷惑的甜乖乖,斟酌着要不要如实说出来。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见甜乖乖的直直的注视着自己,蓝斐若想也未想便点头答应。   室外,蓝斐若的眉宇间比先前的温和少许,然而给人的压抑感却未减丝毫。   “说!”   只见他冷目一扫,眸中寒光尽现,李太医身体也应着那寒光不受控制的一颤。   只见他扬手以袖口战战兢兢的拭着额间不断冒出的冷汗,内心犹豫不决,如若按实情,那必定会牵扯到皇上,但若不说,王妃体内的毒能在事发当晚没有性命之危已是万幸,这若再加上那唯有皇上才有的‘预念’,那岂不是……?   罢了,罢了,隐一半说一半吧!在皇宫中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世面,什么样的骇浪他没经历过,怎样在不得罪主子的前提下,又能撇去了自身的麻烦他还是知道的。理了理心绪,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说道:“回王爷的话,王妃的身体有中毒的迹象,然而这毒老臣却无能为力。”   “何毒?”   “残!”   他真是豁出去了,反正王妃的毒不论是十年前就被断绝了的‘残’,还是早已被皇上下命绝迹了的‘预念’,王妃最终都只有死路一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先别提皇上手中的解药,单是‘残’的解药也早就绝于世面了吧!   “什么?你说什么?”   蓝斐若显然十分激动,从泛白瞬间转变为苍白的手猛地上前,紧紧的揪住李太医的领口,紧皱的眉下,那双冷峻的眸子,此刻翻腾着惊心动魄的骇浪,却在李太医点头肯定的那一刻,眨眼间变得如战败了的将军般无限颓废、消沉至极……   沉默,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默在空气在缓缓流淌。   有人说,人对面沉默的时候,不是在沉默爆发,就是在沉默中变态。   于是,蓝斐若恢复了原有的理智,松开了李太医,以低沉却不失魄力的嗓音对着李太医别有意味道:“李太医,忠主故然是好,但若是忠的过了头,只怕这头……这头难回呀!”   李太医闻言一颤,竟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然而毕竟也是阅历颇丰之人,很快便镇定了心神,“回王爷的话,老臣说的句句属实,决无半句假话。”   “李太医多虑了,本王几时说过你说的是假话了,本王只是觉得‘预念’之毒,既属于皇室秘毒,身为皇子虽无此毒之解药,但洞察此毒定也比李太医要深彻的多,你去回了皇上,若想保持如今的局势,又何需放一个必死之人在本王的身边。”   “王……王爷……”李太医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在精明过人的若王爷面前,自己所谓的谨慎只是独角戏罢了,暗叹了口气,道:“老臣定不负王爷所托。” 第五十八章一池春水   润泽的雨丝,打湿了王府里通向各个阁楼,院落的路,路上的每一块青砖都被洗刷得十分凝练,滑滑的,清韵悠悠,很是古典。   甜乖乖木讷地漫步其间,任雨水溅湿了自己的鞋和裙,呼吸着清透滋润的空气。   只一小会儿,临水桃花便入了她的眼帘,一旁的桃树举着满树的淡粉色的花蕾,充满了力量,淡粉色的花峭立在万花丛中,十分耀眼,很像一个白雪公主在给花仙子们讲述春天里童话。近身细看,你会发现已经有些花蕾脱去了粉色的外衣,将自己用小青色的外套裹了个紧……   好快,已临近四月了吧!她似乎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见到蓝斐若了。   莫名的被他禁锢在王府的西院,莫名的每天都得喝上一碗又黑又苦的药汁,又莫名的感受到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那莫名的眼神,莫名又见莫名,奈何总是莫名……   从侍候她的丫鬟口中无意听到,蓝斐若自大喜那日起,便未踏出新房一步,也对!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只不过这一刻似乎也太长了点。   唇微勾,一抹毫不掩饰的自嘲出现在那还泛着些许苍白的脸上。   这次落水打湿的不但是她的衣,还有她的心,洗去的不是她的身,还是她的魂……   好笑,真的很好笑!现在想来,便是与皇上有私的那一女子顾意推她下水,自己好心去拉她,然而她却趁她分神狠推她一把,可见带路是假,蓄谋才是真。只是那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何一见面就想至她于死地,难道是那女子发现了她的偷窥?还是说这副身体与那女子原本就有着深仇大恨!   好悔,真的好后悔!别人都怨相遇太晚,而她却是相知太晚!如果听说他要娶别的女子心会痛,那就证明你已经爱上了,如果你醒后希望看到的第一张面孔就是他,那也是证明你爱上了,如果你一天没有见到他就会很想他,那更是证明你爱上了,如果……似乎有太多的如果都在她身上一一证实,证实她恋爱了。只是恋爱才刚走近她的身旁,却又被她不小心的错过,被她似无意般的推走,所以此刻的她多了一份落寞,少了一份天真,多了一份惆怅,少了一份快乐……   一阵透心的凉从脚尖传来,低头一看,竟是自己因思绪缠绕,不小心踩进了桃树下的幽池之中……   连日春雨,树下的幽池早已蓄了满满一池清澈的春水,宽宽的石阶从岸处一级一级地延伸在水里。那水的颜色,由透明转直淡淡的蓝,渐变至清明的蓝,直至暗蓝幽深地一片,仿佛一块天然的成色极好的蓝宝石一般,吸引着她。   心下想,反正鞋已湿了,洗洗也无妨,索性扔下伞,脱了鞋,将脚浸进青阶前的浅水之中,任凭冰凉的水波从白晳的脚趾缝间幽幽滑过,真的很刺激!忍不住坐在高一些的石阶上,无聊的与春水嬉戏。 第五十九章意外的拥抱   雨潺潺而下,温婉怡然而在平静的水面上划出一片粼粼波光,载着她的思绪轻轻地荡漾,形成一片潇潇雨雾。   人声静寂,带雨的桃花,一片片纷至沓来,落在雨波里,落在她脚边、肩畔,零落的红,百转千回,迷了她的眼,心却是明亮的,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一切是多么地美好。只是,如丝的春雨却渐渐地停了!身上的衣裳已湿了大半,但至少她的心情因为这一池春水而变得恬静悠远!起身,顽皮地扭动着脚丫子,未擦干便往鞋子里穿,不觉轻轻地笑出声来!   “盈盈玉美人,笑尽桃花羞,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女人,可有想爷。”   清新润泽但又带着一丝玩味的男声打破了安静的一幕。   有鬼!甜乖乖吓的一惊,脚下一滑……卖糕滴,又要掉进水里了吗?哪个神经病,吃饱了没事做,趁着四下无人之时,专门在她背后装鬼念经?太过分啦……   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内心祈祷着自己再次落水之时千万别摔痛了她滴小屁屁,此刻,先前与水嬉戏的心情早就烟消云散,跑了个精光!   正在整个身子开始倾斜之时,一双手准确无误挽在了她的腰间!自然而然的身体与某个人的身体也贴在了一起,双脚才一着地,头顶上传来了关切的声音:“怎么你连爷都没怕过倒是怕起这水来了?”   甜乖乖见自己没掉水里?刚才提到嗓门儿口的心又落回了它原本的位置!   要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何况这次落水给她带来的阴影不论是在环境还是身心,她都还没有做好去承受去面对的准备,能不怕落水吗?   “女人你可以睁眼了,不然而爷会误会你想念爷的同时,更想念爷的吻,如此爷会很难过的。”仍是醉人的声音,却含了浅浅的捉弄,打趣的意味!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睁眼一看,显些被气死!面前这张脸……竟然是那个死色胚!   身体像是有了自已的意念一样,使劲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揽在她的腰间的手却霸道的不许她有丝毫的离开,无论她怎么使劲就是挣脱不了,一气之下便怒道:“混蛋,你放开我!有事没事站在人家背后突然出声,你想吓死人吗?讨厌!”   “女人,你不是说爷是你的小绝绝么,才分开多久呀,你竟又给爷起了新名!嘿嘿,不过只要是小甜甜赐的名,爷都会喜欢。”夏侯绝的脸上淡着邪魅十足的笑容,泛着凉意的指尖轻轻地触着甜乖乖的脸,引得她皮肤一阵战栗,然后,脸上的笑越来越浓,越来越烈,浓烈到让人误会为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幸福之笑。   唇微微扬起,黑眸一眨也不眨,誓要将怀中的人儿看个够! 第六十章他是故意的   “混蛋,你这个不讲理的家伙,看够了没有,放开啦!”   甜乖乖有些恼火,本来心情就不大好,又经他戏弄,此刻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狠狠的咬上几口,以解心头之烦躁。   夏侯绝张着深邃的眼,直到薄唇边的笑意渐渐地变得明显而夸张,才启唇道:“静时,清灵若水,眼波流慧;怒时,明艳若花,风华妖娆,有个性,爷喜欢!”   “喜你个大头鬼,简直神经病!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再不放开,我可要叫救命了!这可是若王府!”   蓝斐若不是将西院设禁了么?那为什么这个烂人会出现在这里,还敢大吃特吃她豆腐,不要告诉她堂堂太子爷也爱上了‘偷渡’!   “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资格与爷靠得这么近,你应该感到荣幸!”对于甜乖乖的任性,他尽无一丝怒意,反倒觉得喜欢的紧。   “有种你就放开我!”谁稀罕跟他告那么近啦,还真当全天下的女人都把他当宝似的!呸!要狂就上花满楼狂去,找她!哼,弄错对象了啦!   不知是不是她的话奏效了,夏侯绝竟真的松了手!但是很不幸的,她的身体因失去托力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痛得她呲牙咧嘴,还溅了满身的泥水,本旧湿了的衣服此刻粘乎乎地全贴在了身上,狼狈至极!   “女人,是你要爷放开,爷才放开的,爷可是很听你的话哦!再说爷不想没有种,若真没种那岂不是委屈了爷的小甜甜了。”   夏侯绝栖身又将甜乖乖拉了起来,只是脸上洋着的坏笑,却让甜乖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故意的,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真是气死她了!   只要碰到他,她就准没好事,无论花满楼的那一次错认,还是皇宫他的死皮赖脸的跟随,都给她带来甩不掉的麻烦,这次更是不例外!   如果说蓝斐夜是她的死克星,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扫把星,呜……还是她家滴小若同志好呀!当然这好是指未纳侧妃以前!   “别把有的没的往我脸上贴,告诉你我跟你没关系,你最好离我远点!每次碰到你我都会倒霉……!”   甜乖乖一边穿鞋,一边恶狠狠地叫骂,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跑开,生怕停久了,那家伙再像个幽灵一样跟在身后出言吓她,再趁机占她便宜。   “你的伞!”   三个字落尾,他竟真的如幽灵一样已落到她的后前!   卖糕滴!他都不用脚走路的吗?怎么这么快?古人有轻功就是拽! 第六十一章天生犯贱   甜乖乖毫不犹豫地夺过雨伞,不由分说地便往自个的住处飞快跑去!   “喂,你慢点!”   才跑出几步,身后那个恐怖的声音竟悠悠扬扬地飘了过来!   她肯定是上辈子和他有仇,一定是欠了他什么,因为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她就滑倒在了石板路上!   这个杀千刀的夏侯绝!反正都没有任何形象而言了,索性爬起身来,朝着他张牙舞爪地大声嚷道:“你这个扫把星,是太子就了不起吗?我还王妃了!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我拜托你了,以后离我远一点儿!越远越好,因为只要你一出现,我便准没好事。”   “嘿嘿,又是混蛋,又是色胚,还扫把星,咱家小甜甜就是对爷好,一下又给爷起这么多名来,爷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像小甜甜这样对爷好过,更别说起名了,小甜甜这般对爷,爷决定了这一生爷上哪都不会丢下小甜甜不管的。”   “你……你不可理喻!”   对着一脸笑意犹存的夏侯绝,甜乖乖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   她实在想不通是夏侯绝喜欢被骂,还是他的定力够好,为什么她都把话挑的那么明了,他却依旧无动于衷!   “你以为呢?”说这句话时,他淡着的笑容突然隐退,深邃的眸子中闪着戾气,声音明明不大,却引得四周的花儿扑簌籁地落下来!   然而这些,都是在甜乖乖转身离开之后……   “小姐,你去哪儿呢?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由于跑得太急,甜乖乖与巧巧在回廊里撞到了一块儿,将巧巧撞倒在了地上。   “哪也没去,都被锁在西院了,还能去哪!”   甜乖乖的心情很不好,若是平日她定会拉巧巧起来,可此刻一身粘糊糊的泥水,头发也散了,特别是屁股处那个大泥团,让她恨不得立马将身上的衣服换掉。   将高帮的靴抖落,留在门外,冲进屋内,关上了房门,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将门打开,对着刚从地上爬起来还一头雾水的巧巧,道:“巧巧,快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梳洗一番,得换换衣服!”   “噢,好的,小姐!”   巧巧不解的望着一身狼狈的甜乖乖,心想难道小姐又去翻墙了?   也不知道王爷是安的什么心,非要将她们主仆二人禁在西院!   哼!定是那侧妃搞得鬼,自她与王爷大婚起,她和王爷就没出过新房半步,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人见到她的狐狸样。叹了叹气,摇摇头,不敢再多问什么,便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第六十二章府里的贵客   真是郁闷,今天竟然倒霉成这样!夏侯绝那家伙真是杀千刀的!   甜乖乖嚷嚷着,关了门,朝里屋走去,地上被她湿哒哒的衣裙拖出一条泥水印来,显得格外凌乱!   在屋里捣弄了许久,直到身上的皮肤泡的泛起了微红,才依依不舍的从大浴桶中起身,梳洗妥当,整个人换了一个模样儿,清清爽爽,好不舒服!坐在铜镜前用干爽的丝巾揉拭着湿湿的头发……   被锁在西院的日子是无聊的,她想过偷跑出去,可是有好几次好不容易翻墙翻了一半就被人给截了下来,她甚至连后院处那个狗洞都试过了……   唉,看来这古人聪明的还真是变态!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甜乖乖的思绪。   “小姐,该用晚膳了!”巧巧小声唤着。   “嗯,知道了!你先搁着吧!”甜乖乖吱了一声,将一块干爽的棉布披在肩上,再将湿发往身后梳理好,穿了双干净的绣鞋,便将门打开!   “小姐,你这屋子里……”巧巧指着地上的一条泥印儿,纳闷地道。   “回头来给我打扫一下吧!不小心在园子里了摔了一跤,刚梳洗好!对了,那鞋子也给我拿去洗洗!”甜乖乖边说边指了指歪在门口早被泥糊了个遍的高帮靴子。   “好的。小姐。”巧巧顺从地应着甜乖乖的话,一边说一边为她理着肩膀处的湿发,道:“小姐,今天府里来了位贵客,说一定要见小姐,今儿个晚饭咱就不在屋里用了,王爷刚派人来传话,说在大厅等着小姐,小姐你看这……小姐是否要好好准备一番。”   “贵客?是什么人?”甜乖乖望着巧巧不解地撅着唇问道。   心想,什么贵客还非见她不可?该不会就是那个夏侯绝吧?这么想着,心里竟咯噔一紧,随即又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如果真是那夏侯绝,估计有什么事他早就说了。   “巧巧不知,不过不论如何,小姐还是好生准备一番的好。”巧巧小心的奉劝着。   “嗯……”   偌大的若王府,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精雕细琢的栏杆,还有精致的长廊。从她所住的地方到蓝斐若的所交待的大厅,足足走了有一刻钟。   屋檐上的水珠一滴连接着一滴,远远看去就像是水晶帘子似的,还发出“叮,叮,滴,滴……的响声……   不远处的墙角,一株红色的海棠静悄悄地绽放着,红的像血一样的花瓣儿,美的让人心惊。   还真应了那一句: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前面便是蓝斐若所指的大厅吧!几个烫金大字镶在门楣上,显得那么的耀眼,只是来自现代的她并不认识罢了。   “姐姐,你可来了。” 第六十三章夺目的美   迎面走来的女子,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发鬓是王府里妃子的装扮,脸上的精致的妆容让人无法看清她的年纪,只知道她美,她--很美!   “雪儿,见过姐姐!”   随着女子的莺声细语,厅内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处,终于,片刻的沉寂后,甜乖乖对着女子扯出一抹苍白的苦涩笑容,从泛白到苍白的纤细双手,抖着将眼前的雪儿扶起,然后提起了裙摆跨过微高的门槛,步入了厅内。   雪儿,雪,代表纯静,纯洁无暇,可眼前的女子配吗?   头一次见她,便是她和皇上在一起行.欢,第二次见她便推她入水,第三次……第三次她竟能毫无世事的对自己回已温和的笑……   唇边扯出一抹淡淡的嘲讽,她真的非常配服这个叫雪儿的定力,如果不是先前的那些经过,她一定猜不出这些都只是雪儿的假装!   甜乖乖这次穿的是一身火红的裙装,完全露肩的设计把她完美的锁骨和细长的粉颈展露无遗,区别于其他人等的锦缎衣服的材质。   今晚她的这一身全由轻纱推叠而成的裙装却显的别至而新颖。一头如丝的秀发稍稍的挑起一部分加了些假发盘了一个斜鬓,舍弃了一切的首饰,只用了一朵刚刚在墙角处摘的海棠插在发间,其余的及腰长发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垂缀在身后,遮住了稍稍轻薄的衣裙,不至于在烛火的映衬下让无任何刺绣与装饰的轻纱,显露贴身的肚兜从而暴露了无边的春.色。   其实甜乖乖是故意的,这样的打扮虽然太过大胆太过简单,但她相信绝对能让人耳目一新,让人不得不注视她。确实,这身装束无时无刻不在散出她摄人心魂的绝美光环。   她是那样的夺目,那样的妖娆,比起先前浑身散发着纯真可爱,此刻的她更加的妩.媚,成熟……   没有人能将眼神从她的身上抽回,只有天上的仙子,月宫里的嫦娥才敢如此打扮,也才会有这般的绝美,这种摄人心魂的吸引根本让人无法抗拒,在她的面前,怕是任何女子都会自叹不如,任何男子都只有被瞬间征服的命运吧!   走进厅内,一改先前的大大咧咧,竟对着眼前之人行起礼来,只见她盈盈跪下,端庄的宣诵着做作的礼仪之词:“臣妾给王爷请安,见过夏侯太子,谢王爷还能忆起臣妾,臣妾着实受宠若惊!”   蓝斐若闻言面上一滞,面对这种毫不掩饰的醋意,他竟无一丝欢喜,一抹痛苦的神色在略微苍白的脸上一闪而过,随着薄唇微启,听不出感情的言语也随之从口中吐出:“起来吧,甜……王妃,王妃即是父皇钦封为联盟负责人,那这与夏侯太子商谈联盟之事宜还有劳王妃了。”   “承蒙王爷抬爱,莫非王爷传臣妾来就单单为此一事?”甜乖乖反问道。   为什么一次皇宫之行,将她身处的环境都一一改变,为什么一次落水之后,将她身边的所有都全全抹去……   变了,变了,全变了!   他怎么可以拿那种淡漠的眼神来看她,怎么可以! 第六十四章喝酒壮胆   蓝斐若也不知是逃避,还是直接无视甜乖乖,对于甜乖乖的反问,他并未做任何回答,反倒是夏侯绝拉起了客套的家常。   晚席正式开始后,美洒佳肴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上桌,随着蓝斐若的举杯,席间众人也予以回应,就连坐在蓝斐若身边那看似一副娇柔的莫雪,也用粉色长袖遮掩了酒樽,仰头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   弄得甜乖乖一脸窘迫,这喝酒是男人们的事情,她不喝应该不要紧吧!悻悻的将端起的酒杯又重新放下,卖糕滴,要知道她连啤酒都沾不得,更别说这白酒了。   “姐姐,你杯酒是怎么都要喝的,若是不喝岂不是显得咱们王府里的女主人待人不周,夏侯太子,妾身说的可对?”莫雪脸上荡着那温和,可亲的笑容,眼明手快的将甜乖乖的手抚住,让她不得不将酒杯捧在手中。   “雪夫人这话可让本太子为难了,呵呵,本太子从不强人所难,王妃爱喝便喝,不喝也无罢!”   夏侯绝是什么人,他岂会不知道莫雪的用意,人人都说酒后乱性,酒后吐真言,她定是看他的小甜甜不胜酒力,便故意整人吧!   不过,他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小甜甜喝下那杯酒哦,甚至还坏坏的希望来场传说中的酒后乱性!   “姐姐,你就喝了吧,别磨蹭了。”莫雪一边说着,那抚着甜乖乖手中的手也暗暗用力。   手腕处传来一丝痛意,将她那注视着蓝斐若的视线给拉了回来,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好吧,蓝斐若,算你狠!她都低声下气了,变得乖乖的了,他居然还是不理她,还当她是空气来着,气死她了!   人家玩一夜情,就算是天亮以后分手,也得来个拥抱,亲亲什么的再分,更何况,她跟他的感情不限只一夜情了,这感情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莫名其妙。   人说喝酒壮胆,今天她就喝下这杯酒,把胆给壮起来,趁着这酒劲今晚非得把蓝斐若给要回来,莫雪,雪儿,是吧!好,很好!我甜乖乖就跟她杠上了。   偷情我玩不过你,可并不代表我什么都玩过你。   转头,忍不住瞪了一眼夏侯绝,又看了一眼依旧不动声色的蓝斐若,叹了叹气,眼一闭心一横,真真的就一口气喝下了那一大杯白酒。   幸好这个酒没有不是那种高浓度的酒,可能是古代,蒸馏技术还一般般,酒精提纯的还欠火候,这所谓的白酒也就跟现代米酒差不多吧,不呛口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甜味,口感灰常滴不错,难怪莫雪一介女流也能轻而易举的喝下一整杯。   放下酒杯,甜乖乖看着立刻被莫雪又倒满酒的杯子,心底也不再害怕了,乐滋滋的看着厅心侍女们在跳着精心准备的群舞,一想到今晚自己要将蓝斐若吃干抹净就忍不住窃喜。   莫雪看着甜乖乖一副悠然自得的看着表演,对自己若无其事,顿时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本以为以她王妃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即使能喝下那杯酒也会因她的劝酒而不去喝,也更以为以她王妃那高高在上的身份,会在落水之事上对她进行报复,更更以为…… 第六十五章原谅她的暴露   可是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对自己做,难道,这只是她的障眼法?还是说她跟本就不屑于自己一般见识?   这个想法让莫雪吓了一大跳,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一次是真真的确认了她的死亡,而且她的尸首还是自己亲手埋的,若不是那夜,暗偷偷潜入府中告知自己她不但没死还将在隔日与若大婚,自己还一直做着那个通过若的正妃梦而达到她的另一个梦!   难道这个女人当真有分身术,当真懂障眼法?   哼!等着吧!正妃的位置很快就不会是她的了!就算是若不愿意,相信她身边的巧巧也不敢不愿意,更何况还有那个笨蛋女人如儿!   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灰飞烟灭……   心底蕴藏的欲念在不断的扩大,不断的爆发,似有有那么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所有的人匍匐在她脚底下低声求饶的可怜样……   思及此,那紧握成拳的手缓缓的打开,扯出一抹笑意,接过身前的酒杯,对着正聚精会神看舞踏表演的甜乖乖,道:“姐姐,雪儿进王府已有半月足余,然而其间因若……因若……”   莫雪说到此处故意停了一下,带着羞愧的眼神望了蓝斐若一眼才又接着说道:“雪儿敬姐姐一杯,还望姐姐能原谅雪儿的失礼之处。”   甜乖乖淡然的扫了莫雪一眼,心下却忍不住鄙夷,假,假到让人想狂吐!还姐姐,卖糕滴!她十八岁耶,莫不成你莫雪十七岁?真不知蓝斐若是哪只眼睛瞎了,会看上这等货色!   喝就喝,她还真找不到喝的理由了。   伸手正打算接过莫雪的酒杯,然而指尖才刚刚触到,酒杯突然“啪啦”一声跌在案上,酒水泼湿了她的衣裙,声音很响脆,众人都望过来。   “对不起,姐姐,都是雪儿不好。”莫雪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自己的丝巾给甜乖乖擦拭。   “哇啦!”是轻纱被撕裂所发出来的声音。   “啊!对不起,对不起,都怪雪儿笨手笨脚,本想为姐姐拭去裙上的酒渍,却不想将姐姐的裙子给弄破了。”   莫雪一个劲的低头道歉,心想,这样不但让她在别的男人面前走露了春光,而且还能激起她心中对自己的怒火,哼,就是要激怒她!就是要将她的原形逼出来。   较之现在她更喜欢,更期待,以前那个刁蛮,任性,头脑简单的田家大小姐。   反观甜乖乖了,对于莫雪一系列的行为,不但不气心里还暗暗自喜,她还嫌她撕的不够狠了。   唉!就胸口那儿裂了一点,有个什么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眼前的两个大男人因她的走光而装君子,将目光故意转开之际,恶作剧的因子一跃而起,“雪儿妹妹,正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吧,这话说的让人听着怪见外的。”   反握上莫雪在她身上擦拭的手,像不经意间,“哇,啦……”可怜薄如蝉翼的纱裙就那样被“四分五裂!”   薄纱下那与纱同色的肚兜连着兜下那若隐若现的柔软就那样毫不掩饰地暴露在空气中…… 第六十六章把她丢在下去   相对的眸,错愕的对望着丝丝缕缕间的沉静酝酿着潜藏的情。   夏侯绝和莫雪看着甜乖乖,而甜乖乖却单单看着蓝斐若,看着蓝斐若眼中那挣扎的痕迹,心想是什么困惑了他?是什么让他将自己推出了心门之外?   有隐情,其中一定有隐情,眼眸淡然的瞟了一眼旁边的莫雪,唇一勾,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能和人家的父亲有私,又来迷惑人家儿子,这样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用现代话来形容就是稀烂的货色!   她就想不通,那皇帝老儿怎么就同意将他玩过的女人,赐儿自己的儿子呢?阴谋,一定有阴谋。   喔!她可怜滴小若若,被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常言道,她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小若若,放心,她甜乖乖一定会代表女神来拯救你的,让你远离你老爸与你小老婆的荼毒!   思及此,那本因薄纱被扯而扬手遮羞的手,毫不犹豫的上前搂住蓝斐若的脖子,在莫雪的诧异和夏侯绝的震惊中将整个身体偎进了蓝斐若的怀中,无视蓝斐若身体发抖,佯装无措,道:“若,甜甜不要被看光光。”   “姐姐,都怪雪儿笨手笨脚的,雪儿这就差人去为姐姐从备一套新衣衫过来。”   “若,甜甜不要被看光光,若现在就送甜甜回去好不好。”故意无视莫雪所谓的好意,HOHO,还好她的长发够长,估计后背不能露滴地方,都被遮住了吧。将身体又往蓝斐若的身上贴了贴,心却在爆笑,她可不怕在夏侯绝面前曝光,只是她却料到有人会为了面子不舍让她在别人的面前曝光滴!   “夏侯太子,失礼了。”   语毕,他倏地一把横抱起甜乖乖,径直走出了大厅。   “若,还没跟夏侯太子商谈两国的联盟了?”莫雪不甘心地在身后呼喊着,迈开脚步便要追上前去。   “唉,我说雪夫人,你怎么这么不识相呢?”夏侯绝手一伸,拦住了莫雪的去路。“商谈国事哪一天都可以,但是当众撕破人家衣服这等事怕是极少吧!相信你们的王爷与本太子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到哦!”   “这……这……雪儿告退!夏侯太子请自便!”莫雪暗暗的狠瞪了夏侯绝一眼,接着脚一蹬,气呼呼地离开。   大厅内居然只剩下一脸黯然而怔忡不已的夏侯绝!   本来是想让他的小甜甜出来看看蓝斐若与莫雪恶心的戏码,不然而他的小甜甜却是坚强的让他意外!   蓝斐若抱着甜乖乖,一脚踢开房门,走进房间之后,还未待巧巧迎过来,又反踹一脚将房门踢上,将不知发生何事的巧巧拒之门外。   他阴沉着一张俊脸,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甜乖乖抛于里间的床榻之上,冷峻的双眸牢牢的瞅着她。   甜乖乖经他这一摔,顿感头晕目眩,胸口窒闷不已,好半晌,才能抬起头来迎视蓝斐若。 第六十七章残酷邪妄   难道是酒喝多了,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么不经摔了。   “你好大的胆子,怎么?穿的花枝招展,是又耐不住寂寞了吗?“蓝斐若一把扣住甜乖乖的下巴,沉声低吼道。   “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好吧!看在你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我就先不跟你计较这些,我想我们必须好好谈谈。”   “啧!啧!谈谈,你说的对,我们是该好好的谈谈,把你禁在西院简直就是便宜你了。”   “不是这样的……”甜乖乖连连摇头,“若,我不知道为什么自我落水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难道是我做错什么了?若,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但是请不要这样什么也不说的闷着,你这样让我觉得很莫名其妙,而且也在无言中伤害了我。”   “你的行事简直可称天衣无缝,又岂有做错之说,本王不是说了么,你的演技可谓炉火纯青!”   面对蓝斐若那未作丝毫掩饰的嘲讽,甜乖乖一头雾水,“我的行事?我做什么呢?”   卖糕滴,这头若猪,跟着那个莫雪在房里间睡了半个月,把是把脑子给睡糊涂了吧!拜托,老大,她穿越到这里杀人,放火的事她可是一样没做呀,怎么听着这语气,像是她是十恶不赦之人捏。   “本王警告诉你,你最好给本王安安分分地待在西院,哪儿也别想去。告诉你,本王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而你,本王也不会让你这么容易的死去,本王要留着你,留着你拿来牵扯他!”   蓝斐若沉着一张脸,拉着猛地将甜乖乖拉向她,让她的上半身毫无空隙的贴靠在他的胸膛,小脸儿直抵着他怒气勃勃的俊脸,森冷地哼一声,冷酷无情的接着道,“若让本王发现,你给皇上通风报信,本王一定会休了你,并将你驱逐出京,有生之年不得踏进离都一步!当然而本王也会考虑是否杀直接杀了你!”   “你……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什么你不会让我死去,什么你一时半会死不了,我们怎么了?难道我们得了不治之症,可是我觉得我的身体很正常呀!对了,我还正想问你了,为什么你每天都要派丫鬟逼我喝下那碗超级难喝的药!额……还有,你怎么说我跟皇上报信?我为什么要给他报信?报什么信?”   甜乖乖将心中的疑问一骨脑的问了出来。她彻底蒙了,老天,这个若猪脑子进水了吗?竟会认为她跟皇上,要说到跟皇上,也是那个烂人莫雪呀,她都跟皇上那个了。怎么会扯到她!千万别告诉她是莫雪那个烂人嫁娲她滴! 第六十八章完美毒药   “怎么?还要演吗?‘预念’是怎么来的?‘残’又是怎么有的?你告诉本王。”   伸手再次扣住甜乖乖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他,狂戾,阴冷的眼神紧紧地锁住她溢着水光的瞳眸,残酷邪妄地说道。   “玉链?蚕?”甜乖乖睁大着眼眸,一眨不眨望着那张无一丝开玩笑痕迹的脸,心想,这两个东东很值钱吗?   难道他怀疑自己偷了他的东东?所以才这样对自己!可是她除了拿过一些很平凡滴东东,比如锅,碗,飘,盆什么滴,想在自己穿回现代后拿来拍卖,就没有别的呀!卖糕滴,要死!这是什么狗血的误会呀!   思及此,就忙为自己辩解道:“若,你说的这两样我没有耶,你是不是丢东西了,没事,别担心,回头派人找找便是了,哎,我说你堂堂一王爷,要什么没有呀!”   甜乖乖一副麻烦已去的样子,拍了拍蓝斐若的肩膀,好不轻松道。   有那么一刻,蓝斐若看着她旁若无事的态度几乎认为自己错怪了她,可是一想到婚前的种种,以大婚时两人所做的交易,再到皇上将封存了25年的蓝图令当众赐于她,再到她体内那两种鲜为人知的剧毒,他便无法相信,也不会再去相信眼前这位看似一脸无辜的女子。   如果说她是因为中了皇上的‘预念’而逼不得已为皇上办事,那么,他还可以原凉她,可是为何,为何她的体内有‘残’,而为何中了‘残’的她,与他交欢后并没有毒发,而欢后的隔晚他却毒发,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很早很早便食服过‘残’的解药,而曾经誓死不嫁他的她,竟突然与自己交欢怕也是因为‘残’的关系吧!   想到这里,蓝斐若突然感觉一双手在生扯着他的心脏,传来一阵阵钻心之痛,整个身体也因着身心的颓废而无力一跌。   “若,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本来蓝斐若不说话光那样微皱着眉头,怔望着她就让她无所适从,而他突然一个无力的跌身,那泛白的俊脸也慢慢的变成了苍白,她真的吓到了。   “若,若,我真的没有什么玉链,我也真的没有什么蚕,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甜乖乖抓着蓝斐若的肩膀解释着。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也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更是一个拿不起也放不下的人。   “知道吗?你的谎言很逼真,但是却真不过事实。曾经以为‘预念’和‘残’才是最完美的剧毒,只是这些与你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正真完美毒药就是当对方肝肠寸断后,而她却依然漂亮,如你……”蓝斐若扬手,温柔的为甜乖乖抚着额前凌乱的碎发,如此温柔的动作,却在那双眸间的无限的失望之中,让人心慌意乱!   对,乱,情乱了,慌,心慌了!   “什么,你说它们是剧毒?是毒药,可是就算他是毒药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两样东西呀!”   甜乖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果说先前是迷惑,是不解,那么此刻,她便是迷茫,是无解!   “呵……呵……呵”   蓝斐若突然冷笑,那种冷笑如鬼魅般让人不禁寒颤连连,冷峻的眸中早已泛起了红,为她抚碎发的指尖,已滑到了她的身上,轻触着,勾绘着那因轻纱破裂而暴露在外的凝脂。 第六十九章他打了她   薄唇微启,那近乎飘渺的话,恍然如烟,冷漠如冰,环绕在甜乖乖的耳边:“知道吗?若不是莫雪为你向父皇苦求得来那‘预念’的解药,只怕此刻的你即便不因‘残’,单是‘预念’之毒也让你尸骨无存了吧!怎么?还要说你没有‘预念’,还敢说你不是受父皇的指使才委身于本王?父皇都已经承认了,承认是他用‘预念’之毒逼你,可为何你还要再继续狡辩!还是说牵制本王,对你们来说真的比什么都要重要,亦或是说你也是为25年前的预言而来?”   “等等,若!先不说我身体里是否是有所谓的剧毒,单是你说莫雪向皇上为我救药,你,你没搞错吧!知道我为何落水吗?是她!是她推我下水的啊!你说皇上承认,承认什么?我告诉你,莫雪跟皇上是一条船上的,她们一定是串通好的。”   此刻甜乖乖只想解释,只想说出事情的真相,可是她却忽略了一点,她没有证据,所谓的口说无凭,或许是如她此时吧。   “你……你当真让本王失望之极!在此刻你竟说出这种以德报怨的话来,亏得这些时以来,莫雪每天亲手为你煎药,时时刻刻关心着你的病情,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田甜,你的演技呢,演技去哪了?还是说你觉得你已经演不下去了呢?”   眸中的失望变成了绝望,那本勾绘着她凝脂的指尖,竟因为心中的怒气,此刻已经紧握成拳,紧紧地……紧紧地……紧到让略微尖锐的指甲已深深的扎入肉中,给他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田甜,告诉本王实话,你为何要这么做,本王要听实话!”说到最后,言语间连起码的淡定已有被咆哮所代替。   “我,我说的就是实话呀,莫雪她跟皇上的关系本就不简单,那天去参加皇宴的时候,我还看到莫雪跟皇上在花园的大树下做着苟且之事,……”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甜乖乖已到了嘴边的话。   五根手指,根根分明,一根也不缺地印在了甜乖乖的脸上,显示着他的狠绝与残忍,甚至还有一些对她的冷屑,当然更多的是对她的绝望。   “你竟连这等不知廉耻的话都能说出口,雪儿跟父皇?你竟然说雪儿跟父皇,哈……好狠毒的嘴,好阴险的心。”   他真瞎了眼才会对她心生爱意,他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心突然有种被欺骗了的凉意,泛着白的薄唇,微微扯动,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淡在唇边,接着冷声道:“可笑,当真可笑。雪儿还是第一次进皇宫,连父皇的面都未见过,算是皇宴那晚也不过是在皇宫中呆的第二个晚上,还是本王将她寻回,亲自送进宫中的,若不是因救得落水的你,怕是连皇上是何模样她都未曾见过,又怎么如你所说的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来。” 第七十章疯狂的毁灭   “当然而本王要感谢你,如若不是你落水,雪儿又怎能因救你而立下大功被父皇钦封为公主呢?又怎能洗去原本卑微的身份而嫁入若王府呢?”   此刻的他因为心中的愤怒,光洁的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薄唇边虽然淡着些许笑意,但那笑是阴森的笑,笑的让人恐慌。   “若,你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脸上传来的疼痛火烧火燎地震颤着感官,她带着不解与痛楚的眼神望向蓝斐若。   当她的眸猛然对上那原本就冷峻的眸子此刻漫着的阴桀,暴戾,及一些她道不明言不清的东西时,她突然明白了,她的所谓的解释是他的面前是那么不堪,就好比天方夜谭!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做最后一丝挣扎,即便这一丝挣扎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无助。   此刻的她有种被人将灵魂给活生生夺去了的感觉,好虚,好疲惫。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丢了糖果的孩子,她在找她的糖果,可是大人们都说糖果不是丢了,而是被她给吃了。   除了反复嘀咕那句:你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她似乎已经找不到让他能相信的话来。   猛地,强健的手臂一伸,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嵌上了甜乖乖的下颚,“杀本王于无形,不惜以干净的身体作诱耳,以‘残’作后盾,毒,果真够毒!本王就是太相信你,才要食得今日之苦果!”   嵌着她下颚的手,猛然用力,似乎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钻心的疼痛,骇人的气息,让甜乖乖惊悸地向后退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她的脸上已是一片迷茫,水灵灵的眸中已接近死灰。   “你不懂?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你告诉本王,你的身体怎么会有‘残’,为何欢后‘残’毒发的是本王,而无你!是不是很开心,嗯,是不是很想看着本王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死去的样子,哼,只怕你还没那个机会。”   彻骨的疼痛让甜乖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然而较之这痛,她更在意的是他说的话,什么叫她的身体有‘残’,什么叫他七七四十九天后会死去。   卖糕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难道他说的‘残’是她这副身体原来就含着的毒吗?而这毒是在与人交欢后才会毒发的对吗?可是她穿到古代也就这么些时日呀,平时吃喝拉散的,也都是跟着蓝斐若一起,怎么会中毒了?   难道是在她刚穿过来昏迷的时候?听巧巧说是宁王派人送她到田大将军府上的,难道是宁王……   这个想法,让甜乖乖吓了一大跳,如果说是宁王将她送去将军府,那是不是证明宁王早就在预谋什么了呢?那么那一本带着她穿越的书是不是也会在他那儿呢?那死克星把她送去田大将军府定是没这么简单吧!   暗暗吸了口气,此刻在蓝斐若的面前,她怕是多说多错吧,除非自己能寻到‘残’的解药,即然他说‘残’是由她身上而出,那么这解药就由她去寻得好了。   她就不信,这下毒之人会不关心她这毒身!   思及此,那死灰的眸中突然泛起了的一片涟漪,带着心疼,怔怔的望着眼着这张苍白的俊颜,早晚有一天,她会让事实来澄清他对她的误会的。   他不相信她,她不怪他!她只怪那些谋事之人!   他再痛恨她,她不怨他!她只怨那些暗处之人!   “怎么?在想着如何回答本王吗?招惹了本王,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什么是生不如死,你就慢慢享受吧。只要本王存活一天,你便要痛苦一日!”   愤怒,冷笑,两种情感,两种极端,在他的双眸中交集着疯狂般的毁灭。   话说完之后,他没再多留一刻,立即掉头离开房间。   蓝斐若离开之后,甜乖乖颓然地跪坐着,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泪水跟着缓缓地湿了眼眶,一阵哽咽之后,喉咙倏地升起一股强烈的呕吐之感,不假思地,她跳下了床,直奔直痰孟处,猛烈地呕吐起来…… 第七十一章花颜“巧”语   接连着好几日,蓝斐若一次也不曾踏进西院,而甜乖乖因为身体频繁的呕吐,别说是去西院的桃林里玩耍,就连卧房都懒得踏出一步,总是待着房里研究一些衣服样式以自娱,过得倒也安逸,可脸色却是愈来愈苍白,身子骨也愈见清瘦。   “小姐,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是食之无味,瞧着这身子骨这般清瘦,巧巧好担心呀!”   巧巧看着甜乖乖弱不禁风的纤瘦身子,不禁皱着眉,担忧不已。   “小姐,莫不是因为王爷他……”   想继续往下说,又觉得自己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忆起曾经未失忆之前的小姐,她虽然霸道,任性,甚至说有点刁蛮,但至少不会像如今这般因他人而变得茶不思,饭不想!唉,都怪她,怪她!是她害了小姐!   “你别瞎操心,我只是最近身子胃口不大好,老是胸闷想吐罢了!”甜乖乖反手拍了拍那双正在给她按摩肩膀的手,微笑着安抚道。   巧巧一听,瞪大着眼,有些气急败坏嚷嚷着:“这就不得了!不行,我得去找王爷,让他请太医过来替小姐再诊断一下。”说着,她已经迈开步往门口走去。   “巧巧,别去!”甜乖乖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我……我没什么的,多休息些日子就没事了,你千万别去找王爷,你知道王爷他……他……”   巧巧看着甜乖乖那慌张的神色,仿佛是在掩饰着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一脸狐疑的瞅着她,“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巧巧?”   “没……没有!”甜乖乖别开脸,闪避巧巧探询的关切眼神。   “小姐,万事皆讲个缘字,小姐能与王爷走到今日也算是有缘之人,望小姐能向从前那样坚强,巧巧不知道小姐与王爷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如此对待小姐,巧巧只是一个丫鬟,帮不上小姐什么忙,但是巧巧却是真心希望小姐能永远幸福下去,巧巧一直都知道自小姐在三年前见到王爷的第一面起,小姐就爱上了王爷,那时小姐你即使知道王爷对你无意,但小姐你却依然活得洒脱过得快乐,从不会因王爷对你的态度而神伤,小姐总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可为何现在却偏偏……唉!小姐,你这般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模样,若是老爷瞧见又该叹气了。”巧巧语重心长,不紧不慢的说道。   先不说她与小姐此时的主仆关系,也不提曾因加害小姐而心中残存的愧意,单是忆起田将军对她的大恩大德她也不能做到旁若无事,做上那没心没肺,忘恩负义之人!   “巧巧,你说她……额,你说我原本是喜欢王爷的?在三年前就喜欢上了,那为何我要在大婚前逃婚,为何我还立下书信说:誓死不嫁若王。这……这是为何?”   甜乖乖陡地睁大着双眸,带着不解,直直的盯着巧巧,似要从巧巧的脸上找到关于此许答案。   “这……这……”   巧巧的脸上唰的一阵苍白,显然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宽慰眼前的人儿,却忽视了事态转变的原因。   她是失忆了的,她已经不知道她曾经爱过谁?她更不知道自己为何原因失忆,可偏偏做为贴身丫鬟的她却在这节骨眼上说了出来,此刻,她问的那句,既然爱王爷,又为何要逃婚?为何要说誓死也不嫁于他,这……她该如何说得出口。   她不能说,不能! 第七十二章侧妃找上门   “小姐,巧巧还是先为你寻太医来诊治吧!”巧巧说着又往门口走了去。   “巧巧,你就别瞒着我好吗?巧巧若是不说我就继续不吃饭!”甜乖乖索性耍起了大小姐脾气。   巧巧听闻,脚步一怔,微滞了一小会,叹了叹气,心想自己要不要将事实说出来,小姐也只是失忆,说不定早晚有一天也会想起来的,都怪自己也不多长份心眼,怎么就口无遮拦了呢?   想将事情说出,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因为这关系的不只是她和莫雪做的勾当,自己那日小姐去参加晚宴,她就已经知道她们的侧妃就是莫雪,这几日她也是能躲侧躲,能避则避,如若说出了实情,小姐执意要查此事,那小姐定会去找上那莫雪,找莫雪是小,扯上自己也无谓,若是因此连累了田大将军可怎么好。   “巧巧,你倒是说话呀,即然爱他,但又不愿结婚,额,不愿大婚,难道是因为有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额,这也不对呀,怪人让纳闷的,你倒是跟我说说。”   甜乖乖眨巴着眼眸,摇了摇巧巧的胳膊,一脸求知的表情。   突然间,传来一阵敲门声,倒是为巧巧找了个下台阶。   终于不用回答小姐的逼问了,暗暗舒了一口声,随即扬声问道:“谁呀!”   “姐姐,是我,雪儿呀!妹妹几日不曾见到姐姐,心中还真是挂念得紧,这不,妹妹特地上这西院来想和你聊聊呢!”   雪儿娇柔的嗓间在门外响起。   一听见是她,巧巧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转头想征询甜乖乖的意见,却意外的发现她家小姐竟朝她扮上鬼脸,哼了一声。   “小姐,你看这……”   “你看着办吧!”甜乖乖懒洋洋的回道。那个烂人,准没安什么好心思,若她说不见,那烂人真的能不来打扰她么?答案是:不可能!   说话间,巧巧已大迈肯走向小花厅,拉开房门,望着莫雪娇笑的俏颜,心中虽然惧意闪过,然而表现出的镇定却未将那些惧意显出丝毫。   “雪夫人,真是不巧,小姐她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方便招呼你。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雪儿一双杏眼骨碌碌地直探向房内,仿佛在梭巡着什么似的,只见她扯出一朵虚情假意的笑,佯装关心地道:“哎呀!那我更得进去探望,探望姐姐才是了。”   才说着,她已一脚踏进房内,准备要冲往房里去。   “不必了!”巧巧眼明手快,一个箭步,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雪夫人若真关心我家小姐,今儿个就别去叨扰她了!待小姐身体好些了再来。”   莫儿听闻,眯缝起了双眼,冷下脸喝道:“你好啊你!小小一个丫鬟尽敢在本侧妃面前如此放肆,是不是仗着咱们的那点关系,以为本侧妃不会惩罚你。”   巧巧自然知道,莫雪说的那点关系是什么,可是她真的不想让莫雪来扰乱她与小姐这一刻的安宁生活。   见巧巧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莫雪冷哼一声,冷言冷语地道:“姐姐,你当真就由着这个奴才这般嚣张无礼的对妹妹吗?”   “你……”巧巧气的说不出话来,但又不能指责。   “巧巧,让雪夫人进来吧!”甜乖乖知道巧巧这般也是为她好,可她也知道依着莫那那烂人的性格若是不让她进来,她怎么能善罢甘休,况且她倒也想会会!   “小姐……!”巧巧回过头,不以为然的叫唤了声。   莫雪便趁着这个几会,一把推开她,大摇大摆地就走进了小花厅。 第七十三章她的犯错   “坐吧!”甜乖乖招呼着莫雪坐下在小桌边,并替她倒上一杯温热的茶。   巧巧紧跟在莫雪的身后,来到甜乖乖的身边,一脸防备的瞅着莫雪,生怕自己一个闪神,她家小姐会被莫雪陷害了似的。   “你想跟我聊些什么?”甜乖乖淡淡地问道。   貌似她跟她并不熟,况且对于这种烂人她本就不屑跟她说话,只是听蓝斐若说她亲手为她煎过药,又左一个姐姐,又一个姐姐的叫着,尽管自己或许比她还要小……   她还是不想拒绝她,就听听她想说些什么吧!   莫雪先是抬眼溜了房里一圈,撇了撇嘴,娇笑地挪揄道:“难怪姐姐整天都待在房间不愿出来,瞧瞧……这房都气派,多奢华呀,哪像妹妹的呀,虽着是新婚的喜房,但若跟姐姐这比起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哦!”   对于莫雪的言语中是隐带着的酸味!甜乖乖仍是一脸的淡然。   “是吗?我倒是没留意这么多。”   “唉!”莫雪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换上一张愁苦凄凉的表情,“妹妹知道,姐姐心里还记恨在落水一事,今儿个妹妹特意给姐姐赔礼来了,姐姐就原谅妹妹曾经犯下的错吧!妹妹当初有眼无珠,不知姐姐身份,见姐姐身上着装怪异,竟心生疑心,以为是那外邦而来的图谋不轨之人,才害姐姐落水,但后来一想又觉得自己猜测的不对!还望姐姐念在妹妹终是将姐姐从水中救起,就原谅妹妹吧!不然妹妹这心可不安啦!”   甜乖乖先是微微一怔,接着抿唇淡笑,她知道莫雪说这话的用意,她又没去追究那落水一事,这肇事主怎么就平白无故的跑到她这登门赔礼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若是抵死不承认倒也好,如今她向自己这般认错,自己若是不说原谅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可若是原谅?自己的原谅与否对莫雪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姐姐若是不原谅妹妹,那妹妹就这么一直跪着,跪到姐姐原谅妹妹为止。”莫雪微蹙着眉头,顺手从桌上接过先前甜乖乖给她倒的那碗温热的茶,双手捧着茶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跪在地上。然而此刻,她的心里却在为自己的计划叫嚣着,兴奋着。   她一直都有将毒药藏于指甲里的习惯,上次推这个女人落水后若不是在最后关头蓝斐若等人突然找来,这个女人早就又一次栽在她的手里了,幸好自己够机灵,在佯装救她上岸之时.就偷偷将藏有‘预念’剧毒的指甲,就着池塘里的水一同让她吸入,以求至她于死地,只是没想到事情竟出了变数。   这个女人的命真的很大,最后竟将皇上给扯了进来,倘若不是自己演的那出求解药的苦内计和煎药的真诚样,又加蓝斐若恰在那是遭毒发也是于这个女人有关,自己又怎么能这般轻易的与此事脱得干系不说,还又反扣了这个女人一个皇上身边的内应之人一顶帽子呢?   适才在外面,偷偷听得这两人的对话,好像是这个女人失忆了,也难怪这个女人见到自己总是一副淡然无事的模样,难怪对自己也少了先前那种女人之间的愤恨与身份地位的歧视,原来是失忆!   当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看来自己先前准备的那些让人慢慢失去记忆的毒药已经用不上了,那么今儿个就先让这个女人再帮她演上一出好戏!   比上次落水还要精彩的好戏给蓝斐若看看! 第七十四章女人的毒计   “姐姐,若是不喝就是还不想原谅妹妹,心里还在恨着妹妹!”   “额……”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难道喝了这杯茶当真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是人,不是神,她才没那么伟大!   “雪夫人,你还是先起来吧!你这样跪着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家小姐虐待你了!”巧巧不以为然的说道。   “姐姐,妹妹没有别的意思,妹妹是真心向姐姐陪不是的,姐姐你就喝下这杯你为妹妹倒上的茶吧!”   莫雪特意把最后那一句话说的特别重,似乎在证明,也在提醒着甜乖乖这杯茶是你为我倒的,没有毒,你就放心喝得了!   甜乖乖也拗不过,心想也就一杯茶,喝了也死不了,她若不喝还不知道这烂人莫雪要整到什么时候,早喝早了事,她正口渴着了。   茶杯入了手,头一仰便喝了下去。   “好了,雪夫人,这茶也喝了,你跪也跪累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请回吧!我家小姐最近身体不大好,容不得他人多做打扰!”   巧巧不敢去想,若让这莫雪待在这儿,将会做出什么让人想不到的事情来,所以便代甜乖乖下起了逐客令。   相反的,莫雪却一点也不因巧巧的话而有丝毫的生气,反倒额外客气的依顺着。   “姐姐,那妹妹就先回去了,改明儿再来看望姐姐!”   “那慢走,出门左拐,不送!”甜乖乖倒也不客气,只是她跟巧巧都畅着心中的痛快,却忽略了莫雪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那因阴谋而得逞的得意笑容。   莫雪走后,甜乖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只希望能好好的保护好肚子里的骨肉,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   打发了巧巧,离去,毫无心绪的翻着书,却怎么也安稳不下来。   这几日,她的胃口是越来越不好了,身子一天比一天容易疲惫,并感到浑身懒洋洋的使不起劲来.唉,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呀!难道这就素传说中的害喜!可素她也太快了点吧,好在那碗黑糊糊的药自己不用再喝了!也算是幸事一件!   孩子,呵呵!   有人说人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也有人说同样的一件事在不同的环境,从不同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给人的感想也将不会一样。   或许,她现在就是这样吧!   她有了孩子,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她会有孩子,可如今,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她却有了她最不想要,却又最最想要的孩子!   她不想要,是因为她才十八岁,十八岁,这个年龄若是放在现代应该还是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吧,可是她却……   最最想要:她现在古代,她不是甜氏唯一的千金小姐,她是田大将军的女儿,她不是经常只会在老哥面前搞鬼,在老妈面前撒娇的调皮蛋,而是有着王妃身份却已不再受宠的王妃。   她要生下这个孩子,告诉蓝斐若她不是别人放在他身边的奸细,她没有加害过任何人,告诉他,其实她的心已经遗失在他那儿了。   曾经总听大人们说孩子是代表两个爱情的结晶,不是吗?   想着想着,突然发现浑身开始躁热起来,不受控制的,就像是……就好像这副身子不属于她   卖糕滴,很空虚吗?怎么才一想到蓝斐若那家伙怎以就想要那个了。可是自己加起来也就跟她几么几次呀!   可是怎么就是觉得全身难受的紧,觉得身体在里有一把熊熊的大火在烧一样,憋闷的难受! 第七十五章难以忍受   这感觉,好像是小说中常写的……   啊!春药?   甜乖乖的大离里立刻响起了警声长呜,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着了莫雪那个烂人的道。   莫雪呀,莫雪,好好的对她下春药做什么?不知道她跟蓝斐若已经分居了N天了么?   难道她想看自己的笑话?   甜乖乖想去想其中的原因,可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她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念一般将身上的衣服一层层的解开,她想散热,她想好过一些,她甚至希望蓝斐若能在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自己再将他吃干抹净。   怎么办?甜乖乖难以忍受,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身躯……   莫雪那个烂人在茶里面给自己下的什么药?她已经觉得快要管不住自己了,难道是古代滴东东纯度要高些,这好像比现代的药还要强呀!   怎么办!呜呜……   古人下也太厉害了吧,会在天上飞就不得了呢,这下去毒药来真是神龙不见神尾呀!当然这毒药也是发明的一种比一种厉害!   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床与被褥上摩擦,换得一点点舒服,可是这舒服的感觉似乎又刺激着身体,让需要感更加的强烈。   “若……”不知不觉间,口中已经叫出了蓝斐若的名讳。“若,我难受……难受……”   皮肤在空气中碰处着微微的凉意,反而更加热起来。   整个身体已经烈火中烧,此刻的她多想跳到水池子里去,或者是把自己放进冰窖之中。可是她知道别说那冰窖根本就没有了,单是那水池子,老天,怕是她身上的药性没退去,自己倒是先淹死了吧!   她已经迷失在理智的边缘,现在只在刮上那到一阵小小的风,那她定会心甘情愿的跳下悬崖去!   忽然而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此时的甜乖乖已被药物弄的昏了头,忽的看见这个进来的人,就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双眸依旧迷缝着,心想能在大晚上的出现在若王府,除了蓝斐若,怕也不会有别的人吧。   “我……我中了春药!,快帮……帮我!”   听闻,那一扰的火红,带着手在的金鞭,在颤微中呆立。   他没想到莫雪叫他来竟是……   眼前的画面只要是个男人都将抵挡不住一丝一毫!   但是他……他不能!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因为他知道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   他刚刚跟蓝斐若谈论完国事,却在离去之时,那莫雪竟突然叫住自己,告诉他一些关于他的小甜甜如今的生活状况,得知蓝斐若并非他心中所想象的对她好,甚至说是被人禁锢的她过的一点也不好,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心疼的碎了。 第七十六章冰凉vs火焰   “快,帮帮我,我好难受!帮帮我!”甜乖乖的意识已经开始横糊,身体的炽热与浮躁,让她已经将理智抛却!   “若,帮帮我!帮帮我!若……我难受的快要死掉了!”模糊的意识,让她这不知道不觉的喊出了蓝斐若的名字。   此刻的她简直就想爬起来,把眼前的男人脱个精光,再像上葵花宝典上所描述的那样,来一番高昂滴运动,只是她的手脚却不太听她的使唤!   卖糕滴,这是什么药!为什么她的脑子里混乱出了两个身影。   一个是那个色胚扫把星夏侯绝,一个是她最最亲耐滴蓝斐若。啊!要死,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脑子里想到夏侯绝!一定是心里太讨厌他了,所以在自己烦闷的时候便会想到他,一定是!   这么晚了,那色胚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若王府嘛!   揉了揉眼眸,再次细看向来人,直到脑海中为她勾绘出的是那张已埋藏在她心底的面孔时,心中才变得无所顾忌起来,她老早就想把蓝斐若吃掉不是吗?   “若……你别在生我的气了好吗?”   本就怔愣的夏侯绝,听着从那娇柔的唇中轻呢出来的一声声若,此刻他的心中似升起了滔天巨浪的妒潮,他发现自己竟为此感到痛苦欲狂,却也更加的愤怒。   快速的冲了上去,满眼的怜惜,还有不知道名的怒火和杀气!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莫雪?可那个女人为何要这么做,不要跟他说是为了成全他和她!   他想着,那冰凉的指尖已经抚了她的脸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心疼的注视着她,温柔的为她抚着那额前早被汗水打湿的发。   甜乖乖半眯着眼摩擦着,享受着那指尖为她带来的点点清凉。   而这一切还远远不够,此刻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知道她很热,而眼前是一块纯天然的冰雕,她需要冰的温度!   “若,给我!”微仰着头,唇急切地吻上他的冰唇,在他的口中探索……   洁白的身躯若隐若现,那曼妙的身姿不安的扭动着,点燃了他心中本就压积的欲念。   她是他的小甜甜,她在他的梦中缠了他十八年,他苦苦寻了她十八年,如今,她就是她!她就在这里。   想着想着,双眸中流露出了醉人的温柔……   她念的是蓝斐若又如何,怪只怪自己与她相遇太晚,所以在以后的时间里他决不在浪费与她的一分一秒;她想的是蓝斐若又怎样,只要是他喜欢的都只能属于他,她是他的!蓝斐若怎么有资格拥有!   俊颜慢慢的再一次靠近一脸迷离的甜乖乖,他眼里含着腻死人的柔情,薄唇犹豫片刻后,霸道地吻住她早已嘟起的唇,温温地却又带着冰冰凉意的舌与她的缠着。   甜乖乖觉得好渴,只能不断的吸取眼前的冰凉,此刻的她,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想要他,想要的发狂! 第七十七章以灵魂起誓   抗拒声,冷笑声,以及人与人的拉扯声不断从那破旧的小屋内传出。直到传来一声凄烈的惨叫,屋内才得已瞬间的安静!哦,应该是静止。   “啊!啊!……不要……”   “力量之源,我以圣女的生命起誓,以圣女的生命为代价,请惩罚这些贪心的人。”老人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难抑的无奈和坚定,将原本喧哗的房间霎时填充得满满的。   “啊!我的心为什么会痛……好痛!”冰匍匐于吴颜的脚下,“菲,我的心好痛,好痛!”   “心有多贪,那么痛就会有多痛。一切都只因恶在吞噬。你不应该拿那副项链。”老人冷声道。那沙哑的声音在冰听来如同鬼魅般,让他感到凉意……   “项链,项链不在我身上啊,对,我给她了。她……”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指着同样在痛苦中挣扎的兰儿艰难的说道。“她说,只要给要将东西给她,就会让我稳做医院总部的院长,是她……所以我才拿了那项链!菲,救我啊。救我,我是你老公啊!”   “母妃,我们还是算了吧。”毕竟人的生命是如此宝贵,她不想去扼杀。   “咳……咳!我的小吴颜无需太过担心,九夜茴因被你净化多年,所以不会要他们的性命,咳……咳……”剧烈的连咳,似乎要抽干老人所有的精力,直到一口紫红色的血从口中咳出才强行停止。   老人趁吴颜没有发觉,隐隐的将那带着紫红色血的手帕在手中紧捏成团,缓了缓呼吸说道:“只是他们将永远活在自责,悔恨中……对曾经他们对不起的人忏悔,直到死去为止,就如你所说的:在月光下,细数自己的哀伤,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便开始自己的忏悔……”   原来最恶毒的不是直接抹杀生命,而是抹杀那被污秽过的灵魂。   试问:若人每天活在自责,悔恨中那又有何快乐而言了,或许会比死亡更痛苦,更压抑吧!然而过程已是如此,结果似乎已不再重要了。活着总比死去要好不是吗?如此一想,那不忍的心倒也舒适少许。“你们走吧!不然可我保证不了后面还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你们。”   “臭丫头,你们这群废物,去,教训她,还不快去!”兰儿忍痛吃力道。   “孩子,你除了野心,原来已经没有心了。”   “疯婆子,你……你闭嘴,闭嘴!”双眼触及一旁安然无恙的吴颜,兰儿心中的妒忌不禁升燃,那本按于心口处的手伸入怀中将掏出手抢,瞄准……精确的瞄准。   “砰……砰……”是枪的响声。   “母妃……啊,母妃……妈妈!”撕心裂肺的哀呜声穿越重重阻碍,回荡在这一片梧桐林中,似乎要惊醒沉睡的良知。   风,带着梧桐的清香从破旧的窗户袭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哀伤及被唤醒的忏悔。   “我的……小吴颜,让母妃……让再看看你,不要难过,不要为我流泪,我的离去是一种解脱,小吴颜长大了,可以自护的。若是去了那个方一定要得到真爱,一定要……”老人断断续续虚弱道。吃力的扬手,用手中的手帕轻拭着吴颜脸上的泪水,只是她不知道,那溢着紫红鲜血的手帕在眼泪的参合下,变的有多妖娆!   老人的将吴颜胸口处的九夜茴,紧握于手中,默念道:纯圣的力量之源,我以灵魂起誓,以灵魂为代价,请将我的女儿送回她原来的地方,请求您让她得到真爱。   她知道一个代价只能得到一个愿望,然而可是她……还想许下更多……无关于能否实现,只因心中万般的期待。   “母妃……”为什么她感觉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引着她……   “我的小吴颜,记得要快乐,只有你快乐了,我的灵魂才能安睡!去吧,寻找你的父亲,寻找你的真爱……”老人用尽全身仅力的最后一丝力气,将锦盒塞入吴颜怀中。   生命在一秒秒的消逝,然而脸挂着幸福的笑意却愈来愈浓……她的青春,她的生命,她的灵魂,都只为她的女儿能幸福!   “母妃,我会快乐的,因为有你,我是如此的幸福,我怎么可以不快乐。母妃,谢谢您!”   脖子上代表纯圣的九夜茴瞬间发出银色的光芒,将吴颜的身体紧紧的包裹,刹那间,吴颜仿似是天间最美丽的仙子一般,身体渐渐透明……水晶般的透明……   冰,强睁着双眼,已顾不得那噬心之痛,大声悔痛道:“颜儿,我爱你,原来我是爱你的,不是习惯,是爱,原来是爱!不要,求你不要消失!不要……”手刚碰触到那一片透明,却发现颜儿的身体分散成无数纯洁的羽毛……   原来,被扼杀的不是习惯是爱,是爱啊!这就是九夜茴对他的惩罚么?让他一辈子都在悔恨与自责的无爱生涯中度过,凄凉的,苍白的一生…… 第七十八章美男的吸引   甜乖乖彻底沦陷了!   夏侯绝因她沉沦了!   身体的迫切需要,让甜乖乖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点点温存,这样的温存无张让她更加的难受,似那草原之上的大火,熊熊燎原……   倏地,她双臂一环,拥住他,全身心的缠着,不知不觉中将腿缠上了他的腿,手也不安份的绕上了他的背,拱起身子,不停的蹭着。   突然而手似触摸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冰冰滑滑的,让人觉得透心的凉,那是泛着金光的黄金鞭,啊!夏侯绝的黄金鞭!   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让她条件反射般将眼前的男人一推。   “你走……快走,远离我!”   甜乖乖突然如其来的反应,简直就是将夏侯绝直接从天堂给狠狠的扔下地狱!   “为何?你知道我甘愿!”   望着甜乖乖那绝美的雪颜染上绯红,黛眉轻蹙,双眼上如羽扇般的睫毛凝着的眼珠,正轻轻的颤动着,小巧的唇轻启啜泣着,夏侯绝只觉得心中柔肠百转,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里绷断了。   他极力想要排除这种不该有的感觉,然而他的心仿佛已因她而少了一个缺口般,再怎么补也补不起来。   “走,走啊……我怕再下一秒我就不再是我了!”甜乖乖说着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口,丝丝的血渍,透过雪白的皮肤,亮出一块灼目的红,那红让人触目惊心!   “你疯了,你竟宁愿选择伤害自己,也不愿……”   “只有痛,才能让我稍稍清醒,你走呀,这样的痛让我清醒不了多久的,快走!”药力如鬼魅搬在撕扯着她,那一层一层袭来的热浪在无情的推毁这她。如果是以前她会考虚是否要将眼前的男人吃干抹净,可是现在,她不能!蓝斐若已经在误会她了,她怎么能在误会没被澄清之前再让误会加深了。   “女人,你知道我不能丢下你不管的!”   “王八蛋,死色胚,想占本小姐便宜就直说!”   甜乖乖不知哪来的力道,突然赤着脚丫子,冲向了花厅的桌旁,拿起那杯给莫雪倒过茶的杯子,拍的往地上一摔,再迅速地拾过地上的碎片,微怔了一下,最终双眼一闭,竟毫不犹豫的往腿上一割。   钻心的剧痛,将她拉回了现实,身体的热度虽未减轻,但大脑却因为剧痛而得一时的清醒。   “死色胚,你打算让我给几刀你才肯走!你知不知道很痛呀!”   “女人……你让爷的心很疼~”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明明是难过的,是疼痛的,可是该死的他竟笑了起来。   是因为她的言语,还是因为她那可爱的让人怜悯的傻行为?   他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想坏坏的笑。   “心疼你个大头鬼,快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爷不走,如果你要抱紧爷让你抱,你想抱多紧就抱多紧,爷都受得住!来吧!”夏侯绝双眼一闭,心想,他今天就割出去了,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这朵花他早就想摘了不是吗?   “太子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这样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图个什么!”她现在跟待在地狱有什么区别!身体在受罪不说,还要抵制美男的吸引!她快受不了啦!   “女人……”夏侯绝的眼中一片黯然而她竟说他阴魂不散,难道他就那么招她讨厌吗?薄唇的坏笑已被忧郁,自嘲所代替。   “太子爷,你若真为我好,就去帮我向莫雪要回……”甜乖乖话未说完,突然有一个细小的物体,冲破空气的阻力直直地钻入她的颈间的皮肤,带来了一阵刺痛。 第七十九章计谋得逞   然这种痛又带着冰冰的寒意,如那正在蔓延的藤蔓一般,在她的身体里长驱直入,所到之处无不带来一陈透心的冰凉,就好像是一棵在沙漠中仙人掌经历了N年的日晒后,终于尝到了雨淋的滋味一般。   既觉得舒服,但又承受不住!   “女人,你怎么了?”夏侯绝上前怔愣的望着她,这个女人是痛傻了吗?刚刚还骂他骂得起劲的不得了,这会怎么就成一个木偶般了。   “莫……莫……莫……”甜乖乖想开口说,刚才她好像莫雪在门外,可奈何身体那冰与火超负拼撞,让她的舌头似打了死结一般,吐了半天字没吐出来,人倒是给晕死了过去。   “莫什么,笨女人!莫不是要爷趁你昏迷时给你解了药力,还是说不许趁你昏迷时以解药为借口将你强了,放心,爷才不是那种人!”夏侯绝喃喃自语的低沉道。   看着怀中那张烧的通红的脸,及湿湿的睫毛下那紧闭的双眸,薄唇边竟忍不住又一次扬起了自嘲,内心亦是深深的无奈!   想他堂堂太子爷,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为何在这个女人面前,不是死色胚就是王八蛋,再不然就是混蛋,扫把星了呢?   试问普天之下,除了这个女人之外,还有谁敢对他做出不敬?   微笑道,抱起甜乖乖正准备将她放回榻上。   突兀地,那托起她脖子处的手似乎感触到了什么细小的东西,出于常年惯有的谨慎,他小心翼翼地撩开她的发丝,只见一枚细小而又狭长地镂空银针,不深不浅的扎在颈动脉之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十足的笑容,又看了看那抹被自己拔出的镂空银针。   看来莫雪还真是有心的紧,这刚下毒,又跑回来解毒,难道她就不嫌麻烦么?   不过这钟银针,先不说它藏在针心里的解药,单是这种镂空的针身,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曾经夜族的长老那儿见到过,只是夜族不是早就被大离给灭绝了吗?   那这银针……?   思及此,心中甚是一紧,面对如此不简单的莫雪,他的小甜甜又怎么能招架的住,看来为了他的小甜甜,今儿个他是非得陪那莫雪演上一出了。   毫不犹豫的起身,一把横抱起甜乖乖向床走去,当耳朵处传来急促而凌碎的脚步声时,薄唇边的笑容更浓了,细看之下,似乎还掺合着一丝得逞。   “若,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嗵……嗵……”红木雕刻的门因受到过大的脚力,竟生生地给捣出一个洞来。   “若,雪儿求你了!”   “滚……”   沉沉的低吼听起来比那嘶力的怒吼还教人心颤,望着蓝斐若那紧握的的拳头上,根根暴起的青筋,甚至还恐怖的夹杂着衣服的粉末,莫雪只觉一阵铺天盖地的寒意由他的身上袭来,身体不由发出一阵冷颤!就连那细细的嗓音里也带着明显的抖动。 第八十章没有勇气面对   “若,都怪雪儿说漏了嘴,若,你要怪就怪雪儿吧!雪儿不该把姐姐的事给说了出来,若你可千万别怪姐姐,或许姐姐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呢?若……”   莫雪说完见蓝斐若不置一辞,便仰头偷偷觑着他的反应,见他冷峻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怒意直直的瞅着卧房内那凌乱不堪的罗衫,芙蓉帐前那双随意摆放的高绑绣花,与那绣着龙身的靴,及芙蓉帐内……   一丝得逞的笑容在她朱唇边一闪而过,接着又煸风点火的说道:“若,我们走吧,就当是看在姐姐与你曾同床共枕的份上,给姐姐留一点情面吧!如若你此时硬是进去,叫姐姐情何以堪。若,你心里要是有姐姐,还请听雪儿的话,给姐姐留一丝颜面!雪儿给你跪下了,雪儿求你!”   莫雪说着当真便跪了下来,她说的声音虽小,但他相信蓝斐若一定能听得到。   “走吧!雪儿!”沉默了片刻,蓝斐若终是叹息出声,将雪儿扶了起来。   深邃忧伤的眼眸在收回那道停留在芙蓉帐内的视线后,让人瞧不出任何情感,仿若一潭古井一般没有任何波澜。腾燃的怒焰被瞬间熄灭,深深的叹息声仿似那天空的乌云,浓,厚,深!   他已经爱上了的女人,欺骗他,背叛他,而他仍旧放不开的女人,此刻竟跟别的男人躺在一起,浑然不觉有人闯了进来。   他应该愤怒,应该发狂,应该拿刀去杀了她们。   可是为何,他除了心痛之外,他什么也没有!   踉跄地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奔出花厅,离开那令他窒息的西院!   莫雪跟在他的身后,望着他那如俏颜上净是奸计得逞的笑容,内心发出一声冷笑,本以为会掀起一起滔天巨浪,不曾想竟给她来了一场无声大雪!要知道她最爱最爱‘雪’了,因为雪总会给人结白无暇之感不是吗?就好像她,莫雪!   若王府,书府。   弱弱的风携带着微微的凉意慢慢的吹起,却吹不散笼罩在他身上的忧伤,烛火发出扑哧哧的细呜,已渲染不起暧昧,只因眼前的意境是如此让人心疼!   因为心碎了,所以天也要塌了吗?扬头将瓶中最后一口酒吞入口中,除了苦涩,他已尝不到其它的味道。   伸手再去拿酒,却发现身边的酒瓶都是空的!扶着桌起身,然而身还未起,便已一个踉跄重跌于地面,口中自喃着:“酒,去,如顺再送些酒过来。去……去……”   他已不想起身了,他承说过,他的女人哪怕是他不要,他也不允许别人来染指,可是为何他眼睁睁的开着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已经走到门口的他,却没有勇气去当面去捉奸。   为何?为何?   是因为自己害怕吗?   害怕,一但这屋遮掩的薄纸捅破,她会毫无情意地离他而去?   对害怕,一定是害怕!   害怕她的柔情她的纯真,情动意动,乱上心头,只执起杯酒,让该死的爱恨溺于杯中,却为何只是愁上更加愁。   剪不断,理还乱,思绪一团乱麻。   可弃她的纯真,可谅她的欺骗,但却挥不去那抹不忠。   一杯酒下肚,就让她迷失在醉梦中吧!   谁,道情能天长地久;却,不敌那浑浊杯酒……   他恋谁人谁恋他;从此爱恨心埋葬,愿做那无情绝爱之人! 第八十一章与小三的较量   傍晚,夕阳西下。   窗栏外,微风刮过,偶尔有簌簌残花飘过,隐隐有些萧瑟。   屋内点着熏香,袅袅的烟在升腾,香气缭绕,甜乖乖微微拧了下眉头,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灵动的双眸。   她这是睡多久了?为何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四肢也酸痛的紧,难道昨晚……?   想到自己昨晚因中了药而失去自我的样子,甜乖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眸底浮现一片黯然。   腿处的伤口已被人细心的包扎过,手腕处的牙印虽已结痂,但从那黑红的壳而看,想必那齿印不浅,真不知道,向来怕痛的她,昨晚是什么东东让她勇敢一把!   微抿的唇扯了扯,一抹冷冷的无可奈何的自嘲毫不掩饰地淡在唇边,昨晚她做了吧,四肢的酸痛不就是最好证明么?那么强效的药力,可不是凭她割上几刀,咬上一口就能解决,可是,卖糕滴,为嘛她没有一点记忆捏?   有些懊恼扬手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HOHO,不记得更好,她才不要让那个死色胚留在她的脑海里。   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甜乖乖迅速的起床,就在她掀开纱帐时,看到门外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好像是莫雪的身影!   纤细的玉手快速拨开纱帐下床。   “你每天都没事做吗?还是你觉得下毒很好玩?”甜乖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莫雪这个烂人,自己还没去找她算账,她倒是先给找上门来了。   “哟,瞧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呀,妹妹可是关心姐姐,不知昨晚姐姐睡的可还好?”莫雪一脸含笑,阴阳怪气的嗔声道。   “有了你的药能本宫能睡的不好么?我说莫雪你这样装着不累吗?一口一个姐姐来,姐姐去的,你叫的不嫌累,我听着还嫌烦了。”   “姐姐,怎么能这般说妹妹,虽然雪儿与王爷可算青梅竹马,早已情定今生,可是不管怎么说,姐姐是正妃,雪儿只是侧妃,论情论理雪儿都该尊称你为姐姐才是呀,除非姐姐觉得自己不是若王府的王妃!还有姐姐你说的药又是何药,妹妹听着可要犯糊涂了。”莫雪毫不示弱,还故意将情定今生几个字加重了几分。   不出她的所料,她的这番话确实引发了甜乖乖浓浓的怒火,及深深的醋意。   可是很快甜乖乖便平静了下来,并告诉自己千万别着了眼前这个烂人的道。   心想青梅竹马,情定今生!这么说他们两个已经好了N年呢?那么也就是说蓝斐若已经被眼前这个烂人骗了N年了!卖糕滴,蓝斐若你何止是眼睛瞎了,依她看怕是连着心也被狗吃了才是这样的烂人他也爱……   “雪夫人,做你的姐姐还真不让人省心,不过那好的药雪夫人自己不用还真是浪费了。好了,这看也看了,问也问了,没什么事的话你还是回你自个的屋去吧!出门左拐,不送!”甜乖乖靠在床头,咬着牙,忍住要呕吐的冲动,冷冷的下起了逐客令。   原本的妊娠反应及因睡的时间过长,许久未曾进食,胃中已难受的要命,又加之眼前这副让她恶心的想吐的嘴脸,此刻胃中犹如排山倒海,大浪翻滚!   “姐姐,妹妹也想走,可王爷的吩咐妹妹哪敢违抗呀!就算是妹妹要走,也得办好王爷吩咐的事情才能走呀!”莫雪一脸的得意的说道。 第八十二章痛苦与自责   “什么事?”甜乖乖一听是她是应了蓝斐若的吩咐而来,只觉得背脊上一阵寒意。   “唉,还有什么事,王爷还不是怕姐姐一个人在西院住着寂寞,所以就命妹妹前来对西院进些一些分配,也让这西院热闹热闹。当然了,也就是说这西院今后就不是姐姐一个人住了,说实在的,姐姐这间闺房的装扮,妹妹实在喜欢的紧,可是谁叫如儿称我姐姐了,唉,做姐姐的嘛,有好的东西自是要让给妹妹了,所以妹妹我只好忍痛割爱让这间闺房,让给如儿妹妹了。”   莫雪说完,也不待甜乖乖回答,便对着门外大声喊道:“如儿妹妹,既然姐姐已经起身了,你就进来吧,你那样站在门外,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姐姐欺负咱们呢!”   “如儿给王妃请安,给雪夫人请安!”   好半晌,如儿才慢吞吞的步入花厅,身后是给她拖着厚厚行李的几个丫鬟。   “漂亮……”甜乖乖情不自禁的开口,可是漂亮姐姐那几个已说到嘴边的字,却在看到莫雪那一脸的春风得意,笑意连连的脸上,给生生的吞回肚中。   她望着如儿,并无丝毫责怪的样子,却带着满脸祈谅的神情:“如儿,何须如此多礼。起来吧!”   “谢王妃。”   不知是因为莫雪在场,还是如儿内心真的有愧意,那细细的嗓音吐出的虽是简单的三个字,可这三个字却带着显明的颤意。   “妹妹,打今儿个起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好了,有什么事可以跟姐姐说,当然也可以跟我说。”莫雪上前拉过如儿的手,一副很要好的样子,拍着如儿手的手背。   “哦,姐姐放心,妹妹已经在西院的另一厢,给姐姐将房间收拾好了,估计巧巧这会儿已经在那里打点好一切,就等着姐姐住进去了。”   “丫头们,心都放细一点,这里面的东西都都金贵着,若是打坏了就是低上你们的小命也赔不起,听到没?“   甜乖乖只觉得心脏一下子沉进了地底,头脑里空洞洞的,一股说不出的懊恼打她胸腔里升起,迅速的升到也四肢八脉里去。   她忽然有种想哭,想叫,想打人,当然要打的人便是莫雪了。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呆呆的望着莫雪对着丫鬟们指手画脚的搬这搬那,显然一副王府里女主人的样子。   她知道这都是因为蓝斐若对她的误会,她也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的单纯一而再,再而三的着了莫雪那烂人的道,她更知道如今她说什么蓝斐若也只会信那莫雪也不会信她,与其多说多错,不如保持沉默。   况且住哪不都是一样,最好是给她安排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那样她也能图个自在,免得莫雪那个烂人隔三差五的来寻她麻烦。   如今她只想让那个在那身上下‘残’的人快些现身,再想办法拿回解药,让误会得以澄清,然后平平安安的生下她的孩子,她跟蓝斐若的孩子。   “哟,姐姐,是舍不得离开吗?也对,这儿可是有着姐姐与别的男人缠绵的一夜,换作谁,怕是也会不舍了。不过姐姐这也是没办法,王府里头都是王爷说的算,咱们女人啦,除了服从便只能认命!再说了,王爷对姐姐也算是格外开恩了,若是换做其她的女人,给王爷带了绿帽子,别说是进猪笼,怕是想保住小命都难哦!”   “你……你刚才说什么?”甜乖乖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血夜也跟着迅速地奔窜起来。她抚着桌角的手抖着,就连声音也是痛楚与自责的混合。 第八十三章噬血的兴奋   “姐姐,是真没听清楚了,还是当真不明白,昨晚姐姐可是过的好生快活呀,快活得连有人进屋都不曾发觉。”莫雪微眯着双眸,带着轻佻的眼神从甜乖乖的身上一扫而过,鄙夷一声。   随后又无视甜乖乖那一脸的无措似的,对着一直站在那儿显的格外拘束的如儿,好不热情的拉起了一此姐妹之间的家常。   甜乖乖愣愣的站在那儿,真没想到,她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却越是发生了。听莫雪的口气,似乎蓝斐若已经知道昨夜之事了吧!   真是好可笑,她被人下了药浑然不知,她与人那个了她完全没有记忆,她被人捉奸了竟无任何理由去解释。   这样的误会真的很狗血,可是却又发生的那么理所当然。   莫雪,她该拿什么去指证莫雪!   忽然而窗外掠过一阵大风,树梢陡的骚动起来,远远的天边,响起了一串串阴阴沉沉地闷雷,此刻,她只觉得所有她呼吸着的空气已聚然笼罩起一层风暴的气息。   “哗,哇……”甜乖乖只觉得胃里有一根铁棒在里面搅拌,似乎要将整个胃给紧紧的拧在一起似的,难受的要命!   “哗……哇……”终是忍受不住,人还未冲出花厅,竟已狂吐起来。   “哟,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莫雪皱了皱眉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幸灾乐祸的说道。   “王妃,你喝口水漱下口,这睡的时间太过长了,想必姐姐是饿的太久,这会子胃不舒服了吧!”   如儿眼明手快的从桌了赶紧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甜乖乖,然后又吩咐身后的丫鬟去厨房寻些吃食。   “姐姐,这好生生的怎么就吐起来了呢?难道是姐姐也觉得自己做下的事情恶心不过,还是……”莫雪说着故意停了一下,带着尖锐的眼神在甜乖乖的全身上来打量了一遍,突然而向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没好气的说着:“哎呀!姐姐,你不会是有喜了吧!”   “雪夫人,依如儿看,还是先让姐姐休息一下吧!回头去通知王爷,请太医过来把把脉就知道了,这要是有喜了,可是王府里头等的喜事哩!”如儿扶着甜乖乖,微笑着说道。   “妹妹……你!”莫雪,狠狠的瞪了如儿一眼,随后,朱唇微扯,轻蔑一笑,故意大声着说:“妹妹这话说的可是早了些,什么叫咱王府里的头等喜事呀,哼!谁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   “莫雪,你……你注意你的言词,你侮辱本宫没关系,但请别侮辱本宫以外的人,只有你自己是那种人,所以才能将别人也想成与你一样,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侧妃,就你刚才那一番话,本宫绝对有理由惩办你!”   甜乖乖被气的一脸通红,强憋着劲去指责,可是却发现自己能指责的理由也没有,在脑海里搜了半天,也只搜得了一个王妃的身份,而且她是知道的,就连这个王妃的身份也只是蓝斐若请她来饰演的而已。   莫雪闻言愣了一下,她说那句只有自己是那种人,才将别人也想象成那种人是何意?难道她知道自己与……? 第八十四章女人的PK   这个想法让莫雪吓了一大跳,然惊吓过后,却是更多的兴奋,噬血的兴奋。   她知道的越多,证明她接下来要承受的也将越多。她不会让她好过的,而那个‘他’更是不会让她好过!她肯定!   朱唇边的轻笑一闪而过,以过分轻佻的语气挑衅道:“瞧姐姐气的,竟连王妃身份都搬出来了,难道是妹妹不小心猜中了你心中的秘事?”   “啪……!”一声脆响,在莫雪的话刚落下之时突兀的响起。   “你……你竟然敢打我!”莫雪捂着发烫的左脸,狠狠的瞪视着甜乖乖大声骂道:“你这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凭什么打我,占着自己王妃的身份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莫雪一边叫嚷着,一边上前与甜乖乖撕扯着,一副她受了很大的冤屈,非要讨回来的样子。   如果不是见如儿与那些丫鬟们在场,怕暴露了她的身份,她完全可以下毒,或者动用暗器,至她于死地。   如儿见状,惊慌地挡在甜乖乖的身前,着急地说道:“雪夫人,算了吧!”   话未说完,被她挡在身后的甜乖乖,因体力不肢,内心紊乱,整个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喉咙竟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无法发出声音,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脸色益发惨白,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啊!王妃晕倒了!王妃晕倒了!”丫鬟里不知是谁突然惊叫道。   “快,去通知王爷,叫太医!”   整个花厅随着甜乖乖突然的晕倒,变的乱起来,当然除了一脸悠然自得,又似乎在幸灾乐祸的莫雪……   屋外,应了先前响起的那一串串阴阴沉沉地闷雷,下起了一阵急雨,就像海边所常有的暴雨一样,杂乱而急骤,但,几分钟之后,雨便停了。   属于黄昏的阳光重新穿过那一条地平线,照射这大地!   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和没有下雨以前似乎没有什么分别,只有在远远的海天相接的地方,弯弯地挂着一个半圆形的彩虹。   可是这些宁静都只是表面,至少予她是!   “她怎么样?”低沉的嗓音隐隐透露出些许焦急,蓝斐若紧绷着俊脸询问身旁的大夫。   大夫帮甜乖乖把了下脉,一脸笑吟吟地说道:“回若王爷的话,若王妃没事,只是一口气喘不过来而昏迷不醒,老夫恭喜若王爷,贺喜若王爷,若王妃她有喜了!”   闻言,蓝斐若的眉头微微蹙起,“你说王妃有喜了?”   语气里有淡淡的怀疑。昨晚的甜乖乖背叛他的那一幕似乎又开始在脑海里徘徊,俊颜骤然一沉,薄唇紧抿,眸中迸出强烈的怒火。   “回王爷的话,王妃她确实有喜了,需要抓副药安安胎吗?”老太医捻须问道。   “不必了!”蓝斐若抽回手,颀长的身影蓦地离开床沿,冷声道。   怀孕?   谁知道是谁的孩子,昨天晚上她还和别的男人做着苟且之事,紧握了下双拳,闭上双眼,俊美的脸上闪过一道深沉难测的神色。   太医看着眼昏迷的甜乖乖,心中甚是感慨,看若王爷的反应,想必若王妃并非传闻中的受宠了,但他还是开口询问道:“若王爷,那孩子--?” 第八十五章不要这个孩子   大夫看了眼昏迷的甜乖乖,心中甚是感慨,看若王爷的反应,想必若王妃并非传闻中的受宠了,但他还是开口询问道:“若王爷,那孩子——?”   “打掉!”过了好半晌,蓝斐若冷酷无情的吐出简单的两个字,像冰刀一样刺痛在他的自己的胸口,也无情的刺穿了甜乖乖的心。   一直站在旁边未曾出声的莫雪脸上闪过惊讶的光芒,不可置信的瞅了眼蓝斐若的侧影,他怎么可以如此果断的不要这个孩子,难道……?   带着探究的眼神偷偷的瞅着蓝斐若,见他脸色显得分外严肃,甚至还有着冷冷的暴虐,她突然明白了,她猜的没错,那夏侯太子对那个女人是有想法的,昨晚果真没有白忙活!   心中的冷笑在疯狂的叫嚣着,随之一抹阴谋得逞的胜利笑容在唇边一闪而过,打掉!最好连那女人的命连着孩子一起打掉!   门外巧巧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紧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后,垂下眼眸沉重的走了进来。   她在听闻小且晕倒前就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急忙想赶过来看小姐,没想到却听到王爷无情的要打掉小姐的孩子,怎能不让她为小姐感到心痛和不值?   最近小姐,变得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儿也是消瘦了一大圈,她原本以为小姐是因为王爷才如此,没想到是因为有了身孕,都怪平日里自己不够细心,这等大事竟没有发觉到。   只是为何王爷要说打掉这个孩子呢?   她能看出,小姐其实是爱着王爷的,虽不知道王爷待小姐的心意如何,可是不管怎么样,王爷也不能狠心的扼杀他们的孩子呀!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小生命呀!叫小姐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又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王爷--”老太医一怔,怎么也想不到若王爷竟然狠的下心打掉自己的孩子。   “没听懂本王的话吗?把孩子打掉!”蓝斐若转过身黑眸迸出绝情冷峻的目光。   衣袖下的十指早已紧握成拳,紧紧地……紧紧地……导致略微尖锐的指甲已深深的扎入了皮肤,给他带来一阵钻心的疼,可是让种疼较之心中的疼痛却亦显得极为不堪!   “是,老夫这就开一副打胎药!”   老太医叹了口气,随后无奈的开了一副药后匆匆离开。   “王爷,求求您,求求您让小姐留下孩子!”巧巧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甜乖乖,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蓝斐若的衣摆,苦苦哀求着。   蓝斐若微怔了片刻,心中闪过一丝不舍,也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可是……   “巧巧,这可是王爷的决定,难道你想让王爷给别人去抚养孩子吗?还是说你觉得王爷是冤枉了你家小姐,你家小姐压根就没跟别的男人好过!”莫雪蓝斐若一脸的犹豫,敢紧壮着胆儿,煸风点风的说道,生怕蓝斐若一个心软,又反悔!   她自是知道那孩子是谁的,然而要知道那孩子若是当真出生了,可是她心中的结哩!   “雪儿,你……”蓝斐若铁青着脸,黑眸中的那足人令人结冻的寒光直直的扫向莫雪。   “若哥哥,雪儿也是为你打抱不平啊!若哥哥明知姐姐背叛你,陷害你,拿‘残’来取若哥哥你的性命,可若哥哥不但不惩罚她还对她那么好。她了?除了以德报怨!还有什么!若哥哥,你醒醒吧!姐姐她根本不值得你如此待她!若哥哥,你可知道雪儿见你这样有多心疼。若哥哥……”   “雪夫人,你怎能说出这般话来,巧巧不知道何为残,也不知道小姐与王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巧巧知道,小姐有了孩子,有了王爷的孩子!王爷,巧巧求王爷,别打掉小姐的孩子,巧巧求王爷别打掉小姐的孩子!”   巧巧说着竟连连地磕起头来。 第八十六章无情的决定   “若哥哥,雪儿可都是为了你好呀!”莫雪收起了先前的尖锐,故意无视巧巧的求情,一脸柔和的望着蓝斐若,好不委屈的接着说道:“亏得雪儿昨晚还为姐姐做下的不耻之事求情,可是若哥哥雪儿现在后悔了,后悔为姐姐这样的女人求情。今天雪儿应你的吩咐来打理这房间,可姐姐尽仗着自己王妃的身份欺负雪儿,若哥哥你不知道姐姐她可凶了,还打了雪儿的耳光,我们都被姐姐那看似天真的外表给骗了,一切都是姐姐在演戏,在演给我们看。”   蓝斐若一听,只觉得心凉了半截,演戏,又是演戏!!田甜,为何人人都说你只是在演戏!   “不!雪夫人你含血喷人!冤枉我家小姐!”   真是可笑,莫雪竟说她家小姐打她的耳光,怎么可能?莫雪是谁,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会不知道吗?她不去欺负她家小姐已经是万幸了!   “若哥哥,姐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若哥哥不相信你看到的,也不相信那加害到你身上那在若哥哥命的‘残’吗?雪儿有没有冤枉姐姐,如儿及丫鬟们都可以做证!”   莫雪说着赶紧走向花厅,拉过一直在外面一副战战兢兢的如儿冲进卧室。   “如儿妹妹,你跟王爷说说,姐姐她到底有没有仗着王妃的身份打人!”   “如儿,说!王本要听实话!”蓝斐若铁青着脸,低沉着嗓音命令着。   如儿面上一滞,望了一眼莫雪,微怔了两秒,暗暗呈吞了吞口水,“王妃她……她确确实实打了雪夫人,可是……”细细的嗓音明显的发抖,似乎在害怕什么。   “可是什么?说!”   “没……没什么,如果只是觉得王妃她确实更不应该拿她的身份来……来对雪夫人!”本想说可是王妃之所以打莫雪,那也是因为莫雪说的话实在太过伤人,可是却在对了莫雪的眼神之时,竟生生收住了口。   她是怕莫雪的,她也更怕失去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所以面对事实的选择她只能这样了!她必须自保!   蓝斐若一听,俊颜绷得更加死紧,一甩衣袖,狠心冷酷的扔下一句话:“孩子非拿掉不可!”   “如顺--”   “小的在!”如顺从应声从外面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   “看着王妃喝下打胎药,她若不喝,就硬灌她喝!”   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不是他的孩子绝不能留!他可以要她,他可以允许她就这样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但是他绝不允许别人的孩子来干扰他!   如顺一震,同情的瞥了眼昏迷在床的王妃,暗自叹了口气,恭声应道:“是!小的遵命!”   “王爷,奴婢求求您,不要打掉小姐的孩子,不要!王爷奴婢求您,求您!”   巧巧闻言,如五雷轰顶般,更加用力的磕头乞求着蓝斐若。   额头上渗出了淡淡的血丝还在磕头,一旁边的如儿看了于心不忍,藏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也跪了下来。   “王爷,如儿也求您,求您让王妃留下孩子,不管怎么说也要等王妃醒来,问问王妃再做决定呀,王爷!”   “住口,本王怎会给她机会留下孽种!”   蓝斐若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两人,越过莫雪的身边,拂袖离开。 第八十七章阳奉阴违   蓝斐若离开后,莫雪也跟着离开了。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隐隐有些黯淡。   巧巧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怎么办,怎么办?如儿也颓然坐在地上,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决,突然而她站起身来,走到如顺的面前。   “如顺,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求你帮帮忙,保住王妃的孩子!”如儿垂着头,低声下气的求着如顺。   巧巧闻言倏地抬头,收起悲伤的情绪,没错,现在……现在只有如顺可以帮这个忙,只要说服了他,小姐的孩子或许就可以保住!对,说服如顺!   她用力的抹去脸上的泪水,跪在如顺面前。   “如顺大哥,巧巧求您了,不要打掉小姐的孩子,求您了!”   如顺十分为难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个跪着,一个站着,两人为王妃求情的真挚情谊均让他动容不已,他也很想留下王妃的孩子,但王爷的命令不能不从!要知道他也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呀!   唉,他也很为难!这些时日与王妃相处,觉得王妃是个善良的人,为何王爷要如此残忍的对待她呢?   “不是我不肯帮,而是王爷的命令不能违抗!”如顺的语气显得十分无奈。   “可以的,只要如顺多给我们一些时间,等王妃醒来看看王妃的意思,或许王妃她有办法可以保住她的孩子呢?好吗?如顺表哥?”如儿突然提议道,衣袖下的手紧张的沁出了汗珠,一脸期盼的望着如顺。   “没错,一切等小姐醒来再说,如顺大哥,巧巧求您了!”巧巧抬起头,额上还渗着血丝,双眸希冀的瞅着如顺。   如顺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吟半晌,最后把心一横,银牙一咬,他真是豁出去了:“好,我答应你们!”   如儿和巧巧一听均大喜,只要王妃醒来一切都好办!身体是王妃的,她也有权决定孩子的去留。   “谢谢你,如顺表哥!”   “如顺大哥,谢谢!”   “唉!我能帮的也就只能是这些了。”如顺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第八十八章如儿的心事   甜乖乖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迅速的起来,随意披了件外衫,屋外的风透过窗户吹在脸上,凉丝丝的,使人分外清爽。   就在她刚下床之时,看到花厅处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好像是如儿的身影!   “漂亮姐姐,是你吗?”甜乖乖满怀希冀的问道。   “王妃,如儿对不住您!”如儿刚端着一碗糯米粥踏进房里,就见甜乖乖急切的想下床,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碗,奔了过去。   现在她跟王妃可算是住到一个地方了,这从头到尾想一想,还真是有缘!   “漂亮姐姐,真的是你。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甜乖乖瞅见如儿过来不由得抱住她喜极而泣。“   “王妃,你还是叫我如儿吧,如儿如今依旧是妾室,怎么受得起王妃称呼姐姐呢?”如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而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今儿个在王爷面前碍着莫雪在场,她没有说出真正的实话。反观之,她还给王妃带来了麻烦!   “漂亮姐姐就是这般客气,莫雪又不在这里顾忌个什么,要知道这会可就咱俩,嘿嘿!如今漂亮姐姐不管怎么说也是夏侯太子所认的干妹妹,论情论理,身份也高贵着呢!”   卖糕滴,一想起莫雪那个烂人,她就来气!   如儿一听甜乖乖说到夏侯太子认她为干妹妹一事,心中一恍,只觉得心底一阵凉意直直的往上冲,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岂会不知其中缘由!说好听点她是夏侯太子的干妹妹,说直白点,她就是夏侯太子放在若王府为他办事的一颗棋子!   忆起刚才在从厨房折回来的路上,夏侯太子交待她要办的事,她想着就觉得心惊!可是她却无一丝理由去回绝!甚至她还心甘情愿!   “漂亮姐姐,你怎么了?”见如儿陷入沉思,甜乖乖在扯了扯她的袖摆提醒着。   “啊!没……我没怎么!”如儿微怔了片刻,回过神来冲着甜乖乖一笑,接着巧妙的避开了甜乖乖的询问,“王妃,这长时间未曾进食,想必肚子一定饿坏了吧,如儿刚去厨房端了碗时米粥过来,你先吃点心垫垫胃。”   如儿拉过甜乖乖的那泛着凉意的手,扶着她坐在小桌旁,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将打掉孩子的事情给说出来。   甜乖乖本来还不觉得饿,但一听如儿说小米粥,肚子竟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漂亮姐姐,你真好!”甜乖乖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感动的说道。   如儿掩嘴轻轻一笑,“王妃,你就别再叫我漂亮姐姐了,这称呼如儿可担当不起,王妃若是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喊我如儿吧!”   “嘻嘻!好呀!如儿!”甜乖乖低声嘀咕着,又接着道:“那漂亮……那如儿也喊我甜甜吧,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哦!”   “王妃使不得,如儿怎能直呼王妃闺名!”如儿一脸诧异的望向甜乖乖。   “好啦,如儿,这事上要是人人都向你这样礼来礼去的,那人还不活得累死,嘿嘿,我喝的小米粥咯,绿色食品耶!”   “王妃……”   见甜乖乖无一丝王妃的架子,她哑然了!该死的,她今天还在蓝斐若的面前说王妃拿身份对待莫雪,唉!她后悔了!   好朋友,王妃竟然跟她说她们是好朋友,她!还配拥有朋友吗?更何况这个朋友还是王妃这样善良的朋友!   目光扫了眼甜乖乖的肚子,咬了咬唇,眼下她该怎么对这个好朋友说那件事才好?   甜乖乖喝完粥后,感觉暖和了一些,人也有力气多了。 第八十九章招惹的下场   抬眸瞅着如儿,见她漂亮的小脸上闪着显明的犹豫,拥着完美唇线的朱唇,张了张口,又闭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便忍不住问道:“如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可千万别憋在心里,一定要说出来哦!”   “王妃--”如儿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这时房门又推开了,巧巧端着一盘绿豆糕和一壶甜乖乖最爱喝的花茶走了进来,见到甜乖乖时,整个人不禁一怔,随即惊喜的睁大眸子道:“小姐,您醒来了,你终于醒来,太好了!”   “那什么……呵呵,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甜乖乖用手绢擦了擦还粘着小米粥的唇,冲着巧巧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转过头来对着如儿说道:“如儿,究竟是什么事让你愁眉不展……”   如儿一愣,显然她没有想到甜乖乖还惦记着那个问题,忙朝巧巧使了个眼色。   巧巧了然的点了点头,将绿豆糕和花茶放在桌面上。   “小姐,你昏迷的时候,王爷有找太医来……”巧巧顿了顿,偷偷地细细观察了下甜乖乖的神色,又继续委宛着说道:“发现小姐怀孕了!”   甜乖乖倏地一震,低着头一脸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什么……你……你们都知道了啊!其实……其实这个也没什么不正常是吧!”   “是的!”如儿和巧巧均点头,随即又沉重的对望了一眼。   闻言,甜乖乖幸福的笑了,只是因为初为人母的喜意似乎仍敌不过心中的羞意,她的头低的很低,低到使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小姐,王爷说……说……”巧巧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生涩的吞了一口唾沫,双眼还不时偷觑甜乖乖的脸色,生怕她会伤心,会难过。   “王爷说什么呢?他该不会是要我从此以后,为了孩子的安全哪里都不许去,还得天天再喝上一大碗安胎药吧!”甜乖乖反问道。   心想在古代什么皇帝,候爷,王爷,的老婆生小孩不都是搞得很隆重滴么?就连现代那些有钱人家滴太太怀个孕,哪个不是被众人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疼着啊!   HOHO,那……那蓝斐若是不是也会这样捏!他会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不在生她的气呢?   “小姐,王爷他……他说……”巧巧见甜乖乖的脸上洋溢着那令人向往的幸福笑容,实在不忍将那笑容给抹杀,然而不说怎么行!   “王爷他--他说什么?”脸上的笑容突然消逝不见,她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艰涩的开口问道。   “王爷他要王妃拿掉孩子,还说王妃的孩子是孽种!”见巧巧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一旁的如儿闭上眼睛,把心一横,索性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又十分紧张的看着甜乖乖的反应,生怕她会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   不是应该哄着她喝安胎药才对吗?   不是应该在房间里陪着她养胎才是吗?   不是应该和她一起幸福的等待孩子的出生才对吗?   孽种?拿掉孩子?怎么会这样?   心狠狠在揪在了一起,紧紧地……紧紧地……紧得连呼吸都带来一丝丝的疼,双眸蓄满伤痛,变得无限凄凉而哀绝,全身因为生气而止不住颤抖,脸色由慢慢泛的白倏地转变成惨白,发紫的唇倏地发出一声惨笑:“哈哈--孽种!蓝斐若你够狠!够绝!这就是你说的招惹了你的下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下场!” 第九十章我要去问他   甜乖乖惨笑得眼泪直流,心中翻涌从现代穿越到古代以来积压已久的委屈与无助,此时此刻,这些委屈,这些无助因为蓝斐若的绝情而引动,如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真傻,傻的为这样的男人动心!傻得为这样的男人想着生儿育女,傻得为这样的男人甘愿留在她陌生的古代!   她真笨,笨的着了别人的道,被她人陷害,找不到为自己澄清的理由,只能傻傻的盼着这个男人来原谅自己,还想着到时候以自己做诱耳为他找到‘残’的解药!   哈哈……真是可笑!好可笑!   她要什么原谅呀,她又没有错,她也是受害者!   他误会她,她都还没有怪他,现在他竟然还要来伤害她!   杀千万的蓝斐若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呜……   “王妃--”如儿神色担忧的唤着甜乖乖,心里也是王味具全,很不是滋味!   “小姐,你不要吓巧巧!小姐……”看到甜乖乖现在的模样,巧巧忍不住一阵心酸,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王爷要这样待小姐,小姐那么爱他,从第一眼见到他就开始爱他,难道小姐的心王爷都看不到吗?   莫雪,对,一定又是莫雪在中间搞得鬼!一定是!   良久,甜乖乖停止了大笑,抹了把眼角的泪,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倔强和坚决,“我要去找他,我要向他问清楚!”   说完,不故巧巧与如儿的诧异与担忧,蓦地起身冲出了西院。   “小姐--”巧巧紧张的大叫着,准备跟上去,却被如儿一把给拉住。   “巧巧你去帮不上什么忙的,不如让王妃自己去!”   “可是小姐她--”巧巧眼见甜乖乖的身影在面前消失,不由变得焦急起来。   “巧巧!我们去了也与事无补,搞不好还弄巧成拙,你要相信王妃!”如儿握着巧巧的小手冷静的说道。   如夫人说的没错,巧巧颓然的止住了前行的脚步,心底暗暗祈祷小姐能够顺利的说服王爷留下孩子。   书房里,莫雪站在书桌的一角,低着头心不在焉地磨着手中的墨,时不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心里踌躇着如何开口探探他的口气。   偷偷地注视着蓝斐若的那紧绷着的俊颜,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变了。变得更冷漠,更深沉,对她似乎也是清冷……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令他改变的人不是她,所以她总觉得他离得是那般的缥缈。   比如现在,她与他隔的是那样近,若是换做从前他一定会好好的疼她,惜她,让她在他的怀中肆意撒娇……   然而他没有,他似乎都没有来感受她的存在,他只是紧皱着眉头,提着笔墨沉思,发呆!   她知道,他在想那个女人!想那个贱女人!和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孽种!   想着想着她只觉得一股浓浓的怒火与沉沉的气恼在心里横冲直闯,这让她简直想发狂!   自从与他大婚以来,他们几乎夜夜都睡在一起,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主动过,即便是她们的大婚之夜也没有。他总是以身体的‘残’为借口,拒绝与她同床,可是他的神情他的身体却告诉她:他根本就是不想碰她!   当然她自是知道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失去了令男人着迷的魅力,而是他的心……他的心已经不在停留在她这了!   这想法吓坏了她,该死,蓝斐若已经爱了她近十余年,甚至为了她不惜与蓝斐夜闹翻,他怎么会在她离开的短短半月的时间里,去爱上那个贱女人呢?   不!不会的!他不会爱上那个贱女人的,她也不会让他爱上那个贱女人的!   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莫雪,锐利的目光从蓝斐若的身上一扫而过再直直的射向门外不知明的方向。   猛然而眸对上一抹正向书房行来的月白色的纤细身影…… 第九十一章红杏出墙   “若哥哥,你还在生姐姐的气吗?其实那事也不能全怪姐姐,若哥哥想想姐姐一个人住在西院,想必也是空虚,寂寞的紧,所以……所以才……”   莫雪特意将空虚、寂寞说的特别重,说完又故意顿着不说,留个空档子让蓝斐若去想去钻!   果然而蓝斐若一听,心中只觉得一阵怒意袭来,沉着脸,抬眸横眉冷觑了莫雪一眼,寒声反问道:“所以才红杏出墙?”   “若哥哥,你在吃醋,你在为姐姐背叛你的事性而生气,若哥哥你爱上她了对吗?告诉雪儿,若哥哥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如果若哥哥真的爱上她了,那么雪儿一定会成全若哥哥和她的幸福。”莫雪垂下黑眸,掩饰眸底的异光,顿了顿,接着又沉声道:“雪儿曾经说过,一颗心只能容纳一个人,如果强行装两个人进去,心会被挤碎的,呵……雪儿舍不得让若哥哥的心被挤碎,所以雪儿愿意退出!若哥哥告诉雪儿,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她语气里隐隐有淡淡的犀利,还有几不可察的妒意,但却又那么恰到好处的牵引了蓝斐若的心,搅出了曾经她与他的洄漩……   那年他十五岁,她十三岁!   “笨蛋若哥哥,一颗心只能容下一个人,若硬是挤两个人进去,雪儿的心会被挤碎的。若哥哥想看雪儿心碎而死吗?”   “不……我不想!”   “这就对了,所以若哥哥也要答应雪儿,一生一世都只爱雪儿一个好吗?”   “好!”   “太好了,这样若哥哥和雪儿的心都不会被挤碎了!”   蓝斐若只觉得突然一阵震颤传过他的全身,望着莫雪那张美丽的不可方物的脸,那对含情脉脉的双眸,他哑然了。   他们曾经拥有过那么多的美好,他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心里并没有他又和别的男人有私的不贞女子而忽略掉他的雪儿呢?   “雪儿,你想得太多了,你以为凭她那蒲柳之姿,我若看得上眼的话,这近三年来我就不会视她于无物了?自始自终我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雪儿,你永远是我这辈子的挚爱。”   蓝斐若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像在说服雪儿又像在说服自己,只是话一落,心口处像被狠狠的刺了一刀,疼痛难忍!   “可是,若哥哥,她已经是你的王妃,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不是吗?若哥哥已经不在是雪儿一个人的若哥哥了。”   莫雪将眼光从窗户处折回,从桌角处移回桌的正前方,故意遮住了蓝斐若抬头能落入到眸中的视线。   那看似忧伤不舍的眸子,深深地注视蓝斐若那面无表情的俊脸,然而心底处邪魅的冷笑却在叫嚣,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娶她只不过是因为她那手握兵权的父亲,雪儿应该知道在父皇的面前我不能输!”   蓝斐若不可置否的耸耸肩,事实上他心底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或许说先前娶她是因为田大将军手中的兵权,可是现在他的心……   说完之后不免隐隐有些懊悔,可他的自尊必须去拒绝去否认他对那个女人的在意,一想到他肚子里的孩子,一抹怒气掠过眸底,心也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从床前那双绣着龙身的靴来看,这个男人应该也是皇室吧! 第九十二章清冷而绝情   莫雪的唇角闪过一抹阴鸷,眸光闪了闪,话锋一转道:“对了,若哥哥,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你当真要打掉吗?”   蓝斐若俊颜一绷,紧抿薄唇,声音清冷而绝情:“是!”   闻言,满意的笑容在莫雪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看着蓝斐若微怔了半秒,带着试探的口吻再一次向他发出求证的询问:“那若是姐姐来向你求情,你也还是要打掉她的孩子吗?”   “是!”沉默了好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简单却又让他难已说出口的是字。   常言道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愿放过一个。所以这个孩子无论是谁的,他都不会让其留下。   他的自尊输不起,他的骄傲也不许!   门外突然踉跄的闪过一道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的离开!   莫雪玩味的笑了,纤细的身躯再一次转回桌角,将磨好了的默递到蓝斐若的跟前,瞥了眼窗外一闪而逝的人影,嘴角不由微勾,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蓝斐若的眉皱的更紧了,抿着唇,凝视着那磨好了的墨迹,茫然的凝视着……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种迷茫混杂着心痛的感觉在他的心中咬噬,他只有有去挣扎,只能去说服,说服自己!   ……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没见王爷,结果如何,孩子保住了吗?咦,小姐,你的衣裳怎么那么脏?”巧巧一见甜乖乖来,惊喜地叫了起来。   甜乖乖一身月白的衣掌已经沾满了泥水,整个人狼狈不堪,特别是那张脸蛋,惨白的吓人,全身虚脱地倒进巧巧怀中,两行清泪从失神的眸中无声无息地滑下来。   她的心好痛好痛……   生平第一次交付感情,完完整整地付出,却落得如此难堪而心碎的下场……   巧巧被甜乖乖脸上的表情吓着了,天哪!小姐流泪了!从小到大,她从没见小姐如此伤心愤怒过,甚至还有浓浓的绝望。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巧巧呀!”巧巧扶着甜乖乖进屋,跌跌撞撞的进了屋,不知该如何是好!   甜乖乖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一般,眸帘垂着,睫毛下一圈浓浓地暗淡的阴影,脸上木然的毫无表情。   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在门外听到的事实,他一辈子的挚爱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这么生气,生气到全身心都痛。   他因为权力而娶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是甜甜,甜乖乖,而不是田甜,可是为什么她会难过,难过到彻骨彻心。   “巧巧,我好累!”甜乖乖突然把头埋在手心里,紧紧的埋着,声音隐隐透着苍凉。   “小姐--”巧巧不知怎么去安慰,她已经想到了小姐一定是在王爷那里受了很大的刺激,很大的委屈。   该死的莫雪,一切都是莫雪在作祟,巧巧狠狠的在心底诅咒着。 第九十三章需要静一静   室内,轻烟袅袅,夹带著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哀愁。   甜乖乖不发一语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狼狈不堪的面容发呆,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才想到肚子的孩子,不由得苦笑出声,思绪恍惚起来。   什么叫爱,爱又是什么?如果说爱是一种痛,爱是一种伤,那么这种爱她决不会去要!   她应该没有必要在待在这里了吧?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她值得留恋的东西了不是吗?   她应该不欠他什么吧。   如果硬要说欠那也是欠了‘残’的解药,因为那‘残’是通过她的身体过继到他的身上去的,尽管自己并不知情,但事实已经发生了,她的确有着不可推却的责任。况且,论情论理她也不希望蓝斐若因‘残’而死!   “小姐,你没事吧?”巧巧越看越担心,心里也愈加的责怪莫雪,纤细的手指紧握成了小拳头,有股想将莫雪碎尸万段的冲动,可又奈何心中的无可奈何也终只能松开。   甜乖乖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那与冰一样温度的血液,因为在这个她陌生的世界里还有着一个人的关心,开始逐渐的暖和,惨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道难看的笑容:“我现在没事了!巧巧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小姐……”巧巧的喉咙有些哽咽,内心也充满了深深的自责与浓浓的愧意。   “巧巧,如顺什么时候过来?”   “小姐你……你不是真要打掉孩子吧?”巧巧惊恐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甜乖乖苦笑的抬眸:“巧巧,你认为王爷会让我留下孩子吗?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整个西院突然多了很多侍卫,估计是来监禁我的吧?”   “可是小姐,这跟打掉孩子有什么关系?”巧巧不解的问道。   甜乖乖站起身,踩着小碎步来到窗边,她又闻到了桃花的香气,只是如今这香气却带着点的味道,对着那片桃林望去,惊异着花儿凋零的如此迅速,也诧异那些青涩的小果实是那般的令人向往。   远处的天边,斜阳无力的挂着,来来往往的侍卫,让整个西院无时不刻的活在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抑之中!   敛了敛思绪,唇角微微勾起,冷笑一声:“因为他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些侍卫是为了防止我逃跑,或者以为所谓的‘奸夫’会来找我,接应我,这样刚好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再顺势将我休了!”   “啊?”巧巧惊诧的张开小嘴,不可置信的望着甜乖乖。   心想王爷他应该不会休小姐吧,至少看在田大将军的份上他不会休小姐的。   甜乖乖抿了抿唇,灰暗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眸掠过一道伤痛,她才不会傻到还相信他是为了保护她,况且除了莫雪,怕是只有他才会来伤害她吧!   “小姐,不如让巧巧再去求求王爷,或许……”   “不许去找他,以后也不许再提他!”巧巧悲伤地低吼着。   她现在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她想静一静,她需要静一静!   “是,小姐!”巧巧暗自喟叹一声,又担忧道:“小姐,折腾了一天,想必也是筋疲力尽,巧巧这就上厨房为小姐去准备一些吃食过来。”   “别去了,巧巧,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吃。”   “可是小姐,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呀!你这样身体早晚会被拖垮的!”   甜乖乖一听孩子,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心底处一阵痛意袭来,纤细的手忍不住摸了摸依旧平坦的肚子。   “孩子都保不住了,我吃了那些东西又能怎么样,终是保不住……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身浅黄的蓝斐若踏进室内,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神色凝重的如顺和一个嬷嬷装扮的老妇人,老妇人手里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黑抹抹的药汁。 第九十四章心碎了一地   “参见王爷!”巧巧见蓝斐若进来,敢紧福身行礼。   甜乖乖撇过脸,故意不看他。   蓝斐若微拧着俊眉,冷漠的板着脸,压抑着乍见甜乖乖惨白脸色时,涌起的阵阵心痛,冷声道:“把药汁喝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心头的阴影,不打掉他是不会罢休的!   冷漠绝情的言语传进耳里,甜乖乖纤细的身躯陡然一僵,只觉得刚才有了些暖和的血液又变成了与冰一样的温度,咬了咬唇,“我不喝!”   “由不得你,季嬷嬷,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让王妃将药给喝下去。”蓝斐若冷着脸低沉着嗓音命道。   原来那老妇人姓季,是嬷嬷!甜乖乖木讷的望着季嬷嬷手中的药汗,只觉得一阵空前绝后的害怕。然而到底在害怕什么,她却不知道!或者是孤单,也或者是无助,或者……   季嬷嬷无奈的走到甜乖乖面前,轻叹了口气,眸中也是不忍:“王妃--”   甜乖乖心寒的瞥了眼那碗黑黑地药汁,脸色由泛白倏地变成惨白,调回视线死死的盯着蓝斐若,恨恨地说道:“他也是你的孩子,你竟然这么狠心,这么狠心去抹杀自己孩子的生命,你会后悔的,蓝斐若,我恨你!”   甜乖乖的话让蓝斐若心中的一痛,可他又很清楚而又很悲哀的明白,他与她之间的芥蒂,深吸口气,垂下眼眸,掩饰那一闪而逝的沉痛,冷漠绝情的下令:“灌药!”   “不,我不喝,我不要喝!”甜乖乖瞪大眼睛,满含无助与害怕的眸子里,泪水扑簌簌的落下,纤细瘦弱的身子拼命的朝门外跑去。   可还没跑出两步远,却被蓝斐若眼明手快的给截住,猝不及防的上前扣住她的下颚,拿过季嬷嬷手中的装着药的瓷碗,硬是强行扳开她的嘴,将药往她嘴里灌。   “不!不!王爷,奴婢求您,求您放过小姐,看在田大将军的份上放过小姐!”巧巧不知何时已冲到前面蓝斐若的跟前,匍匐在他的脚下乞求着。   不知是不是巧巧的乞求打动了他,还是那句田大将军真的奏了效,只见蓝斐若闻言一怔,犹豫片刻,便停了手头的动作。   “咳咳……咳……”甜乖乖被迫灌下了几口药汁,连咳了几下,苍白的脸竟因喘不过气,而爬上一抹红。   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哭过,双眸也是与泛着与脸颊一样的红,那里面已失去了昔日的纯真,多了种复杂的东西,只见她死死的盯着蓝斐若,声音绝望而愤怒:“巧巧,别求他,没用的,现在什么都晚了,蓝斐若,把药拿来,我自己喝!”   说完一把从蓝斐若的手里夺过打胎药,双眸一闭,心一横,仰起头,一饮而尽。   “砰……”的一声,空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一如她的心!   蓝斐若故意别开脸不看她,那空碗碎裂的声音狠狠的敲击在他心头,让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绷断了。   忽然甜乖乖感到腹部一阵抽痛,苍白的脸此刻竟呈现出了淡淡的紫,秀眉紧紧的揪在一起,她用手用力的捂住肚子,紧闭双眸,任由额间不断冒出的冷汗透过透发再流至两颊,也未曾吱声……   季嬷嬷蹙眉的瞥了眼蓝斐若,示意药效发作了。   蓝斐若的眸中似乎闪过一悔意,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挣扎了半天也仍没吐出一个字,不忍再看甜乖乖痛楚的模样,吩咐季嬷嬷帮她进补后,带着如顺只得转身离开。 第九十五章桎梏中挣扎   望着蓝斐若离去的背影,甜乖乖心中一阵绞痛,眼前的人物也逐渐模糊起来,她相信自己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因为她突然感到了头晕目眩,下腹疼痛,终是承受不住,虚弱的身体竟摇晃起来。   “小姐--”巧巧蓦地惊呼,急忙的扶住摇摇欲坠的甜乖乖。   “巧巧,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而已!”甜乖乖虚弱的说道。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巧巧慌手慌脚的扶她躺下,一边细心的为甜乖乖盖上被子,一边自责的重复着。   “巧巧别说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相反的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这样照顾我,关心我,容忍我。”甜乖乖躺着,半张着眼望着巧巧,“知道吗?人生最忌讳的就是说‘对不起’,所以巧巧以后不许再说这三个字了。”   “小姐……小姐你先躺着,巧巧这就去打些热水来。”巧巧凝视着一脸苍白的甜乖乖,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可是,面对着这张苍白的,悲哀的,让人心疼的面庞,她忽然觉得说什么都已显得多余了,叹了口气,一声不晌的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她一向承认自己特别了解小姐,小姐的意愿,小姐的思想,小姐的心理,小姐爱谁,小姐喜欢什么小姐讨厌什么……她全都知道,然而现在越是与小姐相处,她越是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小姐,因为小姐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好上许多许多!而这些好,却只能让她愈加的愧疚,愈加的无地自容,不!她不要这样!她不要永远活在愧疚中,她不要继续在这种无形的桎梏中挣扎……   她要去找莫雪,告诉她:收手,让一切到此为止!   是夜,无风,连树梢都没有颤动,听不到风声,听不到鸟呜,夜,寂静而肃穆。   甜乖乖身着一袭自制的睡衣,盘膝而坐,身前放在一叠折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她在休养时,跟巧巧闭来无事之时做的,确切的说这些衣服应该都是巧巧做的才是,她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参谋参谋一下。   巧巧总是以她的身子还虚弱,又是月里什么的,一大堆理由每天逼着她进补不说,就连她走动一下,也是大惊小怪的,现在她就差吃饭没有到要人喂的地步了,不过这些让她觉得很窝心,至少她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近半月来,蓝斐若来看过她好多次,不过都被她以身体不适拒绝于门外,她不想看到他,至少在短期内不想再看到他,她怕看到他,就会想到他的残忍,冷酷,无情的逼她喝下打胎药,她不想再为了一个不爱她却伤害她的男人痛苦了!   有人说鲜花之所以能开的绚丽夺目,是因为有人细心照料,女人要活得美丽精彩,就一定要自强自爱,所以她相信,她绝不会是那朵凋谢了的花朵,她也不要做那朵凋谢了失去生命的花朵!   房门被人迅速的打开,只见巧巧端着一些进补的食物进来,神色紧张地将食物连着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又转身将房门关好。   径直走她的床前,一脸急切而又气愤的说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第九十六章双双有喜   “什么事呀,大惊小怪的!”甜乖乖微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   “小姐,刚去厨房时,碰到送太医出府的如顺,如顺说如夫人和雪夫人都有喜了,怎么会这样,王爷他怎么可以这样!王爷好过份!”   甜乖乖一愣,心口处蓦地传来一阵痛楚,暗自深叹了口气,这古人怀孕的速度和测孕的方法还真是强呀,一次性让两个女人同时怀孕,强!真的很强!只是蓝斐若你的心里当真已没有一个叫甜甜的女子了么?还是身为王爷的你早就习惯也早就认同了这种妻妾成群的‘幸福’生活了呢?   敛了敛心神,强压下心口的痛楚,淡淡的说道:“这可是王府里的喜事了!”   “小姐,这算哪门子喜事呀!”巧巧气得直跺脚,挥舞着小拳头愤怒不平的说道:“听如顺还说,王爷对于两位夫人有喜的事情可重视了,命太医整天候着不说,还派了成群的丫鬟侍候着,如夫人不是住在西院先前小姐住的那厢吗?说什么曾经小姐在那儿掉了胎了,孕妇住着不吉利,这会子倒好,王爷还专门为她从新设了一座阁楼了,小姐,你说王爷他怎么可以这样呀,好歹你才是他的王妃,这打掉小孩的事就且不说了,可是小姐连月里都未满,就命雪夫人三翻两次要小姐搬移住所,这下竟又诊出雪夫人和如夫人同时有了身孕,这……这分明是给小姐难堪!”   甜乖乖闻言眸底掠过一道黯然的神色,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复杂的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没来由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沉默了半晌,才自嘲的苦涩道:“他从来都没当我是他的王妃,而我也并不是他的王妃!我只不过是跟他协商好的一个饰演他王妃的演员而已!”   “什么?演员!”巧巧惊讶的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重复道。   什么不是王妃?这皇上赐婚,王府里八台大桥上将军府接的,难道还会错吗?她都快被小姐弄糊涂了!   “嗯,演员,也就是你们说的戏子!”甜乖乖自嘲的说道。   “啊!戏子?”巧巧诧异出声,随即又有些不悦地说道:“小姐的身份可尊贵着了,岂是那些戏子能比的!”   “巧巧,想不想离开!”甜乖乖凝睇着巧巧,苦笑的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绕着王妃这个话题打转,沉默片刻,突然轻声问道。   “怎么?小姐想离开!”讶然之色闪过她的眼底,“小姐,你……你当真舍得离开王爷吗?”   甜乖乖浅笑颔首,眸底浮现淡淡的坚持,纤细的手指在矮几旁的香炉上空轻轻划开,那缭绕的清香雾气自指尖分散到两边,从中一下划开,空中的烟气瞬间断开,又瞬间接上,继续缓缓升腾……   “岁月如此悠长,生活如此美好,我们又怎么能如此忧伤,如此轻易的错过外面的美好时光!”   巧巧有些迷惑地看着甜乖乖,以及甜乖乖抚着在指间绕来绕去的烟气,犹豫片刻,露出一道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道:“小姐去哪里,巧巧就去哪里!”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小姐爱慕王爷多年,她早就想让小姐离开王府了!   至少这样就用不着去跟莫雪纠缠不是吗?莫雪不会放过小姐,而小姐却是敌不过莫雪的,这下可好了,正和她意,只是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田大将军呢? 第九十七章不忠的爱情   “谢谢你,巧巧!”甜乖乖转过身来,深深的看着巧巧明亮的眼眸,由衷的说道。   巧巧微微红了脸,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心想着她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懦弱地接受了莫雪的要求,又岂会让小姐兜上这么一个大圈呢?   转身行到桌前,用小汤勺盛了碗鸡汤,“小姐,趁在鸡蛋汤还热,赶紧喝了吧,瞧,小姐最近瘦的,若是让老爷知道,怕是又要心疼的来责问小姐来由了!”   甜乖乖从巧巧的手中接过正冒着热气的鸡汤,心头有了一丝暖意,清澈的澄眸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思绪不禁飘浮起来。   什么时候她开始觉得这样的夜晚,变得落寞而凄清了,是因为离开亲人太久,还是因为在古代太过孤单!   是的一定是太孤单了,以前一直都活在家人细心的呵护中,一直调皮,任性的她都不知道知道愁字怎么写,从来都没有受过委屈的她,来到古代后各种恼人的事一桩接着一桩的来。当真是她太过天真,还是太过简单,这些她都不想再去想了。   至少在感情的面前,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必须得维持!既然蓝斐若如此对她不悄,那么这种让自己伤痕累累的单方爱恋,又何必去执着。况且那家伙那么滥情,哼,她才不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共侍一夫,她接受不了,在她心底,她一直向往那种至死不渝,忠贞不的爱情,既然他给不起,不如放弃,离开也是一种解脱。   她记得她曾经答应过如儿,要帮她和蓝斐若在一起的,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是已经帮到位了呢?虽然她没有因她们而去做过什么,但至少现在她们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了孩子……   窗外,应了先前的夜色的寂静而肃穆,飘起了无边的细雨,这样的夜晚,如果换在现代,她认为是静谧而温馨的,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些小点心,一壶清茶,大伙坐在一起看电视……   想着想着,只觉得眼眶已经湿了,脑子里出现无数关于自己与家人在一起的画面,而每个画面都是充满着欢笑……   “小姐,巧巧已经将床铺好了,今晚早些歇着吧!”巧巧清凉的嗓音让甜乖乖拉回神来。   “嗯,剩下的我自己来,你先下去吧。”将手中那未曾动过一下的鸡汤又重新放在桌上,顿了顿又道:“巧巧,辛苦你了,以后别整这些补品了,我的身体好着了!”   巧巧无奈的笑了笑,随即点了点头,在心里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便将那未曾动过的补品整在托盘里端了出去。   甜乖乖失笑的望着巧巧离去的纤细背影,回头从到柜子旁边,拿出压在箱底的一块白色的棉布,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上面的指纹清析可见,印着那白色的底,夺目极了!   这是在大婚那晚,从自己里衣里撕扯下来的,想想那时还真搞笑,为了得了蓝斐若的指纹,竟咬伤了他的手指头。   在王府里的先前的安逸生活,让她原本以为这块小棉布上的指纹无用武之地的呢?然没想到,而今却派上了大用场……   拿过笔墨,坐在桌前……   淡淡的花香夹杂着细雨的微凉飘进屋内,为宁静淡雅的房间增添了几分芳香与惬意。   窗外不远处一双深沉难测的眸子静静的盯着她细致,纯美的容颜,若有所思! 第九十八章又爱又恨   此刻,在西院最偏的一角处能撩望到的楼里,小巧精致的香炉焚烧着淡淡的檀香旁边,一名年长的老太医正对着蓝斐若报着病况。   “难道除了月夜之血就没有别的方法能化解‘残’吗?”   “是的,王爷!”老太医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阴沉的说着:“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你是说……”   蓝斐若凝视着老太医,困惑的摇了摇头,用一种近乎不忍,也近乎绝望的语调说:“你的意思是一定要月夜之血才能救本王,可是月夜之血的拥有者自25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况且就算找到,先别说月夜之血与25年前智者的预言,单是本王如今身体的状况,纵使用上再多的灵丹妙药怕是也等不到那一天了吧!”   “所以老夫才斗胆让王爷与夫人们……”   老太医停了一下,尽管在如此压抑,如此严肃的气氛中,一想到自己强行要求王爷与夫人行房,他的面上不由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绯红,轻咳两声以做掩饰又接着说道:“咳咳……咳……月夜之血在即出现于蓝氏皇族,按这两代相差时辰来算,中间正好隔的是25年,老夫便琢磨着,即然蓝氏每一代都将有一人拥有此血液,而时差也正好隔的是25年,或许眼下二位夫人所孕之中,其中有一人便拥有月夜之血,也未尝不是一种可能!”   “可是……”   蓝斐若目光深沉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迷茫,可是若万一雪儿与如儿两个的孩子中都没有一人拥有月夜之血,那是不是证明他也最终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爷给老夫半月,只需半月,到时候只要取一些许夫人的血夜与老夫便可,当初潇淑妃在孕音皇子时,老夫的师爷爷便是在身孕快满月之时验出音皇子所含的月夜之血。”   提起音皇子,老太医的眸中闪过一丝暗然而心也愈加的沉重。   音皇子,如果他不是拥有月夜之血,如果不是当年太医院的人传说他拥有月夜之血,那么也许不会在刚出生便遭受那一场大劫,想必现在也与若王爷一样,也是人中之龙的翩翩才子吧!   如果音皇子还在,那么皇上也许不会对各位皇子如此残忍……   罢,罢,他只是一个太医,救死扶伤才是他的本份,皇氏向来复杂,局外人的他又岂能懂。   况且,音皇子已消失了25年,别说他的去向,就连他是生还是死,到如今在所有人的心里也仍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迷。   “如果半个月后,结果仍是没有呢?”蓝斐若的眸中闪过一丝死灰般的暗然而他实在有太多太多东西放不下,有太多太多谜底解不开!   比如凭空消失,不知是生是死的音,他不但要找到他,他还要通过他来解25年之前智者的预言……   比如那个女人,他分不明哪个她是真哪个她是假的女人,他放不下,他不了解,他又恨,然又爱的女人……   “王爷,眼下只能一博!其实老夫认为下‘残’之人.绝无不知道月夜之血的道理。如果王爷肯告诉老夫这位下‘残’之人,或许解王爷的‘残’也是一件不难之事!”老太医一脸正色的说道。 第九十九章又见偷渡男   遣退了老太医,蓝斐若只觉得头脑昏沉的厉害,胸口像烧着一盆烈火,全身软绵绵地毫无力气。   他不能告诉老太医,他的‘残’是由那个女人间接给他的,但是他却务必运用一下思想,彻头彻尾的好好想一想,仔细的分析一下,那个女人的幕后究竟藏着的是谁?   沉思了良久,蓝斐若才有些烦躁的起身,颀长的身躯窗棂前站定,目光定定的望向西院处,那一眼便能望得到小房子里那一抹纤细的身影时,本就泛着白的薄唇抿得死紧,淡淡的怒气浮上心头。   眸光里闪过一抹激狂,然很快的,他闭上了眼眸,敛下满心满眼的激狂。   她怎能如此淡定?好像事发的当事人与她毫无关系似的。已经半个月了,没了孩子,不是该和他大闹一场吗,可她居然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悠闲的在屋里每天画一些他看不懂的画,做一些他弄不明白的女红,怎不令他不气闷,不烦躁!   突然而对面的纤细身影动了动,披着单衣踏出房门,蓝斐若眸光一闪,身形倏地移到门外,瞬间消失。   青石所锖的小道上,绵延着一整片一整片白花花、金灿灿的金银花,掩口含羞,含苞欲放,一串串一团团一片片,沿着水岸逍遥地尽情绽放,隐约有花香飘散而来。   甜乖乖踩着小碎步一边走,一边欣赏着美景,心想不管怎么说也在这儿住了这么一段时间,说完全没有一点留恋那也是假话。   卖糕滴,他能接受这封休书吗?虽然上面写着是他要休她,而非她休他!可是毕竟那休书是出自她的手笔呀!   唉,还有哦,听说古代的女子被休都很丢人的,不知道她那个挂牌滴将军老爸知道她被休,会怎么样呢?   管他了,只要离开这王府,她才不在乎是否有清誉,正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那家伙那么对她,她才不要乖乖滴待在这儿受气!   “田甜……”一道陌生还有似乎有一点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甜乖乖纤细的身躯陡然一僵,震惊的不敢回头。   “那个……那个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你不会……”甜乖乖说着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到头顶,就连脸颊也泛起了绯红,卖糕滴,她……她竟然想到了那个‘偷渡’进府的色胚夏侯绝!暗自吞了吞口水,又接着道:“你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说完又意识到自已有些臭美的自恋过头,低下头怎么也不敢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我是专程来看你的!你身子好些了没?”关心的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不但甜乖乖被惊住,连他自己也有点讶异。   “死不了!”依旧没看他,索性径自迈开小碎步朝前走。   突然纤细的手腕被一只暖暖的手抓住了,甜乖乖不悦地抿了抿唇,旋过身,平静的无一丝波澜起伏的眸子,直直望进他深邃清幽又如星辰般的眼眸里,一字一句清晰道:“放开我!”   “你……”   乍见甜乖乖平静的神色,他的心底腾升一股无名的怒气,手微微一使劲,痛的甜乖乖咬紧下唇,倔强的仰起小脸,毫不畏惧的紧盯着他。 第一百章他的目的   “哼!”一甩手,负手而立站在她面前,刀凿般深刻的五官,显得有丝冷硬无情。随即带着一丝揶揄的口吻说道:“当了几天王妃,就当真觉得自己的身份高贵起来呢?”   甜乖乖一听,面上一滞,心里微怔了片刻,她果然没猜错,果然……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田大将军的女儿,他把她送进将军府也是带有目的性的,而自己一直以来的自作聪明,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演戏的小丑,哼!真是丢脸丢到火星上去了。   越是这样想中,就越有一种被人卖了却还傻傻地为别人数钱的小白感,心里的怒气,也愈加的强烈。   蓦地……她的头高高的昂了起来,像一只待战的公鸡,整个身子都挺直了。   脸上的绯红悄然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极度的愤怒与僧恨,她的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那着似笑非似但又似乎一脸认真的面孔,沉重的呼吸鼓动着胸腔。   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又近乎愤恨的神情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早知道我是谁是不是?你趁我昏迷时对我做了手脚对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送我去将军府只是你的第一步,成为若的女人,将的‘残’传播给他,让他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才是你最终的目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你不懂!”甜乖乖冷笑道:“你不是不懂,你只是不用去懂,因为你就是这件事情的主宰,整个事情都由你一手从头到尾的策划,可恶的你近捣乱了所有人的命运。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残’在我的身体里我竟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同样中了‘残’的蓝斐若却不得不面对死神的威胁!蓝斐夜,你这个讨厌鬼,你应该去下地狱,你应该被火烧,你应该拿去喂狗……”   心中的怒气越来越强烈,像燎原的大火般烧着了她,此刻她只想将他骂死!   虽然蓝斐若伤害了她,但是她也间接的害了蓝斐若不是吗?   他的生命……他还可以活多久,都是这男人,是他!这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我的天!”蓝斐夜惊异的抬了抬眉毛,一丝阴恹在眸底一闪而过,随即像看到什么传染病似的,赶紧退后了一步,以一种吃惊的语气说道:“田甜,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这么全能!如果我要下地狱,那你也上不了天堂,懂?”   对于他的态度,甜乖乖简直要气炸了,古人的定力真不是一般的好,当然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心中的怒气让她不禁举起手来,狠狠的朝着眼前的他面颊抽过去。   但是,她的手才举在半空便被蓝斐夜一把给抓住了,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一双眸子严厉的盯着她。   “别给本王摆王妃的架子,”他微侧着头,阴沉的说:“别忘了王妃这个位置你是怎么得来的,而在这之前你自己又是做什么的,永远也别对本王撒泼,本王是不会吃这一套,而你也更不是本王的对手!”   甜乖乖睁大着双眸,惊愕已战胜了愤怒,在她长这么大以来,就是包括蓝斐若,也没有一个人在自己做了坏事后,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以这样严厉的口吻来教训她。   她在惊讶与狂怒之余,整个人都呆住了。 第一百零一章炽烈火焰   以他的言下之意,他在得知她并非真正的田大将军之千金时,而就连她是怎么来的也知道了!那他知不知道真正的田甜去哪儿了呢?   抿了抿唇,以试探性的口吻,淡淡的说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看来真正的田甜早就被你藏起来了吧!”   “她已经死了!”蓝斐夜的眸中闪过一丝恍惚,随即冷漠的说道,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站在楼台上正全神惯注看向这边的二人之时,眼底蓄满了恨意,然而心中却也因着这恨而噬血!   正在甜乖乖被弄的一头雾水,连发问都来不及问时,那握着的手向内一扯,那样的用力,使她几乎是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他俯下头,故意在她的耳头说道:“她已经死了,是被莫雪杀死的,怎么?是不是很好奇,很不解?是不是特别想知道?”   “是的,我想知道,我很不解,莫雪杀死了她,为什么要杀她!而现在的我与莫雪之间又是怎么回事,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甜乖乖急切的问道。   此刻她只想着了解真相,却完全忽视了眼前两人的姿势,也更加没有感觉到,不远处那两道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   “本王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蓝斐夜说着单手扶着她的肩,一手箝住她的小腰,冷不防的低下头霸道的不给人丝毫回绝的余地,对着她的小唇压覆了上去。   “你……”甜乖乖惊喘一声,本能地想伸手去推,可奈何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在怀中,别说是用力了,别动都不能动。   无助的瞪大着惊惶的水眸,卖糕滴,为什么吻她!这吻跟回答她的问题有关系吗?难道就因为他是美男,她就要去接受他滴吻!   不,她才不要跟这个坏人玩亲亲!王王蛋,死克星,杀人不见血的魔鬼……甜乖乖在心里把蓝斐夜骂了N遍。   不由出声,无助的想摆脱他的吻,可是他却霸道地不给她一点自主的余地。   于蓝斐夜而言,碰触她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这样的令人心醉,沉沦……又怎么舍得,怎么可能会浅尝即止!   忘了是怎么开始,也忘了心中曾有的怒火狂涛,也更忘了他吻她只是故意做给那二人看……   不知道怎么结束,也不想去结束,些刻蓝斐夜无法自拔地更加深入探索,他只想完完全全地摄取她的美好和甜蜜。   所有的感官知觉被席卷而开,如果说先前对她的感觉只是一点一吹即灭的微微火苗,那么在此时此刻他相信,他断然相信这微微的火苗,已在倾刻间化为惊天动地的炽烈火焰,让他不能自已! 第一百零二章夜色迷惘   “哎呀,姐姐好兴致呀!”忽然间一道尖细的嗓音徒地响起。   只见莫雪挽着蓝斐若的手臂正朝着她们这边走来,然后停在离她们约两,三步远的地方。   “咦!这不是夜吗?哦,妾身应该直称宁王才是?宁王可是极少来若王府的,今儿个夜里来访,不会是专程为了姐姐而来吧!”   莫雪刻意唤着,狡猾的双眸故意来回在蓝斐夜与甜乖乖的身上瞟来瞟去。   随即妩媚一笑,一脸娇羞地偎靠着蓝斐若挺拔的身躯,以看似天真的口吻惊呼道:“你们在谈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两人近的让人看了像是你们是在相拥而吻似的!若哥哥,你说我们刚才是不是看错了,雪儿打赌他们绝不是在拥吻!”   甜乖乖倏地从惊愣、昏沉中回过神来,勿忙地往后退了两三步,拉开了她与蓝斐夜之间的距离。   一抬眼,便接触到了蓝斐若冰寒似雪,锐利如刃的阴暗眸光。   “那个……我……我……”甜乖乖想解释,却在那一道阴诲的眸光下慌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蓝斐夜,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是事发当事人吗?为什么在她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的时候,那死克星也一副事不关他的样子。   “哎呀,什么事不能在阳光底下说呢?这夜深人静,又孤男寡女的也不怕别人看了心生误会!还是姐姐认为若哥哥将西院的守卫撤了,就代表姐姐可以和……”莫雪说着又故意停下,然后又自责的说道:“呸!瞧,我这张嘴,都在说些什么呢?宁王怎么可能就是与姐姐偷偷来往的那个男人嘛!”   莫雪说完得意地看着甜乖乖顿显苍白的脸,一副等待好戏开场的样子。   “雪夫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伶牙俐齿!尽管岁月在你的脸上留下了许多痕迹,可是你的‘心’还是和以前一样呀!你让本王怎么说你好呢?”   蓝斐夜以一种挪揄的口吻淡淡的说道,然而又故意将‘心’字说的特别重。   是在鄙视她的‘毒辣’,还是赞扬她的‘深情’,已不需要他来言明了。   他相信,精明如她,狡猾如她,又怎么会不懂!   “你……”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看出他眼光里的轻蔑,莫雪只觉得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包围着她。   她气急败坏的盯着蓝斐夜,但又很无可奈何。   她知道在蓝斐若的面前她绝不能露出自己的锋芒!随即做出一副受人欺负的样子,扯着蓝斐若的胳膊,撒娇道:“若哥哥,若哥哥……”   蓝斐夜嘴解噙着一抹邪笑,直直的迎上蓝斐若眸子里所发出的寒光。同样的,他那双一望便能让人为之深陷的眸子此刻与蓝斐若的一样,也是冰冷的没有半丝笑意。   哼,他倒要看看,相隔十年,若是不是还是那样宠她!   “夜,你该回去了!”好半晌,蓝斐若突然低沉着吐出这么简单的一句!   “若,你也该好好休息了,不然我怕你永远也不会清醒,到时候你若是输了,可别说我是趁人之危!捉迷藏很累,不是吗?”蓝斐夜闻言神情一怔,随即以冰冷口吻一字一句的清晰地回道。   “我已经有十年没玩捉迷藏了,你应该知道!”说这话的时候,蓝斐若的眸中闪过一道十分沉重的暗然而十分显明的伤痛。   “那只是你单方面认为而已!”   蓝斐夜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一百零三章麻痹疼痛   望着蓝斐夜离去的方向,他只觉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而愤怒的情绪就像烈火般烧灼着他,烧得他全身心都剧烈的疼痛起来。   于是,他的眼光带着严厉的批判,紧紧的盯着甜乖乖,就连声音也带着浓浓的讽刺,僵硬的说道:“怎么,已经迫不及待了吗?即然这样,你为何不去坚持人的坚持,嫁进若王府来作何,还是你觉得那些所谓的权势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本王真想知道,你的身后究竟还藏了些什么!”   “若哥哥,你别生姐姐的气了,这要怪就怪雪儿,若不是雪儿在中途拦住了你,那若哥哥也将不会看到这一幕,都是雪儿的错!”   莫雪拉着蓝斐若的手臂,娇滴滴地自责道,随即又扬着小脸,接着又以近乎霸道任性的言词带着看似劝解的语气说道:“若哥哥,你忘了太医说的话吗?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雪儿不许若哥哥生气!”   蓝斐若低头看了莫雪一眼,浓黑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伤痛,他岂会不知道太医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他不能动气!可是他已经快被气爆了不是吗?   深吸了两口气,强平了平内心的怒气,道:“雪儿,我没事,别担心!”   好温情的一幕呀,甜乖乖望着眼前的二人,自嘲的勾起唇角,同样是怀了他的孩子,人家可以仗着孩子,连他生气与否都要由她来定,而她了?她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又待了多少天,又可曾享受过他一丝一毫的关爱!   尽管此刻她的心很痛,但她在心底不断的麻痹自己,不想表现出丝毫的软弱。就连初见到他时那种心灵的震动也迅速的被此刻的心痛与愤怒所遮掩了。转过身,不想理会眼前的二人,便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站住!本王说允许你走了吗?”   甜乖乖的微怔了片刻,也没转身,依旧向前走去。哼,她凭什么要听他的。   “站住,本王最后说一次。哼,别拿你的任性来挑战本王的极限!你应该知道你还欠本王许多个说法!”蓝斐说愤愤的说道。   终于,甜乖乖不得不停下来了,是的,她欠他许多说法,她甚至还欠他一条命,如果他死了,她不但会哭,她还会自责到死!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要向他低头,向他认输!   “怎么,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话说吗?”她的脸色依旧还是苍白,然而语气却由先前的无措而转变的有力而清晰。   “蓝斐若,你认为我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是莫雪,也不是如儿,我只是我!如果你说我欠你一个说法,而你又何偿不是欠了我的,如此的话,我们也算是扯平,我不恨你,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怪你!当然而至于你对我是什么样,似乎跟我没有特别大的关系了!”   蓝斐若闻言面上一滞,拳头握的死紧,俊颜绷紧,近乎答非所问:“你恨我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孩子都已经没了,说这个不嫌太迟了吗?既然怀疑我的清白,为何不休了我?”   甜乖乖再也忍不住愤怒低吼道,那瘦削的小脸板的铁青,眼底蓄满了恨意。说完,不再看他一眼,也不管他是否再说‘站住’,步伐踉跄的径直往住处走去!   望着她瘦小而单薄的背影,蓝斐若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闭上黑眸,平复心中涌起的波澜,一拂衣袖转身离开。   繁星点点,夜凉如水,空留下莫雪一人发怔,沉思…… 第一百零四章隔岸观火   莫雪忽然瞟见地上一抹手帕大小的棉布……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于是她像捡到宝一般吃吃的笑了起来,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哼,休书,贱女人,算你识相!哎,不知道蓝斐若看了会怎么样呢?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全心全力’的为你转交这封休书的!”   一边想着,她连忙绕道往如儿的住快步走去。   是夜,一片漆黑,一轮弯月若有若无的隐藏在云层里,四下里风灯被微风吹的摇摇晃晃的,看去宛若阴风阵阵,苍白无力。   甜乖乖一人倚在窗棂上,仰着头,小脸上闪着憔虚,无惜,慌乱,微凉的冻风徐徐,吹乱她两颊的云鬓,却吹不掉她眼底的轻愁。   红红的烛火映照出她不平静的容颜,此时她在回想那一张有着蓝斐若指纹的休书被她放哪儿了。   就在她想得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巧巧急切的叫唤声:“小姐……火,着火了,……咳……咳……小姐!”说完,她不由地剧烈的咳了两声,“小姐,你在里面吗?回答巧巧呀!”   甜乖乖一惊,整个人倏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一股浓浓的烟味传入她的鼻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呼吸陡然急促,神情紧张,整个人陷入慌乱!   怎么回事?   她迅速起身,打开睡房的门,看到满屋子的浓烟后,暗叫声:不好!当真是失火了!   “巧巧,我在里面,你先走!别……咳……咳……在这儿,去……去叫人!”   甜乖乖被浓烟呛得忍不住咳了起来,随后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帕,将放在花厅小桌上的茶水往手帕里一倒,随即用其捂住鼻子和嘴巴,准备冲出房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她用力的扯了下门,纹丝不动,再奔向窗边,窗户也被钉的死紧,天哪,难道天要亡她吗?   “小姐,小姐,怎么办,怎么办……”巧巧在外面拼命的叫着,显然而她也是慌了!   “巧巧,你走,别管我,先离开!尽快去通知人来救火!”   发现火势已经蔓延到窗户上,一丝恐慌渐渐蔓延上心头,难道是有人故意放火?   “不!巧巧不走,巧巧不会丢下小姐的!如果王爷有心救小姐,这么大的火,就算巧巧不去通知,王爷也一定能知道!”   巧巧固执的在门外大喊着,手里拿着不知道打哪儿拾起的一块石头,拼命的砸着门锁。口中反复说着:“小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很快就好了,很快的……”   空气更加浑浊更加稀薄!甜乖乖只得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是呀,这样的火势在黑夜中应该会很注目吧,那么他一定会知道着火了,一定会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来救她,为什么他还不来,还不来……   想着想着,甜乖乖只觉得那种‘深切’的,‘落寞’的,‘无助’的,‘悲愤’的感觉又慢慢地,逐渐地将她紧紧的包围了起来。   “巧巧,你锤不开那锁的,你不要管我,火已经蔓延到门上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走呀,走呀……” 第一百零五章身陷火海   巨大的浓烟从门缝滚了进来,浓烟熏得她的眼睛刺痛起来。   “咳……咳……”   烟越来越大,空气的温度逐渐升高,甜乖乖难过地咳着,有着心形胎记的胸口已经感到不适。   “不,小姐相信巧巧,就快好了,就快好了,小姐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咳……”   巧巧话音刚落,木门一阵猛烈的晃动,不一会儿,“砰”的一声,锁还未被开,整个木门因为猛烈的火势已经垮了下来。   只见巧巧满头大汗冲了进来,脸上,身上,脚上,全是黑色的灰迹。   “小姐!”   这一声蕴含了太多太多,有心酸,有庆幸,有悲,也有喜……   “巧巧……”甜乖乖难受的睁大双眸,看见巧巧奋不顾身的朝她跑来时,她忍不住哭了。   “小姐,快走……快……”   巧巧急忙拉着甜乖乖的手就要往外冲。   “等等,巧巧我还有东西掉在房间里了,没找出来……”   甜乖乖突然想到了那一块她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的已印了蓝斐若指纹的那一块小棉布!   “小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还有什么东西比小姐的命还来得重要!”   “好,巧巧,让我们一起逃出去!”甜乖乖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情。   是呀,有什么比性命还重要的,如果命都没有了,又还能去拥有什么呢?   浓烟,似乎在一息间将西院一角的小房子给紧紧的包围了,空气变得燥热难耐。   熊熊的大火,从四面八方涌入,迅速的蔓延起来。   刚刚踏出房门,眼前就是一片火海,时不时还有东西掉下来,甜乖乖的心陡然沉了下去,只觉得有一种叫死亡的东西在向她靠近,几乎同时的她已经闻到了死神的气息!   眼看着火势蔓延得越来越快,她们的四周,已是一片火海,根本无路可逃,只觉得除了死神,似乎还有一种叫绝望的东西在向她们靠近着……叫嚣着……   “咳咳……咳……”   胸口憋闷,空气的燥热,加之整个身心都处于极度紧张状态,此刻,只要微微的一吸气,整个喉咙与鼻,口间都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甚至连四肢都已经在发软。   “巧巧,我们出不去的,出不去的!连累你了……咳……”   “小姐……”   此刻巧巧哭了,那抓着甜乖乖的手无力的放开,“都怪巧巧不好,没能及早发现失火,没能及早去求王爷,也没能及早去求人来帮忙,是巧巧的错!   呜呜……巧巧的错……”   “巧巧,别哭,别哭,不关你的事,看来是有人蓄意纵火,既然是故意放火,想必能来救火的人早被人以调虎离山之际调开了,你是对的,眼下我们只能等,咳……咳……咳……等人来救我们了,巧巧,我们要坚持住,对不对,坚持住!”   甜乖乖闭上双眸,浑身热辣辣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大脑已处于昏沉状态……   正在此时,一扇着了火的门扉忽地朝她们方向倒下……   “啊!……” 第一百零六章惨然无语   风在呼啸,火在蔓延,夜如此深沉。暗沉沉的云层和熊熊的大火连接在一起,似乎在一息间,天,变得更加阴暗了。   蓝斐若双拳攥得死紧,指关节隐隐泛白,心底传来一阵阵强烈的痛楚,痛彻心扉!   他不相信,不相信她就这么走了!走的这么干脆,这么绝决,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绝情,视他于无物!   她不知道,她走了,虽然什么也没带,却独独带走了他的心;虽然什么也没留,却偏偏留了一心房的痛!   “若哥哥……”站在一旁边的莫雪扯了扯蓝斐若的袖口,示意他还是先行离去,毕竟火势太大了,若万一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伤到了自己总是不好的。   “雪儿,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蓝斐若摇着头。手中那白底黑字的棉布几乎被攥的形成粉末!   “若哥哥,你还有雪儿呀!雪儿会一直守着你,陪着你……”   提着水的人来来去去,火光映照出一个个忙碌的影子,俊伟挺拔的蓝斐若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面前的熊熊大火。   他就那样怔怔的站着,只觉得一种悲凉的,无助的感觉,在他的身上弥漫,摊开手掌,‘休书’二字犹如针刺扎进眸中,惨然无语。   最后的那一句,我走了,我会将一切焚烧!更是触目惊心,简直让他想发狂!   为什么,他只不过是在陪莫雪逛街时,在她突然肚子疼时,在郎中那儿耽搁了片刻,谁知一回到府中,见到的却是一片火海,收到一封由丫鬟代交给他的书信。   该死的,她连亲自跟他了断都已经不屑了么?还是说她恨他已是如此之深,亦或是说她怕他会不同意!   对!他当然不会同意!就算是禁锢,他也要也留她在他的身边。属于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也休想从他的身边溜走!   有他的指纹又如何?即使你在新婚之夜就已经开始在谋划又怎样?   蓝斐若抬头凝视着天空,内心在一片沉寂与寥落的背后,有一种叫悲痛,又叫悲愤的东西在叫嚣着,撕扯着……   田甜,田乖乖,你始终逃不出本王的王指山!   很快的,本王就会让你哭着回来求本王!到时候本王会让你知道擅自己离开本王的下场!   “唰”的一声,手中的棉布被唰成了粉末,随着他的转身离开,在他的背手飘浮着零零点点的白……   有点孤寂……   纵然是至身于大火的身前,仍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 第一百零七章梦里梦外   窗外,星光闪耀,夜风徐徐,透过窗纱飘来阵阵迷蒙般的幽香;屋内,余香袅袅。桌上的檀香冉冉上升……   甜乖乖躺着,正在高烧中挣扎,昏沉中,她觉得自己奔跑在一个燃烧着的林子里,四周都是火焰浓烟,脚底下的草木也是燃着的。她赤着脚在火焰上奔跑,奔跑……   她跑得喘不过气来,跑得筋疲力尽,脚板被火烧灼出了血泡……   然而就在此时,她忽然看到,在那浓烟的后面,蓝斐若正扬着嘴唇,对她喜笑着。   她伸出手去,哀求的大喊着:“救我,若!救我!救救我!”   可蓝斐若却依旧是喜笑着,满不在乎的望着她。于是她朝着他的方向奔跑过去,可每当她一步一步的前进时,他却一步一步的倒退。她追不上他,不管怎么努力她都追不上他……   而那火焰却越来越大的包围了过来。   她跌倒了,白皙而纤细的手掌瞬间就被灼出来一个大大的血泡,看上去有些狞狰,但是她顾不上这些,很快的她又爬了起来,她再跑,她的手渴求的伸向蓝斐若:“求求你,若,求求你,救我!我就快要死掉了,求你,救我,救救我!若……我就快要被烧死了!”   她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有那么一刹那她的手差一点就抓住了他,但他的身手太快了,他迅速的摆脱了她,身子并向浓烟后面隐退。   “不!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求你,求你不要丢下我!”她大叫着,狂叫着!   可是,他仍是嘻笑,然后,他转过身子,无情的跑走了,很快的便消失在那浓烟的后面,不管她怎么找,也找不到!   “不!不!……”她发狂般的尖叫着,身子直跳了起来。痛!好痛!甜乖乖皱了皱眉,感觉到头部一阵眩晕!   同时,她感到一只温暖而宽厚的手按住了自己,随之时一阵冷凉压覆在了额间,给她带了宽慰与舒适!   “怎么了?小甜甜,是不是做恶梦了!小甜甜,没事的,有爷在,别怕!”   甜乖乖“哎呀”一声,努力睁开了沉重的眼帘,只觉得除了整个肩膀连着整条手臂传来钻来的疼痛外,还有一头一身的冷汗和浑身的痛楚。   映入眼的除了这浅潢色的床单,被褥,及浅潢色的纱帽,就是一脸担忧盯着她连眨眼都不眨一下的夏侯绝。   哪里还火?哪里还有烟?哪里还有蓝斐若?   “小甜甜……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夏侯绝说着,又把放在她额间的毛巾放入水中,清洗一番,再细心的折成条形,又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额间。   “奇怪,怎么还这么烫!太医,太医--”   甜乖乖有些木讷的环室着四周,整个若大的房间内静悄悄的,她想寻找些什么,但除了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太医背着一个大药箱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好多好多谜团想解,可是看着夏侯绝那张写满担心,焦虑的脸,她却哑然了,如同木偶般,任太医诊治!   “回太子爷的话,这位姑娘已经无大碍,只需要休养下就可以了。身上的烧伤虽不是很严重,但在未愈期间最好别进行幅度大的动作,以免留后患,等会老夫会开一副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后服下,这余烧便会退下!太子爷不必太过的担心。”   夏侯绝一听,紧揪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温柔的凝睇着她。   老太医见状识相的提着药箱微微福了福后离开了。 第一百零八章偷梁换柱   “谢天谢地,小甜甜,你知道吗?爷快为你担心死了!”   甜乖乖闻言面上一滞,心想他为她担心,还担心死?他夏侯太子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吗?眨了眨双眼,挪动了下身体,谁知却无意识的扯痛了手臂处的伤口,不由痛呼出声:“哦,痛--”   喊痛的瞬间她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紧紧的,紧紧的抱住。   “太好了,小甜甜,你终于脱离危险了!”夏侯绝的语气有些哽咽,甚至还有些激动。   “我……我想喝水……”甜乖乖昏昏沉沉的窝在他怀中,艰涩的张了张嘴。   “好,你等一下,爷现在去倒杯水给你!”夏侯绝轻轻的松开手臂,走到茶桌上倒水。   甜乖乖微微点了下头,随即轻闭了一下双目。一瞬间,她的心猛烈地颤了一下。   熊熊的烈火,浓烈的烟,一扇着了火的门扉忽地朝她们方向倒下……   她记得在情急之下,她推开了巧巧,然后自己……然后是怎么了呢?隐约中她好像看到一个人顶着熊熊的大火奋不顾身的朝她奔来,难道那个人就是夏侯绝吗?想着整个人一惊,倏地睁开了双眸……   “怎么啦,小甜甜?别怕,在爷的身边你什么也不用怕!”夏侯绝一脸正色的说道,仿佛他说的是一个承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承诺!   “巧巧……巧巧呢?她怎么样了,她在哪,在哪?”甜乖乖的声音有些嘶哑,说着,她猛地想起床,想去找巧巧。却顿感头部一阵晕眩,皱紧眉,眼睛不由地闭紧。   “小甜甜,别动,你现在身子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来先躺好!”   夏侯绝一阵紧张,迅速的放下手里的水杯,扶着她,拿过一个抱枕,放在她的背后,让她躺好。   “夏侯太子,巧巧呢?她怎么样了?”甜乖乖努力睁开双目,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担心的问道。   巧巧对她不离不弃,她也不能视巧巧于不顾!   “她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大夫已经帮她治疗过了,顺便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吧!”   夏侯绝反握住她的手,垂下俊眸,撒了个小谎。   事实上那名丫鬟已经昏迷了,受的伤很严重,为了怕他的小甜甜知道,他已经把那名丫鬟转到另一个地方,请了宫内最好的太医在给她诊治!   “那就好,巧巧没事就好!”甜乖乖松了口气,随即又张开睫毛,沙哑的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夏侯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不去理会心头涌起的愧疚。   他本是想让如儿放火,自己趁着火势携走小甜甜,然后来个偷梁换柱,让那蓝斐若以为小甜甜已死!从此小甜甜将全全属于他一人。   可谁知莫雪竟送信与他说,蓝斐若早已将小甜甜给休了!既然如此又何必什么偷梁换柱,她已经是自由身,他有权将她带走!也有能力给她幸福!更有信心让她爱上他!再说她本来就是他的不是吗?路小凤,她叫过他路小凤!和梦中一样!   现在她已经平平安安的躺在他怀中,心底在愧疚之余更多的是一股爱怜,但一想到蓝斐若与莫雪,他不由得抿紧了薄唇,俊脸上闪过暗沉,还有一丝淡淡的阴戾。   “其实也算是巧合,爷那晚正去找如儿辞行,谁知却碰上那大火,好了,小甜甜,这些都过去了,你现下要做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谢谢你!”甜乖乖心底划过一股热流,明眸慢慢的盈满泪水。   “来,喝口水!”   夏侯绝温柔的将水杯放到她唇边。甜乖乖就着杯口喝了水后,整个人埋在他怀里,渐渐的感到有些困,不由自主的又阖上了双眸。 第一百零九章心月之心   见怀中的人儿良久都没有反应,便忍不住低头凝视,发现她已靠在他身上睡着了,不由得漾起一道温柔的笑容,轻轻的为她掖好被子,无言的情愫在他的心底流转,在他的心中荡漾。   精致的香炉静静的燃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旋出一圈又一圈朦胧的烟雾。   此时,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来人的脸上虽显的有些急切,但行事却仍十分谨慎,只见她在反身关门的时候还不忘探出头来察看一下四周有没有人。   “雅儿,在本太子的府上还有什么放不下心来的么?”夏侯绝从床沿边站了起来,再将了浅潢色的纱幔放下,“雅儿,跟本太子说说!”   “万事小心些总是好,况且最近那皇帝老儿总是疑神疑鬼的也不知道他又想搞些什么明堂出来。”雅儿径直走到桌旁,随心倒了一杯水,仰头一口气便喝了个精光,由此可见从大离来到夏国,虽只是到了边境却也十分不易!   “可能又是为了25年前的预言吧,这几天有民间传言说心月之心的女孩已经现世,离国那皇帝老儿怕是心急了!”夏侯绝一脸认真的说道。   “心月之心?怎么……?”雅儿抬头一脸的惊诧,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欢呼出声:“啊!那如果找到拥有心月之心的女孩,加上已在若王府的那块蓝图令,配之那蓝氏的月夜之血,如此夏国要一统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了!”   “别高兴的太早,只是传言,又没有什么征兆出现过,没准就是离国那皇帝老儿设得一个局!”夏侯绝说完感叹了一声,眉宇间流露出一份颇为较真的惋惜之色。   “那太子哥哥为何去轻信那民间的传言!”雅儿反问道。   “因为莫雪,若王府的侧妃莫雪!”   “你说那个莫雪?太子哥哥那个女人你最好少惹为妙,她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雅儿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的说道。   她不了解莫雪,但是她知道大离的皇帝,一个与皇上私下里相好却又光明正大的辗转于两个王爷之间,然后又自然而然的成为其中一人的妃子,然而在这种有违道德,甚至说是给皇室抹黑的前提下,那大离的皇帝却对此不动声色,这证明什么?   她只能说那莫雪和皇帝是一道,是一条蝇上的蚂蚱!当然而或许是别的,只是她现在还猜想不到而已!   思及此,雅儿更是担心,于是又出口说道:“太子哥哥,那莫雪跟大离的皇帝老儿关系非同一般,这层关系知道的人怕是少之又少,雅儿也只是恰巧碰到过而已。”   “雅儿,放心,本太子都知道!”给了雅儿一记放心的眼神,又转头望向睡房里那浅黄的纱幔中,呵!恰巧碰到过?雅儿指的是离国的皇帝老儿和蓝斐若的侧妃私下偷欢之事吧!他曾经和他的小甜甜不也恰巧碰到过么。   “太子哥哥,不管怎么说,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雅儿想了想,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或许心月之心的女孩已现世了呢?   毕间,民间的奇能异士也颇多! 第一百一十章红颜与天下   思及此,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太子哥哥,那莫雪都说些什么呢?竟让你在意起了那民间的传言!”   “她说的交易,就因为她说要跟我做的那一笔交易。”沉默了半晌,夏侯绝低沉着嗓音说道。   “交易?太子哥哥,她凭什么来跟我们做交易!”雅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言语间也是冷冷的不屑。   想,她的太子哥哥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前些天跑来跟她说他要,要了那若王妃,让她在事成后去善后,就已经让她大一惊了,要知道那是王妃呀,大离国的王妃,可不是哪一个臣子的千金,或者说是哪一民间的女子,岂是说要就能要的,夏国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可他偏偏……   罢罢罢……这也就罢了!   可现在他竟跟莫雪那种不知何为颜面的女人做起交易,喔!老天!最好不要是什么肮脏的交易,不然他定第一个反对!   “她为我们寻得月夜之血,而我要做的就是答应她的一个条件!”   “条件?太子哥哥,你不会答应了吧!”雅儿偏着头望着夏侯绝,她真希望是她的耳朵听错了。   “嗯!”   “啊!太子哥哥你……你……不用想也不会有什么好便宜让我们占!”雅儿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太子哥哥,究竟是什么样的条件呢?”   “报仇!”脱口而出,夏侯绝一脸的轻松,全然不因其而有丝毫的沉重之感!   “报仇?”雅儿一脸的诧异,睁大着眸子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夏侯绝,似乎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出来,“太子哥哥,你确定你没听错吗?她要报仇,凭着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只要她动动嘴皮子,那人便是她的菜了,太子哥哥,你可要提防别被她利用了啊!”   听着雅儿不可否置的冷屑及好心的提醒,夏侯绝双手一摊,做了个无谓的动作,随即笑笑的说道:“雅儿你就这么不相信本太子么?放心本太子心里有数!”   莫雪的仇,就算她成了离国的皇后也未必说能报就能报,单凭那枚楼空的银针,他就已经猜出她的身份,以及她辗转于蓝氏父子之间的用意了,呵呵,或许不久就可以看到一出空前绝后的精彩戏码哟!   呵!二十五年前智者预言的那句:月夜之血,心月之心,依他来看,后面两句应该就是:倾世红颜,权倾天下!   红颜与天下!   “太子哥哥……”雅儿本还想劝说点什么,然见夏侯绝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便只好生生收住了口。   她从来都是相信,相信她这位同胞的太子哥哥,对于他的为人处事她从不质凝!为了夏国,为了她的太子哥哥可以一统天下,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永远被软禁于离国!   思及此,又忆起了夏侯绝所交代她的事宜,敛了敛思绪,道:“太子哥哥,关于事故现场的善后雅儿已趁那若王派人来查明之前处理完毕!只是太子哥哥你未免也太狠心了,你将大门给锁住不说,还在窗户上钉上那么多钉子,若王妃她身陷火海,那般危险,倘若你去的不及时,那她便只能死路一条!” 第一百一十一章她被感动了   夏侯绝闻言,眸中闪过一道冷冷的阴晦,事成之后的庆幸,也不能否定她们在与他合作之余还余存的私心,无论是莫雪,还是如儿他都容忍不得。敛了敛思绪,才对着雅儿说道:“雅儿,这些你就不必管了,本太子心里有数!你只要暗中看好那皇帝老儿就行,无需亲自跑来,有什么事可派人前来,或者飞鸽传书即可,尽量不要离开大离,忌不可让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太子哥哥,雅儿知道!雅儿是公主,但雅儿更是夏国皇室的隐者!”雅儿一脸认真的说道。   “雅儿,很快你就不是隐者了!很快……等夏国一统天下,就不会在再有隐者……”夏侯绝凝望着雅儿,他那先前还闪着阴晦的眸中充满了微笑和温情,他的浓眉向上抬,眉峰微蹙,然后,伸出手来,亲切的摸了摸雅儿的头。   他最在乎的两个女人,除了他的小甜甜,便是他的皇妹雅儿!   甜乖乖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清晨。   或许是因为换了环境,也或许是因为实在太累,她只觉得这一沉睡的特别沉,当然也特别舒服,就连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睁开眼睛一瞧,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床丝质薄被。被火灼伤的手臂也没那么痛了,还隐隐有股冰凉的感觉流淌其中。   抬起眸,瞥见闭目倚在床边的夏侯绝时,有瞬间的怔仲,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的手被一双大手紧紧的包围着,一时间,甜乖乖恍然还在梦中,愣愣地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将手抽出来。   感到身侧的人儿动了动,夏侯绝缓缓睁开双眸,黝黑的眸子隐隐带着几丝疲惫,昨晚送走雅儿后,他就一直守在床塌边,随时观察她的余烧!   看到甜乖乖,怔了怔,继而掌轻触她清秀细致的前额,随即大喜,黑眸激动地望着她道:“总算退烧了,手臂还疼不疼?”   说话的同时,大掌怜惜地拨开她额上的刘海,让自己能更清楚地看着她精致的容颜。   “嗯,好多了!”   甜乖乖清澈的澄眸微敛,随着他如此接近的动作,透露着亲昵占有,而自己心中隐隐有一丝无措。   如果换做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开,然后再大骂一句:死色胚,王八蛋,拿开你的脏手。可是现在……现在望着他疲惫的俊脸,回想着他在大火中奋不顾身向来跑来救自己,以及他对她如此细心的照顾,这份情,这份意,都在感动着她,她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无情的拒绝他对她的关心!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从来都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从来都是以狂妄自居,然而却屈尊照顾她,显然她被感动了。   “那个……夏侯太子,其实……其实……”   “叫我绝!”微凉的手指轻轻点住甜乖乖的朱唇,打断了她本就断断续续的话。随即又带着一丝挪揄的口吻打趣道:“其实什么?”   甜乖乖本想说其实她跟他非亲非故的,没必要对她这么好,这会让她很愧疚耶,可是看着眼前的一脸带着玩味笑容的夏侯绝,她便有种想要痛宰他一通的想法。 第一百一十二章爱上你了   “其实我快饿扁了,那个……可不可以来几盏燕窝,人参什么的填填肚子呀!”   甜乖乖话刚落下,便听到夏侯绝爽朗的笑声,那浑厚的声音令甜乖乖很不自在。   有这么好笑吗?在古代人参,燕窝不是很多吗?记得以前看古代电视的时候,那些个妃子,小姐什么的,动不动就是燕窝,人参来着。   “喂,你笑的很难听啦!”越看越不爽,索性拾过一个枕头朝着夏侯绝扔去,可她却忘了,自己的手臂受了伤。枕头刚刚扔了过去,便觉一阵痛意传来,痛呼出声:“哎哟,痛……痛死了!”   笑声顿歇,“怎么了?”仍下手中的抱枕,夏侯绝一脸关切的问道。   “扯到手臂了。”甜乖乖向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般,低着头。   “看你还不乖!”责备的言词却带着浓浓的宠溺,“让爷瞧瞧!”随即又细细看了下她的手臂,确认没有扯动到哪里,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甜乖乖抬头睁大着眼眸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前放大了的面孔,喔!他不会又是在捉弄她吧!还是说她看错了?为什么刚才还一脸玩味的他,此刻却写满了认真,溢满了温柔……   “别这么盯着爷,不然爷认为你是爱上爷了,懂?”夏侯绝捏了捏甜乖乖的粉颊,故意以一副开玩笑的样子,掩饰住内心的那一份紧张,轻松的说道。   “对呀,对呀,我就是爱上你了怎么样,哼!我看,我看,我再看!”   甜乖乖毫不示弱的迎上夏侯绝,心想你会吹,我就不会吹么?哼,休想整我!我才不会像以前那样,傻冒的去回答你所谓滴:女银,猜猜爷对你滴想法!   面对这种喜欢整人,又无理可讲滴家伙,她只有来个先发制人,或者‘以毒攻毒’!   “小甜甜,你说的是真的?”夏侯绝的双眸热烈的盯着她,那对眸子是那样的亮,那样燃着火焰,他对她的在乎在这对眸子中表露无遗了。   “真,真!比真金白银还真!”甜乖乖附和着应着。   卖糕滴,夏侯绝你就装吧!她甜乖乖做好他下一秒变脸的准备便是。   “小甜甜……”他看着她,眼光深沉。“如果爷要你做爷的太子妃,你会愿意吗?”   虾米?太子妃!HOHO,他神经又开始大条了吗?还是又想整她!面对这种没有逻辑思维的家伙。   估计她要是说答应,没准他会说:爷,是说要你答应做爷太子妃的丫鬟,那么从此以后她将过上做牛做马,洗衣,做饭,端茶倒水,弄不好还要加做外卖滴洗具生活。   如果她说不答应,没准他会发彪,然后说:竟敢拒绝本太子,你知道拒绝本太子滴下场吗?那么从此以后她将过上……咳……咳,依旧是惨无人道滴杯具生活! 第一百一十三章爱情与面包   她到是说OK,还是不OK捏?   真的好难哦!若说以前吧,他是太子,可她也是王妃,依着身份而论她才不会怕他了。   先前王妃的身份也是阴差阳错混来的,虽然蓝斐若也只是说让她演而已,但不管怎么说她依旧能顶着王妃的头衔呀,可是现在捏?唉,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算什么了!在虾米都米有滴前提下,她只能做着人家屋檐下滴米虫!   “我……我……”正在甜乖乖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肚子灰常合作的响了起来。   “啊!我好饿哦,手臂又痛,肚子又饿,话说爱情也是需要面包滴!再大的事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好,你不用急着答应,爷可以等!”夏侯绝揽过她,注视着她,正色的说:“虽不知道你说的面包是何物,但爷也不会让你饿肚子便是。身体刚刚好了些,只能以清淡为主,爷早就命了厨房准备了一些清粥及一点助于消化的点心,至于人参,燕窝之类的待身体康复后再食用,不然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额……喝粥就喝粥。舍不得就直说嘛,小气鬼。”甜乖乖吐了吐舌头,小声的嘀咕着。   唉!这就是米虫滴下场,不管寄居滴地方是哪,对像是谁,做为米虫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不管怎么样,填饱肚子,养好精神再说!   她还要为蓝斐若去要解药,还要去找那本让她穿越时空的葵花宝典,还要去找烂人莫雪……卖糕滴,事情还真多,还好她的心脏承受能力够强,思想够乐观!不然没被火烧死,也要被会被这些事情折腾死!   在休养的这几天,在吃喝方面,夏侯绝对她还是非常不错滴,这手臂受了伤好也不是没好处,比如那神经出了大条的夏侯绝会主动给她夹菜,倒茶什么的,对她可谓是千依百顺,名曰,怕惹她生气后,然后她会拿东西扔他时扯到伤口!   哈哈……这是什么烂理由?无聊就直接说嘛,专拿她寻趣,当然咯,不可否认她甜乖乖很乐意享受这种女皇式滴服务哈!   不过,唯一令甜乖乖不悦的是,她没有自由,活动的范围只限于夏侯绝的府中,为此她跟夏侯绝讲了一次条件,结果,仍是和没有多大变化,非但不准,还被他大占特占便宜,色胚就是色胚,总是时不是对她又亲又抱的,什么嘛!亏她先前还被他感动来着!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是千真万确的!   现在不管他对她有多好,令她有多么的感动,在他N次吃占她便宜之后,她对他的定义还是色胚,顺便由死色胚进级到超级死色胚!   不过啊!她倒是吸取到了一个教训。那就是往后想跟夏侯绝谈条件时,一定要离得远远的,不然一定会被他吃尽豆腐,目的没达到,反而吃了一个大亏! 第一百一十四章叫你主子辞退你   此时,甜乖乖的身后跟了一个跟屁虫,随着她在府中上上下下绕着走。   “喂!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我呀,你这样不会累吗?”甜乖乖转身瞪着身后的跟屁虫。   原来整天跟着她身边的是夏侯绝,可今天一早夏侯绝那色胚不见了,却给她换了一个呆瓜!   呆瓜闻言,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无可奈何。“很抱歉,姑娘,恕难从命!”   “那我问你,那色……额,那你们主子人呢?”   “主子的行事,属下无权过问,属下要做的就是服从!”   服从?我看是盲从才对!甜乖乖在心里嘀咕着,别人都说女人死心眼,看不出来古代的男人也是死心眼!   “那么,他叫你们死,你们是不是也真的去啊!”   甜乖乖本是开玩笑的问问,没料到,呆瓜居然还点头称是,简直把她气昏,直想撞墙算了。   “拜托!你们都被这种有着阶级之分的封建思想给荼毒了,真搞不懂,你们只不过是给他打工而已嘛,拿了他的钱,替他办了事,不就结了吗?那么听他的话,叫你去死你竟还真想着去,你老娘要是知道不被气死,也会被哭死!”   听着甜乖乖语重心长的说教,呆瓜苦笑,她说弄不懂他们,他们也弄不懂她哩!但他可不敢说出来。   “呆瓜,我决定了,我要救你!”甜乖乖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认真的说道。   “姑娘,属下姓呆没错,但不是呆瓜,而是呆挂!”他低着头,小声的提醒道。   “额……”甜乖乖眨了眨眼睛,卖糕滴,看来这句人如其名果真不假,她只不过是看这个男人像狗皮膏药一样跟在后面,她停,他也停,她走他也走,跟个木偶似的,就给他起了呆瓜这个名号,可没想到人家却是名副其实的呆,额……姓呆!   “好吧,呆挂就呆挂,其实呆挂还没呆瓜好听!不过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本小姐都会救你脱离苦海的!”甜乖乖说完还不忘拿她那只未受伤的拍了拍呆挂的肩膀,一副万事有她的样子。   “姑娘,属下不明白,姑娘所说的救,乃何救?”   “何救?意思就是说怎么救你是吧!这事简单,包我身上,等那色……夏侯太子回来,我跟他说让他开除你,这样你就不必为了垫上你的性命了。”甜乖乖说完便打前走去。   “等……等一下,姑娘,开除是什么意思!”呆挂被弄的一头雾水,心想,她刚刚说要太子把他给开除?可这开除又是什么意思?   “开除就是……”甜乖乖转身盯着呆挂,嘻笑着说道:“这开除呀!就是啊夏侯太子把你给辞了,这样就可以回家陪你的老爹,老娘,老婆,孩子啦!”   老婆,孩子?额……呆挂被她这一说是彻底呆了,他还没成亲了,哪里来的老婆孩子!不过她说要太子爷辞他……   呆挂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做了太子的护卫,这才胜任不到三天,怎么就要辞他呀! 第一百一十五章后门无处不在   “等一下,姑娘,你为什么要主子辞退属下,属下自认为工作胜任有余,你不应该……”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工作胜任有余,好吧,先不说你已被荼毒过了的思想,我问你,你主子走的时候一定跟你交代说好好跟着我是吧?”甜乖乖心里打着小九九,写满纯真的脸上,一双眸子扑闪扑闪的对着呆挂!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死色胚临走时应该是这样交待!   “是!”   “还交代说要好好保护我的安全是吧?”   “是!”   “特别特别的提醒了你说,无论我上哪你都得上哪是吧?”   “是!”   “那好,我现在要出府!”   “不行,主子吩咐过要保护好你的安全!”   “切!还说工作胜任有余,难道出了这个门你就保护不了我的安全了吗?”   “不……不是!主子交待过……”   呆挂话未说完,便被甜乖乖打断:“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替你说吧,其实你主子的意思就是保护我的安全,弄清楚我的行踪,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姑娘,严重了,属下就是垫上性命也要保姑娘安全!”   “又性命,别老是拿命来开玩笑好不好,我问你,你家主子到底有没有说那句我上哪你都得跟着?”   “主子是说了这话没错,但是……”呆瓜有些为难,心里也迷惑的紧,话说主子确实是这么交待没错,但他听得出主子的言下之意,那就是不能让这位姑娘离府。可是经这姑娘一说,却又不像那么一回事。唉……“但是,姑娘可否等主子回来,问了主子再说!”   “我说呆挂,你胜任不了这份工作就直说得了,扯那么多歪唧的理由!想想辞了你也好,回头帮你家主子弄个能力强的来!免得一天到晚待在府里浪费粮食不说,哪天要是你家主子正在气头之上的时候,说上一句:‘你去死’,到时候你真死了,还得陪上一大笔钱!”甜乖乖一边说着一边偷瞧着呆挂的反应,见呆挂被她越说越窘迫,她知道她离走府不远矣!   再说了,好不容易趁那色胚不在家,此时不溜出去逛逛,那得待到何时呀!   哼!他要等就等,她是不等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呀,他要是一年不回,她是不是要在这待上一年呀!   “那别走太远了,就在这附走走!”呆瓜犹豫了片刻,才下定了决心!   “这不就行了!走吧!”甜乖乖说完给了呆挂一个灿烂的笑容,才打前走去。嘴里还哼着呆挂听不懂的歌:“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等一下,姑娘,你走错方向了!”眼看甜乖乖往门口走去,呆挂急忙叫住她。   “走错方向了?”甜乖乖停了下来,回头看看呆挂,又转过头来望望离她不远处的门口,心想,没走错呀,那不就是门口吗?   “依属下之见,还是走后门来得方便些!”   “啊!后门!”   卖糕滴,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不管是呆瓜还是还是聪明蛋,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少的……   一句话:后门无处不在!嘻嘻…… 第一百一十六章支走呆瓜   在四周闲逛了几圈,顺便欣赏了下古代雕梁画栋的建筑,又听呆挂说了些当地的人文风情,刚开始,甜乖乖还颇有兴致,可慢慢的就乏味了。   早知道出府就是听这呆挂罗里吧嗦,那还不如在房里睡她的美容觉!顺便去幻想一下蓝斐若有在某某地方想她!   HOHO,卖糕滴,她已经离开若王府了,那么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不是吗?可是为何她觉得压抑,觉得自己被束缚,就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了!   难道是因为她心里还丢不开蓝斐若,可是他都说了这一辈子的挚爱只有莫雪了呀?她还要痴心妄想个什么捏?   那一碗黑抹抹的药汁已经打掉了她跟他的孩子,那一场熊熊的大火已经烧去她跟他所有的痕迹,如果硬说她们之间还余下些什么,那也仅限于回忆罢了!当然她不会忘记她害得中了‘残’……   正所谓人生苦短,生命可贵,爱情价高……咳咳,扯远了!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蓝斐夜,你等着,等她潇洒完了,非要‘干’掉你!   敛了敛思绪,转身对着身后从一出府就开始催促她回府的呆挂,道:“呆挂,前面那条街好像有不少卖杂货小吃的摊子哟!我好像有闻到馄饨的香味耶!”   “姑娘想吃馄饨,属下回府后跟厨房说一声便是!”   “可是我现在就想吃哦!好饿!呆挂,你走的快,不如你去给我买一碗好不好!”甜乖乖眨巴着眼睛,作出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呆挂闻言,抬头望了望天空,“姑娘,天色已不早了,依属下之见不如现在就回府用膳!”   “呆挂,你家主子不是说了要你好好保护我的吗?那,如果你家主子知道你让我挨饿,不知道会不会‘念’在你失职的前提下辞掉你呢?这样也好就用不着我去救你啦!”甜乖乖故意将后面那一句话说的特别重,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不满足她的要求,那么她就会回去说服他的主子开除他!   “可是姑娘……”   “别可是可是的了,与其在这里说下去,不用说的时候去买!快点啦,天色不早了哟!”   呆挂犹豫了片刻,觉得甜乖乖说的也对,终点答应了下来,刚走了两步又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转身对着甜乖乖叮属道:“那姑娘在这里等属下,切不可乱走动,这里人是离国与夏国的交界之地,形形色色之人皆有!”   “嗯嗯!我知道,我一定不会乱走的,我就在这儿等着你的馄饨回来!”   “好!那属下去了!”   呆挂前脚刚走,甜乖乖便立马往他相反的地方跑去。呼呼,她不会乱走啦,她会找人问路滴!   为了不让那呆挂很快找到自己,也为了让自己能玩得痛快,于是甜乖乖跑进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一套男子的成衣换上,将头发扎成一个帅气的马尾,才敢上街四处溜哒!   天色还没有暗下来,但许是因为两国交界之地,也没有具体的人管,所以来此经商的人多,这吃喝玩乐的人也多,因此早早的,就见数家青楼已是灯火辉煌,一个个穿得很‘凉快’的年轻女子巧笑盈盈,当街拉客。   甜乖乖站在一撞大楼的门口,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双眉微蹙,不解的望着大楼的牌匾!   有没有搞错?她只不过是路上随便拉了一个路人甲问了句,你们这儿什么地方最好玩?   可怎么她就走到这里来了捏?难道她走错方向了?   可是她的确是按那路人甲说的,直走,左拐,直走,再右拐呀!   那眼前这……这‘花满楼’又怎么说?她记得在离国的离都就有一家来着,她还进去过,甚至还跟夏侯绝闹过笑话,差点还跟蓝斐夜玩了亲亲……   难道妓院也流行连锁经营?   管它了,她还是走吧!此楼非彼楼,此凤非彼凤!   “哟,这位公子生得好生俊俏,来来来,快里边请……”甜乖乖刚刚转身要走,马上就被一个刚从隔壁楼里面走出来的女子拉住了手臂。 第一百一十七章又见帅哥   这下甜乖乖就好奇了,指了指花满楼,朝着拉她手的女子问道:“为什么这家没人进出,也没人出来拉客了?”   那人听闻,拿着丝巾朝着甜乖乖一甩,娇笑着说道:“哟!公子,您一定是才到这儿的吧,这你都不知道啊,三日前这楼里呀来了一位名为“路小凤”清倌,今日要在这儿登台献艺了,得了邀请贴的公子,爷们早就进场了,哪还要人来拉呀!”   “哦,原来是这样啊。”甜乖乖很明白地点点头。   只是心却疑惑的紧,既然她说路小凤是清倌,她自然也就不会把他与路大侠这个人物重叠在一起啦,她还是琢磨着到底要不要也进去看看,见见传说中路小凤的真颜!   “我说公子,见你一脸犹豫的,莫不是也想进去凑凑热闹?”   “啊……我……我……?”甜乖乖诧异的望着那女子,心想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还是说古人洞察人心真的太厉害捏?   “公子,你就别我我我的了,我这儿倒是有一张邀请帖,你要真想进去,奴家就将它便宜卖你得了!”   “咳咳……”由于隔的太近,甜乖乖被一那浓浓的脂粉味给呛到,“卖我?”   “嗯,这个数!”那女子把手摊开,神秘兮兮的说道。   “五两?”   女子摇了摇头。   “有没有搞错,五两黄金还不够,不就一张票吗?你炒作也不用这样吧!”甜乖乖故意大声的说道。   “嘘!公子小点声,公子说的是黄金呀!”女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色,很快的又娇笑道:“成,五两就五两,反正也是从那死鬼身上搜过来的。”   甜乖乖大方地扔给那她一锭金子,很快地她拿着邀请函,轻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地走进花满楼。   花满楼里雕梁画栋,地毯艳红,灯火通明,各个角落整齐地摆放着一些漂亮的装饰花瓶,没有妓院的喧哗,反而给人一种清淡尔雅的感觉,就像回家了一般舒适自然。   好个花满楼,不管是分店还是主店都是这么有品味。看来这花满楼的主人除了懂经商外,还挺有涵养,看样子这里面的收费也不低呀!摸了摸不满的钱袋,还好她不是男人,用不着为了叫小姐而担心钱钱不够!   正想着,一道好听清脆的嗓音突兀的在她耳边响起,“哟,好俊的公子哥哟!”   一个一身火红,艳光四射,大约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慢慢朝她走来,对着她凝眸轻笑。   美女就是美女啊,连笑容都是这么赏心悦目。甜乖乖立即朝她扯出一抹笑容,“姑娘好!”   美女闻言嫣然一笑,“我已经是人老珠黄了,这姑娘的称呼哪里还担当的起呀!我是这楼里的主事,公子叫我满娘即可。想必公子也是为了‘路小凤’而来吧!这登台的时间还未到了,公子不防先叫上两位美人先喝喝小酒怎么样?”   甜乖乖正想拒绝,突然瞅见大厅两侧一间间雅致的包房里,有一间半掩的房门,隐约可见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在那儿一个人独饮!   于是对着美女满娘道:“我可否进那房一坐!” 第一百一十八章本王想要你   满娘顺着甜乖乖指着的方向望去,见那半掩着的门里,却实如她所说有一俊美的男子在独饮,做为花满楼的主事她自然而然的知道这男子是谁!也正因知道他是谁,所以她在不解之余也多了一份惊震,她无法猜透他的意思,但她知道他是有意邀请眼前之人一叙!   微怔了片刻,接着很快的她便引着甜乖乖来到那门间房的门口。   “公子,若有需要传一声便是,满娘就先退下了!”   “有劳满娘了!”甜乖乖十分礼貌的回后,才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宁王,好兴致!从离都一路玩到这边城来了!”一进门,她便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你不也一样,怎么又想做你的老本行了?”   蓝斐夜的唇角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邪魅的,让人琢磨不透的,他的笑容有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她无法察觉出来,但却意识到那好看的微笑后面绝对不会是善意的笑。   卖糕滴,什么老本行?说得她好像在某方面很有资历似的。不过她现在可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而‘残’的解药又打算什么时候给!”干脆来这开门见山,免得象上次那样,事情没弄清,还被他占了便宜,又让蓝斐若加深了对她的误会!   “你还惦记着,只是现在他们跟你都没有关系了,不是吗?”蓝斐夜的语气很淡,平淡,但唇边的笑却丝毫未减,似乎此刻他的心情非常好似的。   “有没有关系,那是我的事,可你自己曾说过要将事因告诉于我,其实撇开田甜的事不说,单是‘残’,你也要给我一个说法!”甜乖乖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说道,此刻在她的脸上已无平时丝毫的大大咧咧,而到给人一种内敛之感,或许吧,只要想到蓝斐若会因为她而性命难保,她就会觉得很沉重!   “你觉得你凭什么来拿解药?而我又凭什么要给!”唇边的笑容倏地不见,俊美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丝愤怒。   “喂!男人的胸怀不是很宽广的吗?不应该这么容易记仇的,更何况还是对待自己的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甜乖乖气得小脸通红。   这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竟要跟她讲条件,论权势论财富,生为王爷的他又岂会缺这些东西捏?难不成还要她以身相许不成!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是他亲手将她送去将军府,促成了她与蓝斐若!   见蓝斐夜似陷沉思,好半晌也未回答于她,甜乖乖急了,顺手给了他一拳,脱口而出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将‘残’的解药给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告诉我那些谜团!”   伸出去的小拳头,倏地被一只微凉的手给包住,“本王想要你……”   “不可以!”甜乖乖闻言心一颤,未待蓝斐夜说完,便出口将他的话给驳回!   卖糕滴,要她?又是一位神经大倏的家伙,吃饱了撑着了,调戏良家妇……额……调戏人也不是这么个调戏法吧!“   “可是本王很想要你今晚去赢了那三场比试哦!”   他知道他不应该对眼前的女人有任何思想,可自从浅偿了她的味道后,他就开始疯狂的想她,他控制不住,就好像他的心不属于他的身体一样。   在听说那不经大脑思考,就已脱口而出的三个字,他只觉得心都在那一刻冻洁了,但他还是从嘴角挤出了一个看似优雅的笑容,故作轻松。   “啊!比……比试?” 第一百一十九章魔鬼般的人   甜乖乖显得有些窘迫,额,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臭美,这么自恋了捏?幸好她没有说:喂,帅哥,你不能要我,因为我只是个传说!   呼呼,不然会好丢哦!只是这比试……?   “对,你只要赢了待会楼里设的那三场比试,本王就将你想知道的,你想要的全给你!”蓝斐夜别有意味的望了甜乖乖一眼,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耶,那……那你否透露一点比试的内幕我!”   她不管这比试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如果真能如他所说,只需赢了三场比试,便能救蓝斐若,也能解开她心中的结,她愿一试!   “不会太难,只需动动嘴即可!”蓝斐夜说完,薄唇扯出一个不羁的笑容,这笑容稀释了先前的落寞,也多了一份淡漠!   “可是……”   “别可是可是了,记住你没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懂?当然你也可以不用去接受本王的条件,好好想想吧!这酒不错,既是男儿装扮又岂不饮酒。”蓝斐夜说着便拿过杯子,满满的倒上一杯,递到甜乖乖面前:“如果愿意,就喝下这杯酒,以示我们合作成功!”   “我……我……”甜乖乖有些犹豫,双手迟迟未伸出来。   不是她不喝这杯酒,而是她现在对别人特意为她斟的茶,酒之类的实在有种恐惧,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不是因为莫雪的那一杯茶,或许现在她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然她也知道莫雪的那一杯茶只是事发的起因而不是根本。   如果蓝斐若足够信任她,又岂会有后面打胎的惨剧发生,一想到那未成形的孩子,她的心就会一阵抽搐,她知道这是痛的感觉……她也知道这种感觉已经成了她与蓝斐若之间的隔阂!   “怎么不喝?那算了,既然这么没有诚意,本王也就不勉强!”蓝斐夜说着便要将酒倒掉。   “喂!等一下……”甜乖乖眼明手快的将酒杯截了过来,“我喝!”   不就是一杯酒吗?她就不信喝了还会死!再说了他蓝斐夜若真想她死,随便动动手指头,要她三更死,量她也活不过五更天!罢!罢!   仰头一口气将满满一杯酒给吞入肚中!   “咳……咳……咳,你,你说话可要算话!”由于喝的太急,又无酒量可言的她还是被呛到了。   “本王说话从来都算话!”   话刚一落,人便已离开了房间。   甜乖乖本还想追上去问下,为什么要她去弄那个什么比试,而他自己怎么不去,可奈何门打开便见整个妓院内,此时已经挤的水泄不通了!   在临时所搭的台子上,白色的帘幕后,突然多了一抹清瘦的身影,那若隐若现的清俊身姿,让人遐想无限。   他端坐在琴案前,纤长的十指抚上琴弦……   悠扬的琴声响起,使原本嘈杂的妓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琴声犹如平湖上的凉风缓缓拂过每个人的心湖,带着丝丝沁凉,淡淡的哀伤,让人怜悯之心油然而生,那动人的旋律宛如天籁,一曲已罢,让人回味无穷…… 第一百二十章对诗   啪啪啪!……热烈的叫好声,鼓掌声随之响起。   白色的帘幕内,隐约可以看出男子俊美的五官,及那颀长的身形,琴音刚落,便引得众人一片哗然。   甜乖乖眼珠子一转,很自然地背出一首词:绝色卷珠帘,深坐蹙眉,三分怅然七分醉。醉梦颜如玉,何处是情,一半相思一半愁。   正所谓先声夺人,要想赢得比试,首先就要引得别人对她的注意,在人气占个上峰!   “好诗,真是好诗!”不出所料,甜乖乖话音一落,人群中已有人发出赞赏之声!   白色的帘幕半掀,一名白衣男子缓缓走出,看着甜乖乖的眼光有一丝让人无法理解的韵味,“公子文采过人,出口成章,这杯酒我敬你!”说着他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美男就是美男,不但曲子弹的好,说话的声音也是这么的好听,就连喝酒的作动都是这么的优雅。   这样的优良品种,莫非他他就是传说中滴路小凤?甜乖乖是如此想的,惊震之余更多的是欣喜。   “拙词而已,拙词而已,班门弄斧罢了!”   卖糕滴,这词好像还是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年,她一直都超讨厌的那位,专门拿家族祖训守护者的身份阻止她改名的讨厌鬼,送给她的一本手抄诗词里看到过的,嘿嘿,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了哦!   “公子好谦虚!”男子若有所思的望了甜乖乖一眼,接着又对着众人道:“我这有路小凤所写的一阙词,不知哪位公子能对出下半阙?红酥手,黄藤酒,满园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千年离索。错!错!错!”   男子念完后满怀期待的目光望着甜乖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也似乎要证明一些什么……   甜乖乖也带着探究的目光回视着男子,当然这倒并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多么帅气的原因,而是刚才他那一句“他这有路小凤写的一阙词”,照他这么说来,这位美男并不是路小凤咯,而大牌路小凤还没出台。   当然,她自是知道,大牌嘛,自古以来都是到最后一刻才出场滴!她等,等还不成吗?   只不过,这位美男出的这阙词复杂是复杂了一点,可她听起来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瞧,这些满腹诗经的古人不是在苦思冥想,就是在摇头叹气呢!如此她一个现代人对不出来应该也不算丢人对吧!   不过她对不出来,不代表她不会用别人的也对不出来。   那个讨厌鬼送的那一本手抄诗词里好像有一阙词可以拿来对对耶!   一脸骄傲的抬起下颌,得意的勾起唇角,大声道:“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溢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妙,妙,绝纱,公子好才情!”男子在听闻甜乖乖所念出的阙词之时,心里漾出一丝欣喜的情绪,可又不知道为什么,欣喜的背后更多的却是痛恨,而这痛,这恨又是代表什么,因何而来,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为了掩饰内心出现的不属于他控制范围的情绪,于是他故意将心思从甜乖乖转向了众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何爱追思   “不知还有哪位公子能再对出下阙?”   “今生念,千年恋,今生总把来世念,奈何桥,孟婆汤,以忘川河,三生石上,怨,怨,怨……”   大厅内的众人没有反应,倒是在楼上的一间雅间里,却传出了这么扣人心弦的一句。温柔的嗓音中透着淡淡的伤,完美的诠释了一段爱恨情仇中的美好与追忆的!   “痴情苦一生苦痴情总被无情苦,胭脂泪,留人醉,恨水长流,寒雨风来,恋,恋,恋……”   甜乖乖也不知是怎么了,那温柔的声音刚刚落下,她便自然而然的接出了这么一句。   只是一接完后,引来的不止是众人的惊讶,就连自己也觉的不可思议的紧。   卖糕滴,为什么后面对的那两句,那么熟悉,为什么在听到那一句今生念,千年恋之时,她竟条件反射般去接上那么一句。   为什么她觉的一种痛楚,像挥之不去的梦魔一样,在一瞬间便萦绕在她的心头,缠绕在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之中,令她异常的难受。   是因为巧合,这些词都只是巧合!   毕竟她也是在那本手抄诗词上看到过而已,或许那个讨厌鬼也是在那本古书中寻来的呢?虽然这个朝代没有被记载,但是不代表它本身有过的东西,没有流传,毕竟只是历史,没有人亲身经历过,人们也只能凭着某一些证物去猜测,去想象而已!   是因为触动,因为她的心被触动到了,所以她才会痛,痛的难受!今生念,千年恋,不正像她跟蓝斐若的感情一样吗?   一定是这样的!甜乖乖在心里反复的提醒自己,告诫自己要淡定,淡定!   “好,好!好个痴情苦,一生苦,痴情总被无情苦,这局既只有这么位公子与楼上雅间里的那一位公子对出,那下一局便由这二位接题,谁若胜出便能进入第三局,进入第三局者,便能见路小凤之真颜!”男子微怔了片刻,抬眸将目光从楼上的雅间再投向甜乖乖。“正所谓诗,词,歌,赋,那么现下就以情为题,请二位吟诗一首,由众人来做评判!”   男子话音一落,楼上的雅间那温柔的嗓音又倏地响起,这是这次带着的不是淡淡的忧伤,而是一种若有若无,却又是分明存在的喜悦。所以即便是带着浓浓感伤与深深无奈的诗,却也给人一种对情爱的向往。   “新晴昨日望归舟,泪尽红颜终离去。月下回头寒绝酒,金钗红楼叹悲切。名为”   “好诗,好诗!”众人中纷纷有人发出称赞。   “这位公子,不知你所作的是……?”男子对着甜乖乖若有所思道。   “挥泪风云纵千古,醉笑凡世尘归土。古筝轻抚情何意,幽山重楼爱无主。名为”   “好!好!”众人一片哗然…… 第一百二十二章是美女吗   “那依众人之见,谁的诗更胜一筹了?”像是为了演示公平一般,男子将答案抛给了众人,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不论眼前这位的诗是好是坏,身处楼上雅间的他都已经安排好了不是吗?   “追思,追思好……”   “何爱,何爱好……”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所以整个妓院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喧哗,人群中出现两股不相上下的势力在争执着。   看不出来这些专跑妓院的嫖客们,能让他们热心的除了女人之外,竟还有兴致争论起谁好谁差来,嘿嘿,由此可见,八封不分老少,也不分男女!   “挥泪风云纵千古,醉笑凡世尘归土,古筝轻抚情何意,幽山重楼爱无主。生如夏花之绚丽,死如秋叶之静美,一切都将尘归尘,土归土,诗中带着淡淡感伤,丝丝缕缕,萦怀人心,!何为爱?何为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甘拜下风!”   此番他的声音浓醇若酒,轻轻地低吟,沾带着无奈,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似在质问,似在感叹……   “那个……那个……你过奖了,其实我也只是……只是仿效前人的而已!   因为是在那本手书上剽窃的,甜乖乖本就有些心虑,被他这么一番称赞心虚之余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歪支起脑袋一眨也不眨地望向楼上,似要透过那紧闭的房门看清那人的真面目似的。   “这位公子何必如此谦虚,若是仿效,想必众人之中也定有人能听出,好了,这局算是这位公子胜出了。”   男子上前两步走向甜乖乖身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啊,去哪?”甜乖乖问完后就后悔了,HOHO,她竟问了个近乎白痴的问题,瞧瞧这些嫖客那羡慕的眼神,不用猜也是因为她可以去见他们梦寐以求的心中女神路小凤咯?   卖糕滴,她差点忘了,刚才眼前这美男说了,赢了第二局就能直接进入第三局,见到路小凤之真颜。   “公子即已赢得第二局,我自当是要履行承诺。”   “额,不会今天晚上都只有我一个人能见到路小凤吧!”甜乖乖不解的问道。   “正是!”   男子话一说完,整个院内又是一阵骚动,想想他们今晚来这本就是为了见那路小凤,可这开场才这长时间,竟得知是此结果,心里的埋怨又岂能平息。   “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虽说不能见得路小凤之真颜,但却能通过这白帘能观赏路小凤为大家所献之艺!要知道路小凤很少登台表演,传言能闻其弦音,有恍若重生之感,想必各位爷也不想就此错过是吧!”   一直不见人的满娘,此时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站在台上,咋一看,还真有点主持人的风范。   果然而满娘此话一出,整个妓院内倏地安静了下来。   “这位公子,请--”男子满意的望了一脸笑意的满娘一眼,随即又对着甜乖乖催促道。   “好吧!弄的这么神秘,常言道,好奇害死猫,本公子豁出去了!”甜乖乖跟着男子的身后小心的嘀咕着!   额,话说她现在连路小凤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耶,可千万别再闹出像上次进花满楼里闹出的狗血事件出来哟。   大牌就是大牌,就连性别都整的这么神秘,不过看看眼下这群嫖客们那眼神,不用想,此路小凤定是美女无疑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和他杠上了   跟着在男子的身后,上了楼,又七拐八弯的,来到一间写了‘凤’字牌匾的门号前才停了下来。   “路小凤就在里面,公子请进吧!”男子将房门推开,缓缓的说道。   “多谢!”甜乖乖对着男子点了点头,便走进了房内,瞥了眼室内别雅温馨的布置格局,深觉路小凤的品味不错,她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屏风后头那若隐若现,慵懒地斜倚在睡塌上的身影,微怔了片刻,敛了敛心中的兴奋,走了过去。   “路小凤,我来了……”   路小凤没有出声,由此可见人家是默认了。   望了眼她身后的男子,便跨步向屏风后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了下来。   “这位帅哥,不知你贵姓!”   常言道,出门在外靠朋友,现在先在私下里把这个帅哥巴结好,等下在路小凤面前自己也能讨点甜头吃嘛!   “你叫我暗便可!”   提到他的姓氏之时,男子的眸中出现一丝异样,但很快的便淡了下来。   “暗,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暗,在下……额,我叫甜乖乖,偷偷的告诉你,其实我是女的哦,刚才在大厅时不方便透露而已,那……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哦!”   甜乖乖露出天真的笑容,心思透明的她总是藏不住心事,更何况又是美男当前。这人家未‘逼供’,她就自动‘就范’了!   “我知道,你先进去便是!”   “啊!你知道?你知道什么?知道我是女儿身吗?还是知道我的名字?靠,这么神?”对于暗那一脸的平静,甜乖乖反而显的分外的吃惊。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我的一切?”   有没有搞错,这么厉害,比联邦调查局还牛!再说了,他们又怎么知道自己会进这家妓院嘛!难道……?   想到这她心下倏地一紧,神色也变的紧张起来,但她还是怀着一颗或许巧合的心去面对.   “说,你们到底是谁?似乎我跟你还是第一次见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来要做的事,如果按照正式见面的话,我们应该是第二次。”   “第二次?”   甜乖乖这下被弄的一头雾水,心也愈加的迷惑,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掉入了圈套之中,可偏偏又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是什么时候跟他见过面,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HOHO,不会是跟那莫雪一样,是找真正的田甜寻仇的吧,呜呜……她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暗……!”   正在甜乖乖迷惑之时,屏风后那斜倚在睡塌上的慵懒身影动了动。   “去吧!等你见到了,一切自然也便明白了!”   甜乖乖怔在那儿,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不是她不想见路小凤,而是……而是这声音……等等,这声音不是女儿声倒也罢了,只是这声音却像极了一个人!   真该死,都怪自己在大厅内,得意过了头,竟没听出来那由雅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好吧,今天她倒是要为自己讨个说法,卖糕滴,整人很好玩吗?就算游戏人间,也不是这么个戏法吧!   难怪在若王府的那个晚上他要说捉迷藏,靠,原来他喜欢这么玩!这个大魔头,死变态,今天她真是杠上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命中注定   “你这个坏……”   甜乖乖刚走进屏风后面,本想开口将眼前之人骂上一通,当猛然对上一张写满痛楚的面孔时,竟生生收住了口。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呀,整张脸苍白的吓人,那一双让人一望便被之吸进去的眸子中,因病痛的折磨溢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额间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渗出,泛着白的手有着轻微的抽搐……   “你……你怎么呢?”她紧紧的盯着躺着睡榻上蓝斐夜,自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眼前这张写满痛楚的眼神中,似正静静的叙述着什么。   “别拿这种眼神来看本王,本王只是旧病复发而已,也不会有何大碍。”   略显虚弱的嗓音中隐着的倔强,触着甜乖乖心中的软处。索性将头捌开,故意不去看那张病颜,“路小凤了,你把路小凤藏那去呢?”   “笨女人!”忍着痛楚,咬了咬牙,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   “你……你这个坏男人!田甜的事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现在又把路小凤给弄没了,你心里究竟在打什么坏主意,我求你了,不管你是做坏事,还是做好事,你做你的事就好,别把我扯进来行不!”甜乖乖气呼呼的双手叉腰,对着蓝斐夜吼道。   一想起被人这样耍得团团转,心里就有一股怒火直冲。所以即便眼前的是病态美男,她也只是在内心稍作了下怜悯,并未给出什么好脸色。   “把它穿上!”   可蓝斐夜像是没听到一般,有些答非所问的指了指桌上那叠的还算整齐的衣服。   “什么?穿……穿上它?”甜乖乖望着那一套月白色的衣服,眸中闪着不解。   心想难道古代的男子都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吗?那夏侯绝是这样,现在眼前这个大魔头也是这样。   拜托,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也就算了,但也不用这样调开话题吧,好好的换什么衣服嘛!   “哼,别以为一套衣服就能收买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上你的道,现在我已经赢得了这场比试,你还是把该说的说了,该给的给了吧!如此我们算是两清!”   她绝不能对眼前这个病态美男产生怜悯,他本就喜欢捉迷藏,没准他现在这副样子是故意装出来的呢?要知道在前一刻见到他的时候,他还神采奕奕的在饮酒了来着。   “你,我怕是这一辈子都扯不清了。”蓝斐夜无意识的嘀咕道,本就无神的双眸瞬间变的锐利冰冷。   月夜之血,心月之心,呵……两者注定纠缠一生一世。   “鬼才要跟你扯上一辈子,拜托老大,我不喜欢玩捉迷藏,就算我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行不?”   她的话就像沉寂在湖泊里的石子,让蓝斐夜的心随之一阵抽搐。像是消化不了她的那一句“鬼才要跟你扯上一辈子”,凭他如何深呼吸都熄灭不了心中的怒气。   “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但你必须赢得第三局!”   “赢得第三局?可是暗不是说赢得前二局者便直接进入第三局,见路小凤之真颜吗?你不说我倒忘了,路小凤呢?你不会真把人家藏起来了吧!”甜乖乖说着便在门间的周围寻找起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你很过分耶   “再怎么找也是徒劳,在离国,人人都见过路小凤,但却没人认识路小凤。不过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决定让路小凤面示与世人!”蓝斐夜冷笑,低沉的嗓音里隐含着一丝得逞,被病痛折磨的脸此刻竟因此而出现一丝兴奋。   “喂,蓝斐夜,你很过分耶!我自认为我不是笨蛋,但为什么对于你的语言我实在无法理解,什么见过,但又什么不认识,不要告诉我你就是路小凤,如果这样的话我只能说你有病!”   好好的王爷不做,跑到妓院做起了头牌,这人不是有病,那是什么?   “暗,带她下去!”蓝斐夜闻言眸光倏地一沉,泛着白的唇色色起一抹沉冷,此刻的情绪似乎显得有些激动,但从他那紧握于拳的指节来看,似乎在强忍着。   暗从外间走了进来,见蓝斐夜如此倔傲的忍着身体那种钻心之痛,反倒更激起了他已经有了的怒气。正想开口将事实的全盘告诉甜乖乖,但在猛然对上蓝斐夜那一双写满沉痛的眸子时,生生收住了口。   “走吧,田姑娘!”暗拿过桌上的衣服,将他放在甜乖乖的手里。   他知道她并没有伤害蓝斐夜的意图,但是刚才她的那一句说蓝斐夜有病,却生生的扯上了他们的痛处。   蓝斐夜是有病,在十年前就有了!如果不是他,或许蓝斐夜已经死了!   每当月圆之夜,看着蓝斐夜要忍受了锥心之痛,他就会后悔,后悔救他。   如果救下他,却让他遭受更多的痛苦,让他从此不再有快乐,那他宁愿不救,如他的母妃所说:死,其实是一种解脱!   “暗,我会走,但得把所有的疑问弄清楚再走。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何你们偏偏找上了我,如果说是因为我有着和田甜一模一样的容颜,但是你应该说知道我并不是她,所以我给不了你们想要的东西,如果你们实在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我一定会帮,可你们这样模棱两可的,教我越弄越糊涂,又叫我怎么帮,从何帮起……?”甜乖乖微蹙着秀眉,不紧不慢的问道,她实在想知道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等你赢了第三局,所有的一切你自然而然便会知道,你现在已经知道一些了不是吗?”暗将眸光从躺着榻上闭目的蓝斐夜身上转向了甜乖乖:“别再耽搁了,走吧!”   “我不是已经赢了吗?请问我还要去赢什么,况情你们对我也太有信心了吧!”甜乖乖所有的冷静被一点一点的消耗,被一点一点的瓦解,她被他们设的谜团给搅的心惊胆战,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黑色深渊……   “赢得观众的认可,赢回一个人的心!”蓝斐夜倏地睁开双眸,淡淡的说道。   “我想你们找错人了!”   卖糕滴,难道他们不知道她才失恋吗?而且是失的一惨不忍睹。   “你行的,因为你本就出于此不是吗?只要人做到这些,我不但会给你‘残’的解药,不但会告诉你关于田甜与莫雪的真相,我还会还一样东西给你!”   “还我东西?”甜乖乖不解的问道,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给过他什么东西,貌似他是美男没错,但是她跟他并不熟呀!   “走吧,田姑娘!如果想快点知道答案,那就抓紧时间准备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她是路小凤   原本热闹非凡的妓院内,因台上那白帘内传出犹如天簌般婉转动人的铮铮琴音,而一再陷入一片安静,详和之中。   应着琴音,突然那用来遮目的白色帘子,被一道掌风故意拉开。   只见入眼的除了先前坐在琴案旁边弹奏的男子,此时,他的跟前多了一名美丽绝伦的窈窕女子如那蝶儿一般翩翩起舞。   她一袭月白素衣,峨眉不描而黛,浓淡巧适,浓一份太艳,淡一分又失了她的清丽风姿。唇不厚不薄、圆润细腻,不染而赤。一双清澈的明眸幽冷的像是秋日的一泓泉,又像是深夜里的寒星,一张肤白胜雪,明艳可人的芙颜上,配之那清清冷冷,幽幽淡淡的淡漠神情,清丽之中带着娇俏,娇俏之中又带点忧愁,让人忍不住为心生怜悯!   她的舞姿看似简单,却十分独特,令人耳目一新,手足间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如临水绽放的涧边百合,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宛如误入凡尘的仙子。   乐声起,舞姿落……   顿时,掌声四起……   台上之人还未开口,台下众人便已是赞声一片……   “路小凤……”   “路小凤……”   “好……好……”   人群中开始有人向台上仍花,甚至已有些‘暴发户’开始主动叫价。   少则有百两,多则上万两。   甜乖乖站在台上向暗投了一记近乎于求救的询问眼神,她本就不懂为何暗要自己演上这么一出,此时大家对在台上大叫路小凤更是让她昏了头。   转头看了看,这台上除了自己和暗以及刚走上台的满娘,似乎没再有多余的人呀!   难道他们指的这路小凤莫非是……?   思及此,甜乖乖只觉得心下一惊,她本就是应了蓝斐夜的‘威胁’,才来胡乱舞上这么一曲的,但若是因这一舞而又遭人误会,那岂不是平了那头又唤起了这头,如此她依旧逃离不出那个漩涡。   “暗,我想他们是误会了,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她提醒道。   “不,他们不是误会,而是被吸引!”   “吸引?被谁?”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残’的解药,她真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什么事实的真相,什么要还她一样东西,哼,她都不需要!   “路小凤!”   暗说完便投了一记别有意味的眼神给满娘,示意她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后,便拉着甜乖乖退出了台上。   迫于无奈,也因急于想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那些事,在听到满娘在台上,娇柔妩媚,风情万种,嗓音嗲嗲的,对着妓院里那些来访的客人们,谈论路小凤刚才那一舞之时,纵使心中疑问万千,纵使她很想回去解释,纵使她有一种想骂人,近乎想杀人的冲动,也只能一忍再忍。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蓝斐夜操作的,就算她想骂人,想杀人,那要骂要杀的对象也是那死克星,大魔头蓝斐夜! 第一百二十七章月夜之血   刚刚从锥心之痛逃离出来的蓝斐夜,还未平复,便已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锐利的眸光直直的射向一进门就板着一张臭脸的甜乖乖,及以向他点头示意的暗。   “给,这是‘残’的解药!”   “夜,你……”暗望着那蓝斐夜手中的小瓷瓶,眸中闪过一丝责备。   他怎么可以忍着锥心之痛,取血,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很危险吗?   “暗,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蛮好吗?”蓝斐夜望着脸上写满担心的暗,苍白的薄唇扯出一抹与唇同样苍白的笑容,显然而此刻他的身体还是很虚!   “这是‘残’的解药,必须在三日之内让他服下,否则我不敢保证它的药效是否还在。别想着将本王给供出来,如果这样我不敢保证你以及你那挂牌的将军父亲会安然无恙。”   甜乖乖并非感受不到蓝斐夜深沉阴郁的注视,由他此刻的状况她已不在认为先前那些痛苦的样子,会是他装出来的。   但她强逼自己不去感觉,不去在意,她不能让自己对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生出丝毫的同情,更不能让自己因为这个大魔头最终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她只是将解药接过,并未让自己流露出任何表情,即便是心中那原有的冲天的怒气也没有。   “夜,若是他问起解药的来由那又如何是好,我总觉得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去多此一举!”   “本是同根生,相煎和太急,她说的对!”蓝斐夜抬起眼,正对上甜乖乖近乎冰冷的眸光,很快的,他的眼神便掠过她,望向了暗。   他知道,她现在心里对他是讨厌的,但这些似乎都已经不重要,无论是讨厌也好,喜欢也罢,月夜之血与心月之血都注定要纠缠一生不是吗?她逃不掉!逃不掉!   “从来我都不信命,也不相信什么预言之类,但你的到来让我改变了我的初衷,让我相信了一切。原来在冥冥之中一切的一切,命运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我们,终究都逃不过命运的束缚,逃不开,躲不掉。”蓝斐夜似喃喃般自语道。   应智者之说,月夜之血,心月之心,月圆之夜,花楼之内。   所以不管月每每月圆之夜,身体会给它带来多大的痛楚,他都会来上花满楼找寻心月之血的女孩,他知道身体里的血液会去帮他感应,感应那一颗心月之心!   如果说忆起曾经在刚见她,在婢女为其换衣之时所见的心脏处那一个心形的胎记,对于心月之心女孩的存在还只是一种猜测,一种怀疑;那么在那一句:今生念,千年恋,今生总把来世念,奈何桥,孟婆汤,以忘川河,三生石上,怨,怨,怨。痴情苦,一生苦。情总被无情苦,胭脂泪,留人醉,恨水长流,寒雨风来,恋,恋,恋。 第一百二十八章美男你死定了   更是让他加深了对心月之心的肯定,一首,这不正是在十年前暗为了救下毒发的他,在换血之时所吟的么?   而这些都是来自暗送给他的那一本智者手抄……   甜乖乖默默的望着蓝斐夜,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那苍白未退的俊脸上闪着的忧郁,但是她的理智却不允许自己表露出一点,她内心那个柔软空间的怜惜。   对于他的那一番命运束缚的言论,她说不清自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觉得自已明显的被牵扯到了。   是她太单纯,还是他们太复杂,是她太过愚昧,还是他们太过精明,但无论怎么样,她都希望身边的人都可以幸福,幸福的度过每一天。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命运是撑握在自己手中的,但是她又忽然觉得自己压根就没有必要,跟眼前的人扯上太多。   跟一个老是让她陷入麻烦的人,或许做陌生人比做朋友要来得好。   所以,满心疑问的她,仍是选择了沉默!沉默的听着他的叙述……   她知道,当他觉得应该告诉她的时候,不用她开口,他自会说。   显然而蓝斐夜也正是这样。   “本王曾跟你说过,莫雪杀了田大将军的女儿田甜那的确是事实,但本王也并不知其中详情。不过按常理来说,如果说莫雪杀她是为若王妃的位置?但是听闻她已经为抗婚而离家出走,对若王妃的位置跟本就构不成威胁,就算是她放心不下,她可以用很多种方法去阻击,只要拖过婚期便可,完全没有必要杀了她。但是她杀了!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家出走只是假象,被人劫持才是事实。”   他的声音如没有一丝波澜的湖水,平淡的像是在拉一些平日里的家常,可是即使是这种平淡,却也恰到好处的勾起了甜乖乖的心中的谜团。   “被人劫持?你是说她在逃婚的路上被人劫了?那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劫大将军的女儿呢?”   “我说田姑娘,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夜都说的很明白了,离家出走只是假象,难道田姑娘连什么是假象也不知道吗?”   暗的话如冬日里的冷水直直泼向甜乖乖,这些话听起来简直就是对她莫大的侮辱,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啊,严重受挫。   竟然无视于她的实力,甜乖乖有些受挫的撅起小嘴,她的身上的恶作剧因子已经很久没爆发了,美男暗,你死定了!   “凡事都不能光看表面,我们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我们想到的不定一就是假的,懂?”蓝斐夜轻轻一笑,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完全无视于甜乖乖那张好奇宝宝的脸。   “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田甜为抗婚而离家出走是有人刻意弄出来转移大家视线的假象,经你这么一提起,我倒是忆起了巧巧那丫头有一次不小心说漏嘴时讲的,说什么田甜在三年前与蓝斐若第一次见面之时,就已经喜欢上了他。可是那个时候见巧巧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我也不好强行追问,当然而关键是我并有往这方面去想,尔后又被莫雪的到来给一搅和,我压根就把这事给搁下了。依现在看来,巧巧一定知道其中的隐情,可是巧巧……” 第一百二十九章我只做我自己   甜乖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同时的也打心里的责怪起自己来,亏得巧巧冒着熊熊的大火对自己拼死相救,她竟对巧巧起了疑心!   “可是巧巧她没有理由来隐埋你对吗?因为在世人眼里你就是田甜,而田甜就是你!”蓝斐夜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低醇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容错过的挪揄:“这个让人头痛的问题,你还是自己去问你的丫鬟吧!当然而本王指的是如果你对田甜死因感兴趣,亦或是说田甜的死与你的现在已经构成了冲突……”   “啊!她……她的死和我?”   他的话让甜乖乖心下一惊,心情相倏然变得沉重了几分,没想一个穿越竟引发了这么多的故事。如果她没有穿越的话,是不是代表自田甜死后那些所谓的后续将不复存在了呢?   可是事实她真的穿越了,不但穿越了还阴差阳错的成了田甜的替身。   田甜,甜甜?她该说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呢?   感觉到甜乖乖那微微蹙起的眉下,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带着探究的目光近乎呆滞的瞧着他时,他知道此刻的她应该也是想到了命运了吧!   “你就是她,而她就是你,只不过真相总会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不是吗?本王觉得或许你还是适合做路小凤?”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冥冥之中安排好了,谁都逃不掉!   二十五年前的那一个预言的智者,因泄露了天机,话未说完便已逝去。   月夜之血,心月之心,倾……?   又是倾什么呢?   难道是倾世红颜,权倾天下?   思及此,蓝斐夜的眸中经过微闪,唇角微微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又接着说道:“告诉本王,你是想做王妃还是想做路小凤?”   “我只想做我自己。”甜乖乖愤愤的说道。   对于甜乖乖的那一句“我只想做我自己”,蓝斐夜突然抿唇一笑,那笑极为诡异。   沉吟片刻,睿深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精光,简单的吐出两个并不简单的字:“很好!”   对于他的话,甜乖乖选择直接无视!   真是讨厌,一个个都把她成什么呢?拜托,她是人,不是物品。她有权定夺自己的归属权好不好。   蓝斐若是,眼前的大魔头也是,想想也就夏侯绝对她要好一些,当然如果他不限制她自由出入的话。   “啊!……”一想到夏侯绝,甜乖乖不由惊呼出声,完了!她好像溜出来很长时间了,不知道夏侯绝回府后若是找不到她人,会不会将呆挂直接卡嚓掉!   “那个……额,蓝斐夜谢谢你给的解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暗,将东西给她!”蓝斐夜敛起笑容,对着暗说道。   暗点了点头,走到桌前将一个有着精致碉刻的木制锦盒递给甜乖乖:“给,田小姐!”   甜乖乖望锦盒,犹豫着要不要接。毕竟她真的真的没有给过蓝斐夜什么东东呀!   哼,无事献殷情,一定有隐情,谁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毒蛇虫鼠。   自发现了蓝斐若中了‘残’后,在她的印象里,蓝斐夜除了有一张俊美的外表外,就没有一处能值得她说上一个好字! 第一百三十章又见葵花宝典   “怎么?怕本王会在这里面做文章?”见甜乖乖迟迟都未伸出手来,蓝斐夜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切!才不是了!”   这男人会读心术吗?竟然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可怕,太可怕了。   “田小姐……”暗说着将锦盒打开,“你可要看仔细了。”   “哇,我的葵花宝典!”   书的封面上印刷的是现代的简体字样,所以她一眼便能确定这就是那本让她穿越了的葵花宝典!她苦苦寻找的葵花宝典!   不疑有它,兴奋的一把从暗手中的锦盒里,将书取出随意地将书翻开。只是当一幅幅图入目之时,她才猛的惊醒。   HOHO,她……她竟在两个大男人的面前‘光明正大’滴看起来春宫图!好窘哦!   咦?春宫图?卖糕滴,这么说来在他们两个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也看到了这本书咯?神啦,她滴乖乖女形象呀!   难怪刚才蓝斐夜说她比较适合帮路小凤,感情是因为这本葵花宝典,把她当成了妓院里的风尘女子呢?   这狗血的误会!   “那……那个,额……其实这本书是……哎!我干嘛跟你们解释呀!好了,东西我收下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呀!”   甜乖乖一个激动,险些将这本书有能让她穿越的功能给说了出来,可是一想跟这些人说穿越他们不但不会懂,还会把她当成白痴,要知道在眼前这二位的眼里,她已经是笨蛋级了。   “等一下,田姑娘……”   甜乖乖刚转身走出两步,暗便开口叫住她。   “又怎么啦,跟你说,就算是有事我也是要走的。”   甜乖乖转过身,满脸黑线的看着暗,以及暗身后那个慵懒的,一脸轻佻样蓝斐夜,嘴角又微微抽搐了几下,看来她有必要好好地解释一下她的身份了,被人用有色眼镜来看的滋味很不爽!   “喂!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风尘女子,我,甜乖乖,甜氏唯一的千金大小姐,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哎!我干嘛又要跟你们解释呀!好了,有什么事你说吧。”这话说的倒是痛快,可是才刚到一半,甜乖乖便打住了,跟他们说甜氏?他们知道么?   跟他们说21世纪的中国,他们知道么?反正见葵花宝典已到手,等把‘残’的解释,给了蓝斐若,她再拍拍PP再穿回现代!   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很快,她就要跟这些人说拜拜了!   当然走之前,她一定会找机会整整眼前的美男--暗!谁叫他先前那么损她!   然而甜乖乖的话引起了眼前二个精明男人的注意,各自的心里都在想这小妮子说是田氏还是甜氏呢?但他肯定她指的不是田大将军府,这么说来,她那如迷一样的身份……?   只见过了好半晌,半躺着的蓝斐夜才幽幽的开口道,“解药你忘了拿。”   蓝斐夜的话一落下,就只见甜乖乖冷冷的倪了一脸沉思的暗一眼,嘴角又抽搐了几下,拜托,暗美男,你这样半句半句的说,你说的不累,人家听的人累呀!   没有再说什么,取过暗手中的瓷瓶,在听到暗对她提醒的那一句:“别泄露了解药的来源!”便推门大步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她刚出房门之时,她却忽略那身后传来的对话。   “若,他早晚会发现的,我想我们要快!”   “暗,你说若他的心会痛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亲一下就不痛   华灯初上,街上万家灯火,许多做生意的小店仍然在营业,街道两旁也有不少卖杂货小吃的摊子,摊主的吆喝声不断,逛夜市的人不少,两国的边境就是不一样,入了夜,街上依然这么热闹。   甜乖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即使天气已经转暖了,可在这样的夜晚却还是让人有几分凉意!   卖糕滴,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再不赶快回去的话,夏侯绝会不会担心呢?虽然她很想就这样直接去将解药送给蓝斐若,跟夏侯绝来个不道而别,可是又一想,好歹人家也跟自己有过一夜的肌肤之亲,虽然自己不记得过程,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了结果,当然而最最重要的还是他对她的救命之恩!   正所谓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嘛!   抬头,傻傻的望着洒满碧莹之光的天空,倏地,她发现,心中总会时不时的想到夏侯绝那色胚。   比如,她在买好吃的东西时,会想到夏侯绝会不会也同她一样没有吃过,要不要也买一些给他吃?或者,在买一些有趣的小东西时,会想到夏侯绝有没有看过这样东西,要不要买回去给他瞧瞧……她还会想到夏侯绝会不会担心她,她不会四处找她……   HOHO,她……她是脑袋进水了吗?她不想她的小若若,竟会去想那超级死色胚。   那色胚有什么好的嘛,总是给她带来麻烦不说,还老是喜欢趁机占她便宜捏。不行,她一定要把夏侯绝的影子从她的心里赶出去。   “喂!夏侯绝,本小姐警告你,不许跟着我!”甜乖乖闭上眼眸,有些懊恼的吼道。   “小甜甜,为什么不许爷跟着你!”   甜乖乖刚一吼完,便宜到身后一道充满磁性的浑厚嗓音,只是在嗓音中却夹杂着不容错过的委屈。   卖糕滴,看来她中他的毒不浅呀!竟会在这个时候幻听出他的声音。   “我说甜甜,你是不是犯花痴了,一个蓝斐若就够你折腾的了,怎么还嫌不够么?哼!古代的男人都是背着天使翅膀的魔鬼,所以绝不可以,不可以对他们有任何想法。”甜乖乖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以示提醒。   “小甜甜,你要打就打爷吧,你这脑瓜子本来就不聪明,这要是再拍下去……”   甜乖乖闻声抬头,只见眼前是一张被放大的俊脸与她鼻尖相对,于是她毫不客气的扬手在这张俊颜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啊!谋杀亲夫呀”   “痛吗?”甜乖乖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盯着夏侯绝,但手上的力道不但未有丝毫的减少,反而还加深了几分。   哼,死色胚,竟敢说她笨。   “痛,但是如果小甜甜等下亲它一下,就算痛死爷也值了!”   甜乖乖忍不住猛翻白眼,又……又来了!有时候她真怀疑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夏国的太子爷,而是一个没成大的小P孩。   “我亲你个大头鬼,谁叫你跟在人家后面不说,还偷听人家讲话,害人家以为……以为出现幻觉了。”   最后一句她说的很小很小,但是却还是一字不露的飘进了夏侯绝的耳朵。   “哦?”只见夏侯绝摸着那边甜乖乖揪过的地方,乌黑深邃的眼眸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微翘的薄唇露出一抹慵懒的笑容:“这么说来小甜甜是有想爷的咯!”   “才没有!你少臭美了!”甜乖乖低着头,那神情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对待老师一样,但却又十分可爱的紧。 第一百三十二章你要对爷负责   “没有?不知道是谁刚才在说不许对谁有什么想法,难道是爷的听觉出错?”夏侯绝说着长臂一色,把甜乖乖勾进怀里,好整以暇的说道。   “放开啦,死色胚!”甜乖乖狠狠的瞪了夏色绝一眼,死色胚总是对她毛手毛脚的!随即抬起手肘向后撞向他的胸口。   “痛!”夏侯绝吃痛捂住胸口松开了手,脸色疼的有些发白。“小甜甜,下手这么重,肺都快被你炸掉了。”   “哼哼!活该!”甜乖乖撅着唇冷哼两声,咬牙切齿地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吃本小姐豆腐!”   “小甜甜要是把爷打伤了,可要负责一辈子!”夏侯绝微眯着眼睛,微微勾了勾略微苍白的薄唇,玩味的语气里有着一抹不容忽视的认真。   甜乖乖的心微微一荡,他……他竟说要他负责?这小子最近的脑袋也跟她一样进水了吗?没事总整些捉弄人的话来。   瞥了夏侯绝一眼,然后把头转向另一边,故意不去看那张在咧嘴微笑的俊颜,无奈的抚着额头说道:“夏侯绝,你……你最近是不是很无聊!”   夏侯绝看着她柔美的侧脸,唇边的笑容缓缓加深,倏地,他掰过她的身子,认真的看着她问:“小甜甜,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爷对你负责,要么你对爷负责!”   甜乖乖闻言面上一滞,转过头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卖糕滴,这要叫选择?   见甜乖乖没有吭声,夏侯绝索性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倾身上前看着她的眼眸,“小甜甜,回答爷,你选择哪一个。”   深邃的眸子里闪着期待,此刻的夏侯绝看起来像个执拗的孩子。   甜乖乖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他,无奈地说道:“选你个头,这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不是我选你,就是你选我,整来整去就咱俩,无聊!   夏侯绝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狭长的眼眸,实则他问甜乖乖这个问题,只是想借此确定他的小甜甜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他又害怕从她的口中听到拒绝的答案,他不想将他的小甜甜放走,所以硬是霸道的将那一句,要么你跟他走而换成,要么你对爷负责!   因为今天蓝斐若有来找她!他怕……怕她会回去!   甜乖乖隐约感觉到,他的今晚情绪有点异常。   这小子不会是受什么打击了吧,好好的问起了负责?要知道负责可是代表……汗水,代表什么貌似她也不是太懂,只知道就是一种责人,一种要让自己爱的人幸福的责任。   她跟夏侯绝虽然算不上恋人,但好歹也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就安慰一下吧。于是她扯下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我的答案很重要吗?”   “很重要!”夏侯绝认真的点了点头。   甜乖乖不明白为何夏侯绝别捏得像个孩子似的,非得要她回答那不叫选择的选择题,话说每次他题的问题都十分狗血。一直觉得自己就够孩子气了,可比起眼前这个男人的孩子气,简直就是四两拨千金。   罢,罢,人家说男人也是需要哄的!再说她好像已经吃过他了捏!   “我对你负责吧!因为那天我中春药后,好像上了你,虽然我不记得具体情况,但是莫雪那烂人说蓝斐若都还亲眼看到了!那……”   甜乖乖话还没说完,夏侯绝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身上前吻住了她的小唇。 第一百三十三章太子爷的表白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忘了自己应该向以往一样将他推开,只能瞪大着眼眸,看着夏侯绝近在咫尺的俊颜。缓缓地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嘴唇滚烫的温度……   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夏侯绝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个绵长的吻,移开唇时,他怅然低语:“小甜甜,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甜乖乖闻言心微微一荡,神情也严谨了几分,手缓缓地抚上刚刚与他吻过的唇,这小子真滴还是假滴?   抬眸带着探究的眼神怔怔的看向夏侯绝,只见他深邃的眸子里,竟漾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HOHO,她……难道她滴视觉也出错了吗?   揉了揉眼眸,待看到夏侯绝咧着嘴,笑得像个刚做完恶作剧的玩童一般,她很庆幸自己确定了他只是在整她,甚至包括那个吻!   想到这里,甜乖乖只觉得心间陡然一松,朝着夏侯绝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调皮的鬼脸!扯了扯夏侯绝的衣袖:“我今天说过很多话哦,你不是老说我笨嘛,这么笨的我怎么会记得住嘛!”   清脆的嗓音,带着几分撒娇的韵味,多了一丝调皮,却也少了一丝玩味。   夏侯绝微微一怔,晶莹剔透的眼眸缓缓地蒙上了一屋淡淡的雾气,略微苍白的脸上神情复杂,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神色,像是迷茫,也像是惊讶!   倏地,那被她扯着衣袖的手反手一勾将她拥入怀中,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微微发抖的浑厚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如果你记不住,那就让爷在你身边时时刻刻的提醒你,一辈子提醒你,这样你就不会忘记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正因为轻,所以甜乖乖能明显的感觉到轻柔的语气里夹杂的那一丝脆弱。这样的夏侯绝让她觉得有点不知所措,在心疼之余更多的是触动及一丝怀疑!   一辈子提醒她?他竟跟她说一辈子?卖糕滴,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吗?对,一定是吃错药了!不然她怎么会在那个以整她捉弄她为乐的那张脸上竟看到了认真,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找不出一丝开玩笑滴痕迹捏?   撇了撇唇,忍不住小声嘀咕:“看来夏侯太子你……你不会是失恋了吧!”   说完,她伸出手,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第一百三十四章深情告白   夏侯绝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啼笑皆非的神色,面对这样迷糊的小妮子,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去言明自己的心意了,他都说了一辈子了,难道这还表达的不够明白吗?   入夜的街道,少了日间的喧哗,多了一份夜间的温馨,一位身材高大,面容俊逸的男子,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女子,恍若要把揉进怀中……这是一幅很唯美的画面。   然而正因为它的唯美,所以它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多长。   “叫我绝,夏侯太子是人们对爷的尊称,绝是爷妻子的专用称呼,爷没有失恋,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爷--要恋爱了!”他这样说应该够直白了吧!   “恋爱?”甜乖乖的脸立刻变的绯红,心跳陡然的加快,他指的恋爱对象应该就是她了吧!只是她还能再恋爱吗?先不提那折磨人的蓝斐若,单是她的身份……   摸了摸怀中的葵花宝典,不行,她不能接受,她承诺不起!不敢再迎视那双漾着深情的深邃眼眸,轻叹一声,道:“不要再调戏我,逗弄我了!夏侯太子!”   夏侯绝闻言脸色一凛,随即单手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着自己的深情的视线,对着她沙哑地道:“小甜甜,难道你还不懂爷的心吗?还是说喜欢上爷真的有这么困难?你一直在逃避,从你醒来的那一刻你就在逃避,爷没有调戏你,也没有逗弄你,无论是在花满楼内,还是在大离的皇宫,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到第一次亲吻,再到第一次相拥,每一次爷都是认真的!知道吗?你在爷的梦里缠绕了爷十八爷,梦里,你自称路小凤,与是爷找便了众邻国只为寻找一个叫路小凤的倩影,梦外,你说你不是路小凤,可是不是路小凤的你却仍是将爷的心偷走了,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无论是梦里梦外,爷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只有你!而今晚在花满楼的事实却告诉爷,原来你就是路小凤,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还想骗爷到什么时候!”   他,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她,一无所有的弃妇。   而此时此刻,他竟向她吐露真情,他是太子爷,只要他想拥有的东西,他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有,可是唯独对她……   听着他深情的告白,甜乖乖的心里微微一荡,无可否置,她被感动了!   突然又感到有点心酸,她不是不相信他的梦,毕竟她能穿越时空,有人能进入他的梦里也不足为奇,只是她,她原本就不是路小凤呀!卖糕滴,都是那个死克星蓝斐夜搞得鬼,硬是逼着她去演那个什么鬼舞!   如果,她并不是真正的路小凤,那他还会喜欢她吗?还会对她作出这样的一份表白吗?她有点不太相信。   “夏侯太子……”   “乖,叫我绝!”此刻,夏侯绝的声音温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深邃的黑眸里竟也随之出现一丝显明的欣喜。   “绝!其实……其实我……我真的不是路小凤!其实我……我……”甜乖乖显的有些语无伦次,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来说自己的身份,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来告诉夏侯绝,要回现代的她不是不去喜欢他,而是她不能去喜欢他。   “对不想,绝!”仲怔了片刻,甜乖乖伸手对着夏侯绝的胸膛处用力一推,趁着夏侯绝毫无防备之下,挣开了他的霸道的束缚!   既然早晚都要离开的,不如早点来个干脆!   “啊!……”夏侯绝吃痛,轻吐出声!就连人也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甜乖乖感觉情况似乎不妙,跨出去的脚步又倏地收了回来,清冷的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在街着灯光的照射下,她能清楚的看到夏侯绝那被左手压出的胸口急促的起伏及以薄唇边溢出的血渍…… 第一百三十五章当街拥吻   “你怎么呢?”甜乖乖连忙走上前去,轻轻的拿开他压在胸口处的手臂,低着仔细一看,她惊叫出声:“血!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会好了!”见到有人关心自己,那因疼痛而微蹙的眉慢慢的舒展开来。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身上有没有带药?”   听说古人,特别是一些懂武功的高手,都会将那个什么金创药随身带来着,这小子应该也会带吧。这样想着,也不待夏侯绝出声,便在人家胸口处乱摸……摸着有没有类似药物滴东东。   “小甜甜,这是一种邀请么?”夏侯绝直直的站着,双手摊开,一副让眼前的人儿摸个够的样子。   “喂!你……”甜乖乖因他的话,习惯性的伸手对着他的胸口推去,可在要快触及胸口之时,又倏地收了回来,然后抬头愤愤的看了夏侯绝一眼。   这小子,就算是受伤了,也忘不记调侃她!看样子,他应该死不了……   “爷带药了,但是伤的地方是这,还是等回府再换吧!”夏侯绝指了指自己的左边的胸口处,泛着白的薄唇微微勾起,扬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也知道在大街上脱衣服会不会遭人误会呀!爷怕明天这里的百姓会听到一女子当街强了一男子的绯闻,要知道爷这么英俊,这么潇洒,而你……而你……”   “喂!你很过分耶,我怎么呢?哼!人家关心你,你倒好还要借机来损人家,好吧,反正你平时吃的补品多,估计血也够多,慢慢流吧,一时半会也流不完……”   她的话还没说完,夏侯绝突地凑近她,俯首猛然又一次吻往了她的唇。与先前的吻一样温柔中带着灸热,只是这一次似乎多了一丝占有的韵味。   无视伤口传来的疼痛,双手用力的把她揉进怀里,将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近。似乎在这种痛与爱的同袭,于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色胚就是色胚,刚才还说在大街上脱衣服怕被人看到,这会呢?当街拥吻呀,卖糕滴,这种情况放在现代也会引来人们的议论了,更何还是在保守的古代,貌似还是离妓院不太远的地方。如果明天传出一条花满楼路小凤当街与一男子拥吻,那又怎么一个囧字了得。   甜乖乖反抗着,可奈何禁锢她的双手力道着实太大,她竟无可奈何。   炽热的触感让她全身发抖,低声叫道:“不……” 第一百三十六章试着来爱我   缠绵的吻截然而断,她的声音让夏侯绝猛的转醒,该死,他刚才俯身吻住她,本来只是想堵住她的嘴,谁知道才一碰到她那唇后,他竟舍不得离开,情不自禁的深深地吻着她。   望着近乎呆状的甜乖乖,那清澈的水眸里尽是迷茫与无措。微微勾了勾唇,勾勒出一抹妖冶的弧度,俯身在她的耳边沙哑地说着:“小甜甜,你喜欢爷,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甜乖乖本来绯红的脸此刻就像被大火烧一样,烫得灼人!   她无助地想闪躲开他近乎深情的注视,刚想垂下头就被他的手指掬住她的下巴,动弹不得。   眸中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微怔了几秒,她闭上了眼眸,轻叹一声后,才睁开睛眸迎上那道视线:“我不敢爱你,对不起,夏侯绝!”   她怕再受伤,她怕输,她怕啊!一段感情还没有完全放下,她又凭什么去接受另一段感情呢?   而且她已经选择了逃避了,选择了逃回现代去,所以她绝不能再去招惹别人!夏侯绝对她的好,她都懂!她可以容忍自己不去爱他,但是她绝不允许自己伤害他!   “为什么不敢,你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他拉过她的手,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俯身看着她泛起了薄薄雾气的眼眸,暗哑而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霸气:“三个月,试着来爱我,爷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来爱上爷!”   他的话让甜乖乖十分愕然而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专注得让人心惊。她不着痕迹的试图抽回自己的手,然而不想却被他握得更紧。   夏侯绝把她的手举到唇边轻吻着,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细长的线,让人只能看到那浓黑而卷翘的睫毛。   他紧紧的盯着她,那种略带霸道的眼神让她心惊不已,然而她的唇却极度温柔地亲吻着她的指尖。   这一刻,甜乖乖的心似乎被蛊惑了一样,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竟吐不出只字片语。   她闭上眼眸,试图让自己的头脑变能变得清醒一点,身体不自觉得抖着,她知道那不是害怕,而是无措。   “那个……你受伤了,还是先回府处理伤口吧!”   过了好半晌,甜乖乖才吐出了这么一句,如果说逃避也是一种错,那么她已经找不到比逃避更好的方法了。   “爱上爷,真的有那么困难吗?”夏侯绝微微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笑容来,对着她的掌心轻轻的一啄,坚定的说道:“试着爱,只是试!好吗?”   他喜欢她,予他而言这是一个不可否置的事实,他喜欢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喜欢她天真的笑容,喜欢她调皮的捉弄,喜欢她的聪明,喜欢她的迷糊,喜欢亲她,抱她……   他还喜欢这样握住她的手,因这样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就可以感觉到她,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存在,这样的感觉既温暖又幸福!   “夏侯绝,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她趁机从他的手中抽出手,眉宇间溢着一股化不开的忧愁。   一抹流光在夏侯绝的深邃的眸中闪过,他笑了,笑的妖冶,笑得邪魅,然这样的笑下面又隐着只有他只自己才知道的几分心酸。   “爷也不喜欢别人拒绝爷!”说完他倾身上前在她的眉心烙下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印记。 第一百三十七章包扎伤口   房外,弱弱的风带微微的凉意慢慢的吹起,   房内,迎着风微微摇曳的烛光下,甜乖乖扶着夏侯绝坐下来,小心翼翼的剥开他的长衫,为他清理伤口。   此刻,他的上身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的眼前,一块一块俊美的肌肉,匀称的分布在他的身体上,无一丝多余的赘肉,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这样完美的比例,她的眼光竟有些无法从他的身上挪开了。   如果说拒绝大夫为了的治疗,遣走所有的下人与护卫是为了让她来爱他的一种方式,那她还能说什么呢?他执扭起来就像个孩子,她拿他毫无办法。   慢慢的蹲下身子,她发现在他胸口处有着一道近一寸长的刀伤,看样子不是很深,但若是稍稍偏上一厘米左右绝对足以至命!由此可见,与他搏斗之人,并非有取他性命之意。   用蘸了药水的纱布轻轻的擦拭着伤口,此刻她的手还是有些抖,尽管夏侯绝的唇角一直荡漾着轻松的笑容。   “啊……”夏侯绝痛的倒抽了一口气,笨女人,哦,该死的,他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竟然让这小妮子给他来处理伤口,这若是换上哪个庸医,估计他此刻已经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怎么弄痛你了吗?”甜乖乖微蹙着眉头,显得有些无措,她早就说过她做不来啦。长这么大,她何曾见过这等阵势。   这小子,在大街上还有力气跟她拉扯,一点也不像个有伤在身的人,可这会怎么看都觉得像个泄气了滴皮球捏,唉!用他的话说:爷我顶着伤势来找你,那么爷身上的伤就得由你负责到底。   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她除了认裁,似乎找不到更好滴回绝方法了。   “还好,不是很痛!你先清理旁边的血渍,再上药包扎。”   给了甜乖乖一记鼓励的眼神,示意让她继续。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今儿个他可不是死在牡丹之下,而是活……   为得美人一眸,就算痛死又何妨,他--夏侯绝豁出去了!   甜乖乖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鼓起勇气拿起纱布,轻轻的碰触到他的伤口,他的身体随之又颤抖了一下,使得她吓得赶紧缩回了手,小心的征询道:“很疼……?要不我现在去叫大夫?”   夏侯绝看着此刻温柔而又淑女的她,怜惜之余更多的是欣喜,只觉得幸福之花在一瞬间开遍了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每一个细胞。   “不疼,一点也不疼,真的!你继续……”   甜乖乖摇头,轻轻一笑,不是很痛,不疼,一点也不疼?她岂会不知这些都只是他的片面之词,他这又是何苦。暗暗叹了口气,又接着为他的伤口上药。   他咬紧牙关,疼的一直吸气,就连并不算薄的床单也被他给生生的揪出两个大大的口子来。   怎么会不痛,那么大的一个伤口呢?更何况她上药的力道一点也不均匀,手法也不熟练!   时间在两人之间的沉默中缓缓流淌……   忽然而一双温热的手抚上了甜乖乖额际的发丝,并为她轻轻的拭去额前的汗水,她知道他的眸一直都未离开过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让她感觉得很奇妙,也很奇怪。   “小甜甜,有没有人说过你想问题的时候很美!”夏侯绝脱口而出。   甜乖乖因他的话也因自己刚才出现的异样着实吓了一跳,手一颤,一不小心狠狠地按在那刚上好药,还来不及包扎的伤口上。   “小甜甜,你又要谋杀亲夫呀!” 第一百三十八章很快很狂乱   “对呀,对呀!我就是要谋杀,不过不是谋杀亲夫,是谋杀莽夫,不知道是谁向我吹自己的身手好来着,说什么自己的金鞭天下无敌手,哼,金鞭再快,不也快不过人家的刀么?”甜乖乖故意数落着,尽管她没有兴趣去打听夏侯绝那些所谓的八卦,但是一想到他平时那么嚣张,她就忍不住要挫挫他的锐气。   夏侯绝一听眉宇间闪过明显的不悦,不可否认他的刀是很快,但是他的金鞭却更快,如果她知道那个令人讨厌的蓝斐若比他伤的还要严重,她会不会心疼呢?会不会这样为他细心的处理伤口呢?   心里这样想着,很快的他有一种想要得到证实的想法,看着白色的绷带从胸口到肩膀处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她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呵……原来被自己在乎的人关心,被自己在乎的人在乎竟是这样的美好,此刻,他竟感觉有些飘飘然了,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小甜甜,如果蓝斐若受了伤,你会不会也象这样为他包扎呢?”   他真的很想知道,在她的心里,他跟蓝斐若究竟谁占的比例多,如果是蓝斐若多,那么又多他多少?   砰……砰……砰……   这是心跳的速度,很快,快的几乎没有规律;狂乱,又带着微微的痛楚……   他会需要她包扎伤口吗?像夏侯绝这样耍着孩子气,让她来为他包扎伤口吗?即使知道她包扎的手法很烂,即使将床单揪出了一个洞,也还是会跟她说:不痛,一点也不痛,你继续吗?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为他包扎伤口,她想的是他需不需要她为他包扎伤口。真的很奇怪,什么时候她竟变得如此被动了呢?   “小甜甜,不许为他包扎伤口,不许想他!”尽管声音已经放的很低,但仍是给人一种霸道的感觉。他甚至还想说不许见他,但是不必说,他是绝对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的。   不许为他抱伤口?如果蓝斐若受了伤?夏侯绝的话让甜乖乖猛的倒抽一口气,卖糕滴,依他的言下之意,莫非蓝斐若受伤呢?难道他们两个……   这个想法让她狂乱而微痛的心无以复加,她甚至感觉一种刺痛以飞快的速度蔓延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占据着每一个细胞。   “啊,又是谋杀亲夫?”夏侯绝咬着牙嚷嚷着。   原来是甜乖乖一分神,在打结的时候手的力度过于偏重,弄的他好痛。   “夏侯绝,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你是夏国的太子,有谁敢伤你。”沉默了几秒,甜乖乖认真的问道。   “叫绝,爷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关心爷么?”同时的,夏侯绝的脸上也写满了认真,似乎他们商讨的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微怔了半秒,甜乖乖点了点头,关心他伤的来源,这……这应该算是一种关心吧!   夏侯绝着迷的望着那双清澈的眸子,他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其实真正熟悉夏侯绝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对于他喜欢的人或者物,倘若不能属于他,那么他一定会亲手毁掉也不会好了别人!   只是……毁了她,他真的舍得吗?想到这里,他深邃的眸子变得迷惘,眼底悄然闪过一道茫然。   “这伤是因为你……”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未曾通报就闯了进来,想必是遇上什么重要之事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肩膀借你靠   “何事?”夏侯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显然他十分恼火来人在这个时候打扰到他。   呆挂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峰下,那一道犹豫不决的眼神却直直的停在了甜乖乖的身上。   甜乖乖岂会不知道呆挂的言下之意,罢,罢,男人们的正事,她可没什么兴趣去听,正走势要退下,谁知道却被夏侯绝眼明手快的一把拉住。   “呆护卫,田姑娘不是别人,有什么事你直说便可,不必有任何顾忌。”   甜乖乖想将手抽出来,不想却被他越握越紧,忍不住对着夏侯绝猛翻白眼。   卖糕滴,说留就留,也不问下人家滴意见,这个太子真滴不是一般滴霸道耶!   得了夏侯绝的肯定,呆挂心里的顾忌也少了几分,况且既是田府出事,身为田府千金的她,应该有权力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以不紧不慢的语气,道:“回太子爷的话,据探子回报,田大将军府一夜之间全全被抓,现已被大离的皇帝打入天牢,只闻是因叛主,具体详情还有待查证。”   说完,紧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恭敬的递到夏侯绝的跟前:“这是如夫人派人送来的信,说是要给太子和田姑娘的。”   “如儿的信?”甜乖乖有些愕然而如儿竟然会在给夏侯绝写信之余还扬言说也是要给她?   难道如儿一直都是知道她的行踪?也对,如儿与夏侯绝既已兄妹相称,想必两人平日时也少不了联系,更何况夏侯绝也跟她说过,因为那天他去向如儿辞行,才巧然在大火中救了她与巧巧。   想来,如儿知道她现在的一切,也不足为奇了,只是……?只是蓝斐若他是不是也知道了呢?如果说他知道,由夏侯绝身上的伤以及夏侯绝所说的话来看,那是否证明蓝斐若有来过?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呆挂的手中接过书信,将其打开……   夏侯绝瞟了一眼甜乖乖手中的信,又转头对着呆挂吩咐道:“呆护卫,你继续去打探有关于田大将军府的一切事宜,一有任何风吹草动记得以最快的方法通知本太子,快去!”   呆挂微怔了半秒才应声退下。他本以为太子会追究他将田姑娘弄丢一事,而他也做好了被处罚的准备,不想,此刻太子竟只字不提,这倒让他有些无法适从了!   夏侯绝偏着头直瞅着甜乖乖,他可以显明的感觉到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惊过的彷徨,怔忡,似乎还有一丝哀伤,这样的眼神是他所没有见过的,但却足以掠起他心中对她的怜悯。   一缕发丝遮住他的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阴郁与幽暗,很快的,他深邃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锐利,薄唇扬起了一抹噬血的微笑。   “信里都讲了些什么?”   甜乖乖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连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当真没什么吗?有没有人说过你强笑的样子很难看。”   他的唇边溢着微浅的弧度,吸引着甜乖乖的视线:“知道吗?有人说悲伤的时候,脆弱的人会选择流泪,坚强的人选择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内心,爷不许你做那个坚强的人,因为勉强让自己笑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而且还会很丑,因为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说完见甜乖乖愣愣的望着自己,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早已泛起了水雾。于是,他又拍了拍肩膀,“免费借你,要不要靠一下!” 第一百四十章一刻钟一个吻   甜乖乖望着夏侯绝,不知为何在触及到他眼中那溺人的温柔之时,眼中的水雾在一霎那从眼眶涌出,委屈的心情全部迸发,   “额,话说你哭的时候更丑,爷我好像后悔了。”夏侯绝望着满脸泪水的甜乖乖,才放心的微笑起来,他慢慢的倾身靠向她,将肩膀凑近她的脸庞,用手又拍了拍,“喂,再不靠,等下爷就要收费了,一刻钟要收一个吻哦!”   “你……”抬眸瞪了夏侯绝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头靠了过去。她知道,其实这也是他关心她的一种方式。   闭上眼睛,任眼睛啪嗒啪嗒往下掉,好宽厚的肩膀呀,好温暖的温度哦!靠起来的感觉好舒服啊!   该死的不开心都滚一边去吧!她不想再因为蓝斐若而流泪了,不想……一点也不想!什么叫看在孩子的份上,求她救救他?什么叫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求她放过他?   她,他,还有她,她们都将她想成什么人呢?十恶不赦,毒心妇人,或者更甚……   良久,仿若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甜乖乖才停止了哭泣,然后将脸上的眼泪与鼻涕,一股脑的全蹭到他干净的暗红长衫上。   呵,这才是甜乖乖的原本的个性,他--喜欢!   “喂,你不是想知道信的内容吗?怎么又不见你问了。”说着索性将信塞到夏侯绝的手中。   心里积压的痛苦与委屈随着眼泪都被释放了出来,这种感觉是舒服的。   只是她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这其间夏侯绝那小子竟像个木偶一样,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难道男生借肩膀给女生靠滴时候都是这样滴吗?   “有什么事情还能比能让你停止哭泣更重要的呢?”夏侯绝微微抿起的唇角抿出浅浅的弧度,漾出一抹淡淡的却又分明存在的笑容,他深深的凝视着满脸泪水的甜乖乖,目光里送出来的是浓浓的疼爱。   “夏侯……绝。”甜乖乖害羞的垂下了头,不由自主的轻唤了他一声。   此刻,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情感,有什么事情还能比能让你停止哭泣更重要的呢?他竟待她这么好,很显然的,她被他感动了。   摸了摸挂在腰间的荷包,将装着月夜之血的小瓷瓶取出来放在夏侯绝的手里,温和地说道:“绝,帮我一个忙好吗?”   夏侯绝怔望了一眼立于他手中的小瓷瓶,神色突然变的十分凝重,但他还是以轻松的口吻回道:“小甜甜,跟爷还需要如此客气吗?别说是一个忙,就算是一千个,一万个,爷也会义不容辞!”   甜乖乖对着他抛了一个白眼,这小子至于么?什么一千个,一万个,整这么肉麻,弄的她还真的很不习惯。   “替我把这个送进若王府好吗?”   如儿在信上说她已经偷偷地请太医提前为她做个诊断,她孕育的孩子根本没有月夜之血的迹象,如果莫雪怀的孩子和如儿一样也没有,那……那么如果等不到解药,一但七七四十九天一过,蓝斐若必死无疑,掐指算算,而今离中毒之日竟已有四十七天之久了!   “这是……?”   夏侯绝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精光,他似乎已经算到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但是他仍想从她的口中得到证实。 第一百四十一章天赋   甜乖乖沉默片刻,脑海中闪过蓝斐若的俊颜,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张俊颜上写满的憔悴,他应该与夏侯绝交过手吧,他应该也受伤了吧,那他现在在哪?离都的若王府,还是……?   暗暗叹了口气,沉声道:“这是‘残’的解药。”   “你是说……?”   那握着小瓷瓶的手倏地收紧了几分,几乎是同时的他的心底涌出澎湃的激昂,如果这里面装着的是月夜之血,那是否证明二十五年前的智者预言不久就要实现了呢?   甜乖乖了然的点了点头,通过如儿的信她已经能猜得到,蓝斐夜给她的小瓷瓶里装着的就是月夜之血。   “小甜甜,你是从哪得来的,你能确定它就是‘残’的解药吗?若万一不是呢?这个后果你想过没有?”夏侯绝倾身上前,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以试探性的口吻提醒道。   在没确定这就是真正的月夜之血之前,他绝不能打草惊蛇,乱了自己的方寸。   甜乖乖闻言微微一愣,经夏侯绝这么一提醒,心中原本没有的顾虑也随之而来,然而转念一想,既然只有两日的期限了,如果莫雪所孕的孩子与如儿一样都没有月夜之血的迹象,那她又何不来个‘死马当做活马医呢?而且她打心里觉得蓝斐夜没必要兜上一个这么大的圈子来骗她。   抬头迎上夏侯绝关切的目光低声嗫嚅道:“这个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告诉爷,你是怎么得来的,或许爷能帮你确定这药是真是假。”   “这药……这药是……”甜乖乖微微启唇又迅速的合上,脸上挂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复杂神情。   蓝斐夜交待过的,不能陷露解药的来源,不能!她不能说!   夏侯绝见她眼底闪烁着犹豫不决的光芒,心想这里面装的是否乃真正的月夜之血,只需让蓝斐若一试不就知晓了吗?到时候若此药是真,就算他不追究此药的来龙去脉,想必蓝斐若也不会善罢甘休,想到这里,他微微勾了勾唇,温柔的说道:“好了,不能说就别说了,爷答应你,将药以尽快的速度送到蓝斐若的手中便是。”   “谢谢你,绝!”对于夏侯绝如此贴心的理解,甜乖乖只觉得心微微一荡。   “光说有什么用,小甜甜若真想谢爷,不如就亲爷一下得了,怎样?”夏侯绝说着又故意将脸向甜乖乖靠近了几分。“来嘛,就亲一下!”   “喂,夏侯绝,你正经点行不行。”甜乖乖忍不住猛翻白眼,这小子长的这么妖孽,性格又这么犯花痴,不去当男宠真是可惜了。   HOHO,男宠,一想到这小子当男宠滴样子,几乎是同时滴,她能想象到自己穿着女王装扮滴华丽模样。   “叫绝!”   “好好好,绝,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扯了扯夏侯绝的衣袖,她一脸认真的说道。   “小甜甜想去哪?天涯,还是海角,爷都陪你去。”   夏侯绝的眼中经过微闪,唇角微翘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有点妖,有点魅,但配着认真而严肃的口吻,给人的感觉真是迷人的要命。   有那么一刻,甜乖乖甚至有一种要随着夏侯绝云游四海的错觉。   “绝,正经点,认真点啦!我不是去海角,也不是去天涯,我要去的是离都!”   “喂,爷已经很正经啦,小甜甜难道没看出来,还是说小甜甜认为爷没有亲你,抱你,所以……所以认为这才是不正经!”夏侯绝敛起笑容,不正经地伸手搭上了甜乖乖的肩膀,一幅要他是美男他怕谁滴样子。   “喂,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啦。”有些恼火的打掉肩膀上的魔爪,抿了抿唇,低语道:“田大将军府出事了,我要回去看看。” 第一百四十二章以身相许   连着一天一夜赶路,甜乖乖早已面露倦色,精神不济,在小店里换过衣衫后,又是一路狂赶。   那天夜里,她本来是打算回房收拾行李,以便待夏侯绝将解药送于蓝斐若后,再两人一起,起程回离都,谁知刚走到门外便碰到了折回来的呆挂。   真没想到,那大离的皇帝竟然对处决田大将军府一事如此猴急,一点也不念及君臣之间这么多年来的情份,竟看来伴君如伴虎这话说的倒是一点也不假。   思及此,甜乖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冷吗?”夏侯绝说着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甜乖乖的身上,摇了摇头,清淡的话语里带着丝丝责备:“都说了,让爷一个前去拖住离皇,而你再随后赶来,可你偏不听,也不知道你这身子骨怎么吃得消。”   甜乖乖神情一怔,透过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及那属于他的独特龙涎香味,不自在起来,只得挪开头部,不好意思地道:“不,不冷。我只是担心……”担心蓝斐若的状况,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放心好了,夏国跟大离刚签了联盟书,若爷去了,相信大离的皇帝会卖爷这个面子,如果小甜甜是担心那蓝斐若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爷派出去的人很少会有让爷失望的,乖,离天亮还要些时辰,不如先睡一下,没准等你醒来,你睁眼一开便能看到离都了呢?”   “谢谢你,绝!”不知是因为夏侯绝给她吃的定心丸,还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有一个人这样关心着自己,她只觉得眼眸间已不受控制的泛起了水雾。   “嘿嘿……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了呀,那要不来个以身相许吧!”扬手以指腹轻轻拭去甜乖乖眼角的泪水,故意嘻笑着打趣道。   “喂,夏侯绝……”   “正经点,爷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乖,睡吧,你身子弱,这手臂上的烧伤也才刚刚好,哪禁得起这般不分昼夜地赶路?爷现在都后悔当初没有硬下心肠来,拒绝你的‘死缠烂打’。”他附耳而言,动作再自然不过,并未觉察这动作的亲密性。   “喂,什么叫‘死缠烂打’,我只不过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罢了。”甜乖乖推开挨着她的夏侯绝,不满的噜了噜嘴,小声的嘀咕着。   其实仔细想想,田大将军与田甜还真是一对可怜的父女。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田甜,但是如今她却是顶着田甜的身份而活,且不说在刚穿越时,田大将军的那一个父亲的拥抱,单是在她落水后从巧巧嘴里得知的那N多次叹气,她也应该替死去的田甜敬上一点孝道吧。   马车上毕竟比不得现代的交通工具,不消半日便整个人便坐得屁股生痛不说,全身也像是闪架似的难受及了,虽有美男的相伴,但还是无法忍受。   本是在想问题的甜乖乖,最后也不知怎么的,想着想着竟晕晕乎乎的又一歪在夏侯绝的怀里睡着了。   望着怀中女子似婴儿般纯净的睡颜,夏侯绝心里暗暗叹气。   唉,想想他的怀抱该是夏国多少女子所梦想的天堂?如今却被一个睡觉专流口水,又不懂他心思的女子给糊涂地霸占了去!除了摇头苦笑,他还能做何呢,谁叫他碰上的是不解风情的糊迷女呢? 第一百四十三章霸占美男怀   朦胧而幽沉的晨色将一切事物掩盖得迷离起来,行进的马蹄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满天的星星就在闪烁,像一双双可爱的眼睛,极近极近,美极了!   直到华光涌现,晨露凝珠,浅淡不同的绿晕开了晨时的光亮,甜乖乖才微微转醒。   “到了吗?”揉了揉眼眸,迷迷糊糊的起身撩开帘子将头向外探去。   “晨间的气温低,当心身子!”夏侯绝眼明手快的一把将甜乖乖重新拉回坐位。   展臂之间,只听见骨骼‘吱,吱’作响,弄的甜乖乖神情一滞,愧意之感袭卷而来:“没想到这一睡竟睡了这么长时间,那个……那个手臂一定很痛吧!”   她岂会不知道自己的睡姿,估计是这一路下来,这小子不忍将自己唤醒,便一路强忍着双臂的酸痛,让她舒服地靠着歪在他的手臂上睡了几个时辰,还不知道这其间有没有碰到他胸口处的伤口……   “不痛,如果小甜甜喜欢可以一辈子枕下去。”夏侯绝轻笑一声,言语间说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但从他微微蹙起的剑眉来看,他的手臂说不难受那都是假的。   “夏……额,绝,其实……我想……我想……”   其实她很想说她与他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没有资格来接受他对她这般的好,她不敢来爱,也无法去爱,很快的,等处理完田大将军事一事后,她就要回现代了,而这里的一切予她而言都只是水中月,镜中花,终究只是浮云、空梦罢了。   可是在猛然对上夏侯绝那张写满认真,溢满深情的深邃眸子时,这些无情的话她竟说不出口了,罢了,罢了,既然早晚都是要离开这里,与其在离开之时写下伤痛留下不忍,不如趁现在相聚之时留下美好写下快乐……   老人常说:人啦,就是这么一辈子,开心快乐也是过一辈子,痛苦伤悲也是过一辈子,既然都是一辈子,那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快快乐乐呢?   敛了敛思绪,闭上眼眸,轻叹一口气,再骤然睁开,清澈的眸中已无一丝波澜,微微勾了勾唇,扬上一抹浅笑,故意轻松道:“绝,我想现在全天下的女子都恨不抽我的筋,扒我的皮了,哦,还要喝我的血。”   “哦,此话怎讲?”夏侯绝闻言,打心底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神情也放松了几分。   原本见甜乖乖吱唔着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下意的,他似乎感觉到将要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拒绝话语,害得他的小心肝都提到嗓子眼了,然而没想到这小妮子说的竟是这个。苦笑着摇了摇头,想他堂堂不可一世的夏国太子爷,如今竟会随着一个女人的一句话而辗转于天堂与地狱之间……   可笑,实侧实笑。   “因为我霸占了她们梦寐以求的美男怀呀!哈哈哈……”甜乖乖说着,故意用手指搓了搓夏侯绝未受伤的左边胸口。   夏侯绝不悦的抿唇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狼狈,他轻咳两声试图掩饰脸上的尴尬神情。   这小妮子难道不知道男人在晨间,身体的那个啥会比平常要那个些吗?更何况还是面对自己爱上了却又从来没有吃到过的女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调戏太子爷   甜乖乖衣旧放肆的笑着,一双魔爪恶作剧的从人家滴胸口转到了人家滴俊脸上,还坏坏滴将那布脸黑线的俊脸给拼成了田七状,完全忽视了夏侯绝眸间那渐渐转深的双瞳。   “笑什么笑,爷不许你笑!”夏侯绝拨开在他脸上恶作剧的纤纤玉手,沉声说道。   可惜的是,夏侯绝在甜乖乖心目中那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形象,早已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毛手毛脚滴色胚行为,给摧毁的无影无踪了。   她丝毫不理会夏侯绝脸上布满的黑线,“喂,绝,我在想你小时候一定超可爱,因为你嘟嘴的样子跟蜡笔小新很有得一拼哦,嘿……还有这耳   蜡笔小新是什么东东,蜡烛吗?这小妮子居然拿他堂堂太子爷,跟一支小蜡烛相比较之,哼!夏侯绝气得凑近她,一把揪住那只在他薄唇间无挑衅的爪子,俯首猛然吻住她的唇。   他的气息很灸热,温热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不过这次并不似先前那般的辗转反复,而是很温柔的,没有一丝霸道侵略的韵味,只是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并没有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他的唇只在甜乖乖的唇上停留了近十秒的样子,移开唇时,他怅然低语:“如果你以后再惹爷生气,那么爷就用吻来惩罚你。”   甜乖乖的心微微一荡,用吻来惩罚她?卖糕滴,这算哪门子惩罚呀,哈,甜蜜的惩罚吗?只是这种甜蜜似乎不太适合用在她身上吧!   手缓缓的抚上还留着淡淡龙涎香的唇,她怔怔地看着他,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她竟看到里面漾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恍然间象明白了夏侯绝指的生气是什么了。   哦,该死!脸倏地一阵绯红,她……她这应该不算是调戏吧!不禁为自己眼下在尴尬中享受的艳福抿唇而笑!   正在这时,马车的速度忽然放慢了许多,其中一同赶车的护卫从前面跑下马车,隔着帘子向夏侯绝禀报道:“爷,天已经大亮了。”   “嗯,再过一个多时辰,我们就到离都了!先找处地方休息一会吧!”夏侯绝撩起帘子放眼望向天际沉吟道。   数人之中,几个护卫都显得神采奕奕,就连带伤在身的夏侯绝也是,只有甜乖乖最不耐苦,不用照镜子,她已能猜到此刻,她的面色惨淡得已经拥有了两只熊猫眼--现成的烟熏眼影,即节时又省银子!   借着晨光,众人找了处清静之地,稍稍做了梳洗,饮水,吃食,又才上马车。   清晨,官道上行人车马也逐渐多了起来,都在趁着一天中难得的清凉急速前行,与夜里的清静全然不同。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已至离都近郊。   离都城外,丽景处处,放眼望去,恍若整座都城坐落于姹紫嫣红之中,茶靡加上雪蕾吐艳,翠叶如捧着一朵朵白云般离离蔚蔚。   高高的城墙之上,绵延着一整片一整片白花花、金灿灿的金银花,含苞欲放,一串串一团团一片片,沿着水岸逍遥地尽情绽放,隐约有花香飘散而来,缓步行过,触鼻之香袭人心怀。   “好漂亮呀!烟波浩渺,繁枝嫩蕊,此情此景美如诗画,真没想到离都竟然是这么美。”甜乖乖笑着指着那片讨人喜欢的美景悠然的说道。   夏侯绝闻言,抬头望着甜乖乖的眸中闪过一丝恍惚,是他听错了吗?还是他多虑了,他竟有感觉眼前这个站在他旁边的女人是第一次见到离都城外之景。   难道身为将军之女的她从来就没有出过离都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笑的很妖孽   “爷……”   正在夏侯绝沉思之际,一名护卫由城门方向折了回来神色凝重的对着夏侯绝耳语一番。   只见夏侯绝听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神情也暗然了几分,他此刻应该是恼火还是应该笑?   恼火,恼火身为大离若王爷的蓝斐若竟眼睁睁的看她落得如此田地;笑,笑自己终于可以有机会将蓝斐若从甜甜的心里掏出来,然后再将自己塞进去,将她的心填满。   这小妮子适才还在夸离都之美景,如若知道离都的城门口挂着通缉她的告示,她还会认为它美么?   其实在得知田大将军被关进天牢之时,他就应该想到身为田府千金的她也定难逃一劫了,也不知道这事是否跟蓝斐若有关,只知那晚他派人送来了信函,约自己即日午时带着甜甜前往他定的地点赴约,而自己却自私的对他撒了一个谎,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关于甜甜不想见他之类的话激怒他了,让他来了个公报私仇,还是他本身来寻甜甜就是为了田大将军一案呢?   不过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至少他知道那天他的情绪看上去是激动的,也是恼怒的。   敛了剑思绪,对护卫吩咐了一番进城之时所要防范的交待,便牵着甜乖乖的手重新踏上马车。   甜乖乖看了看一脸神色凝重的护卫,又看了看剑眉微蹙的夏侯绝,咬了咬唇,柔声道:“绝,怎么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样子?那护卫跟你说什么了,不会是你的皇帝爸爸让你回家吧,想你堂堂一太子,一出来溜哒就是这么长时间,就算你的皇帝爸爸会说不要紧,相信夏国的百姓也不会说没关系的,如果你要是真有事要回去处理,不如就送我到这吧,我想我一个人应该……“实在不行,大不了她用葵花宝典,带着田大将军一起穿越回现代。汗水,也不知道能不能。   “你这小脑瓜子都胡思乱想什么了,爷能有什么事,就算是爷有事那也是你小甜甜的事。”夏侯绝揉了揉甜乖乖的额际的发丝,因甜乖乖说的那句皇帝爸爸,俊脸上的沉重也释然了几分,皇帝爸爸?他的小甜甜说话总是这般特别,让人觉得耳目一新,如果他的老玩童父皇得知有人称他为皇帝爸爸又会作何反应呢?想到这里,夏侯绝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喂,讨厌,你这样都把人家的发型搞乱了啦,要知道这发型是人家好不容易才整出来的了!”甜乖乖嘟着嘴,拨开了夏侯绝放在她额际的手,一边整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小声嘀咕:“还笑,有没有人说过你笑的样子很妖孽呀!”   夏侯绝只觉得自己的嘴角又一次有些抽搐,这小妮,一个揪的乱七八糟的马尾也能叫发型?只是她说的妖孽……喔,他真想用吻来惩罚她。   “在我们那儿,一般如果长得一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美男,我们就称他为妖孽,喂,说真的,夏侯绝,你长的这美,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让我做你的经纪人,由我来把你包装成好莱坞顶级的大明星。”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离都城外的美景让她心情豁然开朗,还是因为被夏侯绝那妖冶的笑容所蛊惑,亦或是是因为与离都近了离曾经她与蓝斐若相处过的地方近了,此刻的甜乖乖只觉得有些飘飘然而身心那原来少得可怜的谨慎已被飘得无影无踪。 第一百四十六章城门前的搜查   “在你们那儿?”夏侯绝不解的望着甜乖乖道。   心想他怎么不知道离国有一个叫好莱坞的地方呢?还有这小妮子竟然说要做他的经纪人,经纪人又是做什么的他可没兴趣去管,他只知道他想让她当他的太子妃。   想到这儿,他脸上的表情显的格外的认真,暗叹了叹气,道:“小甜甜,别忘了你答应过要试着来爱爷的,所以爷不希望你总是将自己的心关起来,也总是回避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懂?”   “我……”甜乖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措,显然她没想到夏侯绝对待他们的感情竟是如此认真,这个傻瓜,她都已经言明了自己的立场了啊!不是说身处帝王家,感情薄如纱么?可是为何眼前这个被她定义这色胚的男人,却颇有情痴之味呢?   “那个,绝……”   “车内什么人?”正在甜乖乖准备实行她的说教之间,马车外守城护卫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甜乖乖本想冲出去,学着穿越女主的口风对着他们大吼一声:车内什么人,当然是好人咯。可没想到人家夏侯绝的手下比她要拽多了,只见坐着马车前的护卫从怀在掏出一个金光灿灿的牌子,酷酷地说道:“你们可要看清楚了。”   守城的护卫望着金牌,干笑了两声:“原来是夏侯太子,但是小的有公务在身,凡是过往车辆一律都得搜查,还请夏侯别为难小的……”   说着向身后的小喽喽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撩开马车帘子上前去探个虚实。   要知道若王爷特别吩咐了,如果看到与夏国有关之人一定要严加搜查,断不可错过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就算这车上坐的是夏国太子爷,他也要照搜不误。   “大胆……”   “他们既然想搜,爷让他们搜便是……”   夏侯绝的护卫见那守城的竟想靠近马车对其进行搜查,正想设法阻止,不想……   不过对于主子的行为处事,身为下属的他们是从来不会置疑的,所以对于守城的喽喽们的搜查也未再阻止。   只见那守城的小喽喽们,抖着双手将车门打开,只见马车内俊美的男子正将一位男扮女装之人拥入怀中,因为面对着他们的男子身上的衣服绣着精致的龙身,所以他们一眼便能肯定那俊美的男子便是夏国的太子爷,至于那位正在于夏侯太子做着唇部运动之人嘛,虽看不到他的脸,但从那已被揉着乱七八糟的马尾来看,或许是这位太子爷的风流快活的三陪男宠罢了,看来传闻中夏侯太子喜欢养男宠一事,纯属实际了。   只见小喽喽们又颤抖着双手将车门关上,对着夏侯绝的守卫们投了一记抱歉打扰的眼神,才战战兢兢的退到那守城的护卫身边。   守城的护卫在从小喽喽们的口中得知车内的情况之时,长满胡须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色,干咳两声,作辑道:“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夏侯太子别将此事放在心在,来呀,放行。”   甜乖乖被弄莫名其妙,她本来想冲出去跟守城的胡子大哥证明下她们真的是好人,可夏侯绝这小子突然就像只发情的猫咪一样,没来由的对她又是抱又是猛亲的,卖糕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色胚天赋吗? 第一百四十七章摸的没手感   感觉马车又开始向缓缓行驶,夏侯绝那拥着她的手臂才慢慢松开,心中也为大离皇帝此番对田大将军府如此赶尽杀绝的行为,暗暗倒抽了一口气。   “喂,死色胚,你干嘛突然抱住我,还……还……”还亲我。   甜乖乖趁机挣开夏侯绝的束缚,抬起头满脸黑线的看着夏侯绝,为什么每次在她对他生出一点好感,生出一点愧疚之时,他就会开始他的色胚行为,难道……难道她想将夏侯绝当成一个绝世好男人真的有那么难吗?   “还怎么?谁叫你惹爷生气来着。”夏侯绝好整以暇的望了甜乖乖一眼,双手从容的交叠着,枕着后脑边,似乎刚才在城门口发生那出太子爷与守城护卫之间的戏码,一点也不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还弄乱人家的发型啦!”甜乖乖看着他那副极度欠扁的表情,嘟了嘟嘴不满道。   心想他明明是个好人呀,也没怎么虐待过自己,话说长得也够帅,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跟天使,跟白马王子总占不上边了。   什么叫惹他生气,她是什么时候惹到他了嘛,就算是惹了,大不了他惹回去就行了呀,可是,可是为嘛要亲她抱她,要知道今天早上大伙都没刷牙来着……   “爷知道,爷是你口中所说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美男,虽然爷可以谦虚的说爷不是什么天使,但好歹也是王子,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以去夏国为爷做个你以前说的那什么专访,至于妖孽嘛,下次再说就不止是亲你这么简单了。”夏侯觉说着又故意抽出手,在甜乖乖的唇上来回勾绘着。   “你……你……你想怎么样?”甜乖乖说着又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卖糕滴,天使,王子?跟那蓝斐夜一样,又是一个会读心术的男人。不过这太子爷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难道她听不出来那是夸他,夸他么?   “爷会……爷会……”夏侯绝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甜乖乖护着的部位,薄唇边闪过一抹妖冶的浅笑,这小妮子是真没发育好,还是实在太瘦了,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妮子的胸怎么那么小呢?不用想,估计手感也好不到哪儿去。“啧,啧……”   “你会怎么样?不许啧,我警告诉你,收起你的歪歪想法,虽然我知道我有那么几分姿色,但是在美人如云的古代,我这也最多算是个中上等,先不说你夏国太子爷的身份,单是你这副妖……这副好看的外表,站在大街上,随便勾勾手指,绝对会有比我好看n倍的女子来任你…任你那个啥。”   “哈哈哈……自恋的女子爷见过不少,但象小甜甜这么自恋又外加一点自知之明的爷可还是第一次见到,不错不错,爷决定了,将不许你每天早上起来喝豆浆改为让你每天早上起来多喝豆浆。”夏侯绝说完弯腰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一下,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道:“你那儿太小了,爷怕摸的没手感。”   他的声间轻柔得恍若似和情人私语般,薄唇有意无意的轻轻擦过她的耳垂,激得她的身子忍不住微微发抖着,本又被憋的微红的双颊,此刻变得更个是熟透了等待摘采的红苹果,整个人恍惚都有些开始飘飘然……   “喂……”待陡然清醒后,想开口再大骂两句色胚,却发现身旁已经空无一人了,这小子,下车也不叫她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停的车,居然停的这么有水平,让人都不知道你的车已经停下。不满地嘟了嘟嘴,又低头朝着那个地方看了看,额,话说是不太大。   “什么嘛,人家才刚刚成年耶,只不过是有些地方没有发育完而已!等过……”等回现代后,她一定去做丰胸手术。 第一百四十八章狗血的交易   在来离都的路上,甜乖乖想过好几种到了离都以后的场景,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夏侯绝这小子,竟然一声不吭的将她丢在妓院。   这妓院本是没什么,穿越女嘛,有哪个不逛妓院滴捏,况且自打穿越以来她也好歹是进过两次了,想想也算是熟客,但是这妓院的后台确大大的有问题,花满楼,卖糕滴,是花满楼呀!   她肯定,确定以及一定,有花满楼的地方一定会有死克星,大魔头蓝斐夜的影子滴。   “田甜!”   谁,是谁?正沉侵在自己思绪中的甜乖乖闻言整个人猛的一惊,脸色也顿时变的一片煞白,真是屋漏偏缝下雨,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这声音她实在太熟悉啦!   “笨女人!”低沉的嗓音中带仍旧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冷漠,在甜乖乖的耳边再一次响起。   “蓝……蓝……蓝斐……”甜乖乖的喉咙紧滞得良久说不出话说,为什么越是想躲开的人,却越是会出现在你的视线之类,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   敛了敛心绪,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在心里提醒自己必须提防眼前的男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夏侯绝临走之前特意派人在门口把守来着,说什么是为了怕她趁他出门之际偷跑出去害他会担心,可是为何这大魔头进来之时,她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阻止的响动,甚至连他是何时进来的她都不知道。   “什么蓝蓝蓝的,难道田甜忘了花满楼是谁的地盘?”   “你……”甜乖乖恨恨的瞪了蓝斐夜一眼,坚定道:“你想怎么样?我警告你,最好别再在本小姐身上打你那邪门歪道的主意,也休想着让本小姐向上次要花满楼那样听你的鬼话,哼,本小姐是绝对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   “你觉得本王会把你怎么样呢?”   蓝斐夜摊开双手,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似乎一定也不担心甜乖乖的态度会对他的计划而产生任何影响。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你会把我怎么样。”   如果做为花满楼幕后老板的你,只是好奇的来看看这里面住的是谁,那你现在看也看了,问也问了,麻烦,拜托你快点走吧!   “怎样有没有兴趣和本王再做一次交易?”蓝斐夜直到甜乖乖身前,薄唇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拍了拍她的头诱哄般低声说道。   一听交易二字,甜乖乖下意识地想转身逃走,试问跟大魔头做交易,能讨到什么好果子吃呢?况且论钱财,论权势,对于要穿越回现代的她而言都只是浮云,空梦罢了,哼,管它什么交易!免谈!   “怎么,一向对事物好奇的你,竟不想知道本王想要跟你做的交易吗?本王保证你会很有兴趣哦!”   蓝斐夜察觉到她的动作,眼明手快的伸手将她手腕牢牢箍进掌心,用力把她扯入怀中,他俯身贴着她的耳朵低语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一句戏谑   甜乖乖的脸顿时沉下来,直直的看向蓝斐夜那双一望便能让人深陷的眸子里,淡淡地说道:“宁王爷,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不会有任何兴趣。”   “那若是和你的蓝斐若有关呢?你也不会有任何兴趣吗?”对于甜乖乖如此坚定的态度,蓝斐夜微微一怔,他缓缓的松开双臂,眯起狭长的眸子紧盯着她,随即勾了勾薄唇,扯出一个弧度,悠悠的说道:“就在三天前,上至田大将军,下至洗衣房里打杂的丫鬟,全府共一百八十七余人口,全部被打入天牢了。”   “不劳宁王你来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我不知道宁王你跟我说这个跟蓝斐若有什么关系呢?不要告诉我是抓田府一干人等的事就是蓝斐若指使的吧,据我所知,就是你说的三天前,好像蓝斐若正与夏侯太子一起……”一起过打架,当然这些都只是她通过刚才蓝斐夜的话,与夏侯绝那天受伤后的表现来猜测罢了,或许田府的事就是蓝斐若整出来的公报私仇也未必,抓人这种事,身为王爷的他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又何需亲自上阵。   更何况自古以来功臣与皇室之间的纠葛向来复杂,无中生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剧情她也看过不少,又有谁知道这里面真正的内幕究竟是什么呢?不过即使如此,她也不想向眼前的男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真正的心思。   “哦,看来你还没有本王想象中的那么笨,此事虽不是他指使,但也跟他脱不了干系。”蓝斐夜说着又故意停下来,偏着头,好整以暇的盯着甜乖乖那双闪烁不定的眸子,嘴角的笑容缓缓加深,接着不温不火的补了一句:“谁叫他听信了莫雪的谗言!”   甜乖乖讶然的抬起手捂住嘴巴,尽力克制自已心里涌起的那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无措,吸了吸气,稍稍平平复了心情,故意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想必宁王爷是忘了我真实的身份吧,你觉得田府被打入天牢我会不惜一切去营救?至于你说的蓝斐若,若王爷,我想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知道吗?在莫雪十二岁的时候因为路小凤的一句戏谑,就被一个大她整整三十岁的男人蹂躏。如果让本王告诉莫雪……哦,不,应该说是告示世人,田府千金,如今的若王妃其实就是闻名天下的花满楼路小凤,你猜曾经成为路小凤阶下囚的莫雪会如何呢?”   望着蓝斐夜那张如同天使般俊美的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甜乖乖没来由的觉得全身发抖,太可怕了,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他说的那个大莫雪整整三十岁的男人,从那次在皇宫偷看到的那幅春宫戏码来看,没准就是当今大离的皇上吧;而路小凤,这个存在但又从不以面示人的路小凤,或许就是她在花满楼连连见到的,今天来又跟她自称为花满楼幕后老板的蓝斐夜。   她真是是够笨,竟然在边城之时没有想到所谓的路小凤其实就是他。 第一百五十章如此付出   “怎样?还是没有兴趣跟本王做个交易吗?本王以为在你得知这个和你的蓝斐若有关的交易你会很爽快的答应,没想到……看来是我高估了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   “那个……我……我……”甜乖乖的呼吸微滞,她骇然地抬头看着蓝斐夜,那双让乌黑的眸子里翻滚着冷冽的光芒,蓝斐若在她心中的地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又何况是眼前的他?   “宁王爷。”深吸了一口气,尽力维持平静的表情说出下一句话:“你还是另找她人吧,我……我真的不想被卷进去。”   现在的她真恨不得立马打开那本葵花宝典穿回现代去,她玩不起,也玩不过,她躲,她逃还不行吗?什么蓝斐若,什么莫雪,什么田大将军,这些人,这些事,理应都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才是呀!   “难道你希望莫雪有一天以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们对她俯首称臣吗?或许你可以说你跟蓝斐若没有关系,甚至说做为替身的你跟离国的一切都没有关系,那么夏侯太子呢?”   微凉的指腹突然抚上了她的手背,蓝斐夜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让她无措极了,她在心里拼命强调自己这里的一切跟她都没关系,跟她没关系!   她只是不小心穿越过来而已,等见到田大将军,替田甜敬上一分做为女儿的孝道,她就会穿回现代去,依旧继续过上先前无忧无虑的甜氏千金大小姐的幸福生活,可是为何她的心会乱,会慌,会全身心都疼,就像……就像被重型的车辆辗过去一样,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扩散到她的四肢百骸,再泛滥至每一个细胞,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缓缓的闭上眼眸。   “现在大离四处都有贴着你的通缉令,如果夏侯太子这次前去跟父皇交谈并未成功,他又打算让你在花满楼藏到何时?就算本王不将你的行踪透露出去,相信比你聪明一万倍的莫雪早晚也会猜到,你觉得对于她会放过已经沦为阶下囚的你吗?你不会傻到以为夏侯绝,会带着叛国身份的你住进夏国的皇宫吧!”蓝斐夜眯起双眸盯着甜乖乖由泛白慢慢转为苍白的脸庞,冷冷地说道。   “你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抖着,掩住了她写满酸楚的翦水双眸。   她没有想到夏侯绝待她竟是这般的好,平时对她总是毛手毛脚的他竟是这么的细心这般的体贴。   他是这样保护着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背负,而她呢?躲在他身后的她又做些什么?她能够做的又有什么?   在马车上那个突然如其来的拥吻,应该是他拿来为自己做掩饰那些城卫搜查的恍子吧,将她丢在妓院,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吧,毕竟有谁会想到堂堂大将军的千金会住到妓院里去呢?可是她呢?除了在暗地里骂他是死色胚,在心里埋怨他没人性之外,又何时对他存在过感激……   如此一无是处的她,有什么资格来让他对她好,凭什么来享受他如此贴心的保护。她什么都给不了他,甚至说她都不曾让他来了解过她。   她不值得他这样,不值得呀!   如果答应蓝斐夜的要求,可以让夏侯绝不再为她如此付出,可以让她不至于这般愧疚,那么她愿意,她真的愿意!   “换血!” 第一百五十一章为了苍生   换……换血?   甜乖乖瞪大着双眸,一脸惊讶的看着满脸认真的蓝斐夜,努力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或是戏谑的痕迹来。   卖糕滴,这大魔头是魔性要发作了吗?还是说他想向吸血鬼进化?什么坏事不好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说是要换人家的血?   思索了好半天才,她才开口说道:“你……你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伶牙俐齿!该吃药的是你而不是本王。”蓝斐夜瞥了她一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药瓶放入甜乖乖的手中:“这个药一天一次,连服三天,三天后本王自会派人来与你接应!”   “喂,一会说交易,一会说换血,一会又是吃药,我到底该做哪一样啦!”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生出来的,怎么把良心也一块生下来啦,自认为份量不是很多,平常也没怎么见它长,但是为什么每次在被别人说到软肋的时候,这良心总会出现呢?   “换血就是交易,吃药就是为了换血,笨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笨!”蓝斐夜优雅的收回手,有些玩味的勾唇苦笑着说道。   “额,为什么要换血呢?你也说了我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笨,那你既然选择了我,那至少该让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吧!”虽然换血没死不了人,但是如果换错血型就死定了,如果没什么必要的话,最好劝劝这大魔头别换,死了他是小,牺牲她是大呀!   “……”蓝斐夜微微启唇又迅速合上,脸上挂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沉思片刻,才开口嗫嚅道:“如果我说是为了拯救天下的苍生你会信吗?当然其中也包括你的蓝斐若和夏侯绝……”   “我信,我怎么不信,这话听着像是在把我吹的很伟大似的,我高兴还来不及了。我的血呀,你换的是我的血呀,等以后那个啥了,记得给我记得大功呀,最好是来个名什么千古的。”甜乖乖斜睨了蓝斐夜一眼,很快的便出言打断了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卖糕滴,她现在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眼前的美男宁王已经走火入魔了,就算他真的有病,想要她用她的血救他,直接说一句就行了嘛,就算他是为了面子不好意思说,想瞎扯也是可以的嘛,但是……但是何必……何必扯到天下苍生去呢?   真素滴,吹牛也不打草稿!放火也不看地方?   “你信本王,你当真相信?”他眯起双眸笑得像个孩子似的。   “嗯,嗯,真的。”甜乖乖抛了一记白眼给他,“比珍珠还真!”   “你……”俊脸上的笑容倏地不见,慵懒地微微勾唇,展露出一个邪魅笑容,黑眸微垂,遮住了一眸的精光。“信又何妨,不信又何妨,你只需记得你答应过本王的事便可。”   甜乖乖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就是换血嘛!”   蓝斐夜闻言怔愣了几秒,随即好整以暇的望着她道:“换血只是第一步!笨女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天下大乱   “什么?第……第一步!你……你……”你怎么不去死!当然后面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罢了,暗暗吸了一口气,疑惑的抬头看着他,道:“你先前绕上那一个大圈子无非就是想让我答应你的要求,现在我答应了,那就麻烦,拜托,你一次性将事情讲清楚行吗?你只需告诉我,你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而我又可以在其中得到什么?”   蓝斐夜闻言面上一滞,沉思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你能得到的就是好处,你要做的就是服从本王的安排便可。”   “额……宁王爷,你可不可以再……再说清楚一点么?”甜乖乖耐着性子再一次开口询问。   “等换血后你便知道了,记住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此事,否则……”   “否则怎么样?哼,不要告诉我否则会天下大乱吧!”甜乖乖撇也撇唇,不屑的说道。   “那也未必!”蓝斐夜眯起狭长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盯着甜乖乖,写满忧郁的黑眸里不动声色的添上一抹激烈。他强压制住心中濒临袭倦的烈火,低沉着嗓音,接着道:“如果天下因此而大乱,你会作何?是选择自保,还是选择舍身……为天下!”   甜乖乖思索了片刻,觉得这个如果设得实在有点高难度,“不是死就是活的,能不能多几种选择呀!”   “本王也希望能有多几种选择,只是这些又有谁知道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里含着显明的无奈,虽是如自言自语般的轻声嘀咕,但却深深的牵引着人的心。   甜乖乖微微皱着眉,突然有点心疼他,她握住蓝斐夜的手,满脸怜惜的安慰道:“宁王爷,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算你的病没有好起来,你也可以早死早投胎,死,有时候对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这个天下决不会因为你的死而大乱的。   当然后面这一句甜乖乖没敢说出来,毕竟对于一种快要病死的人来说,这样会伤人家滴小心肝哦!   “希望如此!”   “唉!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一会儿像是有病,一会儿又像没病,卖糕滴,如果不是为了伤及做为一个病人的自尊心,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怎么?你对本王有兴趣?”蓝斐夜一愣,只见他的眸中迅速的闪过一丝暗然而随即伸出手,故作完味的以食指挑起甜乖乖的下巴,轻佻的说道。   “鬼才对你有兴趣!”甜乖乖不满的嘟着嘴,小声嘀咕着。   天下美男多的是,就算大离没有,夏国有,夏国没有,现代有嘛,她才没必要去对一个病美男发起兴趣。 第一百五十三章大皇子蓝音   “如此最好,本王可不希望被一个女鬼缠上!”蓝斐夜微微一怔,本就写满忧郁的眸子里不动声色的添了一抹哀戚,他移开视线,飘忽的视线最后停驻在甜乖乖的脸颊再转至她的胸口之上,随着薄唇的微启,那挑于她下巴处的手也愈发的用力,虽然眉宇间仍有着一股子淡漠,平和,只是那写满哀戚的眸子里,却多出了一股噬血的占有欲!   这样的表情,甜乖乖从未见过,她连忙推开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潇洒俊逸,但又泛着些许苍白的脸庞,内心迷惑到了极点,也慌乱到了极点。当然最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这……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再用眼神来歪歪她……的胸!   卖糕滴,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他似乎是多变的,一会像风一般给人洒脱之感,一会又像冰较人不想也不敢去接近,一会又像火让人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   天杀的,适才还说自己对他没兴趣,这会子竟又开始好奇了!   蓝斐夜看着甜乖乖那张多变的脸,薄唇微扬,轻柔一笑,俯身在贴着她的耳畔低声道:“承认吧,你对本王有兴趣!”   甜乖乖轻叹一声,后退了一步无奈地说:“是的,我对你产生了兴趣,难道我要变成鬼了吗?”   但她心里明白这所谓的好奇觉对不是因为他的人,而是因为他所做的事罢了!   听到她话后,蓝斐夜的反应极为奇怪,他微微一怔,愣怔地看着她,抿唇不语,乌眸的眸子里闪烁着飘忽不定的流光。   不知何时已经步入花厅的夏侯绝,透过并未垂下的帘子瞧向内室的二人,拳头攥的死紧,他极力克制自己想将手中的黄金鞭甩出去的念头。   他是王爷?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上次大离的皇宴上没有出席的宁王爷吧,只是他不知道离国的宁王来找她做何?   但是能轻而易举的在自己护卫的眼皮低下活动,证明此人并非等闲之辈,只是身为宁王的他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小甜甜在花满楼呢?难道……   突然而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袭对话:“你是路小凤?”“是与不是只需月圆之夜一来便知!”   如今一回想,皇宴上宁王爷的缺席,与那个他口中说的月圆之夜……   倏地……夏侯绝只觉得心间一紧,该死!一心只想着如何让他的小甜甜躲过外面官兵的搜查,才将她安置在这间他与她第一次见面的花满楼之内,竟忘了在这间花满楼里,在与她第一次见面之时,也是与那个他--大离宁王蓝斐夜的第一次面见。   隐约还记得那个时候有好几个黑衣杀手,口中说着向他要什么血液,似乎还叫他路小凤?   那个时候自己在听到血液之时并未过多在意,因为整个天下谁人都知道,拥有月夜之血的是大离的大皇子--蓝音!   而所有的人也都知道大皇子蓝音因其母潇淑妃在孕他之时,就被验出其身乃含月夜之血,所以在他刚一出生便惨遭大劫,据闻当年整个淑妃宫里有一个残存之人,说是亲眼看着有人拿着利刀,当着潇淑妃的面一刀一刀的划破音皇子的脸,然后将其仍进了皇宫的地下水沟之中……   当然这也只是传闻,因为大离的皇帝将整个皇宫,连着离都城所有只要有水的地方都寻了个天翻地覆,也仍未找到有关于大皇子蓝音丝毫的线索!   而今时别二十五年之久,无人得知他所在何方,就连是生是死也未知,他……就像在人间蒸发一样!   所以面对有着一副足以魅惑众生面容的男子,就算是听到有人要他的血液,他也仍无法将其与被毁过容的,拥有月夜之血的大皇子--蓝音联系到一起。 第一百五十四章爷这里疼   只是那些黑衣人为何要向宁王要血液呢?难道宁王爷知道大皇子蓝音的下落?这个认知刚一闪,夏侯绝只觉得有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狂热,激烈在心里翻涌着,他微微勾唇,扬起一个如往如般洒脱不羁的笑容,再一次不动声色的看向内室的二人,只是很快,薄唇边的弧度倏地消逝……   该死!才一眨眼的功夫,宁王蓝斐夜竟然不见呢?看来这花满楼里暗藏的秘密不少,并非春楼这么简单!   敛了敛思绪,换上一个轻松柔和的表情,径直走向内室。   “绝,你回来……”   甜乖乖话未说完只觉得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小甜甜,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爷说,知道吗?”   感到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丝,她把头埋在他的温暖的怀里,伸手回抱住他,低语道:“我……我能有的事不就是那点事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你……你怎么呢?”   怎么一回来就问她有什么事?一回来就这样占她便……额,抱住她,不要告诉她说夏侯绝知道蓝斐夜来找她了吧,难道……这么狗血的剧情难道做为穿越女都非经历不可?   卖糕滴,她就是不想让夏侯绝再为她担心,为她付出,她才答应蓝斐夜那个看上去似乎跟他毫无关系的交易,如果要是这些都让夏侯绝知道了,那她……   “爷想你了!”   夏侯绝的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压抑的酸楚,让正在想问题的甜乖乖在他的怀中抖了一下,她仰起头,写满惊讶,与探究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望向夏侯绝。   此刻,她真的很想问他是不是知道蓝斐夜来找她交易的事,跟大离皇帝谈判有没有成功,城外到底有多少官兵在搜寻她的下落,他见到田大将军没有,甚至还想自私的问一句,他有听到关于蓝斐若的消息了吗?   有好多好多的问题,她都很想很想问,但是这些问题她都不能问。   夏侯绝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她已经在开始担心;夏侯绝只想让她快乐,所以就算心里再苦闷她也要装着无忧无虑……   他对她的体贴,对她的好,对她的付出,对她的一切……她都明白,可是她能给的,能做的也就只有少得可怜的--让他放心!   “绝,你……你还好吧!”   “爷不好,爷这疼死了!”夏侯觉说着松开双臂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只是眸光却时不时的瞟向桌子处那个瓷瓶处,忍下心里的因其而泛起的苦涩,拉过甜乖乖的手,像个任性的孩子,柔柔地低语道:“小甜甜,等会换药的时候要给爷吹吹!”   “额……”这小子!   “小甜甜待爷可真好,竟然已经为爷将药都准备好了!”夏侯绝说话之际已经伸手接过桌上的瓷瓶,并将其放于掌中把玩着。   “啊……”   莹白的小瓷瓶在光线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些刻她只觉得,这一缕散涣的柔光,就偈一道冰冷的光线,让她的身体瞬间冰冷彻骨!   那……那是蓝斐夜特意叮嘱她日服一次的药!卖糕滴,一心只顾着琢磨蓝斐夜临走之时启动的机关,却忘了要将他留给她的东西收好!   这下完蛋了啦!好窘…… 第一百五十五章养颜圣方   “怎么?难道这药并不是为爷准备的。”夏侯绝的视线从手中的瓷瓶缓缓地移到她闪烁不定的脸庞上,别有意味的开口问道。   “这……”甜乖乖张了张嘴,扯开一抹苦涩的笑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狗血,这一切都太狗血了,难道她非要按着穿越女常走的情节,狗血的说一句:这个药是我独门秘制的养颜圣方,绿色,环保,无味无毒无副作用……   “哦!爷知道了!”夏侯绝缓缓加深了唇角的笑容,长长的哦了一声,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你知道了!”甜乖乖闻言心一紧,卖糕滴,他知道了,这也太雷人了吧!他……他他竟然已经知道了?hoho那岂不是要应了蓝斐夜说的那一句: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整个天下会大乱?   “听说女人个个都爱美,原来爷的小甜甜也不例个,竟然偷偷研制起了养颜秘方。”   甜乖乖一听,虽然觉得这和狗血的剧情太过吻合,但私下也暗暗舒了一口气,随即偏头一笑,装作一副女儿家害羞羞滴表情附和着回道:“是呀,这个正是养颜秘方,额,你也知道这是女人的私事嘛,所以你可不可以装做不知道了,不然人家会不好意思啦!”   只是心思简单的她,并不知道这其实只不过是夏侯绝为她寻的下台阶罢了!   “你这个折腾人的小傻瓜!”夏侯绝摇头轻笑,宠溺拍了拍她的头,“真不知道你这脑瓜子里一天到晚想着的都是些什么?”   说完将瓷瓶重新放在桌上,转过身向房外走去。他不想在在她的面前留露出太多有关于他的真实想法。   “喂,你不换药了吗?”不要我给你吹吹吗?也不知道这小子伤口好的怎么样呢,虽然用上他府里最珍贵的药材,但是这两三天内,他为了她如此奔波,都没有好好养伤……   “爷吩咐人拿药过来!”   讨厌!讨厌!人怎么可以讨厌到这种地步嘛!那些个历史学家,考古学家,xx学家,竟然说什么古人钱多人帅,又傻又笨又好骗!好过分耶,人家古人明明就是纯洁,善良好不好!   比如她滴家夏侯绝同学,多么纯朴呀,多么善良呀,对她的话坚信不移,无丝毫起疑之心。   如果上天给她一次从头来过的机会,她一定会告诉他:这个是药,但不是女子居家旅行必备的颜养药;如果硬是要她说出这药的名称,那她会告诉他这个药,貌似这个药到底叫什么她也不知道耶!   杀千刀的蓝斐夜,无耻太无耻了,做为古人的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这药没有厂址,没有标明添加物,她忍了;没有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她还是忍了,但是竟然连个名字也米有,也太……懒了吧!   她她……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啦! 第一百五十六章若王府   是夜,弱弱的风带微微的凉意慢慢的吹起,却吹不散笼罩在人们身上的燥热与烦闷。   如棱角般的月儿,竟然也偷偷地躲进了浓浓的云层中,只留下一夜的静寂与黑暗。   房内,迎着风微微摇曳的烛光下一男子微蹙着眉,薄唇紧抿,握住书信的手不停的加重力度,指节骨因用力而泛起了白。   明明说好让田大将军入狱在收回他兵权的同时,只是为了给那个逃跑的女人来一个下马威,让她主动的回来,回来求他!   只要她求他,那么他一定会放过田大将军府里所有被关押的人,只要她回来,他也一定会原谅她曾经所做下的一切,甚至包括她的背叛!   然而莫雪竟然忤逆他的本意,趁自己因服解药而陷入昏迷之时,诱说父皇对那个女人下了全国通缉令。   该死的,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那个女人躲得更远吗?还是说莫雪她想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倏地……蓝斐若只觉这得身心一紧,这个认知让他对莫雪的欺骗更为恼火。忽然间,他的脑子里闪过甜乖乖纯真澄澈的双眸,那里头真真确确地反映着她从不蜿蜒曲折的心思,可是该死的自己却总是将这种纯真澄澈定义为是她演的戏!   但细细一想,如果不是因为她给他那亦真亦假也亦虚的感觉,那自己会对她特别注意吗?如果没有对她注意过,那自己会对她产生兴趣吗?如果没有对她产生兴趣,自己还会象现在这个样子傻傻的想着她念着她吗?   他……不敢确定!   “雪夫人请留步,王爷吩咐奴才,不得让人进去打扰!”守在书房门口的如顺,见莫雪径直走来,赶紧上前拦住。   “如顺你好大的胆子,你看清楚了我可是你们的侧妃。”   莫雪的本性向来骄纵霸道,私欲极强,从前是因为想得到自己想要的,而需要府里的下人们留一个好印象,特别是在蓝斐若的面前必须装作一由温驯柔善可人的模样,但如今……大事将成,她可再没什么好耐性跟一个奴才打交道。   “雪夫人,您就别为难奴才了,这可是王爷吩咐下来的,奴才也只能遵命照办罢了,若是雪夫人当真有要事找王爷,那请容小的先进去禀报一声,遵询下王爷的意思,可好?”如顺有些为难的瞄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又转头望向看上去有些不耐烦的莫雪,抹了抹额际上微微泛出的冷汗,战战兢兢的回道。   今儿个也不知是怎么了,一个个明明知道王爷下令不许人前去打扰,可一个个却非闹着要闯进去,如儿是,这雪夫人也是……   “哼!本侧妃有重要的事情得告诉王爷,你若是再不给本侧妃让开,若耽误了正事,你担待的起吗?”   “奴才……”如顺捺着性子,正待再次禀明旨令。   蓝斐若低沉浑厚的嗓音陡地从书房内传了出来。   “如顺,让她进来吧!”   “遵命,王爷!”如顺依言退开身子,并为莫雪推开书房的门。 第一百五十七章娇柔的背后   莫雪喜不自禁的走进书房,一抬眼便见着坐在书桌前似在阅览公文的蓝斐若。   “若哥哥的身子才刚刚转好,怎么可以如此操劳。”她娇柔声软语着,莲步款罢,甜笑盈盈地停在蓝斐若的身后,然后十分自然的抚上他的肩膀之上,并适当的用力为其柔捏。   自蓝斐若服食了由如儿送过来‘残'解药后,整个人就陷入昏迷状态,而自己也借此理由将如儿给软禁起来。   本以为误食名为“解药”的蓝斐若,不会再有转醒的机会,至少他能再次醒过来也不会这么快。可万万没想到,三天,才三天,他竟突然醒了,而且整个人也焕发的精神,如果不是因为背上的那一条深深的鞭伤,及那消瘦了一大圈子的身子骨,你觉对想象不到就在四天前,他已经是一个和死神搏斗的筋疲力尽,正准备向死神妥协之人。   真是气煞她也,眼下不但没有趁机除去如儿,反倒还让她立了个大功,也险些坏了她的大事。   敛了敛思绪,斜倪着眸子偷偷打量着蓝斐若的表情,似乎想借此来探究如儿进了书房后跟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一边打量一边佯装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地说道:“这如顺是怎么当差的,明知若哥哥眼下需要好身调养身子,这不提醒若哥哥早些歇着也就罢了,竟因着这表亲关系,容着如儿妹妹硬闯了进来……,若哥哥,如儿妹妹她……她没惹你不高兴吧。”   蓝斐若微蹙着浓眉,默不作声的睨了她一眼,对她方才在门外娇蛮无礼的行劲颇为不满,他一直以为她温柔又和善,不论是待他还是待下人都会体贴,理解。可今日里她的表现实在教人不敢领教。   自田甜离府后,他私下里问过如儿,而如儿也交待了一些平日里关王府的锁事,当然其中也包括在西院田甜打她一巴掌,想来如儿说是因为她拿尖酸刻薄的话伤人在先应该是真的了。   “雪儿多心了,如儿她只是进来瞧瞧都没跟本王说上什么话。”   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因为蓝斐若冷淡的态度,莫雪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慌张,神色一挑,赶紧说道:“若哥哥,雪儿有一事想告诉若哥哥,雪儿……雪儿……”   “有话不妨直说,别吞吞吐吐的。”蓝斐若的眉宇间有着一丝不耐烦,不知怎么着,今日里他对自己一向疼爱有加的莫雪竟感觉到有些厌烦。   “雪儿不知当讲不当讲……除非若哥哥答应雪儿不生雪儿的气。”莫雪故意以退为进,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说吧,我不生气就是了。”蓝斐若冷哼一声,心里可清楚的很,眼前这招就是她惯用的伎俩。   从前他没有发觉,为什么现在他竟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是因为从如儿口中所听到的那些关于她的事,还是手下给他传来书信上写的那些在他昏迷之时她所做下的事情,或者说是因为那个逃跑的她……   他不知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奸计得逞   莫雪佯装蹙眉为难的样子,道:“雪儿为了寻找姐姐,可谓是操碎了心,而若哥哥这几日又陷入昏睡,雪儿怕……怕若哥哥有个万一……所以……所以雪儿情急之下就自作了主张去请求了皇上……”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偷窥了蓝斐若一眼,见其并没有要接她话的打算,唇角一勾,眸中一种名为‘算计’的精光一闪而过,她知道不管那个贱女人已被通缉之事他知道与否,眼下还不到她翻脸不认人的时候,所以她都必须乖巧的将事情主动说出。   “若哥哥,雪儿这么做可都是为了能早点找到姐姐,早点回到若哥哥的身边,若哥哥你可千万别怪雪儿啊!要知道天大地大,而姐姐又特意躲着咱们,就凭王府这些人想要在短时间内让姐姐回来谈何容易,所以雪儿私下里就想既然软的不行,也就只好来硬的了。”   蓝斐若只是微眯起双眸,却不置一辞,可他置于身侧的手已经紧握成拳,紧紧地……紧紧地……紧到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莫雪一边说着一边偷窥着他的反应,继续说道:“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儿个总算让雪儿打听到姐姐的下落了,只是这个地方……这地方雪儿还真不好说。”   “什么地方,你直说便是。”蓝斐若沉着脸,寒着声问。   莫雪忙不迭地点头,“姐姐她现在跟夏侯太子在一起,至于这地方……据说是在离都最红的妓院花满楼之内,而且听闻夏侯太子为了她还包下了整间花楼……”   “哼!”倏地,蓝斐若只觉得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倒不是因为她竟然跑进了妓院,而是因为她竟和那该死的夏侯绝在一起,他猛拍一下桌子,瞧向一旁的如顺:“如顺,本王命你现在就带前去花满楼,立刻,马上!”   “遵命王爷!”   “你为什么将这些告诉本王,而不是自己直接前去?”望着如顺离去的背影,他别有意味的出声问道。按理说这么好的邀功机会她不可能不要呀,除非这里面另有隐情。   莫雪有些心虚的垂下头,随即伴装伤心为难的模样,好不乖巧的回道:“雪儿觉得既然若哥哥已经醒了,那么这些事应该由若哥哥做主才是,况且姐姐现下跟着的男人可是夏国的太子爷……”   “哼!就算夏国太子又如何,本王是不会给任何人任何机会的!   莫雪话未说完,蓝斐若怒喝一声,旋即站起身来,浑身怒焰腾燃,一甩褂摆,像一陈旋风似的奔出了书房。   待书房空无一人之后,莫雪徐徐地发出一声冷笑,脸上净是奸计得逞的笑容,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头上摘下一枚楼空针身的发簪,然后用其以熟练的手法打开了抽屉的锁,当一枚代表蓝氏皇族的蓝图令映入眼帘之时,她脸上的诡魅笑容似乎更深更浓…… 第一百五十九章开启封印   花满楼内,甜乖乖服下了最后一颗药丸,静静的躺着。   今天就是蓝斐夜跟她约定好的日子,她知道以他的为人处事是一定不会食言的,所以早早地她便以睡觉为由将那粘人至极的夏侯绝给轰走。   心里虽然对换血一事着实害怕的紧,毕竟纵使古代的大夫医术再高明,但是少了那些高科技的设备,纵使有纱手回春之术,也叹少了一记良药呀!   眼下只派蓝斐作那大魔头能发发慈悲放她一马,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但素她还是会把这个不可能的不可能想了n遍!   她虽然不怕死,但是怕痛呀!   “咳咳……”   “谁……”甜乖乖倏地翻身而起,清澈的眸子瞪的大大的,在房间四周细瞅着,生怕是那夏侯绝又偷偷的跑回来。   要知道自那回在马车上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夜之后,她半夜醒来在得知身旁边多了他这个个无赖,正准备发飙之时,他总会先发制人,强词夺理,一脸邪魅,道:自从爷的手臂被某个女人枕着睡觉后,爷就发现这手臂少了某个人,爷就睡不着。待甜乖乖准备伸脚将他给踢下床时,他就会摆出一个自认为风情万种,超级迷人的姿势道:不如我们来交流一点人生大事,比如怎么样让爷的手臂能不再需要小甜甜!   “笨女人!”蓝斐夜看了一旁憋笑的暗,似乎有些责怪他刚才为嘛不止住自己的咳嗽声。   “原来是你……们俩呀,知不知道你们这样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人家的房间会吓死人啦,就算吓不死人吓到桌椅板凳之类的也是很不好的呀!”甜乖乖摆着一张臭脸,气呼呼的说道。   心想她该给眼前这两个男人,和也行,至少这样让他们知道在公共场所,设下一些密道机关之类的,以供自己偷偷潜入她人房间这种行为在违返法律的前题下,同时也是违反道理滴!   老美就是讨厌,不是基因变异就是食人的动物,吃个人也不利索,吃一半留一半的……现在拍出来的电影能象里的那种一口气吃一个人的场面已经很少了,还是中国的鬼片好看,就连做为鬼的主角也是传统版的类型,及膝长发,素白长衣,鬼魅长押……   哎呀呀,好恐怖哦,好讨厌哦!   她……她怎么可以跟人家帅美男讲这么吓人的电影嘛,就算是要讲也应该是之类的才是呀!   “在想什么呢?”蓝斐夜忽然上前往甜乖乖眼前一凑,一双乌黑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和她的眼眸直视着,似乎要将她的心里看穿一般,“你不会是在想要讲一些人鬼大战之类的故事给本王听吧?   “那个……那个没有了,我只是在想换血后,我会不会变成吸血鬼!”她最怕吸血鬼啦,平时这种电影她都不看滴。卖糕滴,这个会读心术滴男人,哼!人鬼大战没有,人鬼相恋倒是有这么一出。   “田姑娘,你都想哪去了,什么吸血鬼,那都是西方洋鬼子们整出来吓小朋友的玩意,我们之所以选择与你换血,只不过是要开岂你身上的封印罢了!”站在一旁边的暗见甜乖乖的小脸写满了惧意,忍不住出言诚恳的安慰道。   “封印?”   甜乖乖诧异的望向暗,纵使自己看玄幻小说也看了些,对于封印二字也似乎知道那么一小小,但是为何同样的两个字,出现在不同的年代,不同的时空,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她……她就是消化不了呢? 第一百六十章夜族与预言   “暗,我早说了这个女人很笨的,她怎么可能会懂你说呢!”蓝斐夜看着殷殷盼盼的甜乖乖,头一低,用手握成拳低住额头,估出一副沉无奈者的模样,语气沉重而缓慢的说道:“要怪只怪你出生的太晚!”   “喂!你就忽悠吧,这个封印跟我出生的早晚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关系,为嘛做为当事人的她不知道捏,而反之做为局外人的他们却对此了如指掌。   卖糕滴,这个出生是她能选择的吗?话说这个出生早晚关他们什么事,而那个什么封印又关她什么事。换个血而已嘛,为嘛跟她扯上那么多,不管啦,换完血后她就要拿着她的葵花宝典闪人!   其实如果放弃实际年龄,来算逻辑年龄,哼,算算自己要比他们晚出生一两千年了,两个老古董,还好意思说她笨。   “田姑娘,夜所指的其实就是二十五年前智者对天下局势的预言,谁人都知天下虽大,但合久必分,反之分久也必合,而一统天下之心谁人都有。当年一直想称王建国的夜族就让他们的智者冒死窥视天机,然而奈何如此,就在智者探出龙脉宝地所需要开启人之后,却突遭天谴,在临死之死他只留下两句话:月夜之血,心月之心……”   “虽然这个故事很好听,设的悬念也很吸引人,但是我还是不懂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承认我跟田大将军的女儿相似程度如同一人,但是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把她当成我好不好,其实那个……那个我真的很平凡啦,像我这种人站在大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你们实在是没有必要把往我身上无故添金!”怪浪费滴!也怪让她不好意思啦!   “暗,我想我们已经尽力了,笨不是她的错,要怪只怪她笨的太离谱。”   蓝斐夜放下低在额头处的手,一脸无辜的看着一脸迷惑的甜乖乖,摇了摇头,一副好不惋惜的样子,低语道:“我早说了,这种高难度的问题没必要跟她说啦,浪费口水!”   暗默不作声,又手一摊,似乎默认了蓝斐夜的话。   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他们可不会大方到认为是自己解说不够清楚的问题。   “咦!”甜乖乖轻轻的‘咦’了一声,“既然明明知道我笨,那你们还来找我,如此岂不是证明你们更笨!”   哼,还说了,什么夜族,什么血,什么心,拜托!你们跟我说的这些我不懂,那如果我跟你们说飞机,说汽车,说电视,说冰箱,你们……哼,做为古人的你们会懂吗?   甜乖乖看似无语,但却又一语又关的话,让两人的脸色倏地变色。 第一百六十一章玩阴招   “这样啊!”蓝斐夜双眸微眯盯着坐在他对面的甜乖乖,她脸上的笑太过纯净,一双黑眸太过清澈,让他看着……非常不爽!   有些人,总是在破坏别人好心情时,再勾起别人的恶劣因子,比如--甜乖乖。   随着薄唇的微勾,一抹邪气妖冶的笑容由唇角慢慢淡开,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拼拢着在甜乖乖胸口的两侧迅速一点,轻叹一声:“总之我们该交待的交待了,至于听不听得懂,能不能明白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可别事后说有人埋着你什么什么。”   “喂,什么什么什么呀.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虽然在感觉自己变得不能动时,她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卖糕滴,传说中的点穴!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再问一遍。   “点穴呀!”蓝斐夜也不埋着。   好可恶呀!这个大魔头,小小人!竟然跟她玩阴招。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蓝斐夜你等着,总有一天轮到你!   只有报完仇后,方是人生一片新天地,如果实在顶不住社会的与论,压力的谴责,只要能摆脱这个大魔头,死妖孽的纠缠,大不了她搬家搬得远远的,换个马甲重新来过.额……好像直接穿回去就行了,这个马甲钱可以省捏!   “你……你个……”   “哎呀,你好吵哦!”甜乖乖话未说完,蓝斐夜索性伸手快迅的点了她的哑穴,随即起身,又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睨着坐在床头一脸愤怒的甜乖乖,唇边虽然溢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微笑,但是那幅高傲得犹如比睥睨众生的表情,仍让人觉得他十分欠扁。   “夜,可以开始了。”站在一旁的暗望着眼前的一幕,眼神变得有些恍惚,明亮的深棕色眸子里犹如蒙上一屋薄雾般,看不真切。   他似乎在看他,又似乎在透过她在看他。   他在想他有多久没有见蓝斐夜如今晚这般说过这么多话?有多久没有见蓝斐夜发自内心的笑容?又有多久没有在蓝斐夜的脸上见到过这样轻松的表情?   十年吗?应该是十年吧!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是十年!   见暗一直僵在那儿不动,蓝斐夜上前用肩膀撑了撑他的肩膀,“暗,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被他这么一撑,暗像是突然间从恍惚中惊醒过来似的,一双迷蒙的眼眸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他上前几步,将立于房间一角的衣柜打开,再起动隐于里面的密道机关,锐利的眸光却跌过蓝斐夜,看向被他扶住的甜乖乖:“以防在换血之时被人打扰,所以我和夜决定将地点改在密室,不过你放心,虽然是在密室但是花满楼内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能了如指掌,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夏侯太子。”他会来找你,因为中了他独门迷药的他一时半会也醒不了。   当然后面一句他并没有说出来,这倒不是为了怕会给某人增加心里负担,而是目光在一触及到甜乖乖那副要吃人的嘴脸时,心里好不容易出来的一点恶作剧因子又立刻飞快地烟消云散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花满楼   而就在他们步入密室之时,隐于衣柜机的密道机关再一次被人小心翼翼的打开……   而也就在密道的机关再一次被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之时,花满楼里里外外已经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哎哟,瞧这场面闹哄哄的,官爷是来咱们楼里找姑娘乐呵了,还是……?”先前出现在花满楼分店里的满娘见势赶紧出来打圆场。   心想花满楼虽然是烟花之地,但实际上却是宁王爷和暗主子背地专门收集情报的地方,平日里两位主子也极少露面,但是趁着花满楼在外的名声,也是极少有人敢在里滋事的,更别说是有官兵前来搜查,想来这些官兵的后台也定不是寻常之人.   “我们是来找人,还请你们配合一下。”   此刻的如顺丢掉在若王府里那副做奴才的卑微,一脸严肃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丝名为‘气势’的韵味。   想来在王府里当奴才这么些年了,虽然曾托了雪夫人的福,从一名厨房打杂的普升为侍候王爷的贴身奴才,在待遇和地位上有了一定的改变,但不管怎么说仍是摆脱不了奴才的头衔,如果这次能将王爷所吩咐的事办的漂漂亮亮,或许混上个总官,护卫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想着,如顺赶紧命官兵们对花满楼实行搜查,生怕错过了时辰,给了他们要寻之人逃跑的机会。   “哎,哎……等一下,等一下。”满娘见状赶紧笑嘻嘻的上前阻拦如顺,皮笑肉不笑的脸上那一双黑眸中不是闪过一丝丝精光,“这位官爷,你要搜满娘我不反对,相反的满娘我配合还来不及,只是花满楼一向奉公守法,平日里来往的也都是一些达官显贵,官爷这一搜,闹出的动静也准是有的,这吵到楼里的姑娘们是小,若是若恼了哪位大人,别说满娘不好打发,就是官爷您也不好交差呀!”   如顺闻言犹豫了一下,但又一回想莫雪在书房里与蓝斐若的谈话,他好像记得里面有这么一句:夏侯太子为了那个女人而包下整间花满楼。   想来眼前这楼里的主事也只是在忽悠他罢了,敛了敛思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在花满楼内环视一圈后,方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搜!”   满娘本微微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或者说是做点什么,只要能拖延一下他们的时间也是好的,但是一见对方这种气势,她便生生收住了口。   他们如此心急,想必也是有备而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冲在通缉令上所画的女子而来,只是奇怪的是,她们明明将此消息全全封锁,可为何还是在短短的数日内便被人知晓了呢?   想来主子们在听到楼里的动静之时,已经潜入密室了吧,既然如此,她似乎也没什么好再担心的了。   花满楼虽然很大,但是由于来的官兵也不少,一刻钟不到搜查的工作便得以结束。   如顺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捏着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若按莫雪所说,那么就算见不到若王妃,也应该能见到夏侯太子呀,可为何在楼内除了搜到几名夏侯太子身边的守卫之外,却独独不夏侯太子的身影。   难道说他们已经逃了?这个想法一出现,便很快的被否定,别说被他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花满楼没有给人逃出去的机会,就算是他们想要逃出去,也不可能不惊动守候在外面的官兵。   而眼下,外面还没有出现任何有关于人有出入的信息,如此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花满楼里有密道,或者说是密室!   这个认识让如顺心里一亮,难怪花满楼的主事对自己的搜查工作并未做过多的阻止,原来……只是他如顺是谁?   --若王爷的贴身奴才,想他在若王爷身边侍候这么多年,虽然职位依旧是奴才,但是这脑子早就是奴才的主子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如顺性情   只是他如顺是谁?--若王爷的贴身奴才,想他在若王爷身边侍候这么多年,虽然职位依旧是奴才,但是这脑子早就是奴才的主子了!   只见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不动声色的端过桌上的茶杯,眼观,鼻观心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平平无奇的白底青花茶杯,在他眼中似乎变成了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   过了好半晌,他才慢悠悠地走到满娘的跟前,淡淡地说:“茶很好喝,闻着也很香,只是不知道是用什么茶叶泡制?”   他一边说一边将茶杯微微倾斜,任那清香的茶水从杯中缓缓倒出,待杯的茶水快要倒干之时,他猛的一提手,指节随之一松,手腕一甩……   “砰当……”白底青花茶杯来不及在空中划上一道弧度,便已摔了个粉碎。   “你们……”一旁的满娘见势微微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里油然而生的怒气,把差点涌上喉咙的想要痛诉的话语吞回肚子里,微垂的眼帘下,有着显明的隐忍。   “咱们喝茶的时候总习惯对着杯口吹上几口,倒不是怕那茶水烫到了舌头,而是怕在喝水的时候把茶叶也连着给喝了进去,只是尽管如此,却总还是少不了吞进几片茶叶,但是人们都知道,这茶叶嘛喝下去的时候感觉不太好,但是对身体却是无害的。”如顺慢悠悠地说着,一双黑眸带着精锐的眸光在楼里上上下下打量着,“而这花满楼就好比这个白底青花茶杯,盖子一盖,里面有我们喝得到的却也有我们看不到的,只是如果如同这个杯茶一样,咱们将它的里面我们能喝的都给倒出来,不能喝的留到杯中,等茶杯一破……”   说到这里,如顺故意停下,丢了个悬念给满娘。   过了好半晌,见满娘一直未出声,似乎压根就没有回他话的打算,他微微蹲下身子,拾过溅在桌角处的一片茶叶,眯起写满危险的双眸,别有意味的说道:“咦!花满楼拿出来招待客人的东西也不过如此,尽是市面上最廉价的绿茶。咱若是没摔破这茶杯还发现不了呢?”   满娘闻言面上一滞,几乎是同时的心中的怒火已遍及到全身心的每一个细胞,如果不是念及到暗主子正在给宁王爷与那位姑娘换血,不宜被人惊动,她才不会向今天这样好脾气的隐忍。   “这位官爷若是嫌这茶不好,那不如满娘这就命人换上一盏如何?”满娘咬着下唇,尽力保持冷静的表情,她在托,为他们换血而赢取时间。   “茶杯都破了还泡什么茶呀!”如顺冷冷的斜睨了满娘一眼,一字一句的阴冷地道:“将花满楼内所有不相干的人‘请’出楼,今儿个为了寻到皇上所要通缉之人,怕是要牺牲花满楼了!”   满娘一惊,牺牲花满楼?这似乎让她有点不敢相信,而她似乎也接受不了。   怎么说花满楼也是宁王的势力,就算平日里宁王没有公然出面,但是来这里的达官显贵都极给这里的面子,即使从未言明,冥冥之中大家似乎也知道这花满楼的坐着的后台也是非等闲之辈?   而眼前这位官爷……   半晌,她敛了敛心中迷惑的思绪,偏头轻笑着说:“官爷都把花满楼当成什么地方了,说搜就搜。”   “我们也只是为了执行公务,还望满娘配合!这么大的一幢楼,有个密道密室什么的也不足为奇。来人啦,搜!再搜,仔细的搜,就算将整个楼给翻个底朝天也必须给我搜出一些线索出来,我就不信这煮熟的鸭子它能飞多远。   “你……”满娘咬了咬牙,阴沉着一张脸,怒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要搜便搜,这若是搜出了你们要找的人倒没什么,这若是搜不出……丢了你们身上这身职位是小,惹恼了花满楼的几位主事可是大,哼!花满楼也不是吃素的。”   如顺闻言一怔,呼吸微窒,脸上写满了犹豫,的确说不害怕也是假的,但是若是这么回去,他又十分的不甘。   在若王爷身边侍候了这么些年,这是第一次他有了调动人手的权力,如果失去了这个唯一可以让自己脱去一身奴力装备的机会,他无法想象下一次会待到何时,还会不会有。   此刻他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莫雪左一个奴才,右一个奴才的使唤自己的场面,及她在蓝斐若面前誓言坦坦地说着若王妃身自花满楼的行踪。   倏地……心下一横,神情也变的更加坚定,“搜!按我刚才说的再搜!” 第一百六十四章夜族圣物   “夜……”   看着蓝斐夜有些失神的眼眸,暗心中微微一涩,他不知道‘换血’这一做法是对还是错,但是很明显在蓝斐夜的脸上看到了不舍,这种不舍让他十分不解,十分迷惑,即便是做为蓝斐夜的亲密之人,他也无法确定这是因为不舍‘月夜之血’了,还是不舍眼前这个昏迷过去了的女人。   “暗,这是我第几次将她从身边送走了?”   “据我所知的是第三次。”暗犹思索了片索答道。   虽不明白蓝斐夜问这是作何,但是他仍是细细地将与她的初遇到现在回想了一番。   “叹!第四次,加上这次是第四次!我第四次亲手将她从身边送走。”蓝斐夜长叹一声,微闭着双目,拼命的理着脑海中的思绪,田甜,希望这次我精心的安排不是将你推向火坑,而是将你救出火坑。   “有分必有合,有聚必有散。”况且如果牺牲一个她能换得整个天下,及整个天下的太平又何乐而不为呢?   换血后她的心口处那个心型的胎记已经变成月牙形,如果将她送回若王府,想必蓝斐若也一定会发现这个秘密吧!那么发现这个秘密的他会不会迫不及待的拿出蓝图令,让她只身前去开启龙脉呢?当然这都不是他好奇的问题,   此刻他好奇的是为何蓝斐夜如此肯定田甜就是人人都在寻找的‘心月之心’的女孩?为何蓝斐夜要如此执着而急切的将月夜之血过继到她的身上?   这个问题蓝斐夜没有说过原因,而他也从未问过。   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夜,我一直不解对于她你为何如此肯定?是因为她胸口处的心形胎记吗?”   “胸口处的心形胎记只是让我有了一种猜测,而让我对她下肯定的是在得知,中‘残’后的她竟相安无事之时,曾经在守宫砂里容入我的血时我偷偷的下了一记药下去,促成了‘残’的形成,本来以为与蓝斐若圆房后,两个将会同时毒发,或者至已中了‘残’的她发毒发,可事实却出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没想到最后毒发的却只有蓝斐若一人,因此我便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月夜之心。当然这还不是全部让我如此坚定的,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月夜之血过继到她身上,以做开启龙永宝地之势的原因。”说到这里,刚刚因换而唇角苍白的蓝斐夜脸上扬起一抹浅笑,“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是那枚随她一起出现的戒指,经人查证,那竟然是夜族的圣物之一的事。”   “她不可能是夜族遗留下来的后裔?”都未做任何思考,暗一听便将心里所想的脱口而出。   蓝斐夜曾经是跟他提过没错,但是一枚戒指而已又能找表什么呢?指不定她在那儿捡到的也不足为奇,要知道她若真正乃夜族后裔,就不会将代表夜族圣物的东西如此光明正大的带着指节之上。   要知道夜族已经消失了!在田大将军带人攻打夜族之时就已经消失了,就算是有遗留的后裔,她们躲藏都来不不及怎么还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夜,我敢肯定她不是!”   “暗,她……”   蓝斐夜说还没有说出口,忽然就听见密室的墙壁被人锤的“砰砰”直响,杂乱而急促的响声一声紧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更大,一声比一声更近……   “夜,他们差不多快找到了,我们走吧。”暗双手一摊,对着蓝斐夜做了一个一切按计划进行的表情。   “嗯!” 第一百六十五章内心的独白   站在隐处的夏侯绝抿着下唇,神情变的格外凝重,脑子里不停的回忆着刚才偷偷潜入密室后目瞪口呆的那一幕,虽然脚一直沿着适才蓝斐夜与暗一起离去的方向往外走着,但头却一一直忍不住向后看去。   他想带她走,带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从此隐姓埋名过着属于只有她和他的平淡生活。   可是在得之她就是人人都在寻找的心月之心之人,及在亲眼看到有人将月夜之血过继到她身上之后,这个想法,这个本就让他无法触及的想法,似乎已经变的更加遥远。   他是夏国太子,他肩上背负着兴国安邦的使命,他怎么可以为了一已私欲而让整个夏国的子民们陷入任何危机之中。   眼见搜查的官兵已快抵达密室入口,夏侯绝收起心思迷乱的思绪,加快了离去的脚步。只是在将视线从陷入沉睡的甜乖乖身上收回的那一刻,他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脸,努力想要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但此刻他脸上的笑容,用标准的穿越小说来形容,那就是‘一种永远无法到达眼底’的笑容,也就是俗称‘皮气肉不笑’。   “找到了!这满满楼里果真有密室。”   由于蓝斐夜他们们离开的时候,故意将密室的门打开,所以官兵们在经过一番细细搜查之后,很快的便发现了这个地方。   “你去找一顶软轿来,虽然她现在被皇上下令通缉的犯人,但是皇家的事我们这些外人都猜不透,咱们只管好身侍候着准错不了。”从大厅里闻信急忙跑过来的如顺,敢紧朝着门口一个官兵吩咐道。   一个阶下囚都有成为人上人的可能,更何况还是有着若王妃身份的她。   对如顺而言,置于他眼前的甜乖乖为何会出现在密室,为何会陷入昏迷,虽然这让他都十分的不解也十分的好奇,但是眼下,这些都不是他要去追究的问题。   因为此刻他在乎的,是如何将她送回蓝斐若的身边之后能够讨厌蓝斐若的欢心,以求个一官半职。   而对于满娘而言,虽然知道眼前的甜乖乖为何会出现在密室,为何会陷入昏迷,但是这些都未让她的心能释然丝毫。   眼前的状况已经让她明白,今儿个这么一出戏只是宁王爷与暗主子冒着险所设下的局,可是那中了暗主子的独门迷药后,却又不见踪影的夏侯太子又该怎么说呢?   想到这里,满娘暗暗的低下头,眼皮微微的耷拉着,长长的睫毛像一面扇子一般在她的眼眸处投下一道深深的阴影,让人看不清楚此刻她的眸中翻滚的是些什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会呼吸的痛   你知道吗?如果我决定了爱你,就会爱你一辈子,这不是你的一辈子,而是我的一辈子,你可以在中途变心,可以不爱我,可以伤害我,可以忘记我,可是我不能,也许在你心里我已经什么也不是,但你却已经是我的整个世界,是我的空气,我的一切,爱上你就像呼吸空气一样,我没有办法不爱你,那样的话我会不能呼吸……   蓝斐若想过很多种他与甜乖乖再次见面时的场景,也想过很多种见面时她会跟他说的话。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女人竟然……   如果不是因为她胸口处极有规律的起伏,他还以为她是因为生他的气不想理他而在跟他玩装睡。只是她中的这种让人陷入昏睡的药却让他的心莫名一紧。   当然这药是没什么问题,除了让人沉睡一些时辰之外,对身体并不会有什么伤害,可这药的来历却大大的有问题啊,如果他的判断没有出错的话,这种药曾经蓝斐夜就在他的身上用过。   想到这里蓝斐若微微勾了勾唇,扬起一抹苦笑,心下一叹……这么多年了,夜似乎还是喜欢跟他玩捉迷藏!   夜色正浓,烛火摇曳,床前熏香绕绕……   甜乖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手自然而然的摸上贴身收藏着的葵花宝典,脑海里拼命的搜索被蓝斐夜携着进入密室之后的记忆,一双眸子写满了迷惑与惊奇在房间里搜寻着。猛然而眸光对上一抹她异常熟悉,却又分外的想要将他忘却的身影。   “啊!”对于这种突然事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甜乖乖惊呼出声。   “乖乖,你终于醒了。”蓝斐若闻声快速窗口处直奔床前,他伸出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抚着,就像是抚一件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一样,此刻眸中原有的冷峻已经不复存在,乌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温柔似水的光芒,诱哄般低声道:“不许再想着逃开!”   眼前的一幕,让甜乖乖的喉咙紧滞得良久说不出话来,好了好半晌,她才困难的吐出了一句:“你……你可不可以别叫我乖乖呀!那个……我好像记得我以前跟你强调过来着。”她没有逃走,她只是被人救走而已,就算她要走也是光明正大的走也没必要逃呀!   当然后面这几句她没有说出来,毕竟她现在可没有他的指纹在手呀!没有指纹,她提出的要求算么?她写的休书用效么?窘……   注意到甜乖乖眸中闪烁着对自己的陌生与不确定,蓝斐若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像往常那般把下巴搁在她的头上,摩挲着她的发丝低声道:“甜甜,我好想你。”暗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   甜乖乖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脸色瞬间变的苍白,一层薄雾俏然蒙住了双眸,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看清眼前男子的五官。   这一句“我好想你”,深狠狠的牵扯着她淡漠了的心,也深的触动着她本已结壳了的伤口,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痛得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竟然说他想她……他说想她!   “甜甜……”   承受不住蓝斐若的注视,甜乖乖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盖住了清澈底的眸子里涌起的无措与痛楚。 第一百六十七章拥抱与细吻   倏地……她抖着双手猛然推开蓝斐若,并下意识的挪向床的最里面,双手环膝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喃喃自语般低语道:“我……我们……我们之间还能说想对方吗?”   “我想你,甜甜我真的真的很想你!”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里不动声色的添了一抹哀戚,他展开双臂,“甜甜,过来!”   甜乖乖的视线落在他展开的双臂之间,心中忽然一阵酸楚,她刻意忽略那阵阵似皮肉被撕裂般的疼痛感,垂下眼眸,故意不去看那近在咫尺的俊颜。   此刻他的目光是如此深情,她是这种深情却让她无一丝窃喜之心,她无法接受,一个人待人的态度,一个人对一份感情的反应,怎么可以转变的如此快速而又如此自然。   他不是说这一生只爱莫雪吗?那他为何还能说想她?   他不是嫌弃她跟别人有染吗?那他为何还对她展开双臂?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蓝斐若呢?   感受到甜乖乖脸上闪烁着的疑惑,蓝斐若展开又臂等待了一分钟,见她仍旧不愿投入自己的怀中,他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手腕牢牢箍进掌中,霸道的将她纳入怀抱。   随即,他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处,“甜甜,不要躲着我好吗?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任性的小妖精,竟然想到要休夫,真不明白你这小脑瓜子装着的为什么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呢?只是有没有人告诉你,且不说女人休男人这等事还没有在史上出现过,单是你这王妃的身份,又岂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呢?”   低沉的嗓音里那溺人的温柔,扯动着甜乖乖心底深处的柔软,使得她本就溢满雾气的眼眸也开变得迷离起来,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却发现张口之际,喉咙紧滞的让她吐不出只字片语。   忘了反抗,忘了回绝,甚至忘了自己,就那样任由他抱着,紧紧的抱着……   蓝斐若呼吸洒在她的脖子上,他低头细细地吻着她的脖子,激得她的身子微微战栗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蓝斐若才十分不舍地放开她,他不敢置信的伸出手,缓缓地抚上了甜乖乖的脸颊,道:“甜甜,我不是存心要陷你的父亲于不义的,当时我在收到你要人转交于我的休书后,又得知你在不辞而别之时,为了摆脱我们的过去,竟然任性的将整个西院给烧毁,我才……”   说到这里蓝斐哑然了,虽然是因为自己在气头之上听信了莫雪的谗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在被感情冲昏头脑之时,还仍残留着维权的理智。   他说不出口害田大将军如今变成这样,只是他为了要她回到他身边的理由,要她开口求她的理由,因为他知道比起这些,田大将军手中的那近离国四层的兵权对他似乎更吸引力。   只是如今事以至此,他能够再做的就是向皇上求情,将田大将军从天牢里放出来,为了被下了通缉令的她,也为了爱上了她的自己。   “不过甜甜,这些都会很快过去,而你的确父亲与将军府所有的人都会很快重返将军府,我保证,往后向这种……不,是所有的让你担心,难过的事情都不会再有发生了。甜甜,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甜乖乖侧头看着蓝斐若,脑海里拼命的回旋着那一句:我会让你幸福…… 第一百六十八章爱你就像呼吸空气   良久,她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以后……不会再有以后了!”   “甜甜……”蓝斐若垂下头掩饰眼底淡淡的失落,让自己故意去忽略心底的那份痛楚,沉默了片刻后,方才抬头,一脸哂然道:“对对,向这类的事情当然不会有以后了。甜甜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去命人送一些吃食过来。”   话音一落,他便起身逃似的向门口走去。   “对不起……蓝斐若,对不起!”   蓝斐若闻言,整个人一怔,只觉得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脚底直冲脑门,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自己才是,自己曾经那么混蛋,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走出这道门,却发现双脚似灌铅似的沉重……   “蓝斐若,对不起,我想我们之间已经不会再……”   似乎总识到甜乖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蓝斐若迅速返回到她身边扣住了头,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阻止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语,他不想听她对他说对不起,更不想听她道歉后的下一句话!   感受到她的挣扎,他的唇缓缓离开她的瓣,贴着她的唇低语道:“甜甜,我不要听你的对不起,因为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对不起,甜甜!我爱你,我爱你,我已经爱上你了!”   “蓝斐若……”听到这里甜乖乖只觉得思绪一片混乱,她怔怔的看着蓝斐若眼中自己深深的投影,那里面有着着着显明的挣扎……   半晌,她吸了吸鼻子,偏头轻笑着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偷看民间出的小说了,这台词我怎么感觉我在哪本书上见到过。”说完故意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甜甜,我爱你,跟小说无关,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那个让人摸不透看不真的你,那让若我生气又让我后悔的你,那个有点迷糊而又不失聪明的你,那个……”   “蓝斐若……”甜乖乖低声叫着,有点心疼,如果是以前她会伸出手抱住他,再亲吻他,可是现在她不能!   因为……她已经决定要回现代。   想到这里,甜乖乖的神情也坚定了几分,她抬头看着眼蓝斐若,道:““蓝斐若,有一件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其实……其实我根本不是你们这儿的人,确切的说应该是我不属于你们这个时空,相对于你所成长的那个世界,我出生的那个时代要晚上近两千年。而置于我为什么会机缘巧合的来到你们这个时代,都是因为一本奇怪的书。”   说到这里甜乖乖顿了顿,解开衣服侧角的扣子,将贴身里衣里自己特意缝上去的装着那本葵花宝典的口袋解开,随即一口气将自己是如何穿越的经历都告诉了蓝斐若。   从自己出生时家族祖训守护者的出现,到十八岁成人礼时在老哥房里偷看到的一本书,再到后来莫名穿越时空而成为了田大将军的女儿,以及真正的田甜惨遭莫雪加雪的事件与自己在那一场大火中被人救走后所遇之事都一一复述了一遍。   如果刚开始在听她为了回绝自己而找到的那种可笑的借口之是才存在着气愤,但是在得知她在大火中徘徊在生死的边缘之时,他的整个身心除了心疼除了悔恨已别无其它。   该死的是谁在幕后放的火?   微凉的手指无上了甜乖乖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认真几分严谨,在她的耳畔响起:“甜甜,你知道吗?如果我决定了爱你,就会爱你一辈子,这不是你的一辈子,而是我的一辈子,你可以在中途变心,可以不爱我,可以忘记我,可是我不能,也许在你心里我已经什么也不是,但你却已经是我的整个世界,是我的空气,我的一切,爱上你就像呼吸空气一样,我没有办法不爱你,那样的话我会不能呼吸……” 第一百六十九章爱下去的理由   甜乖乖的呼吸微滞,她骇然地抬头看着蓝斐若,那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里盈满了化不开的深情。   “若……”她深吸了一口气,尽力维持平静的表情说出下一句话:“这些话为什么不早点说呢?至少在我曾经喜欢你,爱着你,在我们有了我们孩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呢?”   “甜甜。”抚在她脸颊上的手猛的滑下……此刻的蓝斐若只觉得心里一阵苦涩,他说晚了吗?不,他不是说晚了,而是自己承认爱上她这个事实太晚!   只是为何要说晚了呢?现在她还是他的王妃,何谈晚字!是因为还记恨着曾经那些让彼此痛过,伤过的过往吗?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低声下气的求人,对他而言,这种感觉太陌生,可是此时此刻,他只知道,他不许她不爱他!   “蓝斐若,忘了吧,或许明天,或许明天的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儿的,不可否认,曾经因为你,有那么一刻我想着要永远留在这里,可是自从孩子没了以后,这个想法就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害怕无助,害怕孤单,害怕自己一个人……我想家,想爸妈,想老哥,想学校,想我的好朋友,想那里的一切。今天我之所以跟你坦白这些,并不是因为我还在记恨着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些伤,那些痛,而找出这种借口,而是我真的要回去,回那个属于我的时代去。”   甜乖乖的话,像是一盆冰水般,毫不留情的泼了他一身,“甜甜,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曾经对你那么凶,怪我曾经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怪我……”   “不,我没有怪你!因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怪了也没用。”甜乖乖抬头看着蓝斐若,坚决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个会记仇的人,其实我们之间,说句臭美自恋的,用小说中讲的就是:你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被在乎冲昏了头脑,因为被冲昏了头脑,所以才失去了你该有的理智,因为失去理智,所以你才看不到事实的真相,而导致了误会的产生。”   从得知那封她以为是自己忘了放哪儿的休书被丫鬟转交给蓝斐若,还将她人故意放火巧说成为是她的任性,她就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经历了一场狗血的误会,莫雪那个烂人真的烂到极点了!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要……将我赶出心门!”蓝斐若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他伸出手紧紧地将甜乖乖拥入怀中,泛着白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根,低语着:“除非你爱上了别人,除非你能做到亲手杀了我,不然我决不允许你离开,什么时空,什么两千年,这些都不是我们不能再爱下去的理由!”   “我……我……”明明已入初夏时节,可他的怀抱却冰冷得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身上散发住的寒气几乎要把她冰僵,偏偏他在她耳朵旁边吐出的气息却又滚烫,冰与火同时宠罩着她,让她无惜极了,她挣扎着,却始终挣不开他的钳制。   “松手呀!蓝斐若!”圈的这么紧,她快不能呼吸了啦!   可奈何,此刻的蓝斐若像一个不会游泳的溺水者,捉到了唯一的救生圈般,在感觉到她的挣扎,听到她说松手,拥着她的双手非但无一丝松懈,反而拥的更紧…… 第一百七十章把书还给我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没有一丝间隙,她能清楚的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倚着这个曾经熟悉的怀抱,她的眼泪禁不住扑簌而落,这一刻,她也痛恨自己,为什么非要想着回现代,为什么自己的心不在为他而做停留。   “甜甜,我承认过去的我不够真心,一直以来,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彼此的目的,婚前的种种,新婚之夜的约定,让我以为我们婚后的过往都只是在演戏,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你,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管你到底是谁,甜甜,田乖乖,你是我的,我绝不会放手!”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笃定而霸道的语气里,有着让甜乖乖心惊的决绝,他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开她的心,让她好痛……   倏地,手中一空,不待她反应过来,那本带她穿越而来的葵花宝典已经落入蓝斐若的手中。   “喂,把书还给我!”   蓝斐若起身,快速的往后退后两步,手不经意间翻开这本甜乖乖口中所说的‘神书’,适才还一脸凝重的俊脸上,倏地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不就是一本……”他低下头看着一跃而起的甜乖乖,将书拿的高高的,迎着烛光,又着眸子看了很久,才惊讶的说道:“春宫图?”   “什么春宫图,那是……那是,快点还给我啦!”甜乖乖踮着脚尖,小手伸得高高的,一脸紧张的要去抢蓝斐若手中的书。   卖糕滴,这个阴险的,狡猾的腹黑男,她真是吃饱了撑着了,把书拿出来干嘛呀!这本书好不容易才物归原主,这下可好,若是让这家伙给没收去了,她就回不成现代了啦!   “呆会我让如顺去弄给你一些类似的书过来,至于这本嘛……”说到这里,蓝斐若故意顿了顿,侧着头看着甜乖乖微微勾唇,笑得极为温柔:“就当做是你给我的订情信物好啦!”   “什么?咳咳……订……订情信物?”甜乖乖有点不可置信的看向蓝斐若,这年头神经病病人可真多,离都的花满楼里就住着两三个,而自己被人偷渡到了这里又遇上了这么一个。   卖糕滴,她都差不多说了类似的分手了,还谈什么订情信物呀,再说了,就算是送订情信物,也没有人会拿这种……这种画着不穿衣服睡觉的男人跟女人送给对方呀!   “那个……那个是我老哥送给我的,也是我那个时代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啦!”   “喔……”蓝斐若见她撅着小嘴,清澈底的眸子里水光盈盈,脸上一副“你不把书还给我,我就哭你看”的表情,意味深长的“喔”了一声。   接着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笑眯眯的将书放到甜乖乖的手中,习惯性的在她的头了揉了揉,贼笑着说道:“是你那个时代的老哥送的呀?只是这么一本‘随时随地’都不会被淘汰的……书,真的如你所说,能让一个人穿越时空么?”   “哼!”甜乖乖顾不得自己的发型有没有被人给弄乱,将失而复得的葵花宝典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几遍,确定没有哪里损坏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将书放进怀中,躲开蓝斐若的手,道:“当然可以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失眠的夜晚   夜,如此深沉;心,如此紊乱;甜乖乖躺着,一双眸子瞪的大大的,木讷的盯着床顶的纱幔陷入沉思。   为什么葵花宝典会失去效力了呢?为什么,为什么?   俗话说的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昨天晚上在蓝斐若的强势‘逼供’下,她试了n种方法,可是这本书却如同黑市上随处能买到的葵花宝典一样,不但没有发生任何功效,还让蓝斐若多了个将自己禁锢在他身边的理由。   “唉!”想到这里甜乖乖长长叹了一口气,难道非要等她生日后的第二天,这本书才能发生让人穿越时空的功效吗?   可是……可是……离她生日还有好久哦!   “唉!”又是一声长叹,这一个晚上她是把她近十九年来的气可全部给叹完了!   常言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现在的她正是如此!如果上天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不会跟蓝斐若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硬是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也不会将那本让人穿越时空的葵花宝典拿出来,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抱着心中的梦想一直生活下去,至少不会象现在这样近乎绝望的承受着这个让她倍受打击的结果!   转过头,看向睡在她身边的蓝斐若,这家伙实在太讨厌了,竟然说他的地盘他做主,非得跟自己挤在一间房,这还不算,本来是打算睡地铺的他,又非要说着自己是他的王妃而跟她睡在一张床。   没天理呀!作者怎么可以……额……老天爷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捏。让她穿越就算了,让她掉到妖孽窝这也算了,可是为嘛这些个妖孽的‘法力’都比她要高强n倍了。   夏侯绝是,蓝斐若是,还有那大魔头蓝斐夜也是……上说的好:生活就像强J,要么反抗要么就去享受!   反抗就像自慰,一切困难都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解决!   “唉!”为自己以后的‘双手’甜乖乖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想着自己这样子躺着睡不着,干脆起身算了,可是刚想要爬起来,一双手就将她紧紧抱住,根本就起不来。   卖糕滴,失眠已经够让人折腾的了,现在看来还得睁着眼睛陪他身边的睡美男折腾到天亮,可是……可是她好像有点饿了哦!到了这里好像还没吃东西来着,中途又跟着蓝斐若讲说了那么多,早已将身体的能源给消耗的七七八八,是个人都会觉得饿啦!   抬眸看了看熟睡如婴儿一般的蓝斐若,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俊美的脸庞,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想到这里,她说干就干,俯下身,悄悄地将自己的清甜的唇送上去……   突然而闭着的的眼眸猛地睁开,一把将甜乖乖压住,嘴角里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卖糕滴!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个……我……刚才有一只蚊子在你的脸上。”   “吸血的蚊子倒是没有,不过……想偷亲人的色女我倒是抓到了一个。”蓝斐若直勾勾的望着脸色有些窘迫的甜乖乖,像是在引诱她,至少在这种意境下会被人这样认为:“常言道小别胜新婚,看来昨儿个晚上是我疏忽了。”   甜乖乖白了他一眸,正想要出口回绝!却突然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那温度似乎要将她烫伤…… 第一百七十二章享受生活   “甜甜,你是我的,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你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蓝斐若霸道地宣布着。   甜乖乖微微一愣,隐约记得这句话似乎在哪儿听说过,喔……对,就是前天睡觉时偷听到夏侯绝那小子说的梦话。   卖糕滴,她真的很想说,她甜乖乖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她只属于她自己,可是跟这两个男人说了,他们能听懂吗?   还是算了,干脆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免得让他们拿“有色眼镜”来看她。   恍惚间,圈着甜乖乖腰的双手力道紧了几分,炽热的吻不给人任何一丝回避的机会,铺天盖地的向袭卷而来。   “唔……那……那个……放开……”甜乖乖扭动着身体,挥舞着小手,不顾一切的想逃离蓝斐若双手的束缚。无奈天不从人愿,任凭她使尽所有的力气也仍无法撼动他分毫,反倒让自己累得全身虚乏,疲软的无法动弹。   虽然已经决定将对生活的‘反抗’改为对生活的‘享受’,但是若早知如此,她还是后悔自己没好好管住那颗被美色所诱的心。   搞什么偷亲嘛,应该直接将某人下点药弄晕,然后再光明正大的歪歪才对呀!   听说在现代还有人离婚不离床了,貌似自己还没离……额……没脱离王妃的身份来着,反正现在一时半会也回不了现代,有个美男夫君改过自新好好待自己也不错嘛,只是那个是没什么,但是他……他竟然说是自己主动捏,让她很没面子啦!   “累了吗?”蓝斐若好整以暇地望着气喘吁吁的甜乖乖,轻佻地笑谑着道,“累了就好好休息,现在该轮到我了!”   话语甫落,灵活的舌尖迅速即覆上她的唇,舌尖轻拂在柔吹的红唇之间,轻轻的,柔柔的,接着便加大了力度,似乎是在报复,用力的吮着。慢慢地,蓝斐若的吻似乎越来越猛烈,越来越霸道,温热的舌巧妙地夺取她的甜美。   一阵阵电流自周身传过,甜乖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瘫软如泥……   什么都不去想了,美色当前,不用白不用。管他是狼还是羊,吃干抹净再说,反正又没人要她负责来着。   见甜乖乖开始予以生涩的回应,蓝斐若满意地轻笑了声,他仿佛是得到了上天的允许一般,进攻的越来越猛烈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烈火在燃烧   此刻,他那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里有着一抹勾人的情色,薄唇一路向下游移,直到她的胸口。   倏地……黑眸触及到一枚类似弯月形的画面,浅白中又泛着些许粉红,而粉红中又似乎游离着丝丝淡紫,衬着那晶莹剔透的美肌,给人一种圣洁之感,然在这种圣洁的背后又让人觉得它很妖……妖冶!   蓝斐若微微一怔,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里悄然蒙上了一层阴诲,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记得她的胸口处的胎记是心形而并非弯月形,胎记的颜色就是普通的粉红而并无其它颜色。   难道她……忆起如顺送她回来后,交待说是在花满楼的密室里发现她,又加之先前她身体里残留着的迷药,心中的猜测似乎变的更加肯定。   呆滞数秒后,他敛了敛思绪,随着薄唇的微勾,眸中的阴诲也随之悄然而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饱含着毫不掩饰的深情的眸子与一张写满爱意的俊颜……   屋内并未撑灯,但是随着天色渐渐转亮,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甜乖乖的一切,包括她脸上任何一个回应他的表情。   “甜甜,我爱你……”蓝斐若低笑着,“甜甜,你是我的,以后,以后的以后,我都不会允许你离开,离开我的身边!”暗哑且极富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霸道宣誓着。   话语刚落,门外一个带着几分急促几分惶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王爷,皇……皇上驾到!” 第一百七十四章真人秀   蓝斐若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身子却没有离开甜乖乖,一直将她压在下面,他细心地用膝盖撑着,生怕将她压着了。   先不说在古代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想他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能如此的细心,不禁让甜乖乖有些感动起来。   只是……不知道他跟莫雪,跟如儿办事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细心捏,卖糕滴,想到这里心里竟泛起了酸味。   或许是看出了甜乖乖脸上的异样,蓝斐若微微勾唇,温热的指腹滑过她的脸颊,低语了一句:“小脑瓜子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啊,没……我什么也没想!”甜乖乖心虚的别开了头,难道要她说:蓝斐若同学,偶在想你跟你的侧妃,小妾们办事的时候是虾米样子滴捏?   见甜乖乖逞强的可爱模样,蓝斐若唇边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只见他伸出手将她重新勾回怀中,低头在她微抿着的唇上轻啄一下,才朝门口望去,“如顺,你先帮本王去应付一下,跟皇上说本王待会就过来。”   平淡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满,不过在这节骨眼上,换成是谁都会这样。   甜乖乖在心里偷偷地笑着,看着蓝斐若那一副黑着的脸,身上的恶作剧因子就开始显现,悄悄地她腾出一只手来,趁他不注意间,放在他的腰际坏坏的挠起来。   不过很快的,蓝斐若便闪开了,虽然眼底闪过一丝强烈的欲念,但是他一定不会允许自己这么鲁莽的。   嘿嘿,看来这男人还是挺怕痒的,听一个朋友收过,若是一个男人怕痒,那以后一定会很疼他的妻子的。   只是他真正过门的妻子是田大将军的女儿田甜,而不是她--一个来自异世的甜乖乖呀,终究她也只是替身而已。   “王爷,皇上此番前来定是有要事要与王爷商量,奴才现在就去颤报皇上,还务必请王爷别太耽搁。”门外又传来了如顺的声音,发抖着的语音里让人不难看出说这番话之前他心里的挣扎。   蓝斐若有些不耐烦地望了房门外一眼,然后转过头,嘴角勾出一抹异色,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甜乖乖,“甜甜,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就去?”   甜乖乖心里怔了怔,她自然知道蓝斐若说的‘现在’意味着什么?   卖糕滴,都知道门外有人在等,还要问这么白痴的问题,难道要她在别人面前表演真人秀!微波流转的眸子中不由泛起一丝微愤,随即,扬起粉拳,撅着唇嚅嗫道,“那个……皇上这么早急着来找你,估计是很重要的事,况且做为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   蓝斐若闻言眸底的精光一闪而过,甜甜说的没错,皇上来找他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甜甜回府的消息会走露的如此之快,而且就算是甜甜回府的消息被皇上知道,皇上也没有必要一大清晨的就跑到若王府来要兴师问罪……眼下,就只有一种可能--冲二十五年前的预言而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美男好身材   思及此,他敛了敛心底泛起的怒气,勾了勾唇角,给了甜乖乖一记‘放心’地笑容,缓缓地开口道:“甜甜真是善解人意,不如甜甜跟我一起去可好?”   “一起去呀?”甜乖乖睨了蓝斐若一眼,听蓝斐夜说皇上大大还对她下了通缉令来着还在通缉来着,想来这一大清早,他不在被窝里陪爱妃,也不在大殿里上早朝,却跑来这若王府,没准还就是来抓她的也说不定。也不知道这蓝斐若是怎么想的,反正就算她不逃跑,但?   唉!常言道虎父无犬子,那么罪父捏?是哪个王八蛋非要说她是大将军的女儿?   见甜乖乖眯缝着眼,脸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蓝斐若挑眉,心想就算皇上的心有多急,量准他身边的的人不敢背着自己悄悄的潜入府内,将人给挪走。   思及此,他温柔地笑着拍了拍甜乖乖的头,温和的话气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也罢,想你昨晚也没怎么睡好,不如趁着天色还早先睡一下吧!等回了皇上我再过来。”   甜乖乖暗暗客牙,这家伙既然如此,那为嘛先前还要多此一举地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王爷,可否要奴才进来帮忙?”   正在甜乖乖准备反唇相讥之时,一直候在门外的如顺又开始‘怯生生’地催促,也对!这一头是皇上,一头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呀!   这年头做男人难,做为一个当下人的男人更加难啊!   “不用,你还是先退下吧!”蓝斐若不悦的拧起浓眉,呆滞了数秒,才起身。   清晨的晨光从窗缝里钻了进来,轻洒在他身上。   在晨光中,甜乖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壮硕的身子,宽阔的肩,结实的胸膛,毫无赘肉的瘦削腰身,肌肉紧结的强劲腿,以及腿间的……   这是她头一次看清楚他的身体。原来……男人的身体是如此地……充满力量,她微怔了一下,但觉得心如小鹿乱撞,适才还强写着睡意的脸颊也变得灼烫……   仿佛瞧出甜乖乖的尴尬,蓝斐若轻勾薄唇,正想打趣地逗弄她几句,但当他的视线猛然触及到她露在外那如白玉般美肌之时,目光一瞬间变得深晦幽沉……   该死!他在心里暗暗咒了句,恼怒自己竟无法控制心里那股因为她而产生的强烈欲念,曾几何时这个女人开始轻而易举的能影响到他的情绪呢?   摇头,暗自苦笑之余,还仍是忍不住要逗弄一番,只见他倾身上前,薄唇贴着甜乖乖的耳根,一边吐着热气,一边低语道:“为夫的身子可还让你满意?看来这毛病是很难根治啊!”   “啊!满……满意!”满意你个大头鬼!甜乖乖忍不住猛翻白眼,见过很多自恋的,就是没见过象这家伙怎这般自恋的。而对于这种自恋的家伙,她心里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卖糕滴,低调,作为一名美男,特别是有权有势的,又已经有了老婆和“小三”的美男一定要学会低调,难道蓝斐若同学你非得让人家教你么? 第一百七十六章浮白色的包袱   蓝斐若走后,甜乖乖躺着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是惦记着自己被通缉一事,又担心着自己莫名失踪后,夏侯绝会不会到处找她……   那小子估计是跟大离的皇上没有谈妥,不然以他那狂妄张扬的性格早就在她的面前显摆了。   其实想想也是,离国的大将军因对国不忠入狱,他一个夏国的太子爷去插上一手又算是什么呢?卖糕滴,也不知道夏侯绝那小子背着她都做了些什么!   “王妃,奴才有要事告之王妃,不知王妃是否方便。”   正在甜乖乖沉思之际,门外那个熟悉的声音又突兀的响起。   “是如顺呀!进来吧!”甜乖乖一边回道,一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并走下床。   对于如顺,其实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对于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深的接触,但是以前听巧巧说过,在她堕胎的时候,其中如儿的表哥--如顺,在中间也是帮了一点忙的,虽然孩子最终没有保住,但是至少她能感觉得到,如顺应该不会害自己吧!   只是他说的要事相告,又会是什么事情呢?   “奴才给王妃请安!”   “如顺何须多礼,起来吧!若按着如儿姐姐那层关系,我还得依他尊称你一声表哥了。”   甜乖乖朝他摆摆手,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王妃!”   如顺起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在挣扎着该不该按想的说,又似乎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说!   “如顺,有话不妨直说!”   “王妃,这是如儿托奴才转交给您的东西,并且嘱咐奴才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亲自转交到王妃的手中。”   如顺面上微滞了一下,眸中一丝坚定闪过,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浮白色的帕子包裹着的东西,递于甜乖乖的手中。   “是什么东西?”甜乖乖吸了一口气,有些意外的问道。   “奴才也不大清楚,听如儿说是别人托她转交于您的,说是您看了便会明白一切。”如顺微微皱了皱眉头,手一指落在半空中,等着甜乖乖伸手去接那一个浮白色的小包袱。   “好吧!我知道了,如顺,帮我谢谢如儿姐姐,并告诉她我会抽空去看望她的。”   甜乖乖微笑着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同时有意无意地望了几眼他,只是她做梦没有想到,这个她认为不会害她的如顺,竟然……险些要了她的命。   “奴才遵命!”如顺微微弯腰,浅行一礼:“若是王妃没有什么事情吩咐的话,那奴才先告退了。”   “嗯,你先下去吧!有事情的话我会让人去找你的。”   直到如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甜乖乖才朝屋子里走去,拾过那浮白色的小包袱,带着几分莫名的不安,几分窃喜抖着双手将其打开。   只是,当眸触及到包袱里的东西之时,霎那间,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而几乎是同一时刻的,背脊有股寒意渐渐升起,她惊恐地睁大双眸,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第一百七十七章装样谁最强   “巧巧……巧巧……”甜乖乖恍若喃喃自语着。   只见一些她曾在巧巧身上所见过的饰物中,一块绣着海堂花的白色的帕子上散着数滴早已凝固的血印……帕子的一角还有着一小行的题字:“明日午时,十里亭见!切忌勿搬救兵,否则……”   聪明如她,虽然猜不出事出因果,但也意识到巧巧已落入‘有心’人之手,而这个‘有心’人为何要将东西转交于自己,而这个‘有心’人的目的是什么,她又是谁?   有些无措的摇着头倒退一步,她知道巧巧因在那一场大火中受伤,而被夏侯绝安排在他的府内休养,那么以夏侯绝的势力是绝不会让人从他的地盘将巧巧给带走的,除非这个‘有心’人是夏侯绝本人,但是这点以自己跟夏侯绝的交情,及自己对夏侯绝的了解,她肯定,确定以及一定这个‘有心’人一定与他无关。   当然而也不能忽视是巧巧自己擅自离府……   不管如何,她的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巧巧!   巧巧曾经予她,不离不弃,冒死相救,若是没有巧巧,自已怕是早已葬身火海了。   古人云: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何况这还是救命之恩,她又岂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眼下,不如先找上如儿探询一些情况,既然这东西是从她的手里传过来的,想必她也知道一二。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一阵不紧不慢又及有节奏的敲门声,接着便是尖细的声音,“姐姐,您起了么?听府里的人说,姐姐昨儿个就回来了,瞧,妹妹失礼的,竟折腾到现在才来看望姐姐,姐姐您可千万别见怪呀!”   莫雪,她来干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想出门找人的时候来。甜乖乖连忙将纯白色的帕子塞入枕头下,清了清嗓子,“是雪夫人呀,这看望就免了,姐姐我担当不起,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你请回吧,本宫还没睡够了!”   “哟,姐姐,你这可是瞧不起妹妹!”说话间,莫雪已经将门推开,莲步款摆,甜笑盈盈地走进房内的桌子前,然后将手中的燕窝盅放在桌子上:“这盅燕窝是雪儿亲手熬的,本来是准备给如儿妹妹送去,可雪儿一想姐姐回府的事情王爷也未在府里声张,想必厨房的下人们或许还不知道姐姐回了呢!这不,雪儿就给姐姐了一些过来。”   “放着吧!你找本宫有事?”甜乖乖微微蹙眉,默不作声的睨了她一眼,哼,她可不会傻冒的想到莫雪会这么好心的关心她。上回敬她的那杯茶可是害她不浅,那笔帐还没找她算了。死烂人莫雪,又想跟她玩阴的。   “呀!姐姐的气色怎么这般差,看来回头等跟若哥哥说声,要给姐姐好好的补补身子才是!”   只见莫雪一双杏眸有意无意的看着随意放着的一些饰物,唇角微微上翘,一抹得逞的算计笑容一闪而过。   随即,她走到桌前,拿起一个小碗,从燕窝盅里盛上两勺装入碗中,走到甜乖乖的面前,以近乎讨好般的语气道:“姐姐,来尝尝雪儿的手艺,如儿妹妹可是一直夸雪儿来着。”   “莫雪,你很无聊吗?每天这样演来演去,你演的不累,人家看得也累。”   “姐姐……”莫雪‘怯生生’地看着甜乖乖,一脸‘惊惶失措’的模样,‘关切’回道:“姐姐你说的这些,雪儿可都不懂!姐姐莫不是病了?”   “不懂就不要懂了!”病你个死人头,你才有病了,一天到晚都在发神经病。   甜乖乖咬着牙,用吃人的目光看着莫雪,语气冷冷地说道:“上回子你敬本宫的茶,本宫都还没有回敬过你,眼下又怎么好意思再接受你那比茶还要贵重的燕窝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小三有事求   “姐姐……”莫雪的眸中闪过一丝阴诲,那捧着燕窝的手也紧了几分。   哼!如果不是为了试探她是否真如自己无意中,在皇上跟蓝斐若交谈时所偷听到的,她就是那个人人都在寻找的‘心月之心’之人,她才不会放下身段来这里与她这般套近乎。   当然要她血液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直接拿刀在她的手腕上割上一刀,但是如果明天的计划能够将那个预言也一道算计在内,岂不妙裁!   “哼!姐姐!”你怎么不去死!   甜乖乖强忍住怒火,她很清楚现在的情况,知道随便发火不但没有用,可能还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从而达到莫雪那个烂人的目的,可是一见到莫雪那装无辜的样子,心中虽然怒气十足,但却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以及她那超及能忍的耐性。   “反正了,本宫已经是上过你一次当了,但是了,却并不代表本宫会永远的上你的当,总之了,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报的,现在了,你可以滚了!记住了,本宫跟你并不熟……”   “姐姐你……这可是过去了的事情了,而雪儿也曾因此向姐姐道过歉,姐姐怎么还如此惦记着,今儿个雪儿可是诚心来看望姐姐的,姐姐若是不想领雪儿这份情,直说便是,又何苦拿那些不堪的往事来羞辱雪儿,叫雪儿难堪!”莫雪强忍住心头的怒火,面对着一脸盛气凌人的甜乖乖,做出一副娇柔的表情,好不委屈的说道。   “哼!”甜乖乖瞪大着眸子看着莫雪,此刻,她真的很想伸手将这张欠扁的脸拍飞,然后大吼着告诉她说:“你的这招,早就被金老爷子的里的杨康给用烂啦!”   但是她刚想动手,却又忆起自己曾经在一怒之下打了莫雪之后,莫雪所表现如的彪悍样,心里不免有几分怕怕,况且以前在看古装剧的时候,这古些个古人都有两三下子来着。   不动声色的瞥了莫雪手里的燕窝一眼:“这碗燕窝应该不会没有问题吧?看来,你们不但会下行走江湖,杀人灭口,居家旅行必备良药的春药,还会下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砒霜?”   没准这两样药还就是里的杀人家一全家的砒霜了!   “姐姐,雪儿不明白你的意思?”莫雪一脸惊讶的看着甜乖乖,一副茫然无知的的脸上还参合着一丝痛苦委屈的表情,“什么春药,什么砒霜,姐姐竟是这般看待雪儿,雪儿出生寒微,自知不配与姐姐攀套近乎,只是姐姐看不起雪儿没关系,但是请姐姐不要践踏雪儿的一片好心,既然姐姐认定这碗燕窝里有毒,那么今天雪儿就以身试毒来证明雪儿的清白。”   莫雪说着,仰过头,连着一口气便将大半碗燕窝给喝给精光。   “喂!你……”   卖糕滴,多好的一碗燕窝呀,早知道是没毒的,就自己吃了多好。想到这里,甜乖乖不禁摸了摸肚子,感觉自己还真有些饿了……   “砰!”只见莫雪将碗往地了一摔,顿时,碎片溅了一地……   “好端端的你摔什么东西呀!”甜乖乖不明所以的望向莫雪问道。   “其实……姐姐不相信雪儿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雪儿曾经那样待过姐姐,雪儿自知以前太过任性,太不懂事。”说到这里莫雪语气一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伤心难过的事似的,声音由先前的委腕而变得哽咽起来,“但是雪儿还是希望姐姐能看在雪儿是真心悔过,真心前来探望姐姐的份上,也能真心的原谅雪儿曾经的无知,重新接纳雪儿。”   “啊!原……原谅?接……接纳?”甜乖乖摸着下巴,忽然对眼前的莫雪好奇起来。   有隐情,一定有隐情……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现在一没权,二没势,说句不好听的还是一个被朝廷……喀……被皇上通缉的通缉犯,又加一个背着对国不忠名义的罪臣爹,试问这样的身份,要多背就有多背,人家躲都来不急,可她倒好,一大清早的就费上一番心思来求她的原谅。   再说了,自己接不接纳她,貌似对她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吧!自己又不是她重要的谁……   莫雪以袖捂脸,暗暗细瞧了甜乖乖一眼,沉默了片刻,道:“姐姐,实不相埋,雪儿今儿个前来,是有事要求姐姐!” 第一百七十九章小情的小爱   “求我?”甜乖乖微微一愣,现形了,现形了,这才是真正的莫雪呀!   hoho,难道是她今天早上醒早了吗?   抬眸看向窗外,金色的阳光从窗棂洒落进来,地上形成一个个闪亮的光斑,想这一天才刚刚开始,这事倒是经历的比平常一整天的还多,先是皇上,再是如顺,再到眼前的莫雪……   “是的,雪儿想求姐姐施舍一样东西给雪儿。”莫雪低着头,而且将头低的特别低,低到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的语气里,却能显明的听出她对那样东西的急切与渴望。   “我说,莫雪,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我一穷二白,两袖清风,可是要什么没什么,你竟找我要东西,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好了,莫雪这闹也闹够了,你若是不嫌人家烦你的话,你想在这呆就呆吧,我补补睡!”甜乖乖说着便作势打了个哈欠,便要躺下。   “不,这样东西姐姐有,姐姐一定有!”   莫雪眼明手快的一把位住甜乖乖的手,“在民间一直有这么一个风俗,如果是府里的妾室,侧夫人们怀上了孩子,如果能在怀孕其间能得到府里正夫人的祝福,那么这个孩子就不但能平平安安长大,而且长大后还能成为人中之龙,所以……雪儿……”   “所以,你来这里是要我祝福你对不对?”唉,封建迷信思想,若是这样的祝福有用,那还有产婆干嘛!还要大夫干嘛,还要夫子干嘛捏?真素滴……   “嗯!”莫雪赶紧点了点头。   “好好!我祝福你,也祝福你的孩子,这样总可以了吧!”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反正祝福她一下,自己又不会少块肉。   “那请姐姐按民间说的那样,施舍半碗血液给雪儿!”莫雪见势捉住甜乖乖的手,“雪儿会感激姐姐一辈子的。”   “啊!血……还要半碗……”甜乖乖脸色阴晴不定的看向莫雪,心里却早已将这些换人血,要人血的古人的,不知名的祖宗十八辈,骂了一个底朝天。   这些古人玩玩封建,信信迷信,装装鬼神,扮扮神仙也就算了,一天到晚血液来血液动的,又不是吸血鬼,一个找她换血,一个又来找她要血,她……她是掉进妖孽窝了吗?   “姐姐曾经也有过孩子,应该深知一个做为母亲的心,而雪儿纵使拥有的再多,也仍只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而已。”   莫雪一边说着一边偷窥着甜乖乖的反应,当眸光瞟见甜乖乖脸上那瞬间由舒展变成紧蹙的眉头之时,她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随即她不动声色的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碗片,对着自己的手腕处,一副随时割腕自杀的模样,“看来姐姐还是不愿原谅雪儿,也更别谈得上接纳了,如此,雪儿的孩子若是不能平平安安长大,那雪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雪儿……雪儿不如……”   把握精准的力道,恰到好处的只让皮肤溢出些许血印,而她说的一切为了孩子,也恰如其分的勾起了甜乖乖心中好不容易平抚好了的伤口。   揪心般的痛楚又一次袭上心头,清澈的眸子里不动声色的添了一抹哀凄,斜睨了莫雪一眼的手腕,及被摔的七零八碎的碗片……   偏头想了好半天,甜乖乖终是点了点头。   虽然她没有什么悲天悯人的大慈大悲之心,但一点小情小爱,力所能及的慈善还是会做的。更何况,人家也是为了孩子!都是女人,而且人家烂人莫雪也变成了一个好女人了,那么既然如此,好女人又何苦要为难好女人捏。   相当初自己不也曾因为孩子而想过要一辈子待在古代么?那么人家为了孩子信信迷信要点血液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哎呀!我的妈妈呀!你生我的时候,怎么把良心也一块生下来啦!虽然份量是少点,平常也没怎么见它出来,自己都快差不多忘记时,但每逢关键时刻怎么良心发现呢?   讨厌,讨厌…… 第一百八十章我是你的人   甜乖乖一边纠结,一边咬牙,一边咬牙,一边暗恨,卖糕滴,还真是应了那一句:你想要的,要不到,你不想要的,可她偏偏就要来缠着你。   这不,好不容易在打发了莫雪之后,趁着蓝斐若跟着皇帝大大出门之际,去找如儿,可素这如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或者说是自己的运气不好还是怎么着,偏偏她今天一大早就被宫里头的什么妃给叫走,说是要去一个什么庙里还愿,这还愿倒也就罢了,可偏偏还要在那儿住上几天……   气死她了,如儿呀,如儿,就凭咱两的关系,你至于这样对偶卖关子么?   “小甜甜……甜甜娘子……”   刚刚推门而入的甜乖乖猛的一惊,像是听到了什么鬼叫一般,眼睛瞪到最大,拼命的眨着眼睛,努力想看清房内的景象。   “夏侯……绝,绝,绝……”甜乖乖张大着嘴,声音变得结结巴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甜甜娘子……咱们已经有一天半没见面了,难道甜甜娘子就不想爷么?”夏侯绝的语气里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委屈,深邃的眸子里透露出一股子天真无邪的味道,让人心动,也让人心碎。   若不是甜乖乖意志坚定,只怕当场就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记得了,更别说这是谁的地盘了。她会直接地,迅速的,将眼前的男人,推倒,压着,疯狂一番再说。   “说呀,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在人家的身后!”   “因为……甜甜娘子在这里呀!”夏侯绝不以为然的回道,似乎在回答一个很平常很无足轻重的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的?”   “笨蛋,甜甜娘子,就算你忘了我们都是住在花满楼,也不能忘了你亲亲夫君我的聪明才智呀!”   “咳咳……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娘子呢?而你什么时候又成了我的夫君了。”还是亲亲的……   为什么这么重要性,这么关键性的事情,做为当事人的她不知道?   “因为……?”夏侯绝单手撑在额头,一副似在思考问题的样子,沉默数秒,道:“因为爷已经是你的人啦,所以你要对爷负责任,不能对爷始乱弃终,而爷也不能至你的安危于不顾。”   “啊!……”都是春药惹的祸……   只是,这个彼此成为彼此的人好像是八百年前就发生过的事情了吧,反正自己也不记得过程,所以这事自己也差不多打算将它给忘了,更别说是两人之间的什么责了。   “那个……绝呀!那事都过去好久了,而我了其实对那事也没什么印象,要不,那事就这么那个了吧。”甜乖乖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夏侯绝吱吱唔唔地说道:“你也知道,这年头做人家的妻子也蛮难的,蓝斐若他……他……这个,啊……那个……”   一听甜乖乖说到妻子,又说到蓝斐若,夏侯绝的眸中闪过一丝淡淡地却有分明存在的恍惚,随之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勾,扯出一抹与先前的神情截然相反的神秘微笑,在甜乖乖还没来得及确认,这抹微笑是否存在之时,就已经迅速的消失不见。   “什么这个,那个,爷只知道前天晚上,前前天的晚上,还有前天前天的晚上有人都是钻进爷的怀里睡觉的。”夏侯绝摆出一副维权人的嘴脸,肯定的语气里有着让人无法回绝的质问感。   “你你你……明明是你厚脸皮,占着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不睡,偏偏要赖到我房里好不好。”   “爷是进了你的房睡了你的床,但是可没对你做什么呀,反倒是你,喂,你敢说你没对爷亲亲?”   “亲了又怎么样?”百般无奈之下,甜乖乖理不直但气很壮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我亲过的人可多了,要是一个个都要负责的话,那要排到哪年哪月去啦!”   当然她说的那些亲过的人,是明星杂志上的美男们啦! 第一百八十一章想做想做的事   “亲是不怎么样,但是脱人家裤子呢?你敢说你没脱?”夏侯绝斜着眼,在甜乖乖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紧接着又转华成一个可怜兮兮的哭脸,很委屈的说道:“你还一边脱,一边说,‘不知道男人的身体是不是长的都一样呢?这个一样又是什么样呢?’”   “你你……你你……”甜乖乖脸色倏地发白,嘴角不停抽搐着,她指着夏侯绝的手也随着脸颊上肌肉的跳运而跳动,“你胡说八道,你含血喷人,你你……你……”   “还有还有……”虽然见甜乖乖被自己气到脸色发白,一副你要是再敢说我就死给你看的模样,夏侯绝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这似乎并未能妨碍到他继续讲述,“你还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什么裤子都被脱到小腿了,却连一片黄铜都没发现’之类的话,又说‘男人脱了衣服和女人脱了衣服结果都是相同的,你……你一边说还一边……一边……”   说到这里,夏侯绝故意停下不说,深邃的眸子偷偷的窥视着甜乖乖的那布满黑线的脸,这样的逗弄竟也让他有种得意之感。   “一边怎么?”甜乖乖咬着牙切着龄,一双清澈的眸子瞪的大大的,在确定自己就算是在药物产生的副作用的前提下,的确没有把夏侯绝怎么样之后,很大声的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又没有做过什么,我怕什么?”   拜托,那次是纯属意外,意外啦!都怪蓝斐夜那个杀千万的,给她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药,那药吃完后有一些头晕,耳呜,惧寒的副作用也就算了,尽然还会让人变成好奇宝宝,对什么都想探个究竟来着,所以……所以……   不过她保证,自己也最多也就是摸摸人家的水嫩的小手,亲亲人家的小嘴,脱脱人家的勒得紧紧的裤裤,至于这些以外的事情,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去做的,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属于那种有心没胆的人。   “喔!”夏侯绝看似无所谓的应了一声,薄唇向上微微一勾,接着道:“难道有人忘了自己一边说一边上……一边上的事实?”   “你……”甜乖乖偏头想了半天,她前天,前天的前天,是什么时候上过他了,从认识他到现在,除了那次中了春药后,跟他压根就没有那个。若真说的上,那也只有……   “喂,你说的应该是上药吧!我记得我最近除了给你上过药,压根就没……”   “上药不是上啊!”夏侯绝一抬头,薄唇微微嘟起,表面上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但骨子里又是透露着几分调皮,深邃的双眸乌溜溜的转来转去,此刻的他,看上去哪里还有堂堂夏国太子爷的影子呀,压根就像一个没讨到糖果的小屁孩!   “反正我就是被你上了啦,更何况……更何况,你你……你敢说你在为爷上药的时候,当时心里就没想点别的?”   “我我……我……我连个药都换不好,我还能想什么嘛,更何况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甜乖乖的声音越说越小,很明显底气不足。   “哼哼!”夏侯绝也不说话,只是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冷哼,脸上的表情依旧一副吃定她的自信样。   “好嘛好嘛,就算我想了别的,但是这跟我们如此突飞猛进的关系也没什么关系呀!”再说了,她只是想嘛,又没有做,就连二十一世纪的法律也没有指定说人家不可以想呀,更别说是正在向进化而进化的古代啦!   “当然有关系,因为凡事都是先有想后有做,不然为何叫:想做,而不叫:做想,既然你想做,估计只要爷不反对,你早晚都会做的,既然早晚都会做,那么何不从现在……”   “停!停!停!”夏侯绝话未说完,话音就被甜乖乖扔过来的一个杯子给打断。   唉,杯子是要钱的,不过又不是夏侯绝家的东东,仍了人家也不会心疼。   “你这个死色胚,说吧,你来到底想干嘛,我就不信你来就是为了找我调侃的!而从我一进门所见到你的表现之后,我也不相信你来这里是来带我走的。”当然而就算是你想带我走,我也不会走。   后面这句甜乖乖很小心的没有说出来,倒不是怕夏侯绝会笑她没骨气,居然在蓝斐若的糖衣炮弹的攻击下,而举了白旗,而是因为明天十里亭那个与‘有人心’的见面…… 第一百八十二章可以看也可以摸   “甜甜娘子说的全部错,爷我不是来找你调侃,而是爷真的很想很想你,爷的确是来带你走的,但不是现在。”夏侯绝深邃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一丝精光,薄唇微笑,“明日午时,十里亭……”   “什么?咳咳……十里亭?”一听到‘十里亭’三个字,甜乖乖的心底似乎有某一个部位被生生折断一样,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   “嗯,有什么问题吗?”夏侯绝直勾勾的看着甜乖乖反问道。   “啊,这个问题,额……”甜乖乖脸上装做一副淡然无意的样子,但袖子中的拳头已经暗暗捏紧,她发誓,如果夏侯绝和那个‘有心人’是一伙的话,那么他一定跟他绝交。   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开口向他打听关于巧巧的消息。“额,要我去也是可以,但是你至少得让我知道去十里亭干嘛吧,嘿嘿……你可别告诉我,是要我去十里亭见我的丫鬟巧巧哦。说起巧巧,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还真怪想她的。”   “你觉得呢?”夏侯绝摊开双手,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说道,只是眸中那一丝一闪而过的不安分的情绪,却让甜乖乖心里开始发慌,但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夏侯绝已经飞快接口道:“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如果你是担心自己过不了蓝斐若那一关的话,那么不如考虑一下,现在就跟爷一起走。”   “胡说!”甜乖乖脸拉得长长的,“我这么聪明,向是过不了那一关的人吗?只是绝这么好,对甜甜这么好,一定不忍心见甜甜提心吊胆,弄的茶不思,饭不想,睡不香对吧,反正现在离明天也就是一个晚上的事情,既然这样……绝就别再和我卖关子了行不?”   卖糕滴,现在跟他走,那要是等蓝斐若回来,别说十里亭了,估计就是百里亭,千里亭,只要是在明日午时前能搜到的地方,非得让蓝斐若给翻过来不可。   “喔……既然这样,那……”夏侯绝看着殷殷盼盼的甜乖乖,头一低,用手握成拳抵住额头,做出一副沉思者的模样,语气沉重而缓慢地说道:“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男人的定力是渺小的。没有亲亲,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你你你……”你个死色胚,你学我。哼,不跟你扯了,我闪。   甜乖乖倒退几步,退到房门边,打开房门正准备走出去,又突然想起自己脚下踩着的是谁的地盘,脚又倏地收了回来,重新关好门,转头眯缝着眸,带着探究的眸光,一寸一寸的,从头到脚的,打量着一副你不给亲亲就给喜之郎也行的夏侯绝。   穿越定理第n条,通常穿越女的身边都会有一只阴险腹黑的狡诈男,此男不但身份高贵,英俊潇洒,玩世不恭,平日里以戏弄穿越女为已任,但关键时刻又一定会挺身而出,最重要的是,他必定会被穿越女称为‘色狼,色胚之类的’。   难道,莫非,或许,说不定,有可能,他……他就是?   “甜甜娘子……”夏侯绝薄唇微微一勾,“你看得爷都不好意思见人啦,虽然爷知道爷长的好看,漂亮,招女人喜欢,但是你这种深情而火辣,痴情而迷恋,执着的目光,这么一点也不含蓄的看爷,虽然爷心里也很喜欢你这样的目光,可是爷的脸皮为何不长厚一点呢?这么薄……被你这样一看,爷都不好意思见人了啦!”   说到这里,夏侯绝走上前几步,伸手用尾指勾勾甜乖乖已经完全石化的手指,脑袋微微偏着,一脸煸情的说道:“爷身上的皮要厚一点,要不爷让甜甜娘子看吧,只要甜甜娘子喜欢,爷不但给你看,还可以给你摸……爷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爷才是那个让你幸福的人。”   甜乖乖就这样目光呆滞的看着煸情无限的夏侯绝,看着他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一合一张,而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被她收入耳中,记在心里,迷迷糊糊的她似乎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当这些字眼组合起来时,她却连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甜甜娘子,你怎么啦,你说话呀!你……你你不会傻了吧?你你……你怎么流口水啦?哇!……你这口水好奇怪,不但是喷出来的,而且还是红色的耶!” 第一百八十三章他会回来睡觉吗   甜乖乖也不知道夏侯绝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离天黑也就个把时辰的样子了,此时的她正披头散发,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的躺着。   她现在算是明白那小子为什么要叫夏侯绝了,人家绝呀……绝,真的够绝!   “嗅……好像是饭菜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这饭送都送来了,也不知道叫她吃,卖糕滴,叫一句:“王妃,吃饭了。”会死吗?   下意识的,甜乖乖一骨碌的爬起,走到桌旁,随手捏起一片她最爱吃的胡萝卜,咬上一口还有一种咸咸甜甜的味道。   很好,真的很好,缺什么补什么,失血过多就应该补补,胡萝卜不但补血还补维生素。   再说了,她吃的不是胡萝卜,她吃的不是胡萝卜!   这是肉,这是肉,这是肉!   这是夏侯绝的肉,这是夏侯绝的肉!   从今往后,肉就是她的仇家,青菜萝卜就是她的命。   仇家是应该消灭的,为了消灭仇家,以后她就连命都不要啦。   在甜乖乖不挑食,不拒食,不剩食的三不条件下,她化干戈为玉帛,化压力为动力,连味都没尝出来,就三下五除二的将桌上那失了热度的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甜乖乖刚刚吃饭,正琢磨着蓝斐若被皇上大大叫去后,这一整天了,他都在搞什么捏?怎么还没回来,心里想他归想他,但却自私的恨不得他这两天之内都不要回来了,至少在明天午口前别回来。   “咚咚咚……”   门外很戏剧化的想起了充满节奏感的敲门声,就凭这非一般人所能敲出来的节奏,不用想也知道来者何人。   “门没锁。”   “王妃……”如顺推门而入,微微伏了伏腰身,行一礼,“王爷派人传话来,说今儿个晚上不回府吃饭了。”   “不回来吃饭呀!”甜乖乖张了张嘴,俏皮的一眨眼,长长的睫毛就像小扇子般忽闪忽闪,“那他会回来睡觉吗?”   “啊!”如顺的脸上写着显明的惊讶,这……这王妃问的问题,也太太太直白了吧!   见如顺诧异的啊了一声后,就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词不当,于是她立即解释道:“哦,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王爷他很忙,就不用急着回来了,明天,后天回来都没关系,男人应该以国事为重,府里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说这话的时候,甜乖乖几乎想象着明天自己向十里亭横冲直闯的镜头。   “回王妃的话,王爷他的确是很忙,所以王爷才命奴才过来接王妃去参加晚宴。”如顺恭敬的说着,只是眸中却时不时的闪过一丝不安,哦,或许说是一丝阴诲……   “接我?晚宴?去哪?”卖糕滴,早知道今晚有地方嗨皮,她刚才就不应该吃下那些饭菜嘛,唉!可怜她的小肚肚呀,又要惨遭一次被撑到爆的危险啦。   “皇宫,说是皇上特意为田大将军而设的,所以王妃您可是一定得去了。”   去--皇-宫!   甜乖乖只觉得一道狰狞的天雷从九天之上直劈而下,轰隆隆地雷声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响起,让她感觉整个人被雷得头昏脑胀,全身发麻,不多时已经是外焦里嫩,香酥可口,只有再加点盐,味精什么的,就是一道可以享用的美餐了。   皇宫是什么地方?那地方就是做为一个穿越女,只要攀上帅王爷都得必去的地方,而自己也运气算好的去了一回,运气也还不错的留了一口气出来。   可是,你想,你想想一个可以瞒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儿子的女人发生关系的皇帝,他……他会是什么很慈爱,很和蔼,很善良……的人吗? 第一百八十四章有人要下毒   终是经不住如顺的软磨硬泡,及如顺那满脸的‘诚心诚意’,甜乖乖又一次来到皇宫。   其实说是宫里头办的晚宴,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将吃晚饭地地方挪到宴宫里而已,因为来人也就那么几个核心人物,及一些没有机会说上一句台词的臣子,贵族,宫女,太监罢了。   甜乖乖一踏进宴厅的的门口,便本能的向厅内所坐着的人望去,见蓝斐若与几位老臣站在一旁边闲聊着,正想走上前去,突然手腕被人从后拉住。   “甜甜……”   一个低沉暗哑,但又带着一股子淡漠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骤然响起。   甜乖乖猛然回头,顺着那双握着她手腕的手,抬头望去,顿时只觉得一道闪闪亮亮的金光直射进她的眼中,差点毁了她的眼,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在心中暗暗感叹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么的不公平,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皇宫是个出产帅哥的好地方,而眼前这位帅哥,既年轻又儒雅,既有权又有钱,既阴险又毒辣……呸,呸……长的帅干她什么事。她明明已经很诚心,很真心,很小心的在绕开他,尽量的不再跟他址上关系啦,可是为何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捏?难道……难道上天注定这辈子她非得跟这个男人纠缠下去么……”   “甜甜,过来……”蓝斐夜看着傻愣愣站在那里,而脸上的表情却变幻莫测的甜乖乖,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脸上浮现出一种黯然的神伤,接着这种黯然很快变为一种镇定,“走,随我来。”   不待甜乖乖点头应允,蓝斐夜便拉着她来到一个走廊的拐角处。   “喂!喂!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蓝斐若还在等我啦!”甜乖乖白了蓝斐夜一眼,碰上他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好吧就他想她找帮他做事,也要看下场合吧,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就算她做为一个标准的穿越女可以不去在乎那些个老古董们的眼神,但是她在乎她家的若若同学的心里呀,要知道那家伙可是个标准的醋坛子。   “把这个吃了。”   “啊!……”看着蓝斐夜手中的药丸,甜乖乖只觉得整个人虚的慌,她下意的往后退去,“那个……那个我没痛没病,这药丸……你你还是先留着吧!”   “甜甜,不吃可别后悔。”蓝斐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这是暗为本王配的解毒丸,可以解百毒,今天晚上你会需要的。”   因为不知道那人会以什么方式下毒,所以他只能一博为快,先让她服下解毒丸,以防事出……   “那什么……你确定这个是解毒的吗?”甜乖乖直勾勾的盯着蓝斐夜手中那足足有大拇指头大小的药丸,“只是我好像并没有中毒来着。”   这药连个包装都没有,先不说质量方面,单是这卫生也过不了关啊,谁知道吃了它又会有什么副作用出现捏?   杀千万的蓝斐夜,动不动就是让她吃药,是药三分毒,难道你们古人都不知道的么?卖糕滴,吃药,吃药!你们全家都吃药,你们全家都需要吃药……   “先收着也行,等我走后你再吃,如果……”蓝斐夜唇角微微一勾,拍了拍甜乖乖的肩膀,低声说道:“如果你觉得欠本王的人情会让你不好意思的话。”   “喂,那可不可以再给我几颗呀!”反正又不要她给钱,多弄几颗,无聊的时候当玻璃球打着玩也不错呀,不好意思,哈……   她的不好意思从来都只对有良心的好人才会出现滴!   “你……”蓝斐夜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倾身低过头贴着甜乖乖的耳根,细语道:“你要几颗干嘛?只是好可惜,本王今天就只为你一个人准备哦!”   话完,薄唇一勾,对着甜乖乖扯出一抹妖冶的笑容,再快步走出回廊,向宴厅正门走去。   “你你……”小气鬼,多给一点会死呀! 第一百八十五章穿越有三等   蓝斐若看到甜乖乖迎面走来,他微笑着走上前,戏谑道:“听公公说你早就到了,可却又见不到你人,我还以为你又掉到水里去了。”   他记得,上次带她来皇宫的时候,她就有掉到过池塘里,害他找了好久才找到。   “啊……掉到水里!那个没有啦,我刚才在进门的时候看到那边好像有一只猫,一时好奇就跟过去看了一下,对了,听说今天的晚宴是为田大将军而设的对吗?你今天一定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好好话吧。”   甜乖乖暗暗吐了吐舌头,开始转移话题,她可不敢跟蓝斐若说,自己是被他那个讨人厌的弟弟蓝斐夜同学给拉走的,而为的就是要告诉她今晚有人要下毒,非得给她吃一颗什么解毒丸,要是自己真说了的话,估计又得无故惹上一身骚!   “没……没说什么。”蓝斐若猛然一怔,微微翘起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一把拉过甜乖乖的手,“走,你爹爹他这会应该来了,我现在带你去见他,他那么疼你,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   “嗯。”甜乖乖像只听话的小猫般,乖巧的点点头,顺顺从的让蓝斐若拉起她的手踏进厅内。   只是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在自己替田甜敬上一份孝道的时候,而不让田大将军看出丝毫的破绽出来呢?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苦又有哪位老人能承受得了,唉……   想到这里,甜乖乖不由抬起头,看着拉着她手的蓝斐若,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笑起来还有两个迷死人不偿命的酒窝,这年头的古代,帅哥真是多。封建社会的老头子们命就是好,可以将中国的基本命脉完完全全的踩在脚底下。他们娶的老婆,小妾,那是一个顶一个漂亮,生的儿子那也是一个顶一个帅气,卖糕滴,可为嘛自己偏偏就是个穿越女捏?而且还偏偏是穿越女中连个最低等都算不上的没有等。   甜乖乖看穿越小说的时候,那些个专写穿越小说的写手都会将穿越文分为三等。   上等:夺舍,不但不用为了自己的户籍身份而烦恼,而且也不用为了没爹没妈而发愁,当然缺点就是容易被人怀疑非本尊。   中等:带着记忆投胎转世,不但可以当神童,而且完全不会被人怀疑你的身份,当然缺点就是等待能泡帅哥的时间太长了点。   下等:肉身穿越,(也就是跟她差不多啦),优点不用适合新的身份,性别,身体,自己想干嘛,就干嘛,缺点:太多。   如果她要是中等穿越多好呀,虽然等待长大的时间长了点,但是至少有一个充足的理由跟帅哥来个长相厮守呀!   哎呀,讨厌,讨厌,她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哟,穿的是最下等的穿越,操的却是上等的心。   “甜甜,你在看什么?”蓝斐若垂下头,看着双目眨也不眨直视着自己的甜乖乖,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看帅哥!”甜乖乖俏皮一抿小嘴,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接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蓝斐若的表情。   “呵,傻甜甜……”蓝斐若淡然一笑,倾身向前,亲昵的在甜乖乖的脸上印下一个轻吻,“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甜甜定能细看个够。”   “喂,别人都看到了啦!”什么时候古人也变的这么放得开啦!   “真是个会折磨人的小妖精,走吧!”   站在不远处的蓝斐夜,眯起双眸打量着眼前几乎贴在一起的那对男女,此刻,他竟觉得这一幕十分碍眼。 第一百八十六章罪恶的感觉   “田甜,……是田甜吗?”刚刚坐落的田大将军看着眼前站在自己身前的二人,先是不敢相信,紧接着脸上的表情开始变的有些激动,那伸出去的想拉甜乖乖入怀的手微微开始发抖,好半天他才开口说道:“田甜,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爹爹都显些将你当成别人了。”   “爹……爹爹!”甜乖乖低头朝自己看了看,她……好像是胖了吧!   但是她也不打算向田大将军解释,反而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一样,随即又很快的恢复正常,任由田大将军在心里胡思乱想。   而事实证明,人的想象力也是无穷的,也不知道田大将军到底想到了什么,只见他那写满沧桑的脸上很快露出一片黯然之色,表情也愈加的激动,而几乎同一时刻炯目中已蕴集出了泪水,他抬手以袖口抹着眼泪,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甜甜过来,让爹爹仔细看看你。”   “嗯!”甜乖乖扫了一眼旁边的蓝斐若,立刻点了点头,向田大将军靠近了几分,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终究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呀!   “田甜还记得你七岁生日那年,你跟爹爹说过的话吗?”田大将军直勾勾的看着站在他跟前的甜乖乖,似想在那张他疼爱的脸上找到些许他想要的答案,也或许是通过眼前的人再看另一个人……   “啊……啊?”正从案桌上端着一杯茶准备呈给田大将军喝的甜乖乖张大着嘴,转过头眼珠一动也不动的瞪着满面笑容,一副看戏模样的蓝斐若,拜托!心有灵犀的话,你就帮帮忙转移话题吧!   呜呜……七岁?离现在都十二年了,就连她自己七岁生日时说了什么,她自己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去知道田甜七岁生日时说了什么捏?好窘……   不过这好窘归好窘,但上表成仍得做出一副:大叔,偶就素你滴女儿啦!嘻嘻……   “爹爹,怎么突然问起这来了?”   “田甜,你七岁生日的那一天,也是你母亲的忌……”   田大将军话未说完,便被蓝斐若出言打断:“田大将军,今日乃是您与甜甜团圆的日子,咱们应该聊点开心的对吧!”   “对对……开心的……我跟田甜应该要聊开心的,可是田甜……”田大将军说到这里,眼圈倏地开始发红,似乎是想到了能让他悲痛欲绝的伤心之事一般。   “爹爹……”看着田大将军殷殷期盼的眼神,甜乖乖只觉得心里有种罪恶的感觉,她真的真的很想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全部吐露出来,可是当眸触及那双鬓的斑白,及额前那深深的皱纹,又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   要知道她本就是属于那种不会说谎的人,又在田大将军那种浓浓父爱的直视下,她根本就吐不出只字片语,更别说是自己那离奇的,让人一般都不会相信的“穿越神话”了!   “皇上驾到……”   然而上天总是仁慈的,坏人总是长命的,小说总是很戏剧话的,正在三人气氛陷入紧张的局势下,礼仪公公那仿如‘天籁’之音突兀的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甜乖乖很讨厌古人动不动就下跪,且不入乡随俗一说,单是自己在人家的屋檐下,想不低头也不行呀,她可不会认为对方会很有兴趣来和她讨论自由与民主,未作丝毫的犹豫,便随着众人跪了下来。   “众卿家,平声!”   蓝添翼微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来,只是在入座之际,一双犀利的眸子,不带一丝隐忍的直直瞅向甜乖乖,仿佛要通过眼神将她看穿,看透…… 第一百八十七章琼桨玉液   “今日朕办这次晚宴,相信不用朕言明,众卿家也应该明白!”皇了微微顿了顿,像是陷入过往的回忆中而唏嘘不已。“虽然田大将军暗自庇护夜族遗孤这么些年,有违君意,但念其当年也是因心生怜悯之心,才救了下女童巧巧,况且这些年来,女童巧巧也一直都老实安分的待在田大将军府内,从未对离国心生异心,想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如此,此事也就此作罢吧!”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添翼一句作罢,众人便纷纷下跪对奉其仁义!   “来人,斟酒!畅饮!”蓝添翼大手一挥,豪爽一笑。   整个宴厅内瞬间灯如明昼,酒香四溢。   香屑飘散,香气氤氲,丝竹悦耳,莺歌燕舞、艳妆成群;朝臣们频频举杯狂饮,听歌观舞,意兴飞扬,不禁神驰心醉,手拍阑干,沉溺其中。   甜乖乖也在受邀之列,微笑着冲着时不时向自己打招呼的路人甲谁谁谁官员,谁谁谁之名流,心里感叹着这个假将军的女儿可真不好当,这父亲被‘无罪释放’虽说是头等的喜事,可这些个官员在皇上的带领下,不去向当事人田大将军敬酒,打招呼,偏偏缠上她这个假千金干嘛。   虽然眼前君臣和睦,笑闹一片,将殿堂之内衬托地其乐融融。   但这些在她的眼里怎么看都只觉索然无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想向蓝斐若寻求答案,却发现那家伙那薄唇扬的弧度比坐在正位的皇上还高,就连坐在她对面的蓝斐夜也是,是她视力出问题了吗?怎么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笑,而且还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真!   直到酒阑歌罢,兴犹未已,仍是只觉索然无味,甜乖乖便想着转出殿台,来个踏月之意,襟怀开爽,豪迈一番……   可不想这才刚刚起身,连脚步都未来得及踏出,便被皇上的言行给生生打住,若不是听说那个“赏”字,她显些都要来个下跪求饶了。要知道上回子也是偷溜之时,就有被皇上发现,若不是自己机灵,她的这条小命了早就呜呼了!   “赏,田大将军父女琼桨玉液一樽!”   田大将军闻言一怔,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显明的流光,随即他不动声色地走到甜乖乖的身边拉过她的手,一同行向宴厅正中央,向蓝添翼恭敬的行上君臣之礼“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添翼摆了摆手,一名年迈的公公像是老早就在外面等候皇上的差遣一般,蓝添翼的话音刚刚落下,他便立即托着一个托盘从殿外走了进来。   只见暗红的托盘上放着两樽由青铜打造的精细酒杯,酒杯的腹部乃大离的国纹--云雷纹,云雷纹上下均以珠纹为边饰,腹下部有两个相对的十字镂孔,透过十安镂孔,你便会发现,里面的玉液正在在镂孔之处,可谓是多一分则露,少一分则欠妥!   “田大将军,若王妃,请--!”公公虽然年迈,但那嗓音却仍是透着几分尖细,给人一种不易回绝的戾气。   田大将军炯目微闭,再骤然睁开,随即小心翼翼的从公公手中接过酒杯,未作丝毫的犹豫便将仰头将怀中的玉液一饮而尽,豪放的一抹唇,望向甜乖乖开口道:“甜甜,这可是大离最高的赏赐,还不快将它喝了,以谢皇恩!” 第一百八十八章大肆揩油   “爹……爹爹!”甜乖乖有些为难的看向田大将军,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自己在看宫廷戏的时候,这种皇上赐酒的情节看得太多,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资格去享受这御赐的琼桨玉液,那停在半空的手,就那么愣着,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琼桨玉液,取自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之时凝于花芯中的露水,及在露水将干又未干之时,将百花从花瓣上细细采摘下来,以晨露与花瓣为主源料,另加以天山雪莲,灵芝袍子等名贵药材精炼而成,此液不但芳香可口,美容养颜,而且里面还有……”公公说到这里,望着甜乖乖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说道:“若王妃尝尝就知道此酒为何命名为:琼桨玉液了。”   “是……是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甜乖乖就算再不想,或者说再不好意思,也仍只能从公公捧着的托盘上接过酒杯,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好酒啊好酒!”   完全不懂酒的甜乖乖眯缝着双眸,努力在脸上装出一副陶醉的模样,嘴里反反复复的夸着,但夸来夸去却也只是反反复复的那么一句,只是心里却在奇怪,为嘛这琼桨玉液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捏,酸酸的,就像是什么东西坏掉了一样。   虽然心里对古人的封建思想,一直都呈汗颜状态,对于喝了皇上加了个‘御赐’二字的有种怪味的酒,心里也想歪唧一番,然而心下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便随着田大将将谢恩入座。   只是在入座之际,那本坐于她对面的蓝斐夜却走了过来,以贺喜为由在敬酒之际,偷偷地告诉她,让她装昏迷。   她虽然不明白蓝斐夜为何要她这么做,但她能肯定蓝斐夜要她这么做一定有着充分的理由。至少在宴会前他让她吃的那一颗解毒丸来看,他--蓝斐夜,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了吧。   卖糕滴,既然要她昏迷过去,那为嘛还给她那什么解毒丸干嘛!浪费源材料滴说哈!   只是……只是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如此,而田大将军又为何还要来反劝她,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蓝斐夜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那么蓝斐若呢?他……知道吗?   心里想归想,但是这大脑也不含糊,带着众多的疑问,压抑着心里的纠结,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让自己至身于半梦半醒之间后,一边迷迷糊糊的喊着,“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四个和尚打马吊,五个和尚扮福娃,”扑进蓝斐若的怀中,一边趁机狠狠的在美男的身上大肆揩油,在将该摸的地方都摸的差不多,而不能摸的地方也经意无意的摸过后,方才悻悻罢手,佯装昏睡……   而事实证明,人的推算总是正确的,预算总是错误的,理论总是要告实际来证明的,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光是嘴上说说,身体上动动,是一定不可信的。   比如,说爱上她,就像呼吸空气的蓝斐若…… 第一百八十九章两面兽星   甜乖乖盘膝坐着,双手捧着腮,呆呆的目光无意识的看着床头的一角,死命的叹了一口气,“唉!人,果然是不能仁慈的,心,当真是不能软下的,而大脑更加是不能无知的,就好象第一部--妖魔道里,燕赤侠所说的:好人原来也是没有好报的一样。”   她就不明白了,这蓝斐若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说什么爱她就像呼吸空气,没有了她,他就会变的不能呼吸。   既然这样,那为嘛就凭着田大将军一句思女心切,便任着皇上将自己与田大将军一并留在宫中,为嘛不带她回若王府嘛!   她记得她有跟他说过,真正的田甜已早死了,而自己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的成了田甜的替身而已滴,可是这家伙竟然……明知穴有虎,偏让她往虎中行,而且还是让她单独行!   骗子骗里那些个穿越小说上,写的穿越女主遇上的都是既纯情,又痴情,既专一,又执着,为了女主可以连自己命都不要的男猪脚,可是自己遇上的捏?   平时猴精点,腹黑点,霸道点,也就算了,可……可是竟然‘抛弃’了她,在得到了她原谅之后,竟然又来‘抛弃’她第二次,视可忍熟不可忍,哼哼哼!   甜乖乖是越想越气,气自己没骨气,没毅力,没心眼的同时,也更气蓝斐若,至于究竟气蓝斐若什么,具体上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大略是上到他的祖宗十八代,下到他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只要是和他有关的,就没有一处让她看着顺眼。   想到这里,甜乖乖又换了个姿势,继续捧着腮念叨道:“可是,没有他,谁来让我显示出自身的缺陷?没有他……”   甜乖乖话没说完,屋外传来一阵人声。   “里面的人醒了吗?”   声音依旧是特有的尖锐,不禁让看门的奴才心生惧意,也让隔着房门坐着的甜乖乖心下一紧。“回李总管,奴才刚才进去看了,好像还没醒。”   “好像?”李总管一步一步的走到那看门奴才的面前,猛得挥起手掌,重重一掌拍在那奴才的脸上,再示意身后跟随的太监将门打开。   “李总管,饶……”那奴才捂着脸,忍着痛,都来不及,似乎也没有能力去探知这一巴掌是为何而来,便扑通往地上猛地一跪,只是饶命二字还为说完,便感觉到嘴里不但有异物,而且还有一股咸咸甜甜的味道,紧接着他‘噗’的一声往地上一吐,只见鲜红的血包裹着白色的牙齿一并落在了地上。   “为皇上办事,凡事都得多长一个心眼,以后行事可得仔细点,懂?”李总管踏进房内的步伐,又退了回来,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依旧捂着脸,一副战战兢兢模样的看门奴才,尽管精锐的眸中多出了一份‘仁慈’,却也在那高高抬起的下吧之处,仍是给人一种盛气凌人之感。   “得了,随杂家进去吧!”   这声音对于甜乖乖而言,虽说不上熟悉,但印象却很深,卖糕滴,原来给跟她解说琼桨玉液的公公,竟然是太监的头头,而这种头头级的太监,无论是历史上写的,还是电视里面拍的,他们所饰演的通常都是两面兽星。   在皇上的面前,他扮演的是一条狗,一条很忠实的走狗!   在皇上的背后,他扮演的是一头狼,一头披皇马褂的狼! 第一百九十章脑残的古人   李总管不动声色的走到床前,眯起双眸斜瞥着躺着似在‘熟睡’的甜乖乖,冷冷地开口道:“西夏一品堂的清风悲酥果然不错,不但无色无味无毒无副作用,而且药效持续时间又长,不愧为行走江湖,居家旅行,之必备的良药呀!”   装睡的甜乖乖一听,只觉得心里豁然一阵开朗,原来,果然而当真……哼!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下迷药,这么没品的事,竟然还是皇上所为,当真是笑死人了,不过眼下还不是她追究其原因的时候……   “她可是皇上要的人,若是出了任何差池,不用咱家说,你们也应该明白。”李总管转过身望向站于他身后的看门奴才,微微勾唇,笑得犹如一个嗜血的恶魔。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杏潢色纸包好的纸包,不过巴掌大小,薄薄的一层,看上去份量很轻的样子,递向那看门奴才的手中。   “诺……这药你可得收好了,不用咱家说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李总……总管……”那看门的奴才抖着双手接过李总管手中的药包,心想着若是让若王爷知道自己对若王妃下迷药一事,自己定是讨不到好果子吃,弄不好还要连累自己的家人,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奴才斗胆,如是若王爷询起……奴才……奴才不知……”   “你先收着吧!等她醒了再继续用,这一时半会她还醒不了!”李总管见那看门奴才那副死不开窍的模样,咬了咬牙,在这皇宫中,妃子,王爷,大臣们的眼线自是不少,若不是皇上想将此事弄的隐秘一些,下药这种事哪里还要经过一个看门的奴才,直接让御膳房,或者送饭的公公们做就得了。   思及此,他敛了敛心绪,故作平和道:“若王爷那边皇上自是有交待,自然轮不到你这个奴才来操这份心,不过你若是把皇上的事给办砸了,就算咱家肯饶了你,皇上那道坎你也未必过得去,到时候,想怎么可死法,可由不得你自个来选,懂?”   “奴……奴才明白!”   “嗯!”李总管看似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头扫了甜乖乖一眼,只是在眸光触及到那微微伏起的胸口之时,那双没有感情的,精锐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片刻后,才领着随他而来的小太监们不慌不忙的离去。   待李总管等人走后,甜乖乖才战战兢兢的爬起来,虽然不懂皇上要对她下迷药,要将她软禁起来是为何,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的头上没落下什么好事。   晕死,李总管刚才说她是皇上要的人,难道……   要知道那皇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当初他跟莫雪……   啊!啊!啊……   他他……他不会想对她那个吧!要知道他对自己的媳妇那个啥,已经有过n次了啦!   这些古人是疯了,还是都脑残了?想她一没钱,二没权,没才也没貌,可是这坏事却偏偏要缠上她干嘛?   现在被软禁在这里,那明天十里亭的那个见面怎么办呢?巧巧,她可怜的,对她好的不得了的巧巧哇…… 第一百九十一章西夏一品堂   “唉……”   想到这里,甜乖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恶狠狠的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中怒气大盛,但又偏偏对此没有一点办法。   正如中国联通不会让她免费打电话一样,皇帝也不会让她轻轻松松的就这么逃了出去。   她可不相信皇帝大费周折的把她从蓝斐若的手中弄到皇宫来,当真中会派一个胆小的奴才在门口守着,没准这是他的欲盖弥彰……   更何况,自己就算逃出这扇门,自己又能逃多远,以她那天生路痴的天赋别说逃出这离都城了,单是这皇宫也是难事一桩呀!   “唉……也不知道蓝斐若那家伙现在在干嘛?”   “他还能干嘛?自然是抱得美人归咯!”   “大魔头,你终于来了!”甜乖乖转过身看着一副似笑非笑模样的蓝斐夜,眸中没有一丝震惊,似乎对于蓝斐夜的到来早就料准了一般。   “哟!听你这口气……”蓝斐夜很难得的没有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甜乖乖,“莫不是早就知道本王会来?”   “那个……其实也没有早就知道啦!”人家只是听到了你那熟悉的声音才想到你会来而已。   要知道经过在花满楼里,某人的那几次突然出现后,现在对于能先闻其声,再见其人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超人’,她已经有了‘超强’的免疫力啦!   “对了,你怎么知道皇上会对我下药?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下药吗?而他对我下药的事我那爹……额,我是说那田大将军知道吗?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呢?”   “你的问题还真是多,不过问来问去都是离不开下药,直接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就得了?”蓝斐夜微微勾唇,低语道:“御赐的琼桨玉液用的时外铜内银有着十字镂孔的杯身,若是放一般的毒药此杯定会变色,然而若是用上暗的独门秘药--西夏一品堂的清风悲酥,此药无色无味无毒无副作用,纵使你以针试图也未必能试出,所以……”   甜乖乖一听古夏一口堂的清风悲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拍腿,打断了蓝斐夜正要说下去的话。   “哦,你的意思是说,宫里头有人偷偷地向暗买了你们的独门秘药--西夏一品堂的清风悲酥,而恰巧的是你们知道了那买药人的用途,而买药人却不知道你们的来头,所以你们顺藤摸瓜的在得知了买药人的用途后而查出了买药人的来头,难怪,你要我吃那什么解毒丸!”   “真是半日不见,直教人刮目相看呀!这人的智商长起来可比身高要快多了!”蓝斐若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甜乖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好,很好很好!”   “你夸人的方法可真特别!”甜乖乖白了蓝斐夜一眼,不悦的撇了撇嘴,咬牙切齿道:“不过,貌似,我现在并非如你所说的:很好很好!也不知道你老爸……额,皇上把我跟田大将军弄到这皇宫来干嘛?刚才李总管说,我是皇上要的人,喂……这这……那那个应该不会吧!”   “放心,皇上他看不上你的。”对于甜乖乖的雷人问题,蓝斐夜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一脸淡定的表情证明了他对他父皇的了解程度,“皇上,他虽然不是植物性器官,但也没兴趣插在长角偶蹄类动物的排泄物上……”   要知道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路小凤,所以对于皇上与若王府侧妃身份的莫妃苟且一事,他又岂会不知道呢?   说起来,莫雪成为皇上的女人,应该是在她十二岁之时自己对她的一句戏谑…… 第一百九十二章叫他夜夜   长角偶蹄类动物的排泄物上?植物的性器官?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植物的性器官不就是花咯?那排泄物……常言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难道她就长的这么像牛粪?   甜乖乖头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变聪明也是一件让人十分苦恼的事,她一脸不满的撇了撇嘴,走到一面铜镜前,冲着镜中的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牛粪都是成堆成堆的,哪有像她这么有直线感嘛!分明就是嫉妒!   想到这里,甜乖乖回过头,不满的盯了蓝斐夜一眸,见对方依旧是那副我是王爷我怕谁的惬意模样,环抱着双手慵懒的斜靠着靠近窗户的墙,心中的怒火更是油然而生,但又偏偏奈何不了对方,虽然自己跟蓝斐夜的交情并不深,而他也并不见得对自己怎么好,但是眼下自己所处的情形,除了他,似乎已经找不到能帮得上自己的人啊!   唉!做人难,做个女人更难,做个穿越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思及此,甜乖乖又在心里连叹好几口气,方敛好自己那悲观的思绪,走到蓝斐夜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袖,故作一脸天真乖巧的看着他,“夜夜,既然皇上对我没兴趣,那不如你带我走吧,我……我想回家了!”   声音又轻又柔的,听上去又可爱又温柔,弄的蓝斐夜愣了好半天,在确认到这个房间就他两两人后,才知道夜夜二字,指的就是他自己,只是带她走……?   “这个呀……”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尽管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分的情绪,但是在那薄唇边那一抹淡笑下,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好!本王答应带你走!不过……”   “哇,哦!耶!咱们家夜夜最好了!咱们家夜夜……”甜乖乖故意打断蓝斐夜那不过后面所要说的话,只见她迅速的走上前,嘉奖似的拉着蓝斐夜的衣袖从左至右,再从右至左的恍来恍去,赞美之词就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而且每一句话都正中人内心深处,把一向皮厚心黑的蓝斐夜也夸得抬不起头来,只能在不时抬对上甜乖乖那看似是秋天送的菠菜之时,嘴里小声而无力的谦虚着:“哪里,哪里…本王也只不过是带你走而已…”   而甜乖乖呢?虽然心里对自己这种吧结的行为恶心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呕吐,但是表面上却还是得装做甜蜜蜜的.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你这么神出鬼……额,神通广大,把我带走皇宫,一定是小case对吧!”甜乖乖喘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自己夸奖了蓝斐夜之后,真正想法。   说动就动,说走就走!她可不想给蓝斐夜反悔的机会。   只是正打算往门口走去之时,又突然忆起这门口好像有人守来着,于是转过头,问道:“喂!你刚才是从哪里进来的?”   “嗯?”蓝斐夜皱着眉,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犹豫,虽然带她走是必须的,但是却不能是现在呀!毕竟这个捉迷藏的游戏,大家玩的都很累,如若因此而能提前结束,又何乐而不为呢?算了,反正这个女人已经答应过自己所提出的交易,不妨一次来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嗯什么嗯,快说你是从哪里进来的,喂,你别老是走神行不?再不走,这天就要亮啦!”   卖糕滴,这房间隔音效果可不大好,想说大声点又怕被那守门的奴才发现,可说小声点,貌似这个boss又听不见! 第一百九十三章折腾人的女人   “喂!喂!走不走呀!”甜乖乖气的直瞪眸,索性走上前再次拉过他的手臂,软语磨着:“夜夜,带我走吧,夜夜……”   又来了,那甜甜的一声夜夜,音拖得长长的,听得他的心软成一团,那清澈的眼眸,几分祈求,几分希翼,还有几分可怜,连连两次都用上这招,他却不得不承认,真的很有效,他都差一点点就妥协,实在受不住她那眼神,连忙转过头去,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尽管心里的柔情已经开始在泛滥。   这个折腾人的女人啊……唉!他无奈的叹了一声。   谁知他这一转脸,她却真的要翻脸了,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背过身去,气呼呼道:“哼!我知道了,你压根就不是来带我走的,直接说吧,你这次来找我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反正打从来这里一开始,我就是被你们利用来利用去的。”   甜乖乖说着说着,越说越伤心,她鼻子一酸,眼圈圈开始发红,盈盈水光忍不住在眼睛里打起了转转。   蓝斐夜顿时慌了,连忙扳过她的身子,心疼的捧着那泫然欲泣的小脸,声音竟是难得的轻柔万分:“潜伏在暗处的守卫中,有本王的人,这里面发生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在第一时间告知本王,所以你且安心的待在这里便是,再况你不是也很想知道皇上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吗?”他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实在见不得她这般委屈。   “真的?可是……”甜乖乖眨了眨眼,心里头还是有些不确定,可是她待在这里她害怕呀!要知道那个李总管那么凶狠来着。   “恩。本王保证绝对不会让你的身边出现任何危险,不过你必须待在这里,且先配合着皇上的用意演下去,或许只须再坚持几日,我们的交易也便能结束了,到时候本王会遵守承诺,给你……你想要的。”蓝斐夜重重的点头,像哄孩子一样的伸出手做宣誓状,侧面的说出了自己来此的目的,自看出皇上的用意后,他就一直在担心在这个女人会沉不住气,而乱了方寸,想来……这也算是他冒然前来面的理由吧。   “可是……可是……”甜乖乖微蹙着眉头,眸中尽是犹豫,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只见她低下头,手里死命拧着衣襟下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可是我……我明天有点私事要去处理怎么办?”   “这好办,交给本王去办不就成了!”   “可是……可是这事非得我亲自己去不可。”尽管蓝斐夜给的答案已经再明确不过,但是心里却还在做着无望的挣扎,期盼着眼前这个boss大发慈悲救她脱离‘苦海’。   毕竟人家可是指名道姓的叫她去,这别说是请人代替自己去了,就算是搬个救兵都不许,要知道撕票这种事,在这个治安并不怎么好的古代,发生了也不算什么稀奇,况且除了她又有谁会来在意一个丫鬟的生死呢?   “这也好办,找个人易容成你的样子不就成了。”蓝斐夜挥挥手,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你的事也不会重要到哪里去!”   “喂,很重要好不好,这可是关系到巧巧的身家性命,那天……”甜乖乖把心一横,索性一口气把那天如顺给她包袱的事都给说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对夏侯绝的私心还是对于蓝斐夜的不放心,总之十里亭之约,她并未提及到夏侯绝。 第一百九十四章烂尾结局   只是说完后,愣了好半晌,也不见蓝斐夜回放的她,纵使脾气在好,定力再深,也忍不住想要发彪,“喂!你说话呀,到底怎么办嘛,不管那个有心人是什么来头,反正巧巧我是救定了,我是绝对不会弃巧巧的安危于不顾的,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带我走,由我去跟那个有心人会面,要么我在这里乖乖配合,由你帮我救巧巧……你若是不答应……”   “大小姐,你说话的声音别这么大行吗?”听到甜乖乖的吼声,蓝斐夜心里一急,走到门口处,以耳贴着门,细听了一下外边的动静,确定无碍后才返了回来,“还好在本王进来的时候,给那守门的奴才下了迷幻香,只要没有什么很大的动静去惊醒他,那么他便会沉侵在自己的虚幻里,你刚才的声音那么大,若是把他给惊醒了,哼,可别说本王来过。”   “哼!”听着蓝斐夜那责备的口气,甜乖乖冷哼一声,尽管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事太不够谨慎,但表面上仍是做出一副对他的话很不屑的样子。“反正你要是让我的事情砸了,那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你知道,以我的身份可以做到!”   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暖型,比起眼前这个心系天下的人来,简直就是小屋见大屋,既然他这个穿鞋的都不怕,那她这个光脚的还怕个什么呀!   “你……”蓝斐夜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只是表情一变,将自己肚里的话咽了回去,冲着眼前的甜乖乖温柔一笑,“那你自己在这里要放机灵一点,记住千万别顶撞皇上!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你趁机先睡一下吧!”   蓝斐夜说完,走到窗户边,推门窗推开一道小小的细缝,并透过细缝看了一下外边的形势,微愣了片刻后,才从窗户处纵身一跃……   漆黑的夜空,他的整张脸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也隐下了俊脸上那取代了温柔儒雅笑容的一片冷漠……看上去有几分妖冶的味道!   望着蓝斐夜那帅气的掉渣的一跃,甜乖乖傻愣了好半天.原来天下的狗血编剧其实都是读的同一本书--最新潮,最火辣,最狗血的武侠版言情小说编写的零零七式之初级版,中级版,高级版。   不过,结论归结论,若是说不祟拜,不羡慕,不嫉妒那也是假的,当然还有一丝丝惧意,犹其是对自己这个若干千年以后的未来者而言,那简直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打击。为嘛现代帅哥那么少捏,就算偶尔让你找到那么一个不是被人改装过的,就是极品中的战斗机,原来一个个都投胎到古代来啦!   好家伙,长的帅就算了,竟然还会传说中穿越女都羡慕的流口水的轻功,最最最气人的是你你你竟然是一个古人!自古以来,古人和现代人,就好像是凡人与神仙一样,都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   不是她吹牛,也不是她心态不乐观,反正她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就没有一个穿越女在爱上哪个古人后有过好下场,不是被虐身,就是被虐心,哎呀,反正就是虐来虐去,实在虐不下去了,就来个开放式的烂尾结局,那个惨,那个痛哦,那个纠结,可怜她的小心肝呀……   比如她跟蓝斐若,现在想想心里那个酸啊!真想高声大唱: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懂的爱到最后伤的是自己,但是我始终无法将你忘记,养好精神等到天明跟你算账……   不想还好,一想她就来气,气的恨不得拿刀砍人!   王八蛋,你最好是说出一个能说服本小姐的理由,不然你就死定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谁比谁更急   翌日,清晨的云雾散开,耀目的太阳从地平线下跳出来,万丈金光笼罩着整个大地,一片明亮。   风,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味轻轻地吹起,若王府林园的一角,林木森森,从树叶缝中洒下来的金光,带着金丝一般的七色光芒,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仿佛昨晚的不快已不复存在似的。   屏风后,蓝斐若凭窗而立,眉间紧蹙,星眸暗沉。   他以为自己的父皇会开一面;他以为自己的父皇会为了天下苍生,而心生仁慈;他以为自己的父皇已经是自己的父皇,而自己也是已经是他的皇儿;他以为……   可是……可是这些都只是他以为而已,为了自己的一已私欲,他的父皇竟然如此心急,完全不顾他的感受。   好,既然如此,那么这场戏何不由他来主导!   都已经不愿再维持现状了是吗?非要用权力来挑战他的极限是吗?   你既无情,又何怪我无义!如若注定一切都是浮云,那又何不来个干脆……   心,似被强硬的撕裂开来,刻骨的疼痛迅速蔓延……   生涩无味!这便是他隐忍这么多年来所得到的结果。   青筋暴起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握紧……   他--蓝斐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能随意被人玩弄玩股掌之中,就算这个玩弄他的人是他的父皇,他也不能容忍。   紧攒双拳,指甲透过皮肤陷入掌心,洁白染上艳红,凝结成珠滴滴落下,那是他滴血的心开出的一朵朵孜然绽放的花。   再没有比贱踏亲情更残酷的惩罚!而他的父,在用他亲手奉上的刀凌迟他放下防备的心,一刀一刀……   这是无法言语的愤怒,这是郁结心中的失望,这是无声的孤独的一人宣泄,这是一出名为心系天下的哑剧,只是这些却不知何时才是落幕。   “砰,砰!……”敲门的声间不大,但却很有节奏,敲三下,再停一下,然后再接着敲,似乎像是老早就约定好一般。   “进来!”   “王爷……”只见如儿一身素装姗姗而来,清秀的面孔因有了身孕,撇了平时惯有的妆容,眉宇间倒是多了几分清透,几分灵气。   “可是宫里头有什么消息?”   “嗯,王爷推算的没错,皇上昨儿个晚当真派人连夜前往龙脉宝地,只是王爷,如儿有一事不明,如儿斗胆,既然王爷知道皇上此番的目的,但仍将王妃留在宫中,难道王爷不怕……不怕……”不怕皇上真的拿王妃的心脏去祭祀么?   毕竟在宫里头呆了那么些年,关于二十五年前那个智者预言与皇室的纠纷她自是知道的。只要将蓝氏皇族的月夜之血与心月之心的拥有者相结合,那么取其心脏以祭夜族圣灵,那么传说中的龙脉宝地便能被开启……   只是好奇怪,为什么王妃她会与那个预言扯上关系呢?而就算王妃是那个心月之心的拥有者,但是没有月夜之血那也仍是无济于事呀!要知道蓝氏拥有月夜之血的大皇子蓝音他早就……   如若他还存活于世上,那为何这么多年了民间无一丝一毫关于他的踪影呢?   见蓝斐夜也没有打她话的打算,她偏头想了想,诚恳的说道:“王爷,不如让如儿去将王妃接回可好?”   “你觉得皇上会让你见到她吗?”蓝斐若双手环于身前,慵懒的微微勾唇,展露出一个邪魅笑容,沉声道:“况且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退路可寻了!本王之所以让你在昨儿个随着宫里的娘娘们去庙里还愿,也便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只是没想到我们急,有人比我们更急。”   “那……”如儿不解的望着蓝斐若,想开口问,但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或许打心里的她根本就不想再问下去。   对于蓝斐若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而想到了她,不可否认,她是感动的,也是高兴的,她甚至为了他,她愿意上刀山下火海,赴汤倒火她在所不惜。 第一百九十六章小妾的爱意   蓝斐若低头扫了一眼布满血痕的掌心,一脸认真道:“本王自有打算!如儿只需待在宫中以便本王所需之时做好内应之事便可,还有……好好照顾自己!”   “嗯!如儿自是知道!”如儿闻言,低头娇羞一笑,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像个苹果,虽然大夫说她已经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子,但此时的她却一点也看不出有身子的模样,依旧娇俏玲珑,只是……   “王爷,你也要多保重身子才是啊!”如儿说到这里,迅速看了蓝斐若一眼,又悄悄低下头,自从那天在太医的一再要求下,为了能孕育出月夜之月的孩子,蓝斐若才勉强的跟她同了一次房,然而以后他便再未碰过她,在得知她有身孕后,更加干脆的连她的房门也未曾踏进。“有些事,毕竟急也是急不来的,如儿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王妃她一定会没事的,而我们也一定能成功!”   “或许吧!”蓝斐若微微勾唇,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刚想对如儿说一些退下去的话,却在猛然对上如儿那满是关切的眼神之时,给生生收住了口。   虽然他并不爱如儿,也不打算再和如儿有什么夫妻之实,但是且不说如儿已经是他的妾,单是腹中的那块……也让他有着不可撇去的责任,他有义务要去关心她,毕竟这是他欠她的,一个男人欠一个女人的。   如果她遇到的不是他,那么她应该可以幸幸福福的,快快乐乐的嫁给一个她喜欢,而同时也喜欢她的夫君,两人一想做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过着平平淡淡却有充满温馨的小日子,但是她现在却成了他的女人……   “王爷……”看着蓝斐若有些失神的眼眸,如儿心中微微一涩,虽然她不是很聪明,但是也不至于很笨,作为一个在宫中深居多年的女人,她自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心飘在何处!   不过这些跟她爱他都没有关系,爱他是她的事,她只要做好她的事便好!她绝不允许自己再错过一次!   想到这里,心里也便释然了几分,“王爷,若是没什么事,那如儿就先退下了,如儿是随着宫里头的人一起出来的,若是让娘娘们等太久,总还是不太好。”   “嗯,万事小心!”   如儿抿着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乖巧的点点头应道:“那王爷,如儿……”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头也不由微蹙,怔愣了半秒,才哂然开口道:“对了,如儿刚才在进门的时候,碰到的雪夫人。”   “哦?”蓝斐若轻呢一声,并未开口询问,只是眸光却顿显迷然而仿佛痴了般,就那样愣着。   “她问如儿在宫里头可有见到王妃,如儿本想告诉雪夫人实情,但转念一想,此事皇上处的隐秘,而王爷也并未声张,大家都以为王妃留下是陪田大将军,于是如儿便自作主张的告诉雪夫人,说王妃今儿个跟着如儿一起随着宫里的娘娘们去十里亭的观音庙里为田大将军还愿祈福,不知如儿对雪夫人这样说是否欠妥。”   如儿的话就像一颗点然了引线的炸弹在蓝斐若的脑袋里突然爆炸,如果说刚开始对莫雪只是失望,那么现在便是绝望。   莫雪她果然是…… 第一百九十七章报复的背后   坐落于十里亭不远处的观音庙,乃大离开国之时所建,离今已有近四百年的历史,被称为离都第一名刹!由于皇族蓝氏每年都会来庙里祈福还愿,所以庙里的香火常年都处于鼎盛状态。   庙内游人如织,可谓是一派热闹繁华的情景。   庙外,风景怡人,亭台楼阁设计精巧自然而入目之中,犹如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图画,让人有置身梦境之感。后花园,石径盘纡,林木蓊郁,翠竿繁阴,与大片大片盛开的各色鲜花相映成辉,和合天成。   片片翠竹中,石阶延伸而下,便是整处风景中最隐蔽位置“十里亭”。   “你确定,她真的会来?”   问这话的是巧巧,虽然在那场大火中她有幸逃过一劫,但是这命是保住了,可这脸……想到这里,那白皙纤细的指节不经意的又一次隔着素色轻纱轻抚上那不平的左脸!莹莹的白,衬着脸上那淡淡的紫白及那似血丝游移的红,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幕定十分诡异。   她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呢?是十天,还是二十天……?女为悦己者容,她连容貌都没有了,这悦不悦又有何妨?   这应该是她应得的报应吧!她是个坏人,是个出卖自己主子的坏人,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坏人,而自古以来都说坏人都会有坏报的,所以……所以在一刻钟以前见小姐随着宫里头的娘娘们一路经过此的时候,她真的希望小姐不要返回来。   瞥了眼漠然到似乎没有表情的莫雪,尽管极不情愿跟她处的这么近,但眼下自己却不得不走到莫雪的身边,装出一副亲密的样子,小声地问道。   “正因为对她的了解,所以……”莫雪说到这里,斜眼看了巧巧一眼,一副‘你明白了吧”的表情。   “嗯!”   “估计等宫里头那群女人折腾完后,她才会出来,我们再等等。”莫雪笑道,只是笑容愈深,出口听话语愈加冷厉,“尽管她有三头六臂,她能死而复生,但是在我莫雪的眼里,她也仍只是一只蝼蚁,一只必死的蝼蚁,想要捏碎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你既是夜族的人,就得为夜族尽上一份责任,难道你忘了我们的阿爸,阿娘是怎么死的了吗?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族人都是被他们怎么赶尽杀绝的吗?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刚出生的婴儿,眼下,除了你,我,又有谁逃出了生天!”   “你……”巧巧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的莫雪,缓缓开口说道:“可是这些跟小姐有什么关系,就算杀死小姐,杀了离国的皇帝,我们的族人就能回来吗?不够的,这些远远不够的,我想阿爸,阿妈,他们也不希望我们去这么做,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就凭你我的能力,又怎么能斗的过他们。”   “是吗?”莫雪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十分愤慨,“当年,大离的官兵为了防止我们的族人逃走,竟将所有的人,手连手,脚连脚,用粗大的麻绳捆成一长串,阿爸,阿妈,他们全部的人都被左手捆右手,右脚绑左脚的捆成一个大圈,可恶的离人,就连如厕也不为他们松开,任他们随地溲溺,让尿水浸透衣裤……这,这是何等的羞辱,人之将死,其颜也尊,可是在我们的族人死之前,又何曾得到过丝毫为人的尊严呢?族里面,只要是长的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也不管人家未婚与否,都拿去充当军妓,而男人……”   莫雪说到这里,眼圈开始发红,而随着她的诉说,一直未曾出声的巧巧也跟着嘤嘤哭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黑色的地狱   “雪儿,别说了,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下去了……我没有忘记,我没有忘记……”巧巧一边哭泣,一边捂着耳朵似喃喃自语般重复着.   说她是逃避也好,说她是安逸也罢,总之那些伤心的过往,她--真的不想再提及。   亭内,刚才还飘荡着的那点淡漠,立刻被灭族的悲伤所替代。   “姐,你知道吗?你比我幸运多了,至少这些年你得到那个灭我们族仇人的庇护,你不用愁一日三餐,不用愁衣能否遮体,不用去躲避离兵们的搜查,至少……”你有一个住的地方。   “雪儿……”巧巧眼大着眼眸,不知道是因为莫雪叫的那句姐,还是从莫雪口中所说出来的那些辛酸过住,此刻,她的眸中尽是心疼,尽是自责,伸出发抖的双手,无言的揽过莫雪的肩膀,她知道,一个拥抱远远还不够……不够!   “姐,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自从夜族被灭后,我就像陷入无休无止的地狱,有时候,我常想当年如果阿爸没有把我藏在我们院里的那颗大梧桐树上,如果我们的院子里没有养蛇,如果那颗巨大的梧桐不是蛇窝,那我是否还会存活于这个世上呢?如果我没有存活于这个世上那我就不会被人卖来卖去了吧,这样的话我不会去花满楼,不会被路小凤猜出是夜族遗后,而在十二岁那年,被一个大自己近三十岁的男人的凌侮。”莫雪的眼神有些迷离,但尽管如此,那张泪眼婆娑的脸上,却仍有着不容人忽视的悲痛与憎恨。   那个时候,小小年纪的她,对着那个男人,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张开腿,接受一波一波的冲击……   她恨啊!可是恨又有什么用,她只有一双手,一双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手,别说是为族人报仇血恨了,就连这个强要她的男人她都反击不了。   然而当她得知那个大她近三十岁的男人就是大离的皇帝后,她收起了寻死的心,而想到了报复,对,她要报复,要报复。她要弄垮蓝氏,她要蓝氏的皇子们一个个的死去,她甚至想要大离改朝换代,想要自己能有朝一日成为万人之上的人上人……   而事实上,她确实也做到了,虽然这些是借蓝添翼的双手来完成,但又怎样?不可置否的是她的努力终是没有白费。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成功者都不畏其过程,只究其结果,后世之中,只会看你的功绩,谁去会管你空间出于何种原因夺得这个王位?   手不经意的抚上抽中,蓝图令,蓝图令……   蓝斐若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早已经将蓝图令掉包了吧,而他更加也不会想到的是,他那人上人的父皇早已被她的枕边风给吹的体弱残疾,晕头转向,当然而还有他不知道的是,她的孩子其实是他那该死的父皇留下的种。 第一百九十九章一击必杀   还差一步,就一步,只要得到心月之心,到时候加上自己所孕育的这个有着月夜之血的孩子,那么开启龙脉宝地之人就是她,传说中那成千上亿的财富,那能调遣天下兵将的兵符……那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将是她的。   思及此,她写满悲痛的面容闪过一丝欲念和一丝疯狂,但瞬间便恢复如初,仿佛是午夜自空中划过的流星,消失了就再也找不到半点痕迹。   她抬头,看了看正以泪洗面的巧巧,面上一滞,随即伸出手,以袖口一边为其轻拭脸上的泪渍,一边柔声道:“姐,别哭了,你我姐妹二人应该齐心合力才对。雪儿之所以今天才跟你说这些,也正是怕姐姐伤心,雪儿不期望姐姐能懂雪儿,但雪儿却希望姐姐能帮帮雪儿!姐姐……”   “雪儿,你放心,我会配合你的。”说这话的时候,巧巧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惊痛,为什么莫雪不早点对她铲开心扉了,如果她早一点知道莫雪她的本意其实是为了夜族,而并非是因为一个心里只有小姐而没有她的男人,而生出的报复之心。那么,她就不会答应夏侯太子所交代的事了呀!   只是如今……还会不会来得及呢?。   也不知道两人等了多久,都显些以为甜乖乖不会为了身边一个丫鬟而来的巧巧,本已收起那本不该有希望的矛盾期盼时,‘甜乖乖’的那清爽而又不失甜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我应该没有来晚吧!”   “果然有几分胆色,不愧为将军之女!怎么?你的救兵呢?”见‘甜乖乖’处在如此境地却仍然神色镇定,毫无半点诧异、惊慌,不禁忆起自己曾让巧巧将她从将军府骗到郊外之后,自己对她下毒手的那一幕,那个时候,她好像也是这样的神情吧!   “巧巧,过来!”‘甜乖乖’并未回答莫雪的问题,关注的神情一味只停留在巧巧的身上。   “小姐……”巧巧满面泪痕,写满难意的目光在莫雪与‘甜乖乖’之间来回徘徊,但脚步却未踏出一分。   “巧巧,过来……”‘甜乖乖’又一次叫道。   暗主子与宁王交代过,她的任务就是救出巧巧!然后混进对方的阵营去,探知对方的幕后实情。   “怎么?你不问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吗?和你的丫鬟……”莫雪嘲讽一笑,望着‘甜乖乖’微微摇了摇头,带着试探性的口吻揶揄道:“以她的性格是一定会问的,说吧,她人呢,我要见她本人,不然……”   “不然怎样?”‘甜乖乖’面色有些不自然而对,若是以她的性格一定会问,但问题是自己并不是真的她呀! 第二百章死不足惜   暗下闪了闪目光,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莫雪的话,道,“不然而你以为我是谁?世界上还有谁会那么傻在被人骗去郊外,而惨遭某人的毒手,显些被人活埋后,而逃出生天的她不但不去报复,而且还一次又一次的上当,都显些被某人放火给烧死,却还是放出大半碗血液供某人拿去享用的。哦,说起那次郊外某人的毒行,那用的应该是一击必杀式吧!”   ‘甜乖乖’说完扫了一眼莫雪惊变的面容,与巧巧那眉头微蹙的脸,浮出一笑,那笑容却是异常的冰冷,郊外所见的那一幕是在自己与暗主子及宁王一起办完事反程之际,无意中所见,至于某人放火杀人,骗取血液,这些自然是从两位主了口中听来的。   她--满娘,既是花满楼的主事,也是暗子主的奶娘,更是两位主子们最信赖之人。   敛了敛思绪,又接着道:“我为何要去追究你为何会出现在此,为何出再的是你而不是别人?你觉得这些重要吗?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问了怕也只是遭你耻笑吧!”   莫雪一愣,想想她说的也是,如若她不是那个女人本人,这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她怎么会知道,况且在短短的两日之内,她也不相信那个女人能请得来易容术能与江湖上暗阁的阁主一样资深的易容师,能易容到让人分不出真假。   想到此,眸中精光尽现,带着得意的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不错,我是筹划了很久,不怕告诉你,昨天早上那个包袱是我叫如顺给你送过去的,怎么样,那些东西给你的惊喜你还满意吧,本来只是想把你骗出来后,以便作为要挟蓝斐若与你那个将军父亲的筹码,只是没想到你竟……”你竟是心月之心的拥有者,说到此处,莫雪故意卖弄了一下关子,微微勾唇,眉眼一挑,“巧巧她吞了我的独门秘药‘十日散’,今天已是第八天了,不知道姐姐可有兴趣随雪儿一道去取解药呢?姐姐定是不忍看着你那忠心耿耿的小丫鬟毒发至死吧!”   自己伪装了这么多年,现在大局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离大权在握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她还有什么好怕,好顾虑的呢?   “你……当真是……”狠毒!‘甜乖乖’气愤的瞪了莫雪一眼,她早就料到事情不会这么容易,但是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不讲江湖道义做出这么没品的事。   “小姐,你走吧!巧巧只是一个低贱的丫鬟,死不足惜,可是小姐却不同,小姐有老爷,有……”   “别说了,巧巧!我来就是要救你!”‘甜乖乖’打断了巧巧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关于眼前这个丫鬟顶着大火,冒死相救田姑娘一事,她自是听说过的,而眼前巧巧的这一番话,却让她感受到了主仆情深的一幕,更是坚定了要救出眼前这个丫鬟的决心。望着含泪摇头的巧巧,她深吸一口气,往莫雪的面前走了几步,嘲讽的语气带着无比的坚定,道:“莫雪,你就直接说了吧,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随我走,我给她解药!”   “你……”‘甜乖乖’表面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她算是知道暗主子为何单单派她一人前来目的了,好一招将计就计呀!   “怎么,不敢?还是不舍?或者直接的说不想?”莫雪抬头望了望眼前空无一人的小道,及正值午日的天空,昂首傲然道。   “我答应你!”在莫雪殷殷期盼的目光,及巧巧那唯唯诺诺的表情中,‘甜乖乖’佯装犹豫了好半天,才勉强点头答应。 第二百零一章纯洁的小白羊   皇宫的某一处隐蔽的厢房内,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房间,在小桌了,地上,纱幔上印着圈圈点点的光斑。   此情此景,若是用一句‘日晒三竿’来形容应该是最适合不过。   这一睡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反正自蓝斐夜走后,甜乖乖一直也没怎么睡着,直到天已大亮后,或许是自己真的疲惫过头了,也或许是在那守门奴才的劝说下假装吃了两口饭菜,整个人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处境,说好听的是皇恩浩荡,说实在点就是她被皇帝大大给关起来了。至于为嘛关她嘛,此题正在她的研究中……   紧闭的门“吱呀……”一响,只见那守门的奴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和先前一样托着个大木盘走进房来。   投黑砖,下毒药,喂麻药,这种没品的事甜乖乖当然没有亲手做过啦,但是自从来到这个美男济济的古代,却亲身经历过好几次了。   对于眼前这个拆包,投药,摇匀,善后,一气哈成,动作神速处事有理,不浪费不慌张的奴才的到来,甜乖乖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反正对于古人她从来不会去怀疑,他们会象她这只纯洁的小白羊一样重来不会去干这个。   “若王妃,请用膳!”看门奴才小声的说着,然后将盘子一碟一碟的放在桌上,恭手站在一边,等待着甜乖乖吃完饭后,好将盘子收走。   “用膳……我看是善后的善吧!或者说是丧事的丧也差不多了!”甜乖乖在心里小心嘀咕着,碍于自己身处的环境及蓝斐夜临走时的交代,她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肚子,有些不情愿的爬起来,懒洋洋的走到饭桌前,不用看,更不用去想,她也知道这看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也一定是加了不良调味剂的,至于是不是西夏一品香还是十香软筋散就不得而知了。   “那个……小门子呀,本宫吃饭的时候不太喜欢被人这么候着。”甜乖乖对着那守门的奴才挑了挑眉,一副“你应该明白”的样子道。   小门子是甜乖乖特意给他的称呼,反正以前看还珠格格的时候,都是一些小桌子,小凳子什么的,既然眼前这个是看门的,那自然就叫小门子咯!   “若王妃……”看门奴才的脸上写着显明的为难,忆起李总管赏给他的那巴掌,他正了正色,坚定道:“奴才不敢,侍候主子,是奴才的本份。”   “你……”可恶!可恶!可恶的封建思想,奴隶制度!   甜乖乖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盘子里的饭菜,心里却早已将那个命人投药的老太监李总管那不知名的祖宗十八辈,以及永远也不可能会出现的子孙十八代,骂了一个底朝天。   “奴才谢过若王妃的赐名,打从今儿个起奴才就不在是小福子,而是小门子了!”看门奴才甜乖乖的脸上写满不悦,赶紧恭声讨好道:“若王妃若是有什么吩咐,直呼小门子便可。”   毕竟身为一名卑微的连一只蝼蚁都不如的奴才,他连与他一样也是太监的李总管都得罪不起,又怎么敢惹恼眼前这位有着王妃身妃的女人呢?   “平心而论,这饭菜是不错,但是……”但是你们为嘛要下药!哼哼!别以为她不知道,你们的狐狸尾巴,她早就看到了啦!   “若王妃这一睡是近睡了一天一夜之久,想必这刚一醒,胃口自是不大好的。”小门子惺惺然的看了甜乖乖一眼,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为了身体,奴才斗胆,王妃您还是多少食用一些为好。” 第二百零二章坚持坚持   “这……这个好像也是哈。”甜乖乖看着小门子,拿起筷子的手有些犹豫。   她在想她是不是要学着电视里的情节一样,装肚子痛,装无意中把桌子给掀翻,或者大叫一声:喂,快看!你后面有个美女没穿衣服……   可这想归想,做归做,毕竟想是自己的事,这做嘛……没准就是两个人的事,弄不好还是n个人的事咯。再说她这么胆小,这么纯洁,这么善良,这么……咳咳,想的跑题了,跑题了……   “小门子呀,其实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本宫呢,最近实施一套新的减肥方法,不宜吃荤,你看呀,这不是鸡,就是鸭,再不就是鱼肉什么的,这么吃下去,早晚我非得变成肥猪不可。”   “皇上说了,要咱家把王妃养肥一点,没准……”掏出来的心脏也会肥一些。   李总管是人未到,声先到,只见他一进门便皱着眉头,拼命的手另一只手扇着风,一脸嫌恶的看了一眼容颜未整的甜乖乖,越过桌上那纹丝不动的饭菜,再行至低着头一副惧怕模样的小门子跟前,冷声道:“你这奴才是怎么办事的,还不给咱家退下!”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小门子一边低头哈腰,一边战战兢兢的退出了房间,在李总管那冷烈的寒光中,出走门口的那一刻还小心翼翼地将门给关好。   “皇上说了,变成肥猪也没事,正好让他练练刀法。”李总管斜倪了甜乖乖一眼,心中一冷哼,“不过王妃放心,皇上说了,他已经多年未曾用刀了,这手法自是生疏不少,还不能做到一刀毙命,估计要死也要挣扎上好大一会功夫才能断气,你若是挺挺,坚持坚持,兴许还能……”在断气之前见到若王爷.   “还能抢救回来,然后再让你们皇上接着在对本宫动刀对不对?”甜乖乖紧抿着唇,死命的咬着牙,虽然现在似乎明白了皇上的真实用意,但是她仍可以轻而易举的想象出那个狗皇帝说这番话时的器张表情。   “你真聪明!”对于甜乖乖的反应李总管倒是一点也不吃惊,反而还大大的恭维了一句,“虽然比起皇上来还略胜一筹。”   反正也是一个被开了刀,然后掏出心脏拿去祭祀的必死之人,他可没那多闲情功夫去计较。   “那你能不能告诉本宫,本宫要怎么样才能见到那个比我还略胜一筹的皇上呢?”甜乖乖抬头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李总管,心里感觉有些奇怪,这位在皇上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的猴精级人物,今天怎么会对她如此‘言无顾忌’呢?   不会是自己大限已到了吧!望了望桌上那丰盛的饭菜,不由的以舌尖添了一下微干的唇,再暗暗吞了吞口水。   听说在古代,对于一即将死去的囚犯,上路前的那一餐都会弄的丰盛的,同时为了让你能死的冥目,对方通常会多少告诉你一些,你为嘛会死的原因。   难道……莫非……就是……   呜呜……不要……不要……   “这见是必须的,只是……”李总管上下打量着甜乖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早见早死!”   “你……你你!”你才早死,你们全家都早死!   甜乖乖心里气的要命,但是表面仍是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敌不动,她定不能动!至少不到生命垂危的那一刻,她是绝对不能自乱方阵的。 第二百零三章雷丝边洗澡   李总管走的门口,击掌轻拍两下,轻脆而有节奏的响声,让那一群早已守候在门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人抬着大大的木桶和热水……   一时令这本不算小的房间,染上拥挤之感。   “她就交给你们了,待会咱家要见人。”   “哟哟哟!”看上去为首的女子走到李总管跟身,那粉红而带着几分脂粉味道的丝巾,轻轻在他的脸上一抚……“总管大人,莫不是信不过奴家的,试看这宫中哪一个娘娘不是经过奴家一手打造的,来呀,姑娘们,开工!”   李总管见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房间。   “喂喂……你们要干什么?我我我……我没有雷丝边爱好啦,卖糕,不要脱我衣服……”   不是她甜乖乖反应迟顿,实在是……实在是李总管这人太阴了,太奸了,这只老猴精,原来是有备而来,只是……只是为嘛要让这么多人来给她洗澡嘛!貌似她的身上还不至于会弄脏了某人的刀滴说!   “哎哎……洗澡就好好洗嘛,不要动手动脚行不?这么用力,人家会痛痛耶!”   甜乖乖被这群女人强行塞进装满热水的大桶中,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任由着她们拿着刷子,七手八脚的在自己身上刷来刷去,一边刷还一边嘀咕着,“捂什么捂?这么小,有什么好捂的?连德圆包点的小笼包都比不上。”   咦!等等!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怪怪滴捏,特别是这语气,就好像……好像夏侯绝那小子……喔!卖糕,她疯了吗?竟然会在自己洗澡的时候想到夏侯绝那个色胚,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人家堂堂一太子爷是怎么也不可能会屈尊降贵的来到这里扮女人给她洗澡的,况且他也没有理由要来这么做。   “对呀!咱们女人呀,除了这如花似月的脸,就属这胸最重要了,嘿,一般男人都好这一口,怎么说呢?这熄了灯后靠的不就是这手感嘛!”   正在甜乖乖发呆之时,正在给她搓后背的女人移到她的面前来,还故意用手拨了拨自己的胸口,让她心情好不郁闷。   “你你……我我……”甜乖乖想说点什么,可是这唇张张合合半天,也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谁说古代的女人保守,贞洁来着,看看……这话说的,要多露骨多露骨,手感……恶!   “胸大有什么用?皇上还不是不会喜欢你!”另一个女人掩着嘴,用嫉妒的目光看着对方,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说道:“皇上就喜欢那种女人,你没看见……咳咳……那谁也是小小的来着。”   “你乱说!”那女人说着把胸一挺身,“皇上说……”   “得了得了,少罗嗦,我们还是把她处理好吧,呆会李总管可就得来找我们要人了。”刚才那个拿着红色丝巾在李总管身的女子,用刷子敲打着木桶的边缘,力道之大,令水滴飞溅而起,直直的落在甜乖乖的脸上,“你们要是没把李总管的交待的事给办好了,那以后想见皇上一面,怕也是难如登天!哼,以后就等着连晚餐用的黄瓜也是切片切丝的吧!” 第二百零四章很傻很天真   那女的话一开口,本来还谈得兴高采烈的众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脸色唰的一白,一致不再开口,就连先前那位说她的胸比不上德圆包点的人也是,转而沉默的抓住无法反抗的甜乖乖,像是发泄般的在她身上洗刷起来。   经过了一系列的清洗,晾干,等工序,那群女人又把甜乖乖从大木桶里拎了出来,然后,不由分说的给她换上一身红白绿相间类似于女道土穿的那种长袍,再拿出一些粉啊,蜜啊,露啊,红红绿绿之类的东西,在她的脸上像刷墙似的狠刷了几个来回,方才满意的罢手。   “行了!都出去吧!”领头模样的女子那粉红的浓香丝巾一挥,几个女人便架着还没来得及看上自己经过一番浓妆艳抹后样子的甜乖乖,大步走出了房门,塞到门口不远处一辆早已准备好了的华丽马车上。   当真是怪事年年有,就属今年特别多!难道这群女人不知道她是堂堂若王爷的妃子么?竟然敢把她这么不当数,哼哼哼!真是气死她了。可怜她一人难低众手,就这么被这群疯女人给蹂躏了,算算这身上那些抓痕,应该不少于十余条,还没算她看不到的后背,呜呜……   “你……你……”正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李总管,瞪大眼睛看着被人强塞进来的甜乖乖,先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接着又猛得甩了甩头,再接着又揉眼眼又甩头,大嘴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本宫……本宫怎么呢?”甜乖乖双手死死绞着手中的帕子,没好气的瞪着李总管,怎么说不管是正宗的还是冒牌的,自己好歹都还算是个王妃,刚才一对n没对过,这回一对一她就不信自己会被吃死。   “那个……”李总管伸出手,战战兢兢的用手指在甜乖乖的脸上轻轻推了一把,将她的脸转到一边后,又吹了吹手指上不小心沾上的粉,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说道:“不看你的脸,心里果然好受多啦,叫那些女人给你化个‘圣女妆’,怎么却整的……还好是大白天,不然咱家的魂都会让你给吓跑了!”   “本宫怎么知道,哼,本宫还没找你算账了!”甜乖乖猛的一转头,一屋白色的粉沫立刻从她的脸上涮涮的落了下来。   “得了得了,你把头转过去吧!咱家年纪大了,心里承受能差。”李总管又将甜乖乖的脸给推了过去,方才拍着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今儿个的早膳都快吐出来啦!这群女人也真是的……难怪皇上从不拿正眼看她们。”   说完又壮着胆子,探头又看了甜乖乖几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样也好,不会让人一眼就能认出。”   “皇上?对了,李总管,咱们这是要去见皇上吗?还是说送本宫回若王府?”甜乖乖本能的刚要一转头,忆起先前李总管的那副德性,又马上背过脸去,低声问道:“不知皇上此番是何用意?”   “此番是何用意?”李总管抬起头,看了看马车的车顶,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半晌,才皱着眉头,白了甜乖乖一眼,一副‘朽木不可雕也,儒子不可教也’的表情,道:“原来传说中没事很傻很天真,有事很笨很白痴是这样的。” 第二百零五章奸情的味道   “我要是笨很白痴,那你就是很女人很女人,反正你没有那个!”甜乖乖在心里小声嘀咕着,估计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至于这死嘛?怕也没这李总管说的那么严重,想想看,若是那狗血的皇帝只是想要她命的话,又何苦绕上这么大一个圈子捏!不过倒是这原因,却让她感兴趣的紧。   一路上跟李总管有一句,没一搭的聊着,除了你问东,他答西之外,两个处的倒也不至于水火不容,要知道甜乖乖那张嘴素来就讨人喜欢来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总管起身拍了拍衣服,部着她说道:“好啦!到地方了,下车吧,至于你的疑问,用不着见到皇上,没准你就能明白了。”   “喂,喂!”貌似身为太监的你不应该走到我的前面去吧!   甜乖乖在一处侧门下了马车之后,便跟着李总管在一个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一个类似于密道之类的东东,绕了几圈之后,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流水声,及那清新淡雅的花香……   三人寻着声音与花香走过去,在转过一条长长的廊之后,一个巨大的荷花池瞬间映入眼帘,碧波荡漾,清风拂面,荷香满香,连空气中也多了几分甜甜的清香味,让人顿时清爽了很多。   而在池塘两旁的倒垂柳下,皇上--蓝添翼正坐在一旁微闭着眸子,看似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享受着眼前的美景,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位与他年纪相仿之人。   “皇上!”李总管拉过甜乖乖上前跟皇上伏身行礼道。   “嗯。”蓝添翼闻言鹰目骤然睁开,先是冲着李总管一笑,接着将目光移到甜乖乖的脸上,笑容刹那间凝住,那正打算接过身后奴才递过来茶水的手也震了几震,好半天才勉强接住,但也只是刚刚接住,便‘啪’的一声又溅落在地。   “什么人呀,还皇上了,这么没定力!”甜乖乖在心里鄙视着,纵使她脸皮再厚,脸上的粉刷的也够厚,她也不会将对方的反应理解为是因为自己太过惊艳,估计这惊是惊了点,至于这艳嘛……   甜乖乖想到这里,又没好气的看了一旁边一副阴着个脸奸笑的李总管,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出什么样的奴才,都不是什么好人,活该某人要断子绝孙。正在心里头有点得意之际,突然眸像是瞟到了什么,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眼,但是她已经认出,这个站在皇上的身后,一味保持低调的人就是……把她骗进宫里,说什么思女心切,但是却又没再露脸的田大将军。   hoho,卖糕滴,好浓郁的奸情味道,为虾米,为虾米…… 第二百零六章怎么解释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啦!”蓝添翼感慨着,“来人!去看下若王爷到了与否?”   “皇上,不如就让咱家去吧!”   “嗯!若是每一个人都能如李总管这般懂朕,知朕,朕身上的负担倒也能轻松不少了。”蓝添翼说这番话的时候,尽管连连皮子都没抬一下,但却在李总管听来却比吃了蜜还甜。   见过装的,没见过你们这一对这么装的!知你,懂你,我呸……望着李总管那跑得比狗腿子还要快的腿,甜乖乖的心里除了不屑,更多的是对这个封建社会的汗颜!   “田大将军,你不是有话要问她吗?不如趁着还有时间就先问吧!”蓝添翼看着表情阴情不定的田大将军,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屑,但语气仍是显得十分随和。   “微臣--谢皇上隆恩!”田大将军哈着腰,对着蓝添翼做出一个感激不尽的表情,随后一步一步的走到甜乖乖的跟前,犀利而又写满沉痛的目光就那样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刺穿……   “爹……爹爹……”甜乖乖一度以为人家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自己脸上的妆容,尽管心里住着十万个为什么,但是爹爹二字还是从她的口中不由吐出。“爹爹……你……”   “啪!”田大将军重重的一掌掴在甜乖乖的脸上,“爹爹……你还有脸叫老夫爹爹,你配吗?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为了得到若王爷,对老夫的女儿下此毒手!你的良心了,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夺走了甜甜的生命,你还昧着良心来来夺甜甜的幸福,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夺走了本该属于甜甜的一切,你还老夫甜甜……还老会甜甜……”   “爹……额,田大将军,你误会了!”甜乖乖捂着脸,看着田大将军那眨着红的眼眸,及那显得有些狞狰的面容吓的连连后退两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哼!果然!”田大将军冷哼一声,青筋根根暴起的手早已紧握成拳,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配着这过份安静的场面,给人一种很阴森,很压抑的感觉!   眼前的一切让甜乖乖的心里心里一阵凉意,虽然一早就隐约猜到有些不对劲,也闻出了这里面的奸情味,但是她却一直拒绝去想这个问题,而现在眼前的一切她不得不去面对。“好吧!我确实不是你的女儿,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女儿她就是死在我的手上。”   卖糕滴,她连杀只鸡都不敢,更何况还是杀人。   “你没有?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你觉得你还有逃脱的机会吗?好!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你告老夫,你是谁?为何与老夫的女儿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为何要进将军府,又为何是在甜甜大婚的前一天,你告诉老夫,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就算是机缘巧合,也不能全全如此吧!”痛失爱女,让田大将军显出咄咄逼人之势。 第二百零七章死亡真相   甜乖乖拍开田大将军那欲抓上她肩头的手,望着他写满悲痛与愤怒的神色,顿觉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沉重无比。他是什么时候,从谁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的?是在天牢被放出来的那一刻吗?亦或是更早?   但至少从眼前的情形来看,她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那一场晚宴实则是为她而精心设置的‘鸿门宴’!   好家伙,看来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这好人都做不得!想到此,她残忍的开口道:“没错,我的确不是你的女儿,确切的说我也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你的女儿她是死了,但是却不是我杀!至于是怎么个死法,问问身为若王府侧妃,却又与皇上有私的莫雪不就知道了!至于长相嘛,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穿越时空的可能都有了,还有什么不能有的事会没有呢?怎么很吃惊?很痛?很不敢置信?不管怎么样,你不希望凶手逍遥法外吧!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是你却不能不去理会事情的真相!你也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做所的每一个表情,我相信除了在场的所有人,你那在天之灵的女儿她应该也能看到。”   “大胆,毒妇,竟敢污蔑皇上!”站在皇上身旁边侍候的公公见蓝添翼闪烁着显明的不悦与杀气,赶紧趁着势头大声吆喝道。   “哼!”甜乖乖毫不示弱的冷哼一声,反正蓝斐若很快就要来了,她料定这狗血的皇帝也不会在她的亲亲若若来之前把她给怎么样了,等她的亲亲若若一来,这断子绝孙的死太监就等着断在她的手里吧!   “毒妇……”那公公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在蓝添翼一记寒光中生生收住了口。   或许是甜乖乖那句: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勾起了他的兴趣吧!此刻,他倒是很想听听接下来还会从她的口中听到些什么?不过他也很奇怪,她是怎么知道他和莫雪在一起风花雪月的事呢?   当然这些都将变的不再重要,因为所有知道的人都必须得死,包括莫雪!甚至不外乎包括他那名义上的儿子们!   “哼!我若是毒妇,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卖糕滴,她这个年纪,若是在现代还只是刚刚成年,跟妇女还差得远了!死太监你的主子都不发话,你歪唧个虾米!抛了一记白眼给那狐假虎威的公公,又转过头来对着田大将军,道:“其实这事我也有错,毕竟生为父亲的你是绝对有权力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本来在我得知是莫雪杀了你女儿后,我也有想过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但是看到你……哎,怎么说呢?反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如果我的谎言能够慰藉一个老人的心灵,我又何乐而不为!”   田大将军的手顿时僵住,眸中划过一丝受伤的神色,沉默片刻后,又伸了手在离甜乖乖一毫米的距离勾绘着她脸庞的轮廓,浓郁的伤感再次蔓延开来,幽幽的似喃喃自语般道:“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事,莫过去看着自己的孩子明明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当你走近跟前定眼一看,她又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何不一次来个痛快呢?为何要弯弯绕绕这么多圈。其实在你落水昏迷的那一次,老夫就已经看出端倪了,可是老夫却一直不肯去面对,直到宴会那晚,老夫提到田甜母亲的祭日之时,你所表现出来的反应,老夫才相信……相信皇上对老夫所说的话,原来老夫的女儿早就……早就没了!” 第二百零八章命运弄人   皇上?甜乖乖大惊,总不可能是蓝斐夜跟皇上说的吧,但是依照蓝斐夜找她合作的前提来看又似乎不像。难道是她的亲亲小若若?   她想起那日刚回若王府之时,皇上有来过若王府招见了蓝斐若,而自己有恰恰对蓝斐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尽管蓝斐若并未做出相信的表现,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自去见皇上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不是吗?一向深沉睿智的他是绝不会在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情况下把她给卖了,除非……嗯!按照她看过的众多宫廷戏及穿越之王爷王妃系列的文来看,要么这蓝斐若与皇上是一伙的,因为他们有着同一个目的;要么蓝斐若那家伙想以黑吃黑,当然这以黑吃黑也不排除皇上。   卖糕滴,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吃香呢?你们想做坏事就做嘛,为嘛要扯上她捏?   “若王爷,到--”   正在局面陷入沉闷之际,李总管那尖锐而有力的嗓音恰恰响起。   蓝斐若一身浅黄有着精致刺绣的修身长袍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后跟着的是几位军队里的各级首领,以及一些将士:“儿臣拜见父皇!”   蓝添翼见他身后的人面上一滞,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他垂于两侧的发丝带着肃杀的气息,但是很快,这种气息便被一种慈祥的笑容所代替,“若儿,蓝图令带来了吗?”   “回父皇,蓝图令儿臣已经带回来了,只是父皇当今天下局势吾大离已占上峰,即使不开启龙脉宝地,想要一统天下也并非难事,皇父又是何苦,龙脉宝地只是智者的一说传说,历年来也从未有人去证实过,趟若并非有此实情,那我们岂不是……”   “若儿!你这是在对你的父皇讲话吗?”蓝添翼不以为意的笑道:“朕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任一个,若是预言没有可信度,那她的心月之心又该作何解释?”   蓝添翼说着手朝着甜乖乖一指。   “父皇!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至少他会考虑他是否真的要做到赶尽杀绝!   “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甜乖乖被弄两人的对话弄的一头雾水,心也愈加的迷惑,心月之心?难道他们指的是自己胸口上那个由心形转变成月形的胎记吗?   心蓦地一紧,是心底最隐秘的伤疤被揭开的淋漓,痛到几欲窒息,蓝斐若!除了蓝斐若还有谁能看到她的胸!那一番惑心的情话,那一夜抵死的缠绵,难道都只是为他们口中所说的龙脉宝地而做的铺路吗?蓝图令!曾经皇上赏给她,却又被蓝斐若给拿走了的蓝图令……   喔,老天!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相信一个人,原谅一个人也是一种错,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她可以去做对的事情呢?   “若王妃,要怪只怪你是心月之一血的拥有者,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朕依旧会考虑让你做若儿的妃子,尽管你并不是田大将军的女儿。”蓝添翼改平常的表面的仁慈,他锐利的目光直射向甜乖乖,沉声道:“可惜……命运弄人,你还是认了吧!” 第二百零九章希翼幸福   “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此刻,甜乖乖的眼中除了蓝斐若,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在她的心里,她都一味的强制着自己要去相信他,尽管眼前的一切已经说的再明显不过。   “父皇说的没错,有了蓝图令,再加以你的心月之心便能开启龙脉宝地,甜甜,身为皇族蓝氏,我没有权利选择,你也看到了我跟本说服不了父皇。”蓝斐若说着,看也没看甜乖乖一眼,便从怀中掏出蓝图令呈于蓝添翼手中。   蓝添翼不动声色的接着蓝图令,沉思片刻后,道:“若王妃,可否告知朕与你换血之人是谁?”   “换血?哈哈……换血!”甜乖乖冷笑一声,全身的力气仿佛在听到换血二字之时被倏地抽干。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无所从心!“如果我不想告诉你呢?”   原来她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喔!不,她连棋子都不如,棋子尚能保全性命,可是是她呢?从换血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命不由已,既已知她命已定,又何苦许下那些虚假的条件!   人,果然不可轻信!从前的她,太过愚蠢!才子佳人,古代美男,那只是一种美好的憧憬,自己竟然也去希翼,然而,残酷的现实却道出了苍白的生活。   也好!就这样吧!唯有冷了心,才不会理会。唯有断了念,再无从伤害。冒充田大将军女儿一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她摇晃的身子,走起路来十分艰难,却仍一步一步脚下虚浮的朝蓝斐若走了过去。那每一步,艰难而沉重,暗黄的土地她却只感觉到那黑压压的沉重在脚下蔓延出更为深沉的颜色。   蓝斐若见她如此,脸色顿变,该死,难道这个女人看不出他的目的吗?难道她忘了自己曾说过的会爱她一辈子的承诺吗?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她看不出,那么身为皇上的他也未必能看出。敛了敛心中的泛起的怜悯,故作冷声道:“父皇,他们既不惜一切代价将心月之心的拥有者送到儿臣身边,又想方设法引出代表蓝氏的蓝图令,儿臣猜想心月之心之所以在适时蜕变除了换血之外,在她的幕后一定有一股与蓝氏抗挣的势力在支撑,而这股势力或许就是当年残杀潇淑妃及大皇兄一伙的余孽!”   “啪--”的一声,他的话音刚落,一记耳光便甩在他脸上。   尽管力度并不是很大,但足以令所有人震惊!众人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奇怪妆容的女子,不敢置信!这世上,竟有人敢当着皇上的面扇若王爷的耳光……   蓝斐若一时间怔住了,待回神后,整个人被一股羞恼的怒气及纠心的疼痛撕扯着,这女人疯了吗?竟敢甩他耳光,还是在皇上及如此多将领面前,实令他威严扫地颜面无存!   该死!他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早知道会将局面弄得如此难看,他就不应该去在乎世人的目光而心存仁念,心生期盼,而应该直接反击才是。   “若王妃,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一旁的蓝添翼还未发话,倒是跟着蓝斐若身后的将领们一个个却露出愤愤之色,蓝斐若在大离的将士面前等同于“神”,她竟敢当众甩了他耳光,这等同于将大离皇室的颜面所有将士的颜面踩在脚底,即使蓝斐若饶了她,其他人也不会同意。 第二百一十章挖心祭祀   “竟然敢当着皇上的面打王爷的耳光,这是对我大离皇室的蔑视,末将斗胆,此等行为按照大离律法,理应拿去游街示众,再浸猪笼!”一名俊朗中略带粗犷的将士带头说道。   “对王爷不敬,就是不把我们将士放在眼里。”   “对!此举简直就是蔑视大离!”   ……   甜乖乖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她的目光始终盯住蓝斐若的眼睛,似痛似怨,似失望也似绝望。   蓝斐若紧紧捏住她的手,不知是因为现场由适才的争议而突地转变成压抑局面,还是蓝斐若的力道实在之大,在场之人均能清楚的听到骨骼的咔咔作响,令人毫不怀疑也许下一刻她的手腕就会碎掉,可是,那又如何?   没有人会来同情她,更没有人会来帮助她!   “蓝斐若,我当真是错看了你!可是该死的,我还是无法去恨你……”   她的话仿如长针,直直的扎进蓝斐若的心脏深处,让他吃痛却又让他找不到被扎的伤口。然而找不到伤口又如何,他只需知道他为了自己所谓的大局,而伤到了自己深爱的人儿。事已至此,他必须隐忍!只要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就好!   冷峻的双眸眯起,沉声道:“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竟敢扇本王耳光,你这是在找死!别以为你有着本王,王妃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哼!若不是看在你拥着心月之心,在本王得知你并非田大将军之女时,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挥手,甜乖乖的身子如断了的弦,急急的弹出,瘦小的身影于空中划过的一瞬,在天地苍茫间留下一道绝然的伤痕,烈日之下,印在地上的优美而哀伤的颜色,终与空中的人儿重叠,扬起的一片尘土,在空中盘旋着,诉说不为人知的隐痛与心酸,最终归隐成了一地破碎的没落。   一直沉于痛失爱女之际的田大将军军见势大惊,慌忙飞奔而去。   “田甜……”望着甜乖乖唇角溢出的鲜血,他苍老而疲惫的身子,仿如遭受过暴风烈雨的初长幼苗,随风抖动,奄奄一息。   甜乖乖笑的凄凉,,幽怨而执拗的目光没有定向的看向远处,停滞数秒,她幽幽地开口道:“血终究是要浓于水,尽管我并不是你的女儿,但是有这么一刻,我并未因我所撒的谎言而后悔过,相信我,我的谎言是善意的!”   本王,好一句本王,她的亲亲若若,终究到了最后他选择的仍是他的亲情与与至高无上的权力,抛下的便是她的爱情与她那可以换来权力的生命。   她与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她无法去懂得,她无法去理解,因为她走不进去……   “田甜……田甜……”田大将军重复的低喃着,他紧紧的抓住甜乖乖的手,紧紧地,那双空洞的眸子就那样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甜乖乖:“爹爹错了,爹爹错了,若是爹爹有明理之心,也就不会有今日之局,我们谁也逃不过,谁也逃不过……”   “不!他们针对的是我,他们要的是我这颗心脏!”甜乖乖苦笑道。   “来人,前往龙脉宝地!”蓝添翼不动声色的起身,那写满阴鹜的双眸微微眯起,“通知祭师,准备挖心祭祀,开启龙脉。” 第二百一十一章什么也不是   被喻为龙脉宝地之处,清水环绕,石木小桥,有花千株,其品种繁多颜色各异,却尽数盛放。美不胜收。一阵微风吹过,花瓣纷纷飘落,在空中随风盘旋,呈现出独有的妖娆之姿。   甜乖乖被关在花林之中的一间小房间里,阳光透过紧锁的门窗照了进来,尽管并不刺眼,但她却不敢睁开眼睛,她怕……怕看到她眼前所有的一切。   如果说皇上的话像一颗点燃了引线的炸弹在她的脑袋里突然爆炸,所有的想法都在此时被粉碎,灰飞烟灭,那么在听到皇上那句挖心祭祀后,蓝斐若所表现出对她无谓的态度无疑是那个抛弹之人,突地令她连站立的姿势已经无法再保持下去,天地都在旋转、摇晃,眼前没有光明,黑暗一片。   她的亲亲若若,她在第一次见到她就被他帅气的外表给迷住的花样男子--他说过爱她就像呼吸空气,他说过要让她幸福一辈子……   那一刻,衣袍在飞舞,身心被撕裂……缓缓低头,只觉有血从口中喷发出来,溅到了衣衫之上,即便如此,也仍未勾起他对她的怜悯。倒下的那一刻,尽管凉意点点滴滴地浸身而来,彻骨一般蔓延于四肢百骸,但她的意识却是那么的清醒,清醒的将他那一刻所有的表情全全刻在心里。   她没有看到那理应出现的紧张,心痛……   她只知道是他吩咐侍卫将田大将军拖了下去,是他令人将自己推入软轿之中,也是他随着皇上整军出发……   仿佛……仿佛她的昏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而是那么的天经地意!   “将门打开。”浑厚的磁性嗓音有着不容人忽视的严峻及冷漠。   “若……若王爷,皇上有令任何人等都不得进入,还请若王爷别人末将为难。”   “皇上正在与祭师准备祭祀之事,特命本王前来探巡!”蓝斐若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   为首的看门人员见令牌上有着皇上的手喻,微琢了片刻,便命手下开门让蓝斐若进了去。   低了眸,心痛难抑:“甜甜,你还好吗?”   原本安静的室内,更是静的可怕。   “甜甜,甜甜……”蓝斐若叫了几声,仍是无任何回应,突的冲进垂着的纱幔之内,当眸光触及到趴在桌上,瞪着美目无定向的看着某处,尽管眼神有些空洞,但是至少他知道自己命他的贴身暗卫趁将她扶入软轿之时,偷偷以内力替她疗伤终是有了成效。   随着他慢慢的走近,她那脸颊将干未干的泪痕,也愈来愈清晰,他的身子倏地一震,目中的心疼掩饰不去,他又一次伤到了她,又一次让她流了泪。   “甜甜,对不起,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甜乖乖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带着痛的目光紧锁着他的眸子,苦笑摇头,悲声道:“现在的你还只是三妻四妾,再过不久你可就要三宫六院呢?到时候将有数不胜数的女人来围着你转,少一个女人,多一个女人,这……对你来说又能有什么影响呢?女人算什么,在你的眼中不就是供你玩耍的玩具,能够给你带来利益的棋子吗?你所谓的原因除了为权就是为益,我说的对否?”   蓝斐若面色一变眸光黯然失色,忽然他抬起双手,抚上甜乖乖削瘦的双肩,看进她眼中,不由苦笑出声:“如果我说这么做的原因不是为权也不是为利呢?” 第二百一十二章吻与献身   甜乖乖回握住他的手臂,用了很大的力道。蹙眉望他,认真道:“蓝斐若,尽管我并不聪明,但是我绝不是傻子,同样的低智滴错误,我绝不会再犯第二次。你以为凭着你几句好听的言词,我会再象上一次那样轻易的原你,而对你投怀送抱对吗?”   蓝斐若断然住口,笑中带痛:“如果我告诉你我这么做是为了念及二十五年来的养育之恩你信吗?如果我告诉你我这么做是为了救夜你信吗?如果我再告诉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你,你会信吗?”   “这说的可是比唱的还好听,可惜你的外表掩饰不了你那肮脏的心,我怎么会忘了是谁将我狠狠的甩出数米之远,怎么会忘了有人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心脏,定会将我碎尸万段。”   对于甜乖乖的痛诉他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他怎么会忘,怎么会!天知道他说那些话,那些事之时他的心有多痛,痛的有多无奈。   “夜,被父皇关起来了,为了救你,得知你被皇上软禁后,夜有来质问过我。而那个时候我正在暗中调兵,不宜分身,我以为夜会……”   “哼,你以为他会象你一样冷血无情,向你一样自私自利,可惜他没有,他让你失望了对吗?”甜乖乖不屑的扯了扯唇,犀利的言语中尽是嘲讽。   “是的,他没有,他的确让我失望了,处事一向稳重有主张的他竟会为一个女人而乱了方寸,为一个不属于她的女人而失了定力,他甚至忘了顶撞父皇,忤逆父皇那比死亡好不到哪里去。”   “你说蓝斐夜他……”问到嘴边的话突然问不出口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蓝斐夜会为了她而让自己陷入如此困局。   蓝斐夜一定早就知道皇上将她软禁起来的目的了吧!只是好奇怪,他将血换给她,不就是想让她能拥上心月之心么?也就是说她早晚要承受被人开膛破肚,摘取心脏的这一天.   现在回想,自己从花满楼回到若王府,没准也就是他事先安排好了的呢!他既然这么做,又为何快到大事将成之时退却了呢?唉,也不知道交待他救巧巧的事处理怎么样?   她一度以为她只不过是蓝斐夜用来谋权的一粒必死之棋,一渡以为她跟蓝斐夜之间存在的除了利用就是交易,从来没有想到,事情的背后却隐着如此沉重的真相。   这真相让她觉得那么的无力。   这样的感情无疑是珍贵,但是对她而言,却未免太过于沉重,因为她所能承受的,只想承受的,也能是一份简单的友谊而已。   她真的不想见到有人为了她而带来伤害,无论是眼前的蓝斐若,还是被皇上关押起来的蓝斐夜,甚至是已消失在她身边的夏侯绝,她都不愿看他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如果可以,她真宁愿从来不曾与他们相识过。   抓住蓝斐若手颓然滑落,无奈的叹息在喉间久久徘徊……   “甜甜,事实会证明一切的,我只希望到时候你能懂。”蓝斐若说着突然欺身往前,毫无预兆的低头一把覆上她的唇。   甜乖乖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却不想眼前的男人竟然会趁此轻薄于她,顿时睁大了眼睛,惊而出声,忘了该如何反应。他的手却迅速的滑下,箍紧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的双臂紧紧圈在其中,使她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甜乖乖只好愤怒的扭动着身子,以示自己对他的抗拒,却使得他的吻愈加的激烈,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而似要将她揉入身体吞入腹中。   卖糕滴,这个男人是抓准了她心软的‘优点’了吧!以为给点小吻,献献身子,她就会再次对他投怀入抱了吗?哼,他倒是把她想成什么人呢?   恼怒之极,照着他的舌一口咬下,霎时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窜入口鼻,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暴风雨来临   尖锐的痛感传来,他却仿如未觉,仍拼着全身的力气,用力地吻她,仿佛要将他全部的感情通过这样一个被拒的吻,尽数传递到她的心上。   甜乖乖忽然僵住了身子,变得安静下来。这个吻,并未如以往一样有着甜蜜的味道,一丝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种困于情感之中与痛心之余的无法脱出的绝地悲凉。   她就那么任他抱着,吻着,她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帅气面容,心底生出一丝细微的疼痛,逐渐的扩展。他那好看的双眉紧皱,在眉间打了一个死结,像是一个深沉的烙印般,印在了她的心里。紧闭的狭长双眸,浓密而卷翘的睫毛轻轻抖着,一如被伤透的心被抛却了的情。   感受到甜乖乖的平静,蓝斐若忽然张开了双眸,看到的是一双带着微微的心疼却充满了怜悯的眼神,他的心底狠狠一震,邃然推开看她,自己重重的跌回了身后的座椅,沉重的撞击之痛他不曾哼出一声,眼前只有那双充满怜悯的眸子,怜悯?怜悯!   为什么他在她的眸中看不到以往惯有的爱意,为什么?   揪心的痛疼让他闭上眼睛,去努力的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在她静静转身的时候,他带血的唇探出在唇边舔了舔,低声惨笑,自嘲而凄凉。   他何时落到这般境地?竟需要她人的怜悯!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用双手捂住脸,不可抑制的笑一直在薄唇边荡开,只笑到整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笑到最后,他对着她背对着他的纤细背影,万般苦涩的轻轻开口:“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爱你的事实,无论我是因为什么,也抹不去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有时候心中的意念也无法去左右因身份而带给我们的意向,这--就是身在帝王家所必负的责任与必付的代价。但无论事后你将作出何种选择,在我的心里,这一生你都是我认定的王妃,认定的妻!”   他的话向一根细长的针,狠狠的扎入甜乖乖的心中,带来似痛未痛之感。   抿了抿唇,艰难转头,已不忍再看那个面色苍白如纸却已然笑着的花样男子,举步前行,与他擦身而过,她没有看到,身后蓝斐若在与她栖身相错那一刻浓伤四溢,心碎欲裂。   纱幔撩起,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你走吧!”   门再一次被轻轻合上,阻隔了门外照进来的最后一抹残阳。   蓝斐若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异常沉重,当他正伸手推开小院的大门之时,突然而上空传来“砰”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划破了傍晚时的长空,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望着在空中慢慢消逝的烟雾,他的身子完全僵住,心仿佛被一个铁拳狠狠的击中,止不住的抖,只觉得喉咙中似被什么巨物堵住,试着微微张了张,却无语出口。   随之,隔着一道并不算坚实的木门,传来两声,利器与身体发出来的“沙……沙”之声。 第二百一十四章灵魂穿越   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他纵身一跃,飞旋出了小院,此刻,他不想让里面的她受到任何打扰。   一双黑瞳,如化不开的浓黑,深不见底。随身携带的利剑,光芒幽寒刺心。   心在泣血,可谓悲之极致,然而,他的心却已然麻木,连泣血都不能--他的父皇终究是开始行动了。   领头的将士统领与兵将齐齐惊呼见蓝斐若突然出现,急忙为自已手中的动作打上一个句号:“参见若王。”   “无需多礼,都已经行动了吗?”   “回王爷的话,末将等人全是凭王爷吩咐,随时随地保持作战心理,一刻也不能放松,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所以我们的行动定是比他们早上一步。”领头的将士正色道。   “嗯!”蓝斐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对于总方将士的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   “王爷,末将有一事不明,刚才的信号是……?”那领头的将士问出了憋在心里的凝问。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王爷要跟他们说见到有信号就行动,可是那明明不是他们的信号呀!据探子称那是皇上的人……   “信号就是等于暴露,而我们是不能暴露的,至少在他们行动之前。”   “好一个无声胜有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只是王爷,末将斗胆,请王爷带着王妃速速离开此地,王爷对末将等人均有救命之恩,末将不希望王爷陷入任何险境,适才在祭祀的大堂内,有闻皇上派了不少人由此处前来,眼下,他们应该就快到了,还请王爷带着若王妃先走。”将士说着,将大院的门用力一推。   门“哐”一声,让身处室内的甜乖乖猛然一惊,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吗?挖心,这些残忍的,脑残的古人。   死有何惧,她在现代,死了后连尸带魂的都能穿越时空,没准在这古代,她被人取命挖心后,再来个灵魂穿也不一定呀。   以她过去破万卷的经验,通常身上有着‘特异工能,异常能量’的人,不但她的真实死亡程度等于零,而且一般都会有什么奇遇,在死后,不是离奇复活,就是被某人仙人所救,就算遇不上一个仙人,也能遇上一个武功盖世的老前辈,然后再吃点什么奇花异果,早晚荣登西方极乐世界。   呸,呸,呸……什么西方极乐世界,说现实点那还不就是死吗?还是来个灵魂穿越好了,最好是穿越到现代,那样,她至少能见到她的老爸,老妈,和老哥……   “啊!”见自己明明拴好的房门被人轻而易举的打开,甜乖乖猛得惨叫一声,拉过被子一端,用力一拽将自己连头到脚包的紧紧的,大有鸵鸟之势。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王妃,请--”未待蓝斐若开口,那领头的将士便抢先说道。   “啊!”这这……也太快了吧!就要被拿去挖心了吗?虽然自己不怕死,但是她……她怕痛捏,而且她还没有想好,如果自己真的以灵魂穿越法穿越到了现代后,该怎么去跟父母相认耶! 第二百一十五章刀剑无眼   “王妃,刀剑无眼,请速随王爷离开。”   “什么?离……开?”甜乖乖探出半个小脑袋,带着探究的眼神打量着眼前几位将士模样的人,以及站在远远的站在将士们身后的蓝斐若。   这个人是吃错药了吗?还是说他被自己的真情给感化,不跑去跟他的父皇为一统天下做准备,跑来这里瞎搅合个什么。   “你们确定是要带我离开,而不是把我送上断头台?”   “皇上的人已经往这边赶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领头的将士一脸的急切,可奈着这繁文礼节他又不得不奈住性子。   “额,皇上的人?你们……你们这么做不怕违反了圣意吗?”喔,卖糕滴,违反圣意,就是抗指,这……这抗指可是要被诛九族的,诛了蓝斐若倒是不要紧,反正那个欺骗她感情的坏蛋死上一千次都不够,但是这些人她连人家姓啥名啥都不知道,若是因她而死,那多无估呀。   “王妃,圣意不是我等能琢磨的透的,我们只知道王爷对我们有着救命之嗯。”   “走吧!他说的对,刀剑无眼!而你又是皇上瞧准了的猎物!他定是不会饶你的。”   蓝斐若向前走了几步,冷峻的双目之中有一丝复杂光芒一闪而逝,似是早已预料,又似是期待已久,眸中带着几不可察的伤感,瞬间被强自压下,冷声道:“整个蓝氏的皇子们都被他拉去给大皇兄陪葬了,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所有的皇子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用来给他的长子陪葬的物品罢了,就算我和夜也不例外,甜甜,跟他们走。”   “你说什么?陪葬?”甜乖乖一怔,凝眸望他,他的语气如此坚定有力,他的神色如此决然伤感,他说的那个‘他’应该是指皇上吧。难怪,皇族蓝氏她只见到他与蓝斐夜两位皇子,原来其余的皇子已经死了,而且还是那个‘他’所为,卖糕滴,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父亲呀,这么变态!大儿子是人,这小儿子就不是人了么?   而进屋的几位将士被他的决绝而坚定的气势也给生生怔住,“王爷,你不走吗?”   “本王已经隐忍了十余年之久,也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况且今日一局,本王已一直在给他机会,是他先要对本王下手,本王才做出反击的,纵使他的精兵再多,本王的将士也并不少,若起争,这胜也未必归他,况且夜还在他的手中……”再说了,他还有隐在暗处的暗卫,他就不信会提防不过‘他’。   只是他知道,即使今日之后,他与他的甜甜都能平安无恙,也依然无法回头。   可是他实在讨厌透了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憎恨自己的性命被一直被人玩转于掌中而,更悲哀的是,这个人竟是养育了他二十五年的父皇。他完全可以来个正面反击,一举将皇位夺走,可是……可是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及他对母妃的救命之恩,却让他不得不为他们那如同虚设的父子关系,给他搭上一处台阶以供他行上而下,他甚至为此不惜用上了自己最深爱的女人。   在如儿的口中得知他的父皇连夜派兵前往龙脉宝地之后,他一渡设想,如若龙脉宝地一行,他的父皇派兵的目的不在于他,那他也定会保持原状,这是没想到这份杀子之心来得竟是这般的快。   “王爷……”   “带王妃走,这是命令!”   “王爷你……”   那将士正想再说点什么,却忽然闻到一丝淡淡的香气透过门窗直入室内,很是清香怡人,忍不住想多闻一闻,再闻之下,立觉身子绵软,毫无一丝力气。不禁心中大骇,却为时已晚。 第二百一十六章弑君之罪   只听在院外传来“扑通”之声,是人的身子直接倒地之音,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震慑人心。再紧接着是繁索却又极有规律的脚步声,一伏接着一伏,此起有序。   一时间,不论是院内还是院外,除了站立着的蓝斐若与甜乖乖外,适才跟随于他的将士及守在院外把守之人已全全倒地。   这种迷香,来得快,散的也极快,它专门针对练武之人,所以没有一点武功底子的甜乖乖便能站在那里。   但是蓝斐若却不同,尽管他因内力深厚,也在第一时间凝气静神,运内力抵御但那股香味却总是与他自身的力量相扰,虽然没有随着那些将士们一样晕厥于地,但是他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慢慢的消散,不禁心中大惊。   “朕的若儿,别再白费力气了,这是朕特意从西夏请来名师专门为此秘密研制,在半个时辰内,你会内力会尽失,无论你作何努力皆无济于事。所以朕,一定要好好利用这半个时辰,来做为送你上路的大礼。”正在蓝斐若惊慌之际,蓝添翼像是预算好时间一般,带着一干人马走了进来。   “父皇,为什么?”蓝斐若身子一震,他的猜测果然没错,他的父皇终究是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哼!逆子,你竟然敢来问朕为什么,那你告诉朕,你的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蓝添翼阴狠目光扫了一眼倒于地上之人,又转向双眸微垂的蓝斐若,冷声道:“是为了救那个女人吗?还是说你想来个渔翁得利!若是为了救那个女人,你早就出手相救了,或许你连她拥有心月之心的秘密也不会告诉于朕,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私心。”   “那还请父皇告诉儿臣,父皇当日赐许甜甜的蓝图令明明就是假的,为何此番要还要向儿臣讨要,这又是为何?如果父皇想说你本不知此事,那么为何在儿臣呈上假令于你之时,你竟无任何异义。”蓝斐若不紧不慢的说道。   其实说起这蓝图令,还得感谢莫雪,那日莫雪告诉他甜甜身处花满楼之后,自己一气之下甩门而去,走到半路之时,又想起自己好像忘了带上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天意如此,本只是想打道回房拿回东西的他竟然看到莫雪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现在回想,自己的隐忍终是有了成效的,假令引假令……   若是自己派去跟踪的人所报属实的话,那么莫雪应该也抵达此处了吧,只是莫雪若是知道那蓝图令其实是假的会如何呢?   “哈哈哈……”蓝添翼教他镇定的气势怔住,但也仅仅是一瞬,他养育他二十五年之久,没有人比他能更加了解的,写满阴唳的眸子扫了一眼一脸不知所云的甜乖乖,哼!他倒要看看,眼前的二人能支付到何时。   勾起唇的一角,眼中的冷笑意愈甚。“是吗?朕的若儿,朕,赐的就算是假令又如何,你的王妃只是说想要一个能让她有些许权利的令牌而已,可没有跟朕说一定要真正的蓝图令呀,况且当时大家不都没有看出来么?只是朕的若儿,都小心翼翼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到了最后却变的浮躁起来了呢?弑君之罪跟那些被赐死的皇子们来说可是要大上许多呀!” 第二百一十七章禽兽不如   蓝斐若闻言,冷峻的眸内精光闪烁,重重的冷哼一声,带着讽刺道:“好一个弑君之罪!那还请父皇当着众人的面告诉儿臣,那些被赐死的皇子们犯的又是些什么罪。”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怪就怪他们不该有谋权篡位之心。”蓝添翼微微抬眉,眸中的不屑之色颇为沉重,似乎那些被赐死的年轻生命,与他根本毫无瓜葛。   “这些年来,父皇设计让皇兄们互相残杀,有时候甚至因为一点小小的错误,就将身为皇子的他们赐死,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是相反的,这些年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死于父皇您的精心设计之下,就连死都未能冥目,他们都是父皇您的亲骨肉呀!难道权利对于父皇您来说当真比自己的皇儿还要来的重要么?而今只有儿臣与夜尚在于世,若是儿臣要因弑君之罪而被处死,还请父皇放了夜,给他生死蛊的解药。纵使有着江山万里,你也未能守上万年,终究还是要一个继承之人。”   “皇位是朕的,天下是朕的,都是朕一个人的,待朕开启龙脉后,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朕一个人的,朕能一统天下不说,还能得到能让人长生不老的龙丹,哼!继承之人?你们只不过是朕做给世人所看的幌子罢了。在朕的皇子之中,除了潇淑妃所怀的音儿乃拥有月夜之血,你们之中又有谁有,既然没有?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是朕的皇儿,哈哈哈……这些狠毒的女人,以为将朕的爱妃给残害了,就能得到朕的宠幸,以为将朕的音儿给杀害了,她们的皇儿就能登让太子一位,错!大错特错!朕要折磨她们,让她们亲眼看着自己的皇儿一天一天长大,再一个一个的死去,哈哈哈……有什么比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在自己的眼前挣扎着死去,更为痛苦的呢?”   “你……”禽兽--不如!   蓝斐若微眯着双眸,阴狠的目光怒瞪着那让拿着他呈的刀再将他凌迟,他恨不能将其撕成千万段的蓝添翼,青筋根根暴起的双拳在长袖之中剧烈地颤动着,却无法发泄他心中的愤怒。   只因站于他身旁边之人是他此生唯一赌不起的生命,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心中明白,此时,他不能乱,若乱,她便更加危险。   他可以死,但她不能。   他早就知道他从末将自己当作皇儿来看待过,他也早就知道所谓的月夜之血,其实就是来自于夜族的神兽之血,因从多娘娘之中,唯有潇淑妃乃夜族之人,所以众皇子之中,也唯有蓝音才能拥此圣血。   这些都是在他的母妃被赐死之时,他才从母妃的口中得知,原来在他们还没出生以前,他的父皇就已开始在筹划开启龙脉宝地来夺取天下之计了。   就算是开启不了龙脉宝地,皇上也仍能凭着蓝氏那拥有圣血的蓝音而让天下百姓向他膜拜。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蓝音消失了,可是他却留下了他的血液,而成就了今日一局。   “难道就因为他们没有月夜之血,你就能否定他们都不是你的皇子吗?比起那些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的人,你这个被欲念冲昏了头脑而亲手残杀自己亲人的你,显然更为可悲,也更为可怜.哼!况且你的本意并非如此吧!”   蓝添翼朝他走近,语带讥讽,道:“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朕!很快的,你也会同那些女人一样,目睹自己的爱人在眼前挣扎……慢慢的挣扎……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哈哈哈……来人,传祭师!” 第二百一十八章防不胜防   “父皇,别逼儿臣……”蓝斐若的忍耐已达极限,挑了挑眉,冷冷的望着蓝添翼,似乎要通过这种绝决的眼神,将二十五年来所有的怨恨一并迸发。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朕的阶下囚,自身都难保,逼你?朕逼你又怎么样?”蓝添翼说着朝身后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接受到命令的几人,立即一拥而上,分别将手无缚鸡之力的甜乖乖与内已逐渐消耗的蓝斐若给强行隔开。   甜乖乖的表现是出奇的安静,她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声都未吭一声,唯有那双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紧锁着蓝斐若的双眼,看着他伪装的面具慢慢的被摘下,多年的心酸慢慢的被披露,无法掩饰的心疼之色渐渐升起。   对于他--她终究是放不下!   一身黑袍的祭师一步步向她逼近,让她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她记得在她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甜家的祖训守护者也是这样一身黑袍,以面纱掩面站在她的身前。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她知道面纱下藏着的一定是一副丑恶的嘴脸,因为她在私下将那面纱下的面容想象过上万次,却没有一次脱离恐怖电影中的恶人面象。   当锋利的剑刃贴在那细腻光滑的皮肤之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甜甜娘子,别怕!”   是错觉吗?还是人在死亡之前总会产生幻觉,她……她竟然……好像,似乎,听到了夏侯绝的声音。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蓝斐若的安慰也随之响起,“甜甜,别怕!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   他看向甜乖乖,给了她一记放心的眼神,挑了挑眉,眸光一闪,沉声笑道:“父皇既要赶紧杀绝,儿臣又岂能任人鱼肉,你我今日就看看到底是你棋高一着,还是我更胜一筹。”   说罢对着空中一挥手,大殿中空寂的房梁之上立刻有几十个黑衣人纵身一跃而下,带着黑暗中冷冽的气息,无论是房内还是房外都充斥了个满。   房梁上扬起的浮土飘飞于空,仿佛催命的符咒,无所不在。   这几十人从如此高的地方落在冷硬的石砖之上,竟不曾发出半点声响,可见这些人轻功之高,定然身手不凡。   一柄柄利剑的锋芒直指向除蓝斐若与甜乖乖以外的所有人。   而蓝添翼望着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并不感到以外,不恕反笑道:“就凭他们?”   说罢,从坐椅上站起身,以绝高的姿态俯视着蓝斐若,嗤笑:“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要你的女人如儿进宫来的目的吗?既然你想从朕这儿探到消息,那朕便给你消息。若儿,这出戏你演的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没有人能比朕更了解,一个痴情男子对于自己心爱的女子能隐忍到何种地步,你的心告诉朕,你爱她,在她第一次进宫的时候,你的言行已经出卖了你的心,既然爱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她死去呢?除非这是你的欲盖弥彰,亦或是你想趁此取代朕的位置。”   “所以不再反对莫雪下嫁于若王府?为的就是让莫雪来试探我是否如你所猜想的一样;所以你故意让如儿回府向我报信,让我防不胜防的陷入你所设的圈套?”   “哈哈哈……想不到吧!来有你更加想不到的事呢?”蓝添翼带着得意之色望着蓝斐若,冷历道:“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能者居之   众人顺着蓝添翼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院内院外方才还气势逼人的几十名黑衣人,此刻各个面现惊惶之色。还有有好事之人,竟走到门口处观看。   却见四周的屋脊之上突然出现的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密不透风的围了整整三排,将这院内外场地之中的一干人等变成了瓮中之鳖?只见搭弦之箭带着蓄势待发的气势,只等一声令下,便能将被困之人尽数歼灭。   而随着蓝添翼等人的近身弓箭手连忙向两边各自退上一步。   蓝斐若面色惊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道:“这……怎么会?如……如儿。”   话音刚落,便见压着如儿的将士往他的身前又走近了几分。   “如儿,你们放了如儿,本王命你们放了如儿。”蓝斐若沉声喝道,冰冷阴唳的目光在这临近六月的夏季仿佛可以冻洁一切。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放了她,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跟朕说放了她?”蓝添翼不屑道。“朕,是百官及天下万民臣服的好皇上,自是不会枉杀任何一个‘好人’的。”   蓝添翼的话音一落,便见如顺满怀愧色的从人群人站出起来,低眸垂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如顺?你怎么会来此?”   “如顺……如顺对不起王爷,愿凭王爷发落。”如顺说着‘扑通’往地上跪,俯身拜倒,愧疚的言语里有着显明的悔恨。   蓝斐若紧皱着眉,眸光含痛,此刻,他心里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这种感觉是被身边他信赖已久的人所背叛的沉痛。   “如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你别问他了,这个卖主救荣的奴才,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妻儿都可以不要的人,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锋利的剑刃贴着如儿那细腻光滑的皮肤,随着如儿喉咙处的颤动,剑刃亦皮肤有意无意的亲.密接触着,一条若隐若现的血色的印痕立刻呈现。   “如顺,你……你竟然背叛本王,这么多年来,本王可曾亏待过你?如儿她……她可是你的表妹呀,你怎能让她……?”   如顺匍匐于地,看似无奈的痛声道:“王爷待如顺恩重如山,若是没有王爷,也将不会有如顺的今日。”   “那这又是为什么?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背叛本王?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令你甘原背信弃义,卖主求荣?”   望着蓝斐若不敢相信的目光,沉痛着往后退去的脚步,蓝添翼颇为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好心”的为他们作解释。“朕的若儿,你忘了这个世界上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说吗?况且你的奴才如顺垂涎雪儿的美色已久,朕不但许诺了他万贯的家财,还答应他事成之后,将雪儿赏赐于他。面对钱财和美人,又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呢?哈哈哈……朕会通过你的贴身奴才,向世人告示他的主子是怎样起的谋反弑君之心?哈哈哈……”   蓝斐若听着他得意的笑声,面色邃沉,眸中闪过一道狠狠的阴唳,薄唇微启,冷声道:“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别高兴的太早。你既说本王谋权篡位,起弑君之心,今天本王就算做了又如何?天下,有能者居之!本王忍让的已经够多了。” 第二百二十章成败萧何   蓝添翼似乎对此局势已是十拿九稳,对于蓝斐若的话他自是嗤之以鼻,轻笑:“别不服气?只要朕一声令下,这里所有的人都立刻死无葬身之地,包括你和你的女人。纵使你武艺再好,失去了内力的支撑,料你也插翅难……”   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便被一把利剑穿胸而过之时哑然而止。瞪大的瞳孔是不敢置信的震惊神色,望着身后数名最信任的贴身亲信,张了半天唇,才终于吐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你……你……你竟然……竟然背叛朕!”   位于他身后的人面色狠绝道:“皇族蓝室暗卫只效忠于若王。”   蓝添翼气力不支,撑起身子扶住身旁早已暗然失色的李总管肩上,“噗“的一口献血喷出。喷涌而出的鲜血,仿佛书画一幅单色的水墨,尽数洒在潢色的泥土之上,也溅了他的龙袍一身。点点的猩红,是那般地触目惊心。   他伸出手用力的按压住伤口之处,鲜血尽染龙袍,抖着手指着蓝斐若,痛声道:“朕一时……大意,竟然……忘了暗……暗卫……是你一手……训练,哈……哈哈……只是……只是你万万没有想到,真正的若王妃早已落入朕的手中了!”   “错,真正的若王妃其实就是你眼前这位!哼!你也万万没有想到你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也会有失算之际,这回要看清楚的人可是你了!”冰冷彻寒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揪心般的痛楚袭上心头,当日据探子回报夜被皇上关起来后,他有偷偷前去看望夜,因此在得知了夜有派人易容成甜甜的模样赴那有心人之约的前题下,也知道了莫雪实乃夜族后裔的真实身份。   本来在十里亭之时,他原本打算派人将莫雪给囚禁起来,不想却被人而捷足先登。现在回想,这个出卖莫雪的人应该就是眼前的如顺吧,不然皇上的人马怎么可能出现的那般及时呢?   想到这里,他敛了敛思绪,接着道:“本王只所以当着你的面对本王的王妃演上那么一出暴行,也就是让你更加去确定你心中的‘确定’。你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莫雪失算的同时,你也因此而失算。”   “呸!”的一声,蓝添翼连血带唾的朝着莫雪忽然出现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因失血过多的苍白面容上扬一起一个狰狞的笑容,“哼!竟然敢背叛朕!”   “他没有背叛你,可以说她没有背叛过任何人,因为除了夜族,她从来就没有忠于过任何人。”   “夜,夜儿,你……你怎么会在这?”蓝添翼的眸中满是惊震,生怕是自己老眼昏花般,嗜血的双眸瞪的老大老大,怎么也不敢相信,被他下了生死蛊而关押在天牢密室里的蓝斐夜竟然会出现在此,而且还恍若常人,无一丝被下蛊之病样。   “你是否觉得本王应该乖乖的待在天牢里等着你来取命?成也十里亭,败也十里亭,也怪只怪你们彼此太过……不信任。”   “原来你们……你们……”蓝添翼昂起头,阴狠地目光在蓝斐夜的冷屑与蓝斐若的冰冷中来回徘徊,鲜血缓缓透过指缝流向那根根青筋暴起的手背,再“滴嗒,滴嗒……”滴至地面,溅起细细的血花……   “原来你们对朕早就心存异心,早知如此,朕应该在你们刚出生之前就该让你们一个个胎死腹中……孽子,孽……”   微弱的声音渐渐停歇,他的身子终于慢慢滑向了地面,一动不动。 第二百二十一章黑色巨毒   位于皇上身旁,早已惊的发不出声的李总管因这一瞬间的变化傻傻的怔愣在当场,待回过神来,始终惊震的面容微微变色,再也不复之前的惶恐。连忙跪于地面,去查看蓝添翼的伤势,然而,令人极度沮丧的是,他的主子,他侍候多年的主子,此刻,却已停止呼吸。   “皇上……”李总管瘫在地上,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突地失去了靠山,还是真心为自己主子的死而难过,他扶着蓝添翼渐渐僵硬的身子痛哭起来,声嘶力竭。   这好端端的一桩能一统天下的大好事,在这转眼之间演变成为一场父子相残的惨剧,众人在这瞬间的惊变之中完全被震住,明明是皇上占了上风,怎么又突然变成这种情形?   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倘若皇上当真的不在了,那大离的江山……   随着一声“皇上驾崩“的悲呼声,适才还充满萧杀之气的庭院立即哭声震天。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众人皆以袖掩面,其场面好不悲壮。   过了好半晌,哭声渐止的李总管,突然手指着蓝斐若,表情好不激烈,愤道:“若王爷,你居心何在,竟公然刺杀皇上!”   蓝斐若闻言心头一震,单手握拳,冷冽的目光透过李总管直射向那出手的暗卫,却见其面容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只目光回望,带着一丝挑衅与得逞,转瞬即逝。   蓝斐若一声怒道:“谁准你杀皇上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作主张!”   那暗卫目光一闪,像是老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般,倏地单膝跪地,低眸道:“属下为么做也是为了王爷着想……”   “若王爷,此事怪不得他,就算他不杀皇上,皇上顶多也只有五日的命。”说这话的是与莫雪同时出现的‘甜乖乖’。   “哦?”蓝斐若也不恼,只缓缓踱了几步,斜目望着众人,最后停那假扮‘甜乖乖’之人的面前,定定的看了她半响,直到看到她心中忐忑不安,再扫了一眼众人,方道:“你是夜的人?莫非你早就知道了什么?”   他语气看似平淡,但在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之下,这话说得却是可轻可重,令众人神色一凛。   “该是做了解的时候了。”说着她慢慢地将人皮面具脱下,轻笑道:“在我离开的时候你还在你母妃的肚子里了。”   此话一落,在场中几位年纪稍长之人面色将为诧异,恍若迷茫中忽又似见到当年潇淑妃的贴身丫鬟冉冉而来。   “满娘……?”   摊倒在地上的李总管尽管年纪已达花甲,但眼力却不差,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假扮若王妃,误了皇上大事的人便是当年潇淑妃的贴身丫鬟满娘。   愤怒,怀念,悲伤,仇恨,埋怨……这种种的表情,在这一刻,从他的面上全全显露。   “为什么你还活着?”   满娘走近,目光在李总管的身上缓缓移着,不动声色的从一名将士手中抽出利剑对着李总管的背部‘刷刷’两下,如她所料,当李总管的上身的衣服被裂之际,一条足有一寸长的刀疤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条刀疤就是当年潇淑妃为了让自己能带着音皇子逃出生天,与其纠斗之时,所留在他的身上的。   她记得,那具时候,潇湘妃已身中数刀……早已体力不肢……   “很意外吗?这个结果你应该早就料到才是呀!何止是我还活着,音皇子也活着。当年骗得皇上出宫,又以音皇子做要挟,逼潇淑妃交出夜族神兽,不惜在音皇子的脸上划十五刀,此计未成,你竟血洗整个潇和殿,我本以为你会就此收手,不想这么些年过去了,你竟仍不死心,不惜以重金聘请杀手四处寻找音皇子的踪迹,一计未成,你又施一计,竟然想到暗中对皇上下手,今日就算皇上未曾驾崩也定逃不过你的七日追魂丹。”满娘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抹细长的银针对着蓝添翼的胸口扎去,适时,银针立呈黑色!巨毒! 第二百二十二章尾声   众人唏嘘不已,李总管苦笑一声,在皇上倒下的那一刻,就已预感自己的计划已全盘失败,但是却没想这半路竟杀出了一个满娘,揭他老底,破他真面。   艰难地开口想说点什么,陡然间,忽见围着他的暗卫及将士们立即分开两边,现出一条通道,趁着朦胧的月色尽管不能对着那脸上的刀痕细数一番,他也知道左边脸有刀痕七道,右边脸有刀痕八道。   “你……你……”他继继续续好半天,也未能吐出只字片语。   这双眸子,这双如沉寂千年寒冰的眸子?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每次上宁王府的时候,这双眸子总会像游魂一样死盯着他,盯的他心慌,盯的他意乱!原来……   “你是暗?不……你……你是蓝音?”   “哼!好,很好!”暗蹲下身子,面色阴沉,目光冷厉嗜血,“从我记事起就未以真面示人,不想李总管你竟能一眼认出,看来这刀痕实在有助于人的记忆。”   “啪”的一声,暗愤怒地抬起脚狠狠地踢向李总管,李总管咬紧牙关硬是不吭一声。   “音……”   “暗……”   “音儿……”几乎时同一时刻的,蓝斐若,蓝斐夜,满娘一起冲上前架住暗。   “不必为这种人弄脏了你的手。”蓝斐若低沉道,如果说暗的真容让他藏于心中二十五年的谜团得以解开而有些欢喜,那么真容的背后隐着的那不为人知的心酸却让他心生痛意。   暗置若罔闻,依旧疯狂地踢打着李总管,此刻他只想把母妃的死及自己这些年来所受过的痛苦,一一加诸于李总管的身上。   突地人群中有人颤声喝道:“不好了!若王妃不见了!祭师也不见了。”   “你、说、什、么?”蓝斐若双眉一拧,本生痛意的心更是痛的厉害……唇角笑意瞬时僵了一僵,继而怒气狂炽,一把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冲了过去,“甜甜……”   “该死!一定是祭师携走了她!”蓝斐夜也是心下一沉。   “都怪本王一时大意分了心神,竟连她是何时被人携走都未知。来人,所有将士兵分三路,将入口,出口,及境内严加搜查,另黑衣武士均二人一组,立即前去将出入口堵住,暗卫均……”   “皇兄,暗卫……刚才那个刺杀父皇的暗卫也不见了!”   蓝斐若闻言一怔,倒不是为蓝斐夜开口所叫的那句皇兄,而是……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随即又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既然对方已经做了,还问为什么做什么呢?   有意义吗?没有!   既然没有意义,又为什么还要去问呢?   想到这里,他薄唇微扯,抬头看向夜空,露出一抹邪笑。   皓月西沉,疏星渐隐,东方天际,先是露出一线曙光,不久就从黑沉沉的云幕中透出光亮,从黑色变为灰白,不久又从灰白的云朵中透出一片橙色的光芒,黑夜已逝,朝阳初升,天色已经大亮。   正是:   昨宵生死连绵,今朝丽日睛天,愁绪都随柳絮,随风化做轻烟。   一场战争,一个梦魇,就这样划上句号。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而也结束的太意外。   是梦是真,已无人有心思去探讨。   是爱是恨,是喜是哀,已无从去分辨。   恩仇交织,爱恨难明,剪不断,理还乱。   缘份的尽头是什么?   下一次的邂逅。   (全书完)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